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蓝凤凰》第76章 毒功 1

    其实虽说是决定要去袭击牛山族的寨子，但实际上，这次的行动并不用血麒麟、黑老和王一这些人亲自动手，像是对付牛山族这样的小部族，只要随行的红蝎等三大护法和罗南族的勇士们就足以摆平。
    而且，他们最终的目的也不是屠灭牛山族的寨子来为牛林族报仇，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那些被牛山族引进南蛮之地的汉人。
    实际上，在这一场的争斗中，他们也做好了很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所谓汉人踪影的准备。
    毕竟牛山族也不傻，若是在自家寨子里被发现了汉人的踪迹，那么，不但罗南族攻打牛山族理所应当，南满大地上任何一个部族攻击牛山族都可谓算得上名正言顺。
    这样的话，就算牛山族再强大，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只怕转瞬间，牛山族就会被愤怒的蛮人撕成碎片。
    所以，按照黑老的推断，牛山族很可能此时已经将寨子中的汉人送出了南蛮之地，或者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其藏了起来。
    这样，即使是有人职责牛山族屠灭牛林族，充其量也不过是骂几句手段狠辣罢了，至于攻击寨子本身，这种事在南蛮并不算少马稀奇事。
    为了子孙后代能够更好地生存繁衍，南蛮自古以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部族之间为了领土，食物，女人所进行的厮杀数不胜数。
    罗南族即使势大，想要庇护牛林族，也没有权利介入到牛山族与牛林族私下的争斗中。
    牛山族完全有理由倒打一耙，指责罗南族破坏规矩，这样即使最后战败，罗南族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灭牛山全族老幼。
    不得不说，黑老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经过商讨，一行人决定加快速度，最好可以赶在牛山族抹掉汉人痕迹之前，赶到寨子的驻地，若是已经来不及，便只能另想办法了。
    经过一路的疾奔，血麒麟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血麒麟一行人直接绕路来到了牛山族领地的背面，这里靠着一片密林，一条小路歪歪扭扭地通向外面的世界。
    南蛮之地草木丰茂，虫草繁盛，大部分古老的丛林都尚未有人踏足，整个南蛮也处于未开化的状态。
    所以在这南蛮之地，虽然看似城池不多，关隘全无，似乎四面皆是通途，实则道路较之中原山地更为艰难，除了为数不多几条被前人所踏出的可以走出南蛮的小路，其他地方要么草比人高，难以行走，要么前路未知，危险重重。
    所以，若是牛山族所勾结的汉人想要安全地走出南蛮，就必然要从王一几人现在守着的地方通过。
    王一一行人刚刚来到路口不久，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便悉悉索索地从距离王一等人不远处的地方传过来。
    说是轻，实际上这只是以常人的标准来判断的。
    实际上，那些人自以为很轻的脚步，听到王一等人的耳中，无异于平地上炸响阵阵闷雷，散乱的脚步不但沉重，而且配着杂乱的呼吸，显得异常地笨拙。
    “五个人，一个是南蛮族人，大概是向导，剩下四个听脚步，应俱为来自中原的武林高手。”黑老仔细分辨了一下越来越近的叫不上，转头向血麒麟等人说道。
    王一有些惊奇地看着黑老，他并不是因为黑老的判断而惊讶，他惊讶的是，自己明明没有看到黑老的嘴张开，但是黑老的声音却是准确无误地响彻他的耳畔，这声音好似凭空而来，自自己的脑中直接响起，让王一颇感新奇。
    他之前仅从传说中听过这门功夫，似乎叫作传音入密，练至化境，两人即可心有灵犀，默契非常。
    可谓玄之又玄。
    “嗯，看样子，他们大概会从正面直接闯过来，王一，你想怎么做？”血麒麟看向王一，用的同样是传音入密。
    王一苦恼了一会儿，他烦恼的并不是如何攻击的问题，实际上，他们一行人在战力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天下第一高手都站在自己这边，输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方法，悄无声气地解决掉这几个人，务必不使他们逃脱。
    但王一打定了主意，张嘴欲言，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众人，黑老和血麒麟用的传音入密，王一根本不会，但若是直接张口说，又恐发出动静，惊到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那五个人。
    情急之下，王一张了张嘴，以嘴型对着众人说了两个字：“气毒。”然后指了指路口的位置。
    血麒麟了然地点了点头，明白了王一所要表达的意思。
    “像此地这样，看似空旷，实际上却被密林围得很小的空地确实是施展气毒的好地方，更何况，此时此地还几乎没有风，放出气毒，可以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让人不知不觉就中毒，束手就擒，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想法。
