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往事艾香赵阳》第99章 惊喜

    赵阳一走就是好几天没有回来，大概是真的太忙了。
    天是越来越热，艾香坐在床上都出汗。母亲一直是闷闷不乐，不知是天太热还是身体不适？还是母亲看孩子整天不哭也不闹的，心里也有负担，只是不想说而已？艾香看着母亲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一直很担心母亲的身体，晚上总能听到母亲唉声叹气的声音。
    艾香发现母亲的脸色不对劲，劝母亲去看病，母亲说她没有事。艾香一直很担心母亲的身体。打电话给赵阳，赵阳说他很忙。艾香就打电话把艾菁从老家叫来。艾菁来了，艾香心里踏实多了，屋子也有点生机了，艾菁喜欢看电视，干完活就边看边笑，艾香有时心里也很烦，但也不好说什么，艾菁毕竟是自己打电话叫来的。心里再烦燥也得忍住。
    有天下午，艾菁把电视声音放的很大，艾香烦燥地闭上眼想着心思，忽然听到孩子哼哼的说话，低头一看，小家伙屁股一扭一扭向边上移去。艾香心里一惊，以为孩子是躺在自己身边嫌热，扭到边上去了。她忙把孩子往中间移了移，自己又往边上移了移和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心想孩子会好一点。可是小家伙还是往边上一扭一扭的移去。艾香觉得不是孩子嫌热，而是听到艾菁在客厅看电视的声音了，才向有声音的方向移去。艾香一激动，忙大声喊：“菁，你把电视声音关小一点，我看我儿子有什么反应？”艾菁关小电视声音。跑进里屋子说：“我看电视管你儿子什么事呢？”
    “不是，我刚才发现我儿子听到电视声音，向边上扭去了，我把他移回来，他又扭上走了。”艾香说着，已泪流满面。
    “呵，还成精了，一天光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屁小孩，还能听到电视声音？”艾菁笑着说。
    母亲也跑进来看了会说：“菁，你再把电视声音放大，我们看他会有干什么反应？”
    艾菁跑到客厅又把电视声音放到最大，跑进来。结果孩子没有反应，母亲的笑僵到了脸上。艾香依然笑着，相信自己的发现。就给艾菁说：“你调个有音乐的台，刚才你看的哪个台是唱歌的？”
    “你快放屁去，十五天大的屁孩子还知道听音乐。”艾菁骂着又调台去了。
    调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有唱歌的。艾菁把声音依然调到很大，就轻轻在走到孩子跟前，呲嘴笑着看孩子的动静。
    小家伙睁开眼睛看了看艾香，咧嘴给艾香笑了笑，屁股一扭一扭，向边上扭去了。母亲一下子笑出了泪，抹着泪说：“我说我娃好着哩，你们都不信，我们又没有做下亏人的事，怎么可能生个傻子。”
    艾菁笑着拿来艾香给儿子胎教的录音机和那盘理查德命运曲磁带，放在小家伙跟前，声音调的比较大，小家伙屁股不扭了，静静的躺下不动弹了。
    “你去把电视关掉，电视声音那么大，吵死了。”母亲趴在孩子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艾菁跑到客厅把电视关掉，冲进屋子又把录音机声音放大，声音太大了，小家伙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嘴呲了呲，想哭又没有哭。母亲在艾菁头上拍了一把说：“关小一点，把人耳朵震聋了，那么大点的孩子能受的了吗？”
    艾菁调小声音，趴在小家伙头顶听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家伙看，母亲依然抹着泪看着，艾香心里洋溢着激动的心情想：老天有眼，自己的孩子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快放屁去，睡着了，听什么听，屁大点的孩子，能听音乐？可惜我的电视剧了。”艾菁说着，悻悻的走了。母亲也有点灰心，抹了抹泪说：“别想那么多了，孩子好着哩，能吃又能睡，男孩子么，有男人的风度，不哭是我娃有男人的风度。”说着，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溜下床。录音机咔嚓一声，带子放完了，小家伙醒来了，脖子扭了扭，呲了呲嘴，还是想哭又没有哭出来。艾菁听音乐停了，也跑进来看动静。艾香心里依然很激动，把小家伙尿泡水，又给喂的吃饱奶，逗着说：“吃饱饱了臭蛋蛋，不错吗，吃饱了就向妈妈笑呀，还要不要听音乐？我儿子将来也和理查德一样，是个钢琴王子，但要比理查德帅一万倍，是不是呀？我的小臭蛋。”小家伙听着艾香的声音，脖子扭了扭，呲嘴笑了笑，笑出了声，母亲和艾菁吃惊地看着。
    “给妈妈说，将来是不是个钢琴王子，在台上一站，迷到一大片，嗯，是不是呀？我的小臭蛋。”艾香说着，用手轻轻的揉着小家伙的腿。小家伙借势把腿伸的长长的，身子挺直，伸了个懒腰，脸红脖子张的看着艾香，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艾香也听不懂。
