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李森》第121章

    玄野追忆光辉岁月，笑容由心而生，喝口清茶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外面如画的风景，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映出修长的倒影，继续讲道：“是啊，不服不行啊。第二天，我照昨晚说的没有让他拿到饭。本想立威，让他好好知道和我对着干的后果。谁知竟有帮派人士把自己的饭留一些给他。我上去跨查一下就把盘子摔在地上，提起那个留饭的人一脚踹出七八米远。和那人一派的全部站起来，又被老大喝令坐下。因为老大心里明白，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挨打还是次要的，接下来的一系列处罚更令人后怕。
    我的皮鞋踩在凳子上，趾高气扬地对花莲说道：没错，我不是神也不是佛，但照样能影响别人的生活。因为我是这的主宰者，懂吗？就像阴曹地府的阎罗王一样。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惧，站起来与我针锋相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碗筷，瞧向这边。我取出警棍，用力砸向铁桌，登时发出嗡嗡巨响，“你们看什么看？午餐时间马上就结束啦，不想挨揍的赶紧吃完饭回去干活！”我盯着花莲清澈有神的双眸说道：你留下……小王，给他弄碗饭。小王：是。旁边有人议论道：鬼见愁又要发威啦，这下那小子可有苦果子吃啦。甲：我看未必，白莲教的人都会些奇门异术，说不定能赢呢。我赌花莲，你们呢……
    那天下午，监狱上下所有人，包括警员囚犯都没有工作，而是趴在食堂的窗户上看戏。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不会干预。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块小世界谁才是最强的。”
    玄野转过头，微笑着对房里的两个年轻人说道：“如果现在让你们下注，会选谁？”林官行心中对白莲教充满厌恶憎恨，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一定选您！”玄野望着刘师问道：“你呢？”师曰：“您选择离开监狱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吗？”玄野笑道：“嗯，那场痛快的决斗，至今仍记忆犹新。清场，偌大的食堂足够我们施展拳脚。花莲转过身去，除去上衣，露出背上精致的白莲刺青，栩栩如生，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他活动筋骨的方式很独特，像是在参拜或者是祈福。半晌我才回过神，卸下腰上的警棍和手枪。脱去上衣做准备活动。你们不要看我现在有些发福，只要一发功，硬如钢铁的肌肉立即显现。虽然已经没有当年完美的线条。”
    林官行道：“道长现在也是风采依旧。上大学那会应该有很多女人追吧？”玄野哈哈大笑，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用今天的话说，那时我虽不是块小鲜肉，但生的很有男子气概，又会唱歌，确实是抢手货。有什么大型庆祝活动，我总要上去高歌一曲，演出完，经常有女舞蹈演员叫我陪她买东西。”
    林官行道：“师母就是这么搞到手的吗？”玄野似乎不愿意多谈起夫人，只是简单回了句：“不，只有她不注意我。”然后又把话题带了回来：“那些都是尘封往事，我已经记不太清啦。毕竟练武之人不能整天总琢磨女人。难道你们不喜欢听我讲故事吗？”刘师急道：“不不不，他最近感情上遇到点儿问题，所以总想向前辈讨教些经验。我可是对武术痴迷，请你继续！”“好好好，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师曰：“说到您除去衣服，准备大干一场。”“噢，对对对，我也背过身，专心地舒展筋骨。脑海中却充满想象，想知道对方是外家还是内家，是西洋格斗术，还是中国传统武术。在监狱里我遇上过形形色色的对手。可以说吃过的盐比大多数武者吃过饭还多。往往在热身的时候，就能凭第六感嗅出对方的气味。然而这次却是一头雾水。从转过身的一刹那，就总想回头瞧瞧对方在做什么。虽然不知道他师从什么门派，但俯拾即是的别样感觉告诉我对方具有优秀武者所必备的一切。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当我伸开筋骨刚要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花莲响亮的声音：淤泥源自混沌起，手捧日月照天生！欧干赐吾太阿剑，降妖除魔替天行！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不过是迷信而已，这下就放心多了。我转过身，看他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后，我大喝一声：装神弄鬼！就冲了上去。我倒要瞧瞧这柄太阿剑有多大能耐。窗口处的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好像是在罗马体育场看人兽格斗。他用瘦长的臂膀去架来势迅猛的劈掌，其实我这一下只是虚晃一枪，跟上的飞膝才是致命武器。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今天想想，依旧不寒而栗。