    但实际上，像是这种情况，可以选择多种的下毒方法，并非只有一种选择。”血麒麟又抓紧机会开始了对王一的教导：“无论是毒烟，还是毒针，亦或是毒箭，在这让的地形中都是比较好的手段，如果你手中刚好有准备这些道具的话，你就可以采取你最擅长的方式，给着几人下毒。
    下面这五人，我们要留一个舌头下来问话，就由我亲自来出手吧，免得你出手没轻没重，把人都弄死了。
    我会用五种不同的手法制服这五个人，你要留心看我的动作。”
    王一肃然抱拳道：“是。”
    血麒麟微微点头，侧耳听了一下那几人的脚步声，便迈步走出了众人藏身的位置，而此时，一个南蛮族人刚好费力地从草丛中蹿出来，一马当先地走向了大路，而他身后的几个汉人，则仅仅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看到这一点的王一，忍不住嘴角一咧，无声地发出一个哂笑。
    如果他现在还是和朝廷的军队在一起的话，就以这几人密集的队形来看，他主要十名弓箭手一轮齐射，这五个人起码就要先死上三个。
    这种连刚上阵的菜鸟小卒子都不会犯的错误，也就只有不谙军法的武林人士做得出来。
    血麒麟就那么大大咧咧地站在大路中间，拦在了几人的面前，自然一下子就成为了几人的眼中钉。
    但之间血麒麟脚下微微挪步，像是走动了一下，又像是脚下没动，身体摇动了一下，总之，王一看不太清血麒麟的动作，只感觉血麒麟一下子就从人变成似人非人了，很是惊悚。
    而对面的几人，也同王一一样，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毒针，一般来说最为方便，速度也最快，对方往往难以防御。”血麒麟一边在嘴里说着，一边看似缓慢，实际上快如闪电地将一手扬起，一点银芒直奔那领路的南蛮族人。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也看不出哪里受伤，便两眼一翻白，晕倒在了原地。
    “但这种方法缺点也恨明显，一是伤害小，若打不中对方要害穴道，便毫无作用，二是毒针虚不受力，很容易被防具挡下。”血麒麟一边对王一讲解着，一边瞪眼看向旁边一个中原的武林人士。
    “跪下！”
    也不见血麒麟有什么动作，那人真就如同血麒麟所低喝的那样，如同被吓傻了一般，直直地跪倒在地，然后向后一躺，脸色发青。
    不用看，王一都知道，这人已经死透了。
    “当年我在中原时，很多人最怕这一招，他们以为是我说的话或是眼神让他们中了毒，但实际上你也知道，这只是毒气的一种使用方法，是毒功最基础的运动，仔细练习的话，你也很快可以做到这一点。”血麒麟继续说着。
    “该死！是毒！你们是谁？！为何偷袭我们？！”
    连人都没看清，就瞬间倒下了两人，剩余的三人大惊，“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惊惧地看着血麒麟。
    王一眼带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三个蠢货，与自己差不多的两人一息不到便倒地身亡，他们还不赶紧逃命，尚敢质问血麒麟，当真是不怕死。
    这时，血麒麟动了动手指，像是无中生有一般，在手指间出现了一枚金蝉镖。
    “如果对方已经全神贯注地对你产生敌意，你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暗器。当然，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将暗器不要钱地洒出去，是蠢货才有的行为，一个使暗器的好手，当要做到一击毙命。”
    血麒麟说着话，犹如优雅的贵公子一般，微微一弹指，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一颤，就像是想要弹掉身上的灰尘一般，金蝉镖发出一阵锐利的嗡鸣之声，化作一道金色的闪光，在空中稍纵即逝。
    而那三人中，也再次有一人面露惊容，伸手欲抓自己的喉结，但是还没等手碰到自己喉咙上的伤口，便轰然倒地，嘴唇嗫嚅了几下，便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鲜血涓涓地从他的喉咙上和嘴上冒出，刚开始还是鲜红色，但很快，就变成了黑色。
    眼见又一人猛然倒地，剩余的两人终于认清了自己与眼前这个人的差距，惊惶地大叫一声，将宝剑向着血麒麟掷出，同时转身便逃！
    长剑横空，如若两条闪着银色光芒的神龙，刺破空气，发出锐利的尖啸，直指血麒麟。
    看着这两剑气势汹汹的样子，王一的心里直打鼓，手心也有些紧张地冒汗，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面对这两剑，自己八成躲不开，不是丧命，便是重伤。
    他想提醒血麒麟，但又觉得血麒麟身为天下第一高手，这等小伎俩必然不被血麒麟放在眼里，自己若是冒然出声，恐怕反而会让血麒麟感觉自己受到侮辱。
    是以王一虽然很紧张，但却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果不其然，面对声势浩大的两柄宝剑，血麒麟稳稳地站在原处，连躲的意思都欠奉，就好像向他飞来的不是两柄剑，而是两根牙签一般。
    宝剑临体，血麒麟大袖一挥，就像是随手驱赶身边的蚊虫一般，手指轻弹。
    “叮！叮！”
