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难嫁:不育之战任安秋俞漠》第171章 一个孩子

    舒莹的话让任安秋的双眸微微有些阴沉,然后她笑了一下,说道:“正好,我也很不喜欢你。咱们俩也算是彼此彼此了。”
    舒莹咬了咬牙,以前每每见她时的那股温文和顺不再,显然是打算和她撕破脸皮,不再装腔作势了。
    “不要以为给梁菲菲设计了两条裙子,你就有多了不起。”舒莹恨恨说道,“你的出身、家世摆在那里,你就永远不可能入得了巩姨的双眼,就算从前你是只丑小鸭,你也永远别想变成天鹅。”
    任安秋有些惊讶于舒莹的态度,不过随即她就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道:“你的情绪这么激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即便你顺利入了巩且的眼,但是想必你要入俞漠和俞奶奶的眼,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你是只天鹅又怎么样?说不定,有些人,还就喜欢丑小鸭呢?”
    任安秋这番说得就着实有些自大了。
    要是换做平时,她定然不会这样胆大,以及不谦虚。不过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地盘,要是被别人砸了场子,那也太丢脸。
    反正情情爱爱这些事,翻来覆去不过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戏码。舒莹显然没有得到俞漠的心,否则断然用不着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某个知名的女作家不是说过么?
    真正的淑女才不会跑到你面前,跟你说她读了什么书,买了什么名牌,未婚夫送了她何样式的珠宝。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日常,于她而言太普通,太平凡。
    要她在你面前炫耀?她完全不不屑一顾。
    不过舒莹显然不是如此,否则用不着这样急赤白脸的,就想在任安秋面前证明俞漠对她的爱。证明不了爱,那就证明她对他的重要性罗。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把戏,又不是不会玩,以前不玩,那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顾。
    舒莹的脸果然在听到她的话后变得苍白,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双目具厉,狠狠的瞪着她。
    任安秋冷哼了一声,笑了一下,背靠在椅子背上,很有点找回了场子的快意。
    “你很得意?”舒莹冷笑道。
    任安秋笑了笑。
    “有件事,你不知道吧?”舒莹说道,“你真以为阿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告诉你吧,三年前,在美国的时候,曾经有个女人为他流产过一个孩子。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任安秋的脑子里面轰的响了一声,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轮到她的脸色变得赤白。
    “你知道吗?当时那个孩子都已经成形了。”舒莹的脸上带着一股笑意,眼睛紧紧将任安秋锁定,仿佛她连上一丝情绪都不肯错过一般,继续说道,“听说是个男孩子哦。”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可惜家世就一般了,本来她还以为能凭着那个孩子嫁给阿漠,结果还不是被强制拖到医院去做了流产?”
    任安秋用双手撑住了自己的头。
    五年前她满肚子都是血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的情景,毫无征照的浮现在自己眼前,令她忍不住浑身都轻轻抖了起来。
    “你再有才华又怎么样?你以为阿漠重新回来找你,是因为对你是真爱?别傻了好吗?他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他还以为是你五年前把他给甩了,所以发誓要把你重新弄到手。男人天生喜欢追逐猎物……”
    “滚出去!”任安秋突然说道。
    舒莹顿住了要继续往下说的话,看着任安秋的一双眼又微微眯了一下。
    “滚!”任安秋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她。
    舒莹冷哼了一声,抓起自己面前那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手一扬,就泼在了任安秋的脸上。然后她将杯子重重一放,说道:“敢再缠着阿漠,下次泼在你脸上的就不是咖啡,而是硫酸了!”
    任安秋打了个激灵,而舒莹已经大步往外面走了出去。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任安秋仍然呆呆的坐在那里,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刚才舒莹跟自己说的话。
    她说俞漠曾经让另一个女人怀过一个孩子?并且这女人还为她流了产?
    原来这个世界上为他而受苦的,并不是仅仅只有她任安秋一人啊。
    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比她好运一些,想必以后孩子还是能生的吧?
    任安秋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前段时间与他谈恋爱,他还曾指天对誓,说什么:“这五年除了想你,我就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五年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那是无数个和右手谈恋爱的日子啊,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安秋?”
