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在菜市场买菜时,一个孕妇站在艾香身旁骂:“不好脸,骚货。”艾香边选菜边想,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没有人招惹她,她自言自语骂谁呢?还挺个大肚子,也不怕影响到胎儿。
艾香选完菜,付完帐,走到另外一家摊点在选菜时,孕妇又走到艾香跟前,站在艾香身旁骂:“不好脸,骚货。”艾香脸一红,脑子急速旋转着想;哎,她不会是在骂我吧?忙付完菜钱,又换一了家,孕妇还是跟了上来大声骂:“不好脸,骚货。”艾香脑子嗡一声,回头看了眼刚才买过菜的那两位大姐,她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艾香。艾香眉头一皱问:“哎,你这半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在骂谁呢?”嘴里问着。心里却咚咚乱跳着想,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骂我干什么?
“骂你呢,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孕妇力直气壮的拉长声音骂。
“哎,你这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又不认识你,也没有招惹你,你凭什么骂我?”艾香尴尬地扫视了一下周围,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艾香心跳加剧,使劲想着这个女怎么了,为什么骂我?
“哼,臭不要脸跟我抢老公,还想怎样么?你看看我这肚子,都快生了,却找不到我老公的人。”就说委屈的哭了起来。
艾香脸一红,不由闷出一身冷汗。看围观了好多人看热闹,恨不得有个老鼠洞钻进去。使劲咬了咬牙,小声说:“你肯定是搞错了,认错人了。”
“什么认错人了,你们甘肃男人又没有死光,干嘛来湖城抢别人男人?你说你抢走了,我和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女人说着用手拍了拍她那大肚子。
“这哪跟哪呀?我连你老公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说是我抢走了你的老公?再说我也有家,我怎么会去抢你老公呢?”
“哼,你的家,你的家本来就是我的家,让你在我们中间插了一腿,抢跑了,我的苦命孩子呀,一生出来就没有爹呀,哎呀,我的妈呀,你说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女的哭喊着显得很伤心的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地上嚎叫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艾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人总会同情弱者,都看她挺个大肚子,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现在的女人可真不要脸,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看人长的漂漂亮亮的,哼,原来还是个第三者,哎,那个女的多可怜,大概快生了吧?”
艾香放下手里的菜,弯腰扶着安女人说:“你也别哭了,你把事情说明好不好,小心动了胎气,对胎儿不好,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你老公是谁?”
“你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哼,你不知道我老公是谁?你整天和我老公缠绵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女人越喊声音越大,唾沫星飞了艾香一脸,艾香吓得向后退了两退说:“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和我老公结婚都快两年了,真的和任何男人都没有来往,你肯定搞错了,不信你问问这儿卖菜的大姐,我和我老公在这住了快两年了,一起买菜,她们都见过我老公的。”艾香说着,企盼着那些曾买菜认识的大姐能站出来,帮自己解解围。
“是呀,是呀,他老公我们也见过,是一个小个子男的,留了个八字胡。”
“那就是我老公,我老公个子不矮,都是这个骚货穿的高跟鞋给对比的。”
“你胡说的吧,我刚来这时,她就一直和那个男的整天走在一起,怎么能是她抢你的老公?”
“我们结婚快两年了,你这孩子在肚子怀了几年了?你怎么能说是我抢你老公?”艾香灵机一动问。但脑子一直在设想:赵阳和我结婚后在外面还有女人,把人家这个女的骗了,让人家找上门了?还是悦悦妈妈设了个圈套,想和赵阳复婚,赵阳不同意,出钱顾了这么个女的,故意让我当众出丑?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抢了我老公?”女人说着站起来还想上前打艾香。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记住自己是个孕妇,你这样会对胎儿不利。”艾香说着,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又觉得那个女的不象个孕妇,烫了个大爆炸发型,还焗的是栗子红。口红涂的象喝了鲜血一样,脸上抹的粉,经过刚才一哭闹,斑斑点点的,哪有孕妇会是这个打扮?艾香轻蔑地看着她,肯定了自己的断送,断定眼前这个孕妇是假的,便定睛盯着她的肚子审视了半天说:“你说我是什么时候抢走你老公的,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说,我们可是有结婚证在先,如果你说是我抢走了你老公,我也可以返回来说是你抢走了我的老公,你才是第三者,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在肚子怀两三年吧,再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哪象个孕妇?又是烫发又是浓妆艳抹的,也不怕胎儿受污染了?在肚子上绑个枕头,能挺起来就是怀孕了?!”