    两柄宝剑分别发出一声脆响，同时调转方向，以比来时更加迅疾的速度，势若奔雷，直奔自己原来的主人而去！
    “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一人被自己的宝剑直接贯穿后背，另一人侧侥幸地闪过了被贯穿的命运，宝剑直接从他的身边划过，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可奇怪的是，被贯穿后背的人，带着自己的宝剑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密林，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就像是没有受伤一般，反而是仅仅被擦伤的那个人，跑了没两步，便晕倒在地，同时皮肤也开始变了颜色，很明显是中了毒。
    “在兵器上淬毒，应该说是最原始的用毒方法了，但这种兵器准备起来很麻烦，代价也很大，有些得不偿失，所以，有时候夺下敌人的兵器，并在敌人的兵器上涂上毒，再用使暗器的手法丢回去伤敌，也是我们常用的手段，你要记住。”
    “我明白，”王一点点头，又有些不解地道：“可刚刚那个人并没有死，而是跑掉了，没关系吗？”
    血麒麟发出一声轻笑：“说要用五种方法杀人，就要用五种方法杀人，要不然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岂不是要食言而肥？那个人跑不掉，他会回来的，是吧，黑老？”
    黑老听到血麒麟的话，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笛子开始吹起来，那笛子看起来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带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王一很奇怪，虽然眼看黑老在吹笛子，但他却什么都没听到。
    正当王一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刚刚跑掉的那个男人，居然面露惊恐之色，像是被无形之力牵引着，不受自己控制地一步一步向自己等人的方向走来。
    “说起南蛮和苗疆，一般人的第一印象，除了令人畏惧的毒虫之外，便是神秘莫测的蛊了。
    蛊虫这东西实际上不是一种虫子，而是很多种虫子的泛称，一般分成子母蛊和阴阳蛊两种，施蛊者通过特殊的毒和咒术或者是自己的血一类的东西，饲养蛊虫，培养蛊虫与自己的亲密感，然后将子母蛊的子蛊放进目标人的体内，自己手持母蛊，便可达到控制人的作用，其用处和傀儡术颇有相同之处。
    阴阳蛊相比与子母蛊，则更偏重与施蛊者和受蛊者之间的联系，两者之间的关系往往是平等的，比如情蛊。当然，阴阳蛊有的时候也会被人用作勾引男女之情的东西，其效用与春药类似。
    阴阳蛊会使双方之间产生莫名的感应和默契，一般多用于夫妻之间，而子母蛊则多用于敌人，但两者有一点相通，便是蛊在人在，蛊亡人亡。
    若没有我毒门的独门解药，这蛊虫几乎无药可医。
    同样的，蛊虫还有以一控九的制神蛊，借酒使力的酒神蛊等等，种类很多，以后有机会再仔细与你分说。”
    血麒麟的话就像是为王一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让王一充满了向往。
    他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但眼前真实发生的事情，却容不得他否认。
    被蛊所控制的汉人，身上插着剑，在笛声的引导下，带着痛苦，惊恐，不可置信的微妙表情，如同木偶一般走到王一等人面前，有问即答，毫不犹豫。
    而在这人的供述下，王一等人也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和他们之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些中原武林人士正是无量派的门人，因为想要扩大无量派的影响里，所以试图在南蛮部落中扶持起一个势力，而这个势力，便是牛山族。
    双方在年前就已经有了频繁的接触，可以说，王一的出现和无量派对王一的追杀，都只是意外而已，无量派最终的目的，是独霸西南，天下首屈一指的大派。
    血麒麟又问了那人一些关于无量派的消息，比如宗门所在，门内高手等，盘问了许久，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仅仅是为了江湖上的争权夺利，便做下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真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没什么想问的了，你呢？”
    血麒麟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向王一问的，王一闻言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向血麒麟说道：“请帮我问一下，牛山族有没有抓到牛林族的俘虏？”
    因为双方说的都是汉话，这一次不用血麒麟转述，那人便抢先回答道：“没有，上面有令，鸡犬不留。”
    “是掌门令？”
    “是。”
    “真是混账。”
    血麒麟眉头一轩，看向黑老，黑老点了点头，又开始吹起那支无声的弟子，只见一脸茫然的男子突然像是失控了一般，鲜血狂喷，随后向后栽倒，了无声息。
