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間茶樓依舊火爆,唱曲的唱得鶯燕婉轉,品茶的品得悠閑雅致,喝彩的興味盎然,聊天的趣味橫生,大冬天的,跑堂的小二樓上樓下,桌前臺后,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樓上東向雅間里,正中擺了桌席,珍饈佳肴,琳瑯滿目,角落里坐了兩俊俏丫頭,撫著琴箏,小曲兒唱得甚是動聽,這等別致場面,是何人手筆?莫以為是地方土豪,少年輕狂,桌旁只坐了兩人,上座一位錦衣老者,五十開外,慈祥面目,下座陪著一位男子生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卻是易水寒,易水寒起身,舉杯敬道:“多年來,蘇老板對晚生諸多照顧,晚生感激不盡,淡酒一杯,望蘇老板不要見笑。”
這蘇老板也起身回道:“易公子客氣了,大家都是同道人,相互幫襯,也是應該的,再說,易公子年紀雖輕,為人處事、經商謀略實在高明,老朽也是好生佩服,哈哈,愿意交結這樣的朋友啊。”兩人相視飲盡。
易水寒感激道:“上次的煙羅紫紗一事,蘇老板的恩情……”蘇老板擺手打斷道:“易公子休提此事,老朽無能,讓沈公子空手而歸。”易水寒朗聲笑道:“蘇老板心意已盡,晚生已是感激不盡。”蘇老板嘆道:“慚愧慚愧,自從前年,老朽退去蘇衣會會主后,已做不了主了。”忽又回聲奇道:“去年,市面上一片良好,所有價格均是老朽從前所定,未做半分更改,煙羅紫紗是紗中精品,多年不動價,各地同行皆知,因定價已是為高,從未出現斷貨情況;今年卻是奇了。”連連嘖嘆。
易水易笑道:“晚生也覺奇異,晚生在相州經營布業多年,深知相州行情,晚生每年定量訂購煙羅紫紗,雖無存貨,銷售卻也不易。”蘇老板道:“今年大手筆收購煙羅紫紗的,正是與易公子同城相爭的楚家,易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易水寒道:“已然知曉。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是晚生與楚家一直和平共處,不曾相爭。”蘇老板疑問:“可曾結怨?”易水寒突然想到自己曾拒絕與楚家小姐聯姻,莫不是楚小姐惱羞成怒,故意與我搶貨?轉念一想,楚漣宅心仁厚,斷不會為女兒之事而為難我?心念至此,搖頭道:“不曾結怨。”
蘇老板奇道:“既無怨恨,如何楚家這般堅決,定要買斷?往年,楚家從不曾大量采購紫紗煙羅。”易水寒問:“依蘇老板看,阿泰何意?”蘇老板沉思半刻,道:“老朽與阿泰也是交易多年,心知阿泰為人,此人心計不多,但甚是忠誠,并與蘇衣會的各位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
易水易道:“不錯,晚生義弟十九也是這般說評價阿泰,晚生以為,阿泰收斷煙羅紫紗,決不是來蘇州后,臨時決定的。”蘇老板也點頭道:“正是如此。蘇衣會的各老板因礙于與阿泰的交情,加上阿泰一口承諾的天價,利益所趨,無人能拒絕啊。老朽曾私下約過阿泰,指出煙羅紫紗銷量不大,如此天價購入,實非善舉。”易水寒忙問:“那阿泰如何回答?”蘇老板道:“阿泰只說了一句話:阿泰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違逆。”
易水寒堅定的搖頭道:“楚府的老爺,晚生也知道,我們平分相州布市,從未紅過臉,他絕不會暗地里做這種事。”蘇老板似信似疑的看著易水寒,隨即贊道:“如此信任你的敵人,易公子實在胸襟寬闊。”易水寒笑道:“我們不是敵人。”