    “神经病，你给他说那么多，他懂什么？他光懂吃了睡睡了吃。”艾菁说着也爬上床，跪在床上逗小家伙说：“我看，这个将来的钢琴王子，要比理查德帅的话，你姨也跟上你沾光了，算我每天没有白给你洗尿布，没有白伺候你娘俩。”小伙家又扭头给艾菁笑了笑。艾菁也笑出了泪。母亲抹着泪笑着出去了。
    艾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身子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食欲也大增，终于能吃下去肉了，奶水也多了起来。
    赵阳回来后，听了也很高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家住了一晚上，放了点生活费，又匆忙走了。
    孩子快满月时，艾香和孩子都胖了，小家伙的脸吃的圆呼呼的，脸上的黑皮也掉了，五官周围的小血口也没有，小手就像那用水泡出来的凤爪，白白嫩嫩的，手指细长细长的。艾菁整天疼爱的摸着小家伙的手说：“哎呀，我要能长这么细长的小手就好了，这手长的太漂亮了，真想狠狠咬一口。”说着把小家伙的手放在她嘴里轻轻咬一下，有一次，大概是咬疼了，小家伙嗖一下缩回手，嘴呲了呲，想哭还是没有哭。
    艾香在艾菁头上拍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把我娃的手咬疼了？”
    “我轻轻咬了一下，就咬疼了，娇气死了，还男人呢？”艾菁说着，轻轻在小家伙头上点了一下。小家伙委曲地哇哭了一小声，挤出一滴泪，又伸长腿等人给他按摩腿，艾香手往上一放，小身子挺的直直的，享受着。
    艾菁总会开玩笑说：“将来也是个会享受的人，你看，把这小身子挺的直直的干什么？”
    小家伙满月那天，赵阳早早托朋友在湖城宾馆包好了酒席。来了好多亲朋友好友。陈强也从金城带着他的儿子来了，所有的人都显得特高兴。可是到下午时，陈强接了个电话，是莉莉从深圳回到金城时，发现陈强不在家，就给陈强打电话。认知陈强根本不知道莉莉从深圳回来。随口回答莉莉说：“我和孩子在外面吃点饭就回家。”陈强挂完电话，坐下和艾香聊天，一起逗小家伙玩，小侄稀罕的不行，非要抱回金城。一屋子人都笑成一片时，莉莉又打来电话问陈强在什么地方吃饭，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家。陈强的脸一下子红了。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在二姐这里，赶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一屋子人全楞了，听着莉莉在电话中发火的声音。艾香忍不住掉泪，抱起孩子强忍住痛苦给孩子喂奶。莉莉在电话中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惹得母亲和艾菁也哭了起来。陈强也有点急了，在电话中说：“你想干什么？我姐当时用生命救我的命，孩子生下来不会哭，我们一直都为孩子担心，孩子今天过满月，我就不能来？我跟上你，左一趟右一趟的跑你娘家，你为什么不说……”陈强越说越激动。艾香一直喊陈强不要提莉莉娘家的事，陈强不听，又跑到阳台上继续争辩着。争了好久，陈强眼睛湿润着回来给他儿子说：“走，穿鞋，回家。”
    “明天回去吧，都这会了。”艾香哽咽着说。艾香也想不通，陈强为什么要给莉莉撒谎，为什么不说实话，莉莉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回，明天和她离婚去。”陈强边给他儿子边穿鞋边说。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商量，当初找的时候，我就一直不同意，你把她说的天花乱坠，好的不得了，看！现在怎么样？你二姐当时挺个大肚子救你的时候，她怎么不说你二姐还有身孕，孩子生下来，一直不哭，她知道我们的心里有多难受吗？你二姐十五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你赵阳哥一出去几天几天不回来，把我们娘俩塞到这屋子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不是艾菁来的话，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女子重新活了一次人，三十多岁的人了，生了个孩子，过个满月都让她搅成这个样子……”母亲说着，哭成了泪人。
    “妈，妈，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艾香和艾菁异口同声劝着母亲。母亲哭的更伤心，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陈强手里提着他儿子的鞋看着母亲发着楞。艾香和艾菁陪着母亲也哭成了泪人。