    王一无声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地震惊。
    这一手功夫当真是鬼神莫测，难怪江湖上关于血麒麟的传说如此恐怖，诸龙联哪怕动用大批的忍受，也不愿意让血麒麟出山。
    原来血麒麟真的有颠覆战局的力量。
    他比传言中的还要可怕好几倍，简直就不像是人类。
    “要去打无量派？”当天晚上，回到牛林族废墟的血麒麟突然说要去攻打无量派，王一惊讶地看向血麒麟。
    “这是必须有的惩罚。”血麒麟斩钉截铁地说着。
    王一沉默，闭口不言。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没，没有。”
    “无妨，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你才做下如此决定？”
    王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虽然他很想为牛林族报仇，但血麒麟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无论是牛林族，牛山族还是无量派，在血麒麟的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
    无量派不是小门小派，即使血麒麟是天下第一高手，想要冒然去攻打这样一个根深叶大的门派，也免不了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对血麒麟来说，丝毫不讨好，而且毫无意义。
    血麒麟这些日子以来对他很好，他不希望血麒麟因为他而出现什么意外。
    “那你要怎么报仇？”血麒麟饶有兴趣地看着王一。
    “报仇……”
    王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又想到了召孟刀，那个沉默寡言，最后为了他们依然挺身而出去吸引敌人的男人，就算是点苍派放过了他，他此时也随着自己的部落一起死掉了吧？
    “报不报仇又有什么异议呢？以前，报仇曾经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当有一天我真的报仇成功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我并没有变得快乐，反而更加空虚了。
    人已经死了，我就算是将牛山族人全部杀光，牛林族也不会因此而复生，就算是把无量派的门人全都当成祭品活祭，牛林族依然已经是一片废墟，这一切，除了图造杀孽，并没有什么用。”
    “说的很有道理。”血麒麟轻笑出声：“但是你的行为，却从来都与你说的话不一致。
    明明说着自己不想活了，生命没有意义，然而一旦自己的生命遇到威胁，却又总是拼命挣扎。
    明明对金丹门和毒门很抗拒，却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毒人，成为了金丹门的下一代掌门。
    言行不一致的人我见过很多，但如同你这般差异巨大的，我还真的是没见过，你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是吗？”王一自嘲地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得好。这个世界上，真正敢说了解自己的人，又有几个呢？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大家都是如此，只不过大家都装出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样子罢了。
    不过人终究是需要目标的，哪怕是自欺欺人的目标。
    若一直停留在原地迷茫，你将永远不能前行。别说是在武林中出人头地，哪怕是想要成为一介普通人，也会变得很艰难。”
    王一想要说什么，但血麒麟的话却还在继续：“其实这次去找无量派的麻烦，不只是因为他们破坏了汉蛮不互扰的规矩，也不只是因为你，更重要的是，为了我们此行的顺利。
    我们想要自云南而出，点苍派和无量派作为两个地头蛇，我们是一定要会一会的。
    诸龙联不会放任我们就这样轻松离开，所以，点苍派和无量派必然要对我们横加阻拦。
    与其被动地等着对方来找麻烦，不如我们主动找上门去，杀鸡儆猴，也抖一抖我血麒麟的威风。
    多年不曾出山，有些人怕是已经忘记了我血麒麟当年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的那些年了。”
    血麒麟似乎意犹未尽，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止住了话头。
    王一也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无言间，一夜又是过去，天色再次大亮起来。
    一夜时间，足够罗难族的勇士攻上牛山族的山寨，牛山族的一半敢战的族人被屠戮一空，另一半族人跪地投降，则被罗南族拉回去做了奴隶。
    牛林族消失了，可牛山族最后也消失了，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这场争斗，没有赢家。
    只有罗南族，笑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