蘇老板勸道:“不是老朽多疑,既然受易公子厚意,又吃了你這酒席,自然要好意相勸,公子是俠義人物,但是生意場上爾虞我詐,還是謹慎看人為好。”易水寒起身致謝:“多謝蘇老板教誨。”
二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談論布匹商情,耳邊是琴箏曲藝,悅耳動聽。
小二輕輕叩門,開了道縫,探頭問道:“哪位老爺名諱易水寒?”易水寒停筷問:“何事?”小二陪笑道:“易公子,門外有人送來一封書信,讓小人親自送到易公子手上。”
易水寒驚異的“哦”了一聲,伸手道:“多謝小二,給我便是。”小二這才進來,從身后掏出一封信來,易水寒接過一看,信封上五個大字“易水寒親啟”,字形秀麗瀟灑,分明是女子所書,心中一跳,會不會是白如歌?急急拆開,抖開看去,頓時臉色一變,只見紙上無字,單在右下角印了朵俏生生的白梅花。
蘇老板經商數十年,善觀人色,見易水寒變臉,已知有事,揮手止住唱曲的丫頭,起身道:“易公子另有要事,老朽這就先行告退,他日,再請公子來寒舍小住。”易水寒點頭道:“蘇老板善解人意,晚生感謝。晚生確有瑣事,不敢久叨,改日,晚生必定登門道歉。”
蘇老板笑道:“易公子客氣了。”兩人拱手而別。易水寒這才想起立在旁邊的小二,問:“投信人現在何處?”小二道:“就在樓下,想必是等易公子回復。”易水寒道:“麻煩小二請投信人來此,就說易水寒在此等候。”小二領命要去,易水寒又吩咐道:“重整酒席。”小二應聲離去。易水寒又取出銀子送與兩丫頭,讓她們退去。
很快,小二又進來,道:“請公子移駕。”易水寒問:“她不愿來?”小二道:“是的,說這里殘席未撤,要在隔壁等公子。”易水寒不再說話,起身出門,隨小二來到最里間。
易水寒整了整面容,推門進去,憑窗依著位白衣女子,這女子背向而立,不知面目,只見云鬢高挽,珠釵搖曳,露出半截粉嫩香肩,甚是誘人,白裳如雪,逶迤垂地,勾出妖嬈身段。易水寒一怔,這不是白如歌。
女子咯咯笑道:“如何不進來?”易水寒問:“姑娘是何人?”女子笑道:“看了我的信,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易水寒皺眉道:“休得騙我,你不是白梅。”
女子笑道:“我就是白梅。”突然又嬌滴滴的罵道:“好個沒良心的負心漢,這才多久沒見,便把奴家給忘了?”說罷,一扭腰,轉過身來,現出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容來,只見這女子似笑非笑,眉角含情,俏俏的看著易水寒。易水寒皺眉道:“胭脂,你如何在這里?”
胭脂樓里的胭脂,風靡相州,多少富家公子,紈绔子弟趨之若騖,為博她一笑不惜一擲千金,只是這胭脂乃是胭脂樓的紅牌,自持傾城之貌,又學得琴琪書畫,樣樣皆通,更加眼高于頂,什么男人,金錢,在這煙花之地也瞧得多了,若不是生得出眾,才華超人,不論你出多少銀子,花多大價錢,總是不出門相見的,老鴇也是個聰明人,依著姑娘的性子,由她去高傲,裝模作樣的推卻,更引得這些公子哥兒擠破頭臉往里撞。
這胭脂是什么樣的人兒也看不上,偏偏只相中了易水寒,每每易水寒光臨時,都熱情請進閨房,曲罷舞起,使盡手段哄他歡心,一段時間不見他來,偷偷打聽到,竟追到這蘇州來了。
胭脂嚶嚀一聲,撲在易水寒懷里,嬌聲道:“易郎好久也不來看看奴,奴心里惦念易郎,日夜盼望,寢食無味,一打聽,才知道易郎已離開相州了,奴家實在舍不下易郎才追隨而來,沒想到易郎果然是忘了奴家,看著背影聽著聲音都猜不出來。”說著,冷不防湊上來,狠狠在他臉上親一口。易水寒只覺得濃香撲鼻,心神蕩漾,嘿嘿笑道:“我哪里想到你會來這里?”胭脂撫著他的臉,撒嬌道:“你這無情無義的郎君,走了也不說一聲,還不許人家來找你了?”易水寒哪里受得了她這般挑逗,心里一熱,不由得抱緊了懷中人。