    陈强的手机又响了，陈强看了一下，关掉手机，长叹口气。
    “是不是莉莉打来的，你把手机给我，我给莉莉说，莉莉是个讲理的人。”艾香哭着说。
    陈强红着脸，打开手机，还没有递给艾香，手机又响了。艾香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听莉莉说：“陈强，你真不是人，把我好心当了个驴肝肺，我远天远地跑回来，就是为了给二姐孩子过满月，你倒好，去了，还给我撒谎，你为什么要给我撒谎，为什么？是我不让你和二姐来往吗？”艾香听着莉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才知全家人是误会了莉莉。颤抖着声音说：“莉莉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二姐能活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我也知道你是为二姐好，陈强也不应该给你撒谎，都怪二姐事先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赵阳这里有个讲究，男孩子提前一天过满月。这些事都怪二姐，怪二姐没有给你说这些，你消消气，不早了，去吃点饭，累了一天了……”艾香说着哭的出了声。
    “二姐，二姐，你别太激动好不好？都怪我刚才太冲动了，二姐，你的好，我永远会记住，懂吗？不光说你救过陈强的命，就从我怀上我儿子那会，我们穷，买不起孕服装，是你向你朋友借钱给我买的衣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二姐。二姐，以后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你放心好好在家带孩子，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二姐，我求你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莉莉在电话那头也是泣不成声。两个女人在电话里都哭成了泪人。陈强很尴尬的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赵阳送客回来，看屋子的情景大吃一惊，还以为老家发生了什么事。看艾香抱着孩子接着电话，泪水滴落在孩子脸上，忙接过孩子用手背给孩子抹着泪说：“有什么事，不要着急，商量着来，把问题解决了就行了，哭不解决问题，你说是不是我的儿子？”小家伙哼，哼的应着赵阳，小侄子兴奋地爬起来说：“我也要给丑丑娃说。”说着哈喇子从嘴角里流了出来，差点给小家伙流到脑门上。赵阳急忙移了移怀里的孩子说：“快快，去把你的哈喇子擦净再说，你也是这么大长大的。”说着问艾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紧吧？”
    莉莉一直听着电话没有吭声。艾香说：“莉莉，洗个脸，去吃点饭吧，累了一天了，二姐挂了。”艾香说着挂完电话。气的狠狠瞪了陈强一眼说：“本来是没有事，都是因你一句谎话惹的事。”
    “我怎么知道她回来了，她从来没有给我说她这两天要回来。”陈强红着脸说。
    母亲也狠狠登了陈强一眼，好像对她刚才说的话，有点后悔似的。
    “以后再别撒谎了，我嫂子那人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女人最怕男人撒谎……”艾菁快嘴快舌的教训着陈强，说的陈强很不好意思，再加上天热，陈强头上汗渗渗的。
    “好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回去可千万再别吵了好不好？”艾香劝着陈强。
    赵阳送走了陈强，又急匆匆去工地了，一走又是好几天。
    母亲一直是担心家里，呆不住了，一直闹着要走。艾香劝母亲等赵阳回来送她回去。好不容易等到赵阳回来，才把母亲送走。艾菁还是留下来，陪艾香过了五十多天，也回家了。
    母亲和艾菁一走，赵阳也是不常回家。屋子就剩下艾香和孩子俩个人，艾香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孩子身上，给孩子每天听音乐，动不动还给孩子拿一张报纸读。小家伙好像也是能听懂似的，听着艾香读报纸，也不停地哼哈的应着。
    早晨天凉，艾香便抱着孩子下楼兜兜风。晚上，楼下纳凉的人也很多，大概是孩子少的原固吧，一看见艾香抱着孩子，都稀罕的不行，都想抱抱过把瘾。可是小家伙很怪，男的抱他，他还会向男人笑笑，哼哈地说话，可是女的一抱，他双手推着就是不让抱。有位老爷爷说：“这碎狗日的，上辈子肯定是吃了女人的亏了，这辈子是不近女色。”老爷爷的话，惹得纳凉的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