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楚才楚才王爺》第90章 彈珠

    日子就像桃花水,過得愜意優雅,好似夢境。我和弘晊上午練習騎射,他練習摔跤。我騎馬,下午有時他在書房練字,畫畫,有時和樂坊的人練習新曲。我陪著太妃散步,聊天,看書。去看看如惠。去容熙府上,去蘭兒那兒。
    有時王爺也出去,和三五好友游玩一陣。
    這日,王爺不在王府。我一個人王府的便道走著,飄著清雪,我披著貂氅,信步而行,看到遠處來了兩個人,走近了一看是王爺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永馨和永修,他們手里拿著彈弓看樣子是在打彈弓玩兒。
    我上去請安,他們連眼皮都沒抬,看來因為他們母親恨我的原因,他們也恨我。把我當成姨娘那樣的恨。
    我還是走好了,我就往前走。他倆快步沖到我面前,攔住了我。
    “我們讓你走了嗎?你膽子太大了!”他們拿出了小主子的威儀。
    “奴婢已經請安了。”我說道。他們想干什么?連你們這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崽子還敢和我較量。我凌波微步逃走。
    他們的彈珠可比我跑得快。第一枚沒有打中我。第二枚正好打在小腿上,我身子一栽,直接倒地上了,腿麻筋兒了。動不得。他們還在發彈珠,這時一根短樹枝打飛了他們發出來的彈珠,一股白煙彌漫開來。
    我被一個人橫抱起來,迅速踏上房頂,他的速度極快,來不及反抗,我們已經翻過院墻,他吹了聲口哨,我們已經落在了一匹青驄馬背上,我和他對著做在馬背上。
    “鄂倫云,你怎么會在王府?”我喊著。難道他又犯偷窺病了。
    “我不在的話,你現在早已經被那兩個小子給打死了,他們打死了一個奴婢根本不會獲罪,即使你是皇上欽點的罪人,都過了這么多年,皇上已經不會想起你這個人了。你死了,王爺難道還會殺了他自己的兒子嗎?”鄂倫云說道。他一語點醒了夢中人。是呀,烏雅汗,珠赫用這一招整死我,王爺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會因為我的死而殺了自己的兒子。
    “也許是因為我太過招搖了,她們嫉妒,她們因此動了殺機。不過讓自己的兒子沾滿血腥這太有違一個福晉的尊嚴了。”我說道。真的很想躲到如惠的屋里,他們是進不去的。可是腿疼得厲害。
    “拿桂圓那么大的彈珠打你,你還想活?若不是冬天穿的厚實,你的腿早就骨折筋斷了。”鄂倫云說道。語氣中很生氣。
    “抱緊我,我帶你回府。”鄂倫云催馬疾馳起來,我不得不雙手環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前。心里酸酸的,我難道就成了小三兒。我真的沒有那么想過,只是愛上了弘晊,可偏偏他的福晉們沒有福柔那樣的雅量。所以我就備受摧殘,但是回想一下我得到的寵愛已經登峰造極了,她們也是出于名門,我一個罪人都要爬到她們頭上了,這是換了誰都忍受不了的。心頭一痛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鄂倫云及時用一只手扶了我一下,我才沒有摔下去,我們很快到了鄂倫云的府。
    他一路抱我走進內室,我們一進屋,他屋里的一個福晉看到我們,驚訝地睜著眼睛,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蕊瑛!快點,楚才受傷了。拿藥油來,快點!”他喊著蕊瑛。他把我放到床上,讓我靠著床板。
    他撕開了我的褲腿,露出了小腿,蕊瑛拿過來藥油,他給我腿上涂著藥油,邊和我說話,邊揉搓我的傷處。我痛得吱哇亂叫。
    “蕊瑛,用手巾塞住她的嘴。”鄂倫云喝道。他手勁兒很大,我真的受不住。
    直到看到我腿上的淤青慢慢散開。他才停手。