    任安秋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一直到吕悠悠进来推了推她的肩,皱着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任安秋才抬起头,吕悠悠的一双眼睛就瞪得溜圆,退后一步惊叫道:“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任安秋一直到进了洗手间,才看到自己那张脸的样子,直的是有够吓人的。
    黄褐色的咖啡渍打湿了头发,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下来,淌到白衬衣上,淋淋漓漓,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睫毛膏也因为她的泪和咖啡给打湿了,糊成一片,让她看起来有点像个鬼。
    她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下。
    总算是明白舒莹为什么这样有恃无恐了。
    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婚姻观的对撞。
    任安秋从小受的教育、父母给的教育,都是要对家庭忠诚,对婚姻忠诚,如果她的父亲也像俞漠一样,曾经害得某个女人流过产,那以她母亲的性格,铁定就是离婚收场。
    任安秋受父母的影响太深,这种潜移默化,已经渗入她的骨髓,断然是接受不了感情里的背叛与不忠诚。
    可是舒莹呢?从小的生活环境使然,就像俞漠的父母一样,巩姐连俞父在外面有私生女这样的事都能接受,还肯将他的私生女接回家里来养,虽不是视如己出,但对她的关心其实也是掩盖不了的。
    他们并不把婚姻与性联结在一起,他们并不把与其他的人发生关系而视为对婚姻的不忠。所以他们的结合才是完美的,我给你绝对的自由,而你也对我绝不干涉。
    古人不是一早便有言在先?所谓“饱暖思淫欲”,钱多了,自由了,就总想着琢磨点好玩的,刺激的。
    当然任安秋承认,并非是所有有钱人都这样。不过她显然运气并不是那么好,没有遇到一个对婚姻从一而忠的极品男人。
    两个相同婚姻观、价值观的人相结合。相比起任安秋来,舒莹显然要更适合俞漠。
    因为舒莹一点都不在乎俞漠有过多少女人,以后会有多女人。她只要跟俞漠结婚就好,当然前提是,在外面玩玩可已,但不能动真情。
    俞漠似乎是对任安秋真了真情,所以她不允许。
    但是任安秋呢?此时此刻,她洗净了脸,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心中对俞漠是一阵阵的厌恶。
    是的,厌恶。
    她觉得自己已经真的不爱他了,从听到舒莹的话起。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爱,更遑论是为他伤心了。
    她在仓库里找出条连裙,在洗手间换上后,将那被咖啡泼脏的裙子叫丽丽送去了楼下的干洗店,然后她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今天一天未完的工作。
    晚上下班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到了近十点,任安秋才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就听间身后的门咔哒一声打开,然后她就听到曾雅柔的哭声传来:“大姐……”
    任安秋有些吃惊,一回头,就见曾雅柔脸上带着泪,从对面的房子里跑出来,一下跑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大姐,对不起……”
    任安秋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因为法院的判决,来跟自己求饶来了吧?
    曾雅柔的确是来求饶来了,她冲到任安秋面前,双手抓住任安秋的手臂,急切说道:“我错了,大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缠着大叔了,我保证,你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
    曾雅柔哭得梨花带雨,任安秋只觉头都大了。
    这姑娘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自大的时候、求饶的时候,怎么都这么让人受不了!
    “你有话就好好说,你先松开我行吗?”任安秋无奈的说道。
    曾雅柔这才哭着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求求你了大姐,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认罚,我认栽,法院判我赔你多少钱我都给,我只求你,不要逼我回香港,我不想回香港,我就想在大陆呆着,求求你了……”
    任安秋的眉毛都要打结了,“你爱在哪呆就在哪呆,关我什么事?”
    “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曾雅柔急道,“是大叔,我知道肯定是大叔跟我爸爸说了什么,不然我爸爸不会这么坚决,一定要把我送走。我不想去香港,我一点都不想去,求求你了,求求你跟大叔说一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他饶了我这次吧,好不好,大姐,我保证以后不跟你对着干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在说俞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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