    在我的膝盖将要磕中下巴的时候，忽感右侧风声飒然，寒气逼人。来不及察看，自保神经提醒我要立刻躲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空中翻个筋斗，落至地上，感觉后门很凉快，好像有风再吹，用手一摸，惊愕失色。裤子后面少了块步，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条又细又长的裂痕渗出丝丝血迹。太快了，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使得心中更加惶恐不安。窗户前的囚犯看到这一幕，玩笑道：想不到鬼见愁的屁股还挺白的吗？哈哈哈哈……直到现在，我后面大腿根部的疤痕依然存在，你们想不想看看？”林官行摇头道：“不不不，我还是对女人的感兴趣。”刘师有点不相信，饶有兴致地说道：“我想看。”玄野脱下裤子，翘起臀部问道：“看见了吗？”师曰：“都被遮挡住啦，什么都看不到啊。麻烦您把锋芒拨开一点儿。”“好，我把它们夹到前面，这次呢？”刘师这才发现那道大米粒长短的疤痕，“现在已经很小啦。”
    玄野道：“嗯，过去二十多年，肯定会被岁月磨去许多痕迹。当然花莲击中我后说道：太阿剑是神灵赐予我斩妖除魔的神器，无坚不摧，击中你的身体，就像砍在豆腐上一样。如果再斗下去，你死定了。我当时回了句特别有气势的话：就算光着屁股也要打败你！他说为了让我输的明明白白，所以放慢速度攻击。我被惹恼了，从没人这么瞧不起我，我跳动着脚步，缓缓靠近。随着我左右移动，他也跟着转动身体，始终正对着我。这次是他先进攻，那一记右鞭腿并不十分迅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好像一把利剑砍将过来，没有阻挡，选择撤步躲闪。虽然这一下没有击中，但我深深地感觉到身体像被猫爪挠中似的，这么强的剑风。方才的幻象，难道他的右腿已经化身为利剑了吗？我刚才还以为他用暗器伤人呢。
    花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没错，那就是神灵赐予我的力量。自上古时代以来，最强的武器，斩尽天下妖魔鬼怪的——太阿剑！佛陀慈悲，只要你放下屠刀，皈依白莲，为以前犯下的过错忏悔，我就可以代神灵赐你免死金牌，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执迷不悟，我只能把你送到地狱，万劫不复！当时年轻气盛的我怎么可能听信他的鬼话，大喝一声：地狱关不住我的，放马过来吧！
    执法！花莲在攻击的过程中，把铁桌斩成两半，在墙壁上留下深不见底的伤痕，使牢门断成数截。我东躲西藏，眼瞅着他像剌白纸似的对待铜墙，像切蚯蚓似的处理钢铁。起初很多年我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条粗腿能想刀子般锋利。难不成真的有神明在助他一臂之力？这几年自从我练成《幽冥桩技》后才懵懂其中奥秘，那就是控制自己的气，随心所欲地变换它的形态。能为盾，可为剑。道理虽简单，关键是达到这种修为，起码需要几十年的参悟，才能略懂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机。就算有天才可以提前悟出其中一二，威力也只会差强人意。当年他只有二十几岁，怎么可能突破人类精神力的极限。只有一个可能，某种东西在暗中帮助他，指引他，代替他，赋予他不可能中的可能。这种东西也许就是他不绝于口的白莲教信仰！他们坚信可以换日月，换世界，带来希望的神明！”
    玄野突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刘师说道：“我听静妍说你也可以发出一种旋转的气流，威力还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师曰：“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总是怨天尤人，后来那种感觉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内向外的膨胀感。开始的时候，我不能控制它，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能做到得心应手，上天剥夺走了我的一些东西。却拿另一种东西作为交换。虽然我不想要，但也只能接受，哈哈哈哈……”
    玄野道：“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只要不忘初衷，不论怎样，都可以成为一名有作为的人。”师曰：“嗯，后来怎么样了，道长。你打败他了吗？或者他为什么没有把你送进所谓的地狱。”玄野笑道：“当时的我面对太阿剑无能为力。挡也不是，躲也不成，终于被逼到墙边。一道白光朝头颅闪来，我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审判。所有人都想用头撞破窗户，来看我的死刑。但令他们失望的是花莲只削去我几根头发。然后用右腿击向我几处要害，但均是在表面划了几下。接着他突然腾空而起，大喝一声：小妖，走！踢腿向上劈去，轻巧落地。我登时感觉身上轻松很多，好像以前有沙袋绑在身上，现在除去了。迷信！迷信！眼见为实？那时候的解脱感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