    我撤下手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抱著我,安慰我。他的福晉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福晉,你別誤會,將軍是奴婢的哥哥。”我說道。馬上給福晉解釋,她并不是他的嫡福晉,所以不認識我。
    我抹著眼淚,傷心難過的樣子不言而喻。
    蕊瑛拿來帕子給我擦淚。給我倒了熱水,讓我喝,她不知道我是怎么受傷的,但是她已經和我比較熟了,所以也沒有問。
    我的那塊“日出”雨花石歪戴在胸前。我心里很難過,用帕子遮住了,不想看到它。
    “哥哥,你派人捎個信,說我在你府上呢。讓他過來接我,我動不了。”我說道。我想若是在將軍府,給將軍帶來不便,我知道鄂倫云希望我留下來,但是我不想讓他的福晉恨我,好容易盼回來的男人,若是被我給弄得神魂顛倒我不是又一次要背上小三兒的罪名嗎,別這么惡毒了,換位思考一下,烏雅汗,珠赫不也是因為愛著王爺才想弄死我嗎。心情好多了,止了淚。
    “蕊瑛,我餓了,我想吃東西。”我說道。
    “這我倒忘了,讓廚房備飯。”鄂倫云馬上叫來小丫鬟讓她去廚房叫飯。
    我靠在美人靠上,鄂倫云給我脫去鞋子,讓我把腿放床上。蓋上被。坐在床邊,就那么看著我。我覺得他很傻,明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但是還是癡情,可能他一直沒有嘗到過愛一個人的滋味吧。
    愛一個人有時幸福無邊,有時痛苦得要命,全是因為你心里裝著他。因為你想讓他回應你,讓他也裝著你。
    心里有太多的渴望,但現實卻不能一一實現。我想塔瞻了,若是他在,我就不用受氣。
    晚上,王爺過來接我。
    “楚才,她們居然說你是妖精,說一股白煙,你就不見了,永馨,永修他們用彈弓保護你,但是你還是不見了,我不信,我都急死了。你說說怎么在將軍府上?”他眼里有怒氣,可能是生鄂倫云的氣了。
    “什么?他們是救我而打的彈珠?王爺,你看看奴婢的腿。”我掀起被子讓他看,他不看則罷,一看馬上火冒三丈!
    “是不是你,鄂倫云,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擾楚才,你居心何在?楚才你幾次三番地受傷,都用如惠做掩護,你以為我不知道。”弘晊說道,看來弘晊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說破。
    “不是的,王爺,今天是將軍救了我,當時永馨和永修用桂圓那么大的彈珠打我,我現在腿動不了,蕊瑛給揉了傷。現在還疼得不行。他們居然說是救我。荒謬,我不是怪他們,我只是不希望他們活在對我的恨中,不希望他們小小年紀就學會說謊,他們不應該參合在我們的事兒里。”我說道。
    “他們是我的兒子,我會管教他們的,但是你今天在將軍府里,我就一百個受不了,你現在是我的福晉,你居然和男人廝混!”弘晊聲音很大。情急之下,居然要打鄂倫云。
    “王爺,你們別動手,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后就住在楚園,有空回府里伺候太妃。讓她們少看到奴婢,奴婢也就安全了。”我說道。
    “不行,你住楚園,我若不在,你不一樣會有危險。以后我再出門,你就躲如惠屋里,以后我要對他們嚴加看管,可不能讓他們這么胡作非為。”王爺說道。
    “王爺,你一千個一萬個要保護楚才,今兒楚才就差點沒有被你兒子們給打死,你這是怎么保護她的!”鄂倫云其實不該說這些,畢竟弘晊是王爺,他只是個將軍,論等級他沒有王爺高。但是他忍不住要替我說話。
    “鄂倫云,有種我們單挑!”王爺怒了。
    “我不許你們打架,我這就走,你們在這兒打吧。”我說道,硬支撐著起身,要走。我的棉褲已經被鄂倫云撕壞了,所以露著腿就要出門。