胭脂吃吃笑道:“從此,再不許拋下奴家了。”易水寒猛然想起白如歌,心中一顫,推開道:“你為何說自己是白梅?”胭脂不答反問:“白梅是誰?”易水寒一驚,道:“你自稱白梅,如何不知?”胭脂撒嬌道:“人家不過是喜歡梅花,就印上去好看,哪里知道有人真叫這個名啊。原來你果然又有了別的女人。”故意扭過去不理他。
易水寒想到白如歌便靜下心來,也不哄她,反坐下勸道:“姑娘還是回去吧,不見了胭脂,媽媽肯定是急壞了。此時想必胭脂樓都揭了頂了呢。”胭脂回身怒道:“果然是個薄情寡義的,奴家這般待你,你不感懷,反要我走?”說著便掉下淚來。
易水寒瞧不得美人落淚,道:“姑娘情深義重,我是知道的。只是江湖險惡,象姑娘這般美貌柔弱,太過危險。”胭脂拭淚笑道:“原來是擔心我啊,有你在,我便不怕。”易水寒搖頭道:“易水寒只是個生意人,朝不保夕,哪里能照顧姑娘。”胭脂娥眉一挑,笑道:“休得騙我呢。”
這時,外面不知怎的烏嚷烏嚷鬧起來,哭哭啼啼的,打打罵罵的,甚至是動刀動槍的,亂成一團。易水寒聽得就要往外走,胭脂一把撲來,緊張的說:“不要走,奴家害怕。”易水寒推開她道:“如何?這便怕了?還是早早回相州的好。你好好在這里呆著,我去看看就來。”胭脂死死的抱住不讓,粘道:“若是壞人沖進來,奴家往哪里躲?你還是不要離開。”
聲音越來越近,易水寒道:“無妨,我便在門口看看怎么回事。”說著便拉開門,正好一個黑衣人飛奔而來,一腳踢開樓道間的凳子,潑辣辣的向這頭跑,不料這已是盡頭,再無路可走,這黑衣人恨恨的低罵了句什么,右腿一勾,將那摔倒在一邊的凳子翻起來,操在手上,迎面一個粗大漢子喊道:“無恥賊子,看你還往哪里跑?”手執手棍,嗵嗵嗵的追了過來。
黑衣人將手中長凳劈頭蓋臉朝漢子摔過去,那漢子也不是好惹的,竟不躲閃,伸手抓住迎頭擊來的長凳,順手丟在背后,那凳子又骨碌碌翻了兩跟頭才斷了條腿倒在一邊,直嚇得樓梯口圍上來看熱鬧的群眾一陣尖叫,呼啦啦跑開了。
胭脂嚇得嬌呼一聲,躲在易水寒胸前,黑衣人斜眼看了眼兩人,露出兩道兇光,嘴里說一句“抓個妮子來擋著”,手臂已伸至胭脂跟前,胭脂驚得跳起來一把摟住易水寒的脖子,后面追來的漢子見黑衣人竟然想抓無辜女子做人質,大罵“無恥”,上前就是一拳,直擊黑衣人門面。
黑衣人也不弱,側身躲過,戲耍道:“你這么下狠手,傷著我不打緊,也不怕打碎了寶貝?”漢子果然猶豫了一下,黑衣人冷冷一笑,道:“我便知你舍不得,若是這美貌姑娘也在我手上,你更不敢動手了。”一邊說著,又伸手抓去。漢子怒道:“欺侮小姑娘算得什么?寶貝在你身上,我自然不敢下重手,又何必嚇著旁人?”
黑衣人道:“多個護身符自然更好。”漢子朝二人喊道:“你二人小心著,快快逃去,我護著。”大拳一揮,向著黑衣人頭頂而落,黑衣人也不說話,跳起來,直挺挺將胸口湊上去,看來他那胸前果然藏有寶貝,漢子竟撤手而退,黑衣人哈哈一笑,雙手齊上,五指凌厲的直逼二人胸口,漢子急得“哎喲”一聲,只聽笑聲嘎然而止,緊接著一聲狼嚎般慘叫,定睛看去,門口靠著的二人并無損傷,黑衣人卻臉色變青,雙手血淋淋的垂在胸前,竟是十指齊斷。
易水寒冷笑道:“在下生意人,不想傷人,不過象這種不知死活送上門來的,絕不手軟。”大冬天的,黑衣人嚇得冷汗直淌,退到墻腳不敢出聲。漢子驚駭的看著二人,半晌方抱拳道:“在下歐陽展云,濟南人氏,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易水寒淡然一笑,道:“原來是歐陽兄,久仰久仰。在下易水寒,相州人。”歐陽展云呀了聲,上前喜道:“原來你就是易兄弟。”易水寒奇道:“在下不過是個生意人,歐陽兄如何認識我了?”歐陽展云哈哈笑道:“易兄弟大名在外啊。”忽又問道:“易兄弟如何在這里,可有見著尊夫人了?”
