不知何時,有人輕輕的站在一旁,幽聲低嘆道:“是三弟走了嗎?”易水寒抬頭卻是一驚,面前站著的正是京兆府外遇到的奇丑老嫗,也就是孟臻說的姐姐、白云的原配、如歌的生母、自己的岳母孟歌孟小姐。
孟歌也認出了易水寒,驚奇的道:“是你!”易水寒從喉間生澀的滾出兩個字“岳母”,虛無道人正驚詫眼前突然的丑婦不知是敵是友,易水寒的一聲“岳母”,令他目瞪口呆,孟歌那張奇丑的面孔輕輕的抽搐,她伸出雞爪一樣的手指著易水寒,顫聲問:“你是水寒?”
易水寒僵硬的點點頭,孟歌的臉越發抽搐的厲害,甚至全身都是顫動,她癡癡的看著易水寒的臉,隱約從這張臉上找到當年的易江,泫然淚下,然而很快她就沉下了臉,厲聲喝道:“我的梅兒呢?你有沒有娶梅兒?你為什么不知道她的玉珮?”易水寒垂下頭,愧不可言。
虛無道人尤自驚訝,輕聲試問:“孟小姐?你還活著?”孟歌轉過臉看著虛無道人,愴然道:“孟小姐?孟小姐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五弟一向安好?”虛無道人默默的點點頭,好是不好,如何回答。
孟歌突然扭過身看著樹下的白云,仰天大笑起來,笑聲怪異而恐怖,笑得全身顫粟淚如泉涌,笑畢,斷喝道:“白云,你還記得我嗎?”白云早已被她的出現驚駭得魂魄出竅,那張恐怖的面孔無疑是閻王的令牌,宣示著自己的死期,看著她一步步的走近,一時失了神,恍若回到當年,那么溫婉嫻雅的孟家小姐向自己姍姍而來,為博美人一笑,自己絞盡腦汁,為得美人傾心,自己費盡心機。
白云恍然間溫柔的喊道:“孟小姐!”溫情滿懷,突見易水寒站起身來,猛又想起易江,惱怒、嫉妒迅速占領上鋒,狂笑道:“賤人,你竟然還沒死?”孟歌戚厲的道:“死?我不會死,我的仇還沒報,怎么舍得死?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趁我剛生下梅兒,就把我推下山崖,心腸狠毒至極。”
白云亦恨聲道:“賤人,你還有臉說我,我一心一意待你,你心里卻念念不忘別的男人,處處維護他,孩子還沒出生就急著指婚給易家,如此忘恩負義,不知好歹,死有余辜。”慢慢的伸手在臉上一拉,撕下一張面具,這才是白云的真面目。
孟歌冷冷的看著他,一張臉扭曲得變形,異常可怕,指著他喝罵:“你這個惡魔,一心要霸占著別人的劍譜,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殺人斂財,無惡不作,上天留我活著,就是要我來殺了你。”
白云冷哼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十八年來學了什么本事也敢說殺我?”孟歌一聲狂笑,不理他,扭頭問易水寒:“梅兒呢?”白云哈哈大笑:“你的梅兒早已被他折磨至死。”孟歌猛的盯著他問:“你說的什么?”白云指著地上一串血跡,那是白如歌的血,道:“看見了沒,那就是你的梅兒的血。”
孟歌臉色大變,嘶聲問:“是誰傷了梅兒?梅兒現在在哪里?”虛無道人突然說道:“你看血從哪里開始,看見那把粉碎的椅子了?問問白云是誰下的毒手?”孟歌深陷的眼中盛中兇狠和怨恨,她怪叫道:“白云,你罪惡滔天,禽獸不如,我殺了你。”尖叫著撲向白云。
白云身受重傷,移動不便,心里也不認為一個深閨小姐墜落山崖,雖偶幸不死,又能學得什么本事?故而也不以為然,見她撲來,翻掌推出,易水寒突然喊道:“小心有毒。”孟歌冷冷發笑,十指如鉤,尖利森然,待到白云面前,袖中忽又摔出什么東西,黑呼呼一片直奔白云,白云也看出孟歌不再是當年的弱質女流,掌心已加重了力道,不料易水寒一聲喝破,孟歌并不近前,而是摔出什么東西,只得抬袖掩面,幾道黑點夾勢而來,白云亦怕孟歌下毒,一邊掩面一邊翻身躲避,那幾道黑物卟卟的釘在袖上,饒是白云運氣抵擋,亦覺得手腕疼痛得發麻,滾到一邊捋袖一看,手臂上幾道紫青傷痕,鮮血滲出,好不疼痛,再看地上,那幾道黑點不過幾塊黑泥土,如今已散了一地。
白云大怒:“賤人,想不到你也學了功夫?”孟歌厲笑道:“你道我這副模樣,為何還要活到今天?一是掛念梅兒,然后就是殺你。”白云冷笑哧道:“縱然你苦學苦練,一個婦道人家半路出家,有什么了不得,也敢殺我?你也不看看那個老叫花是怎么死的?”