    “楚才,別這么出去,外面冷,蕊瑛你拿條棉褲來,給她換上。”鄂倫云說道。
    “楚才,我們這就走,我這兒有大氅,裹著她走。”王爺擋住了鄂倫云。他用他的大氅把我裹嚴,抱著我出了門。我腿疼,走不了。
    “王爺,我們會楚園吧,我不想回王府。”我央求他。
    “嗯,得貴去讓他們先到楚園生火,讓屋子暖和好了。”他對一直在屋外的得貴說道。
    得貴先去通報楚園那些家丁,因為冬天我和王爺不在楚園住,所以只用在我們到楚園之前通知他們才引火暖屋子。
    我們一進園子,滿園落雪,只有梅花和蒼松翠柏遇冷而不凋,我們進入小抱院兒,屋子里剛燒了暖氣,屋子有自己的獨到的取暖設備,類似今日的暖氣,暖氣是銅管盤了一圈。因為剛點上暖氣,還不暖和,王爺讓人拿來了手爐,讓我抱著,他用身子給我取暖,我依偎在他懷里,流著淚,不舍他,舍不得他。可是因為我的出現讓其他的福晉不爽。而且這種要獨寵我的趨勢讓烏雅汗和珠赫膽寒。
    “別哭了,楚才,以后你就躲到如惠屋里去。他們不敢到她屋子里,都怪我,就沒有看好他們,他們還小,以后我會多教導。”王爺說道。
    “其實,王爺別怪他們,我奪走了王爺的愛,福晉們對我都很恨,王爺以后別太慣著我了,我受不起。”我說道。
    “你這是責怪我,對你好你又受不起。太難伺候了吧。”王爺說道。幾個丫鬟,已經拿來了厚被,重新鋪床,床上一下子暖和不少。
    “用我陪你在這兒嗎?”王爺起身要走。
    “王爺你別走,我害怕一個人。”我說道。我的小手已經緊握著他的手,怕失去他,怕一個人。
    “你不是不讓我對你好嗎,我這就回府去。讓依云她們過來陪你如何?”王爺說道。他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就是故意讓我出丑。
    他起身要走。我猶豫了起來,若是我不讓他回去,府里人怎么傳我,說我是妖怪。若讓他走,我還害怕。
    “那你要讓她們過來。”我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放。
    “你抓住我的手,我怎么走。你這么不想我回去,我就留這兒陪你如何?”他說道。我點頭如搗蒜。
    “餓了嗎?”王爺問我。我當然餓了,鄂倫云給我準備的飯還沒做好,就回楚園了。
    已經晚上了,還沒有吃東西呢。
    “得貴,去回府,讓廚子做些我和楚才愛吃的小菜。送過來,告訴太妃,還有我額娘她們,楚才找到了。讓她們不用擔心,今兒我們就不回去了。”王爺說道。得貴回王府了。
    “楚才,讓我看看腿上的傷。”王爺摸摸我腿上的傷,我疼得叫喚了起來。
    “以后心里只許裝著我,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一眼,要不我就……”他揉著我腿上的傷。我疼得直叫。
    “還不答應我。要不讓你更疼。”他說道。丫鬟們看到我們這樣,笑還不敢笑。都憋著。
    “那塔瞻呢,若是今兒有塔瞻在,我怎么能差點被打死呢。”我說道。心里很委屈。
    “別恨永馨,永修,他們還小,只是頑皮,以后我會好好教導的。”他揉著我的傷,慣兒子就慣兒子還不承認。是呀,他疼他兒子天經地義,他可以討厭他的福晉,但是他的兒子們都是他的骨肉,他不會討厭的。塔瞻的福晉們雖然都討厭我,但是塔瞻的福晉們沒有什么惡毒地行為,除了當時的容熙,但是我和容熙已經和好了,福柔真的沒有為難過我,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想塔瞻,塔瞻還有兩年就能回京了,我想,到時我就不用這樣受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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