易水寒心中一跳,忙問:“莫不是歐陽兄曾見著拙荊?”歐陽展云道:“不錯,不久前才分別,應該還在蘇州。易兄弟竟然不知么?”易水寒脫口而出:“不知,歐陽兄快快說來。”歐陽展云看了看緊緊摟著他的妖冶女子,奇問:“請問,這位姑娘是……”
胭脂嬌媚一笑,摟得更緊,易水寒尷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伸手推了推她,哪里推得開,歐陽展云臉色漸漸難看,冷哼道:“可憐了尊夫人一等品貌。”易水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胭脂道:“你先回屋去。”胭脂似有不愿,歐陽展云冷笑道:“不必了。看來今日是我歐陽展云打擾了二位。”
易水寒一把拉住道:“歐陽兄誤會。”歐陽展云輕輕拂去他的手,道:“不敢。”胭脂在旁突然說道:“我與易公子郎才女貌,兩廂情愿,歐陽公子不但不祝福,反說這間隙話,好沒趣來。”易水寒回頭叱道:“不得胡說。”歐陽展云冷笑道:“這位姑娘雖是面皮厚些,確也實在。易公子枉生得一表人才,既有膽子丟下妻子尋花問柳,卻沒個膽子承認,連個風塵女子都不如。”
縮在墻腳的黑衣人一直侍機逃走,見三人起了爭執,矮了身子,背貼著墻,偷偷的移動,眼看著過了三人,起身就跑,易水寒身若閃電,從歐陽展云面前一晃而過,一把抓住黑衣人衣領,道:“想逃走可不容易。”歐陽展云也近前怒道:“不能這么放過你。寶貝拿來。”伸手從他懷中掏出一個布兜來,打開來,滿目生輝,正是丟失多時的玉玲瓏。
寶貝失而復得,歐陽展云喜上眉稍,小心翼翼的又包裹好,捧在手心撫來撫去,黑衣人恨道:“今日爺爺失手認栽,無話可說。”歐陽展云道:“我卻不想這么殺了你,需得問清楚了,是何人指使。”黑衣人道:“行有行規,閣下不會不知道,爺爺既然干的這一行,混的這口飯吃,自然懂得規矩,想從我口里問出什么來,卻是不能夠的。”歐陽展云冷聲道:“我歐陽家與爾等無怨無仇,你們奪我寶貝,殺我兄弟,我豈能輕饒?你若是不說,休怪我手辣。”黑衣人仍是不俱,反問:“如何手辣?”歐陽展云冷聲喝道:“扒你皮,抽你筋,鞭尸示眾。”不想黑衣人哈哈大笑:“死便死了,哪管你這些花樣?”說罷,嘴角慢慢滲出鮮血來。
歐陽展云一把揪住他,喝道:“想死可不容易。”黑衣人猶自冷笑,不妨“嗖”一聲響,一道寒光閃過,黑衣人全身一抖,倒地而亡,胸前赫然插著一枚小小的鋼釘。歐陽展云一愣,易水寒已撇開兩人,下樓去了,胭脂喊聲一聲“易公子等我。”也拖著衣裙跟了下去。
歐陽展云這才道一聲“我也得去。”松開黑衣人尸身,追下樓去,哪里還見兩人影子,店主與客人一直圍在樓下緊張的打探樓上的動靜,見歐陽展云下來,卻不見黑衣人,這才涌上樓去看,前面有人大喊一聲“了不得了,打死人了。”一幫人又是尖聲叫著折下樓下,追去歐陽展云說要報官。
歐陽展云闖蕩江湖,殺個把人根本不放在心上,正急著找易水寒,哪里管這些人叫嚷,隨手抓著個人就問:“可見著剛才下樓一男一女,他們去哪里了?”歐陽展云長得本就粗糙,加上臉上一道傷疤更是難看,這一急上來,睜著兩只銅鈴大眼,這尋常百姓哪里見這種人物,早嚇得不能吱聲,歐陽展云再喝問一聲,這人趕緊回道:“往著西街、西街去了。”歐陽展云一把松開,大步奔去,這些人哪里還敢追,更沒人說要報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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