易水寒指劍喝道:“白云,你死到臨頭還嘴硬,今天我新仇舊恨一并與你算了。”孟歌冷哼一聲,扭頭道:“不用你動手,我要親手殺了他。”易水寒一怔,虛無道人伸手拉住他,沉聲道:“水寒,你過來,聽孟小姐的話。”易水寒恍然明白孟歌心中的恨,深深的看她一眼,慢慢的退開。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馬蹄聲,緊接著數十人涌了進來,當先一人卻是個女子,生的是花容月貌、風華絕代,穿的是綾羅綢緞、鑲金嵌玉,身后護著一行人,個個身著朝庭命服,威風凜凜、挎刀提劍,其中一人拎著個包袱,那女子冷眼看著場中眾人,玉手輕揚,身后一人向院外喝道:“圍起來。”很快又呼啦沖進來一堆人,將易、白等人都圍在中間。
白云見狀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膽敢私闖民宅。”那女子不屑的輕哼道:“你是白云?”白云慢慢的站起來,沉聲道:“老夫白清水。”那女子冷笑道:“本公主早已知道,白清水就是白云,你還要裝嗎?”
眾人俱驚,白云亦臉色大變,驚道:“你是雪凌公主?”雪凌公主冷聲道:“不錯,白云,你可認罪?”白云驚慌的后退一步,冷笑道:“老夫一介草民,遵紀奉法,何罪之有?”
“遵紀奉法?”雪凌公主冷哧,微一揮手,身后那人將包袱往地上一摜,頓時散開,包袱中滾出一物,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其他人不認得是誰的,白云一看,老臉就青了,這正是曹詠的人頭,雪凌公主冷聲道:“你不會不認得這顆頭顱吧?”
白云沉聲道:“不認識,請問公主,這顆頭顱與老夫有何關系。”雪凌公主冷笑道:“你果真不認識,那本公主就找個人來幫你回憶回憶。”往后厲聲道:“帶進來。”
白云緊盯著門外,三五官兵綁了一人進來,白云頓時面如死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尾銀狐,虛無道人亦是一驚,上次在相州被她逃走,想不到竟落在雪凌公主的手上,此時的狐貍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妖媚,如霜打的茄子蔫垂著頭,雪凌公主凌厲的盯著白云,道:“這個人,你總認識吧?”白云暗暗的伸指運氣,道:“有勞公主送還內子。”
雪凌公主俏臉沉道:“白云殺人斂財、敵通外國,其罪當誅,本公主奉朝庭命,將你就地正法。”一揮手,百十來人圍了過來,白云突然一陣狂笑,喝道:“九尾銀狐,你是死是活。”九尾銀狐慢慢的抬起頭,嘆道:“曹詠招供在先,狐貍也著了道了。”
白云氣得胡須直抖,指著九尾銀狐罵道:“賤人,你敢出賣老夫!”九尾銀狐哼道:“你血債累累,亦死有余辜,遭遇天譴,怎奈得我?”
白云大怒,摔手射出一把銀針直撲九尾銀狐,孟歌雙目一凝,亦摔出一把黑泥,將銀針半空擊落,白云見狀,怒道:“賤人,你莫不是忘了當年就是她挑唆我將你推下山崖。”孟歌冷笑道:“我自然記得,你想殺我,又何必別人挑唆?十八年前你負情于我,將我推落山崖,十八年后,你又要負情于她,殺人滅口?”