孕妇听完艾香的话,涮一下,拽下扎头的头花,把头发往乱的拨了拨,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一道红印延伸到脸上,泪痕、粉斑和口红印活像杂技团的小丑,把围观的人逗笑了说:“走,走,看了半天,到底谁是第三者呀?”
“不知道。走,走,现在的女人,哎,难说……”
艾香听着围观者的话,真是有羞有恼,气得已手脚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你也别气了,快回家做饭去吧,你也别在这胡搅瞒缠了,我在这一年多了,只见她和他老公出出进进的,也没有见她和别的男人走过,你肯定是搞错了。”
“是呀。我们这些卖菜的都可以作证,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就是她不要脸抢走了我老公。”孕妇恶狠狠的骂着。
“是她抢走了你老公,可我们整天见她和她老公出出进进,怎么没有见过你,她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她还说有结婚证,那你有没有结婚证,再说这孩子?”卖菜的大姐笑着问。
“哎,又是二货一个,让野男人把肚子搞大了,连人都没有盯住还在这疯狗乱咬人。”几个围观的小伙经艾香和卖菜的大姐这么一说,都怀疑她是假孕妇,便对她没有了同情心,乱骂一起。
艾香觉得孕妇也很尴尬,走也不是守也不是。便很同情的说:“好了,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人也丢的差不多了,如果你认定是我抢走了你老公,肯定这孩子是我老公的,那你现在跟我上楼,我老公在家,咱们三对面把这事闹清楚,如果我老公承认这孩子是她他的,我会考虑把他还给你,但事先说明,他不是我抢来的,他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我们结的婚。”
“叫上干什么去,叫你老公下来,你还嫌她给你出丑不够?”卖菜大姐给艾香使着眼色说。
“谢谢你,大姐,出丑不出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让她给我还个清白。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还骂我们甘肃男人死光了,跟你抢你老公,你敢说你也是湖城市人,你敢说吗?我不管你唱这出戏是什么目的,但你必须还我清白,我走南创北多少年了,还从没有人对我这个样子过,”艾香说着有点委屈,眼睛湿润了。
“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下来。”一个卖菜的小伙喊着说。
“家丑不可外扬,我还是叫她上去说吧,走,我们家在五楼,上去,我们把话说清楚。”
“大姐,我……,你……。”孕妇吱唔着不动。
“怎么啦,走呀,你不是说你找不着你老公吗,?我带你去找。”艾香说着,拉起孕妇的胳膊往前拉。
“大姐,大姐,你听我说。”孕妇撅着屁股向后退。
“说什么?走,怪事情,你以为你这样骂就骂了,你不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我老公,懂吗?你不顾脸面,我们还要李这脸面的。你说你今天在这一闹,我们以后在儿是怎么见这些大姐,怎么见人?你说。”艾香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愤怒。
“大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孕妇哭丧着脸。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呀?你还嫌今天丢人丢的不够吗?咱们女人的脸,让你给丢光了,你还是女人吗?你还配作母亲吗?”艾香真的是很想问是谁指示你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孕妇不愿上楼见赵阳,艾香已把赵阳与自己结婚后在外面有女的嫌疑排除外了。心知肚明,知道是赵阳的前妻设的圈套,想拆散赵阳与艾香的婚姻。艾香又几次想问:是不是悦悦的妈妈指示你来了。可是一想起悦悦妈妈的为人,艾香知道自己远远不是悦悦以妈的对手,悦悦妈妈十六岁就出来在社会上混,交往的人很复杂,做事也很心毒手辣。连赵阳平时见了她都要让三分,艾香要是把话挑的太明了,悦悦妈妈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不知又会干出什么事来?艾香想到此最终还是忍了,没有强逼迫着孕妇说出幕后者。其实艾香也明白孕妇就是悦悦妈妈花钱顾来的,不管怎么,她也是受害者。
艾香气得握紧拳头,真想狠狠给她一拳,细看肚子,经刚才拉扯挣扎,肚子也变了型,绑的东西好象松了,快要掉下来,艾香厌恶看着孕妇说:“不敢上去见是吧?不想去就快走,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年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些龌龊的勾档,也不嫌丢人。”
“谢谢大姐。”孕妇点头说着,扭头挡了个出租车坐上走了。
卖菜的大姐们一阵喧哗,有个卖菜的小伙子说:“这个女的好象在这转了好几天,不过,那两天见她不是大肚子,今天那肚子肯定是绑了个东西。”
“事后诸葛亮,咋不早说。”几位卖菜大姐回骂到。
“那些人,不敢惹,都是黑白两道上的。小伙子红着脸笑着说。
“呵,还男人呢?”
