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狗熊扑上前去,一伸手把霍克其那个已经打硫了一半的脑袋给拧了下来,往宋阵这边一扔,对着林冲大声喊道:“义父,第二个啦!”
那克尔和霍克其两人双双亡命,而且都让人拧下了脑袋,蒙军这边的众将吓得个个面无表情,大骇不止。
这一回,连白音也吓得心惊胆颤,心说:这个宋将实在是太凶了,他这是人吗,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打仗呢,而且还刀枪不惧,这我们怎么能赢他呢?“
他正在掏出他的乾坤袋,忽然听到后面的一员大将带着哭腔喊道:“弟弟呀,你死得好惨呀,待哥哥替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一员大将就纵马冲了出去。
这个人是霍克其的哥哥,名叫布仁巴雅尔,手使一杆凤翅鎏金镋,有万夫不挡之勇,被蒙古人称为蒙古第一勇将。
他是霍克其的哥哥,刚才本来他想上阵,可是弟弟霍克其抢在他前面,他也没争,现在看弟弟这么死了,而且死得这么惨,他心痛不己,一心要替弟弟报仇雪恨。
罗狗熊抬眼一看布仁巴雅尔,不由得吓了一跳。
原来,这布仁巴雅尔非一般人可比,他身高足有一丈开外,肩宽背厚,面如重枣,头顶凤翅金盔,二龙头宝,十三曲簪缨,身披金锁连环甲,外罩红罗袍,浓眉大眼,长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尤其是他掌中的那条凤翅鎏金镋,太阳一照,灼灼发光,夺人二目。
罗狗熊看罢,心想,哟,这小子看样子像是有两下子。
布仁巴雅尔看看罗狗熊,厉声喝道:&好小子,敢伤我弟弟性命,本将岂能饶你!休走,纳命来!&
说罢,&呜&!舞动大镋就往罗狗熊身上砸去。
罗狗熊晃动手中熟铜棍,接着再战。
罗狗熊刚才经历了两场大战,现在气力已经不如刚才了,而且他的长处是金刚罩铁布衫。
他这项绝技对那些用刀用枪的战将好用,而凤翅鎏金镗这种兵器属于重武器,不仅有刺,挂,还有砸。
布仁巴雅尔也看出罗狗熊不怕刺的特点,所以,他根本就不刺,光是砸、抽、扫,因为罗狗熊打仗就不躲避,所以,接连被布仁巴雅尔的镗砸中了几下,砸得心肝乱颤,心脉乱冲,一时之间就落了下风。
七八十个回合之后,布仁巴雅尔真着罗狗熊一个没注意,&啪&!的一凤翅级金镋正打在他的肚子上。
罗狗熊被打得站立不稳,&噔噔噔&倒退出几步远,&扑通&一下摔了个仰面朝天。
布仁巴雅尔见一招得手非常高兴,舞动手中大镗照着罗狗熊的脑袋就是狠狠地一砸。
罗狗熊一个就地十八滚,虽说勉强躲过了布仁巴雅尔这一镗,还是无比的狼狈。
接下来,布仁巴雅尔接连几镗,罗狗熊步步后退。
林冲见罗狗熊要败下阵来,暗暗吃惊,他担心罗狗熊出意外,忙挥手把源赖朝叫到身边,吩咐道:“该你换班儿了。快快上去,去接替罗狗熊下来。”
源赖朝早在旁边急得磨拳擦掌,想上去玩玩,可是因为没有林冲的命令,他不敢上去。
现在,一听林冲命令上他上去替换胡狗熊,大喜,叫了一声,&遵命!&就举起手中长刀拍巴冲了上去,大声喊道:“罗狗熊,你累了,我来替你跟他玩几招。”
罗狗熊虽说落了下风,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没脸下去,脸一扭,“我不下去,你不用上来,我要把他的脑袋也给拧下来。”
“你就别死撑了,你都快被人家打死了,还死撑什么呀?”
这两兄弟在这儿商量,可把布仁巴雅尔气坏了,大声喝道:“你们俩个小南蛮不用争了,你们两一直上!”
布仁巴雅尔这大话一出口可把这两位小爷给气坏了,同时瞪着布仁巴雅尔。
源赖朝坏笑了一下,“你这个蒙古混蛋,你的口气也太大了,打我们两个,你有那个本事吗?”
