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能不能不要生薜阿姨的气?”任思浅的声音传出来,竟是那样的懂事,“我不是她伤的,真的。”
我在外头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她弄这么一出,不就是希望所有人知道,我虐待了她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真的,跟薜阿姨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薜阿姨家,她对我很好,有什么都先给我吃,每天都会陪我睡觉……”任思浅说的全是真话。
“她那哪里是为你好,是想把你牢牢掌控住啊。你说你的伤不是她弄的,是谁?难道是佣人阿姨?”任楚儿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任思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他们家的佣人,就更不能放过了,现在马上把那个佣人给我带过来!”任父愤怒的声音响着。
“不要,不是佣人阿姨,家里照顾我的佣人阿姨真的很好,知道我住在别人家里,每天都会陪我玩,安慰我,再没有比她更好的阿姨了。”任思浅急得很,“每次我被欺负或是受了伤害,阿姨都给我擦药的。”
她的话听着听着,就不对味儿了。什么叫每次被欺负或受了伤害?这不等于说在我们家的确受到了伤害吗?诺大一个家,乾程不会伤害她,那不只有我和阿肆了?
“你说什么?被欺负受伤害?”任会果然抓住了她的“语病”问出声来,“你果然在他们家吃苦啊。”
任思浅更加急了,“外公,我不想你们闹起来,求求您,别再找他们的麻烦了。唔唔唔……”
“爸,您别听思浅乱说话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任楚儿这会儿懂事地出了声,“思浅毕竟不是您的亲外孙,没必要为了她而得罪乾程,真的。”
“哼,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外孙,但惯着我任家的姓,外头也都知道你是我女儿,她是我外孙女,若是由着她这么被人欺负不等于说我任会无能吗?”任会那点儿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火气,在任思浅和任楚儿母女的挑拨下,再次熊熊燃起。
我气得脸都发僵,恨不能立马冲进去与他们对峙。最后,被乾程给拉了出来。
“对不起,连累了你。”到了外头,我十分内疚地道。
乾程扳住了我的肩膀,“这件事,我也有错,如果早料到他们的想法,当时阻止你留下任思浅,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该怎么办啊。”任楚儿这一招叫我着实无力。连孩子都利用,而且利用到这个极致,除了任楚儿真没旁的人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背。我脸上的愁容却无法散开。任会因为这件事要和他成仇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乾程终究算外来分子啊。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由着他把我推上车,让我回了家。到家时,阿肆已经回来,因为乾程的保护措施做得好,并没有人知道他跟我的关系,他也没有被人找麻烦。
但这件事瞒不过他的,他问了我事情的解决办法。我的头脑一片乱,哪里有什么解决办法,只能把乾程搬出来,告诉他,一切有乾程。听说有乾程,阿肆点头,一副放心了的表情。
我知道,他对乾程十分崇拜又信任,不会怀疑乾程的能力。但我并不想乾程因为这件事而跟任父再闹,上次因为任欣儿的事,估计两个人早就闹翻了,再闹只会雪上加霜。
我思来想去,只能找梁过了。只要他这个亲生父亲相信我是清白的,事情就好说了。我打电话给梁过,他告诉我自己已经回了国内,刚入住到酒店,并告诉了我酒店的名字。
我急匆匆地去了那里。
没想到才到酒店门口,就与任楚儿迎面相碰。
“你怎么来了?”我问,脸上满是疑惑。任楚儿扬了扬她那漂亮的眉毛,“梁过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这个母亲来告知这件事,是应该的吧。倒是你,跑来做什么?还枉想着从梁过这里打开突破口吗?梁过的确喜欢你,但喜欢你并不代表他会纵容你,你伤害了他的宝贝女儿,他绝对会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极了。梁过喜欢我的事情,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任楚儿却已然明白,“薜小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跟我有关的两个男人都被你染指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就算作梦都想把你撕成碎片,一刀一刀切了你!”
她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人的疯狂模样。
我觉得很冤。
乾程和她,是早立了协议的,乾程有了喜欢的人她就要无条件离婚。协议是他们自己订的,最后干嘛恨上我?至于梁过,他喜欢我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啊。
“我和梁过没有什么关系。”我解释。
她哼哼着,“你说没有就没有吗?在你没出现之前,他那么爱我,甚至因为我而赌气把自己变成个拉皮条的。他一边生我的气,又一边怜我,我有一点点不顺畅,他就跳出来帮忙。可自从你出现后,他就一天天变化,最后我在他眼里变得可有可无,你却成了他的眼珠子,碰一碰都不行,凭什么!”
我没想到任楚儿享受如此变态的爱恋。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问,不想和她耽误时间。
她扬起了一边唇角,“当然是你离开乾程罗。”
“你还想要他?”我不解,“他根本不爱你,估计现在还厌恶你。”
“那又怎样?”任楚儿一脸的得意,“梁过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会做什么?他这个人疯起来比我还疯,搞不好就不再生产你儿子要的那种药了,到时候受到损失的会是谁?”
“你……”我的脸一下子白透。任何事情只要扯到阿肆的病,我就会失控。
“对于乾程,哪怕他只是一个无用的摆设,也必须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为了他,哪怕把全世界毁掉,我都再所不惜!”任楚儿的眼里满判若两人的疯狂。任家真正疯狂的,不是任欣儿,而是她!
“你这么做,自己也不会快乐的。”我试图劝服她。
“快乐?”她冷笑,“对于我来说,只有得到和征服才会令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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