“好了,好了,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几个提醒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从没有碰见过这种事。”艾香提起菜寒暄了几句,很想快快离开那个地方。
可是多事的卖菜大姐还是问艾香“怎么回事,我听了半天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个女的搞错了,刚才我叫她去见我老公,她不敢去。”
“你老公是不是很有钱呀?”
“有什么钱呀,也是个打工的。”
“没有钱,怎么能把你骗到手?”
“什么骗到手,也是朋友介绍认识后结的婚。”艾香说着,心酸酸的,在心里说:你们都认为我找了个有钱的老公,可是谁知道我的心呢?艾香很无奈的向那些大姐笑了笑走了。
回到家里,赵阳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大概是饿了。正准备穿鞋下楼找艾香。看艾香回来了,不高兴地问:“你他妈的,上哪买菜去了?出去半天也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碰见以前的朋友聊了一会?”艾香换掉鞋子,忙进厨房洗手,择菜。
赵阳又换掉鞋,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使劲摁着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问:“男的还是女的?”
艾香脑子迟疑了下,本想说女的,看赵阳气呼呼的样子又改口说:“男的。”
“干什么的?”
“开公司的。”艾香嘴里回答着心里又骂: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自己行为不检点,认为别人也不检点。
啪一声,赵阳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回里屋睡觉去了。
吃饭时,艾香很想给赵阳说买菜碰到孕妇的事,一看赵阳拉了个驴脸,也没有心情给说。两个人沉默不语吃完饭,赵阳气呼呼抹了把嘴临出门时说:“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赵阳说着咣一声关上门走了。艾香听着楼道的脚步声,长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不想去洗碗。拿着遥控器,乱调了会电视节目,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便躺在沙发上,乱想了一会睡着了,梦见自己拉着儿子的手在地里摘野菜。小田和那个裁缝也来了,不知嘴里嘟嘟囔囔骂着什么,把艾香骂醒了。忙坐起来,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看赵阳在厨房里洗着碗,吓了一跳,想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我睡的怎么不知道?边揉脖子边问:“你怎么回来啦,中午走时,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吗?”
“我不回来吃什么?你吃了饭连碗都不洗就睡?要睡也不会上床去睡,窝在沙发上,你说你难受不难受吧?”
“洗两个碗,就不高兴成这样子了?”
“我什么时候洗碗不高兴了,我是看你窝在沙发上,心疼你才说你。”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阳边洗碗边看着艾香问:“脖子闹痛了吧?”
“真的,你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艾香觉得赵阳与中午走时断若两人,故意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刺激赵阳。
“快,快去,日落了,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想而知,我走了,你睡了多久。”
“你管我睡多久的,反正睡醒,晚上好坚守岗位。”
晚饭是赵阳做的,吃饭时,赵阳倒很想和艾香说话,艾香反而不想多说什么,心里一直在琢磨赵阳的态度为什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出去和悦悦妈妈见面了还是下楼碰见那几个卖菜的大姐给说上午碰见那位孕妇的事了?那几个大姐也不会那么八卦吧?还是他怀疑我说见了个男的,他特意去问那几个买菜的大姐了?艾香胡思乱想着吃完饭还没有琢磨透赵阳的态度。赵阳永远都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艾香永远都会琢磨不透的。便缩性不去琢磨了,只要他每天晚上能接我回家,在家不大声嚷嚷就行了,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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