布仁巴雅尔一摆凤翅鎏金镗,“少说废话,你们两一起上吧,我收拾你们俩个足可以了。”
源赖朝和罗狗熊对视了一起,同时轮起手中的武器,一个马上将,一个步下将两人一起向布仁巴雅尔冲了上去。
那布仁巴雅尔也不含糊抡起风翅鎏金镋,便大战他们两个。
布仁巴雅一个“泰山压顶”,奔罗狗熊脑袋拍来,罗狗熊知道这家伙力气大,不敢轻敌,向旁边一闪,让过布仁巴雅尔这一镗。
布仁巴雅尔把手中的镗往旁边源赖朝身上一扫,源赖朝双脚一点镫,双腿把马夹紧,浑身上下较足力气,举起手中大刀往上一架,两件兵器碰在一起,&锵啷啷&一声,震得源赖朝口发酸,差点儿把大刀扔掉。
&哎哟,你这坳小子,还真有劲呀!&说罢,抡刀又战。
一人&叮!当!叮!当!&又战了有二十多个回合,也没分出个胜负。
罗狗熊一见,马上换了打法,专打布仁巴雅尔的马腿,这样一来,他们两人源赖朝负责打人,罗狗熊负责打马腿。
布仁巴雅尔本来是占了上风的,可是现在他不但和跟源赖朝打,还要注意马不让罗狗熊打到,这一下他变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打着打着,慢慢地松了劲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蒙古军中的白音一见火了,骂道:“你们宋军好不要脸,两个人打我们一个人,看不本将要是不用点手段,你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着举起手中青锋剑冲入阵中。
这样一来是二对二,可是白音的武艺非常一般,就算加上他,他们两人还是打不过源赖朝和罗狗熊的二人组合。
罗狗熊又一棍打来,白音忙用剑架住,“当!”的一声响,他手中的剑差点被震飞出手。
源赖朝的刀又来了,他一支穷于应付,非常得尴尬。
他突然把马往圈外一带,跳出圈子外来,伸手把百宝囊中的乾坤袋往空中一抛,只见那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布袋子。
一旦飞到空中,迎风就长,越来越大,而且平地刮起了一阵龙卷风,一下把罗狗熊和源赖朝二人罩在风里了。
林冲见状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个白音这是用法力,他刚要鸣金收兵,让源赖朝和罗狗熊撤回来。
突然看见那白音口中念念有词向罗狗熊和源赖朝一指,那阵龙卷风突然一下把他们二人全部搅在风里慢慢地飞进了天空中那个遮住了半边天的乾坤袋。
林冲阵中的公孙胜一见,一马当兵,手中持着拂尘向上一扫,那个拂尘飞到空中化作万道金光直向那个慢慢缩小的乾坤袋射去。
公孙胜本想利用自己的法力把那个乾坤袋刺破,可是,让公孙胜没有想到的是,他那道金光射出去之后并没有刺破,反而看见那个乾坤袋突然一展,一下把公孙胜的那个拂尘,包括前面的几十个宋军全部吸到乾坤袋里了。
后面的蒙军的那些将领一见己方获了胜,同时举起纵马率领蒙古大军冲了出来,双方大战在一起。
宋军刚才被白音的那个乾坤袋吓破了胆,全无战心,且战且退。
林冲见了,忙让人鸣金收兵,率领其余的人马退了三十多里,才站住。
林冲命人扎下营盘,暂且休息,然后把公孙胜叫来,问他那个白音的法器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
公孙胜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蒙古人当中也有会这么高超法力的人,这种法力名叫乾坤袋,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个白音的这个法力练到什么程度。”
林冲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他对被罩在袋子里的罗狗熊和源赖朝,还有那几十人宋兵非常得担心。
他连忙紧张地问:“公孙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公孙胜说:“如果这个白音法力练到了纯熟的程度,我们被吸进去的人就会被里面的三昧真火给烧成灰烬,如果他没练到这种程度,最少也会伤人不轻。”
林冲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难道你的法力也奈何不了他吗?”
公孙胜尴尬地摇了摇头,“单论这个,他的法力要比我高得多,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的拂尘给吸进去,我那柄拂尘可是有五百年的加持,是上古的神物,没想到竟然……”
一旁的林公瑾说道:“父王,我认为那个白音的法力没有那么高。”
林冲看了儿子一眼,“你怎么知道他的法力没有那么高?”
林公瑾说:“如果他的法力真有那么高的话,刚才我们连赢几阵,他就一定会拿出来用,可是,他到了最后的时刻才用,这说明他是不得己才用的,这就说明,他的法力还没练到炉火纯青,游刃有余的程度。”
公孙胜接口道:“三弟这话说得有理。师叔,我也觉得白音还没练到那种超高的程度,因为要是练到那种高妙的程度,至于得二百年的时间,那白音四十多岁,就算他从娘胎开始练,也不过是四十年的功力。”
林冲这才略略地放了一点心。
可是他一起到,现在离自己和董学忠约好的时候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如果自己不能在这三天内拿下徐州的话,只能是马上退兵。
可是,现在源赖朝和罗狗熊还有那几十个士兵在白音的手里,他不能就这样撤退,至于要把他们这些人给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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