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她变色,推开他顺势从他的身下逃开,再不理睬他,径自在一旁躺下,悠闲地剥着莲蓬吃,右腿搭在左腿上,如同白玉雕成的脚一上一下晃着。平宗在一旁看着,心头怦然而动,只觉那只脚仿佛凝结了月光,在月色映衬下无比皎洁皓名。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他突然说出几句诗经来,倒是让叶初雪愣了愣,扭头过来看着他嘲笑:“你何时也会背这些汉人的玩意儿了?”
“也是学过的,只不过平日里没机会卖弄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心头搔痒,追过去将那只脚握在掌中,只觉手下一片冰凉嫩滑,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在脚背上亲吻了一下,沙着嗓子低声问:“这么凉,你不怕冷么?”
叶初雪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说话的声音带着微颤:“你给我暖暖。”
一边说着,脚尖自己动作起来,脱离了他的掌控,挑开他的襟口,如同一条小蛇向他怀中钻去。他在她身前跪坐起来,将另一只莲花般的纤足也捞起来,一并纳入怀中,用自己滚烫的身体去温暖它们。
她的脚蹬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向自己压下来,便不得不曲腿相就,一直到大腿压在了自己的胸前,才想起来惊喘了一声。
平宗在她耳边低声问:“进去好不好?”
“不要。”她任性地拒绝,咬着嘴唇一笑,手探进他的后领,冰凉的指尖从他的皮肤上划过,登时激起了一阵栗皮。“大好的中秋之月,进屋去做什么?”她嘻嘻一笑,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又敞开了自己的衣裳,直接贴上他的身体,两人滚烫的肌肤相贴,她将手臂环住他的身体,声音因为寒冷而微微发颤:“用你的衣服包裹住我,不然我会生病的。”
平宗不用她叮嘱,已经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比夏天,受了寒不得了。所以才让你进屋去。”
“就要在这里。”
“要不然去温泉,那里也能看月亮。”
“就在这里。”她固执地坚持,身体一点点地厮磨,直到两个人都耐不住地喘息出声。热气从两人皮肤之间冒出来,蒸腾出隐约的雾气。她额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越发楚楚可怜得令平宗几乎要兽性大发。
但他却不敢乱动,怕衣襟散开令她着凉,只能用双手拽着襟口护住她。让她在怀中上下其手,靠着自己的力量细微而磨人地动作着。
一只即将南去的斑头雁扑楞着翅膀落在荷塘边上,歪头看着这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听他们不时难耐地发出一声喘息,却终究只是极其安静地交颈相拥。
喘息越来越密集,平宗勒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渐渐不能满足于她轻微的厮磨,突然低吼了一声,将她向前放倒,又怕蒲簟太凉,只能将双臂枕在她身下,栖身在她的身体上。
他的唇齿在她的耳垂上逗留不去,将耳垂含在口中用牙齿磨吮。叶初雪被他撩得心头火起,问:“要不要给你弄点儿姜丝,你就着把我吃了?”
“不用。”他终于放过了她的身体,只是将她密密地抱在怀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用姜丝我都能把你吞下肚子里去。叶初雪,如果有一日你比我先死,我要把你吃掉,连骨头都不剩,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这样的话若让旁人听见定然毛骨悚然。然而叶初雪早就听他说惯了,连眼睛都不睁,只是说:“好啊,这样你和我就能天长地久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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