九尾銀狐駭人的盯著孟歌,從兩人的對話中也知道眼前的丑嫗正是十八年前自己與白云一起推下山崖的女子,她是白云的原配夫人,突然眼角滾下淚水,嘆道:“想我九尾銀狐也是作惡多端,臨死之時竟然是你為我說話。”孟歌冷眼看她,道:“你別誤會,當年之仇我刻骨銘心,絕不會對你有半點憐憫。”九尾銀狐點頭道:“我自然明白,你能活著,很好,我死也安心了。”轉眼對雪凌公主道:“公主,九尾銀狐再次認罪,我與白云夫妻十八年,所述白云罪狀亦句句是真,請公主代表朝庭,為民除害。”
白云暴怒而起,縱身撲向九尾銀狐,眾人不曾料到九尾銀狐竟然公然反了白云,一時之間都怔住了,見白云躍起要對她下殺手,都紛紛上前相護,孟歌沖在最前面,從袖中摸出一柄短刀,銀光閃閃的送出去,白云低罵一聲“賤人”,五指展開,伸手來搶刀,孟歌毫不含糊,翻手刀沒,轉腕錯位,再一彈指,短刀驟現,孟歌眼中凝出兩道兇狠的光,她怪叫一聲,短刀削腕而過,白云重傷在身,躲避不及,手腕上陡然傳來鉆心的疼痛,血濺一身,低頭一看,赫然是筋斷骨折,頓時慘叫一聲,踉踉蹌蹌的退開。
白云暴叫道:“好歹毒的賤人,竟然挑斷我的手筋。”孟歌冷聲道:“歹毒?何及你的萬分之一!當年你為了奪取劍譜,殺了易江全家,血流成河,可謂歹毒!”白云恨道:“賤人,你一心想著他,心里從來沒有我,妄我待你厚意。”孟歌喝道:“休要提你的厚意,如此殺人魔頭,怎有情意?”
突聽九尾銀狐凄厲的笑起來,孟歌怒問:“你笑什么?”九尾銀狐道:“你知道你的梅兒現在叫什么名字嗎?她叫如歌。”孟歌一怔,如歌,她呆呆的念了兩遍,亦狂笑起來,九尾銀狐悲哀的看她一眼,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流血,咬舌自盡了。
孟歌看她良久,點頭道:“死了好,死了好,你不欠我的了。”正悲傷,忽聞背后疾風撲來,回頭一看,白云已近至面前,冷冷一笑,毫不猶豫的迎上去,兩人絞在一起。
孟歌深居山谷十八年,憑著一股仇恨和牽掛回憶當年與易江夫人一起抄寫劍譜的內容,在與野獸的博斗中練成一身功藝,但是到底沒有與人過招,遠遠不是白云的對手,好在千杯不倒翁已拼盡全力一招傷及白云內臟,加上剛才又被挑斷左手手筋,在內力與靈活上大打折扣,兩人倒也能打個平手。
易水寒見虛無道人關注著打斗,退后到千杯不倒翁身邊,黑風雙煞正默默的守在旁邊,柴虎鐵骨錚錚的漢子臉上掛著淚水,柴夫人更是淚流滿臉,兩人當初受許一楓之托暗中保護老爺子回相州,又跟隨老爺子從軍西征,破鳳翔府,一路上被老爺子的俠義心腸、游戲江湖的豪爽性情深為打動,曾下定決定守在老爺子身邊,不想老爺子為救虛無道人突然被害,忍不住悲痛傷感。
易水寒輕輕拭去三叔嘴角的血跡,想起往事一幕幕,三叔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三叔跪在爹娘墳前默默不語,三叔喝醉酒抱著自己反復的說“我對不起二哥”,三叔決然離去不顧自己與五叔苦苦挽留……回頭看了眼場中白云與孟歌的打斗,有孟歌在,自己不能動手,倘若三叔在,也不會讓自己動手。
雪凌公主冷眼旁觀,招手喚來一名侍衛:“帶人下去搜,掘地三尺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都不能放過。”侍衛應個聲,揮手領著一隊人沖去后院。
白云大喝道:“站住,朝庭搜人也要有個理由。”雪凌公主冷笑道:“本公主懷疑你,他們倆也已招供畫押你的罪行,還需要什么理由,掘地三尺,搜!”玉臂一揮,一隊人要直奔后院,白云嘿嘿冷笑,揚手撒出一把銀針,哀嚎之聲不絕,官兵們應聲趴下好幾個。
雪凌公主大怒:“大膽刁民白云,竟然敢殺朝庭侍衛,大家圍上去,將這逆賊就地正法了。”身后又涌上一群人奔向白云,白云振臂狂笑:“雪凌,你一個乳毛未脫的小丫頭也敢在老夫面前猖妄,老夫不過是看在朝庭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計較,你卻口口聲聲用朝庭來壓老夫,哼,不錯,老夫確實通敵賣國,那又如何?朝庭軟弱才使得外境不寧、外敵來侵。”
雪凌公主俏臉變色,厲聲喝道:“殺了他。”一群人已聞聲撲了上去,孟歌沉臉道:“不勞公主下令,老婦一人足矣。”雪凌公主冷聲道:“你們之間有什么私仇,本公主管不著,白云是朝庭的犯人,自有朝庭殺他。”說著官兵們已動起手來,白云雖然厲害,但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也是無法施展,落不了敗下得不了便宜,重創幾人后,官兵們亦意識到這個江湖惡魔比往常的強盜土匪可怕得多。
天色暗沉,官兵們已舉起火把,明晃晃的列了一圈,雪凌公主明顯不耐,冷笑著大聲道:“誰殺了他,本公主重重有賞!”
公主的話就似圣旨,此言一出,官兵們開始不顧性命的往上沖,白云冷聲道:“烏合之眾,不過來送死而已。”下手極是殘忍,掌力觸處,非死即重傷,不多時已倒下大片,但是白云也被斷刀砍了數處,衣裳破爛、血跡斑斑。
孟歌沉著丑臉,揮手灑出一把黑泥,震退一批官兵,跳上前道:“你們都走開,我親手殺了他。”公主有旨意先,官兵們自然不理她,繼續圍攻白云,白云冷笑道:“你們只管都上,老夫不過是多送幾條小命。”說著長嘯一聲,后院聞聲奔出來一群人,男男女女,各手持刀劍,分明是白府里的丫環與護院,卻一個個黑衣緊身。
白云下令道:“把他們殺了,老夫有賞。”丫環與護院們聽命應聲,直奔官兵,兩群人叮叮當當的打在一起,雙方死者無數。雪凌公主冷笑道:“果然圖謀不軌,連丫環都能拿刀殺人。”轉頭命令一列侍衛立刻去搜查罪證。
白云此刻被圍得緊,心中掛念地道,鬢旁隱現汗珠,雪凌公主凜然抬手,淡聲道:“弓箭手準備。”話音剛落,身后一名侍衛揚聲喊道:“公主有令,弓箭手準備。”院外蹬蹬蹬又跑進來數十人,易水寒冷眼旁觀,看來門外還有不少人在待命,雪凌公主這次調動這么多官兵前來,想來是對白云的往日作為與把柄了如知掌。
弓箭手迅速將白云圍在中間,雪凌公主道:“其他人退下,弓箭手準備射擊。”白云眼中射出毒辣的厲光,伸手抓住一人,往那脖子上一擰,那人呼也沒呼一聲,白眼一翻,腦袋一歪,脖子竟生生被擰斷,白云將他摔手丟在地上,冷冷一笑,突然縱身躍起,欲飛檐逃離。
孟歌怪笑道:“你想逃么?”起身跟上,兩個一同躍在屋檐上,白云怒罵道:“賤人,一日夫妻百日恩,非要制老夫于死地么?”說話間,箭已如雨飛來,白云拂袖擊落幾支,扭頭就跑,孟歌翻身攔住,又摔出一把黑泥,道:“白云,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今天你必須死。”
白云既要應付飛箭又要應付孟歌,雖在檐上也跑不開,氣急敗壞,大罵道:“好,好,好,你要我死,我就先讓你死,看今天這個情景,你要是不死,我也走不了。”兩人就在屋檐上打得驚天動地,琉璃瓦滿天亂飛,孟歌因身上穿的是野獸的皮毛,經長年風吹日曬油浸,一般刀箭難已穿透,這便占了優勢,騰出空隙來,也不知從腰上摸了個什么,竟將白云拌住,兩人一齊滾下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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