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双肥羊》58.渠道

    看着这个冰糖新拉的小群，肥羊百感交集，他很早就察觉到剑无双的目的不单纯。几次三番和两人反应，偏偏咸鱼和冰糖都不重视，现在没办法绕过去了吧？不过最后倒霉的恐怕还是自己。
    咸鱼道：“冰糖别紧张，念神都说了，那些人是过份解读。”
    冰糖发了个呵呵的表情道：“鱼总，你是第一天上班么？”冰糖说着发了个截图，并艾特了肥羊，“你是怎么审的？”
    截图是念神的文，讲得是那个大清超级大脑靳顺，把背下来的文章内容拼凑在一起，交了考卷。顺治看了以后，发觉皆是拼凑，让人去翻了江南科场的卷宗，居然涉及了五十份试卷的内容，当时考场纪律如何可想而知，想必就和菜市场差不多，仍由靳顺溜达，顺治怒极反笑，“这可真是人才啊！你们说说，这般的天纵英才，我大清该留不该留？”
    这个超级大脑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
    咸鱼发了语音道：“五十份试卷那不是夸张么，怎么就能和五百本书联系上，还有网上说，孙鑫倒过来念是靳顺，明明就差很多好嘛，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能凑一块儿的。再说了，孙鑫也是刚爆出来的，之前大家只知道他叫魏碑，还一直以为是个女的，这纯属巧合。”
    冰糖道：“那是你这么想，人家天宝未必这么想，肥羊之前不是一直在抓不对的地方吗？怎么这个抄袭拼凑就放过了呢？这么明显的特点，怎么就看不出呢？”
    肥羊郁闷道：“糖姐，对剧情的时候，你也在……”现在出了事儿，冰糖往自己身上推……，也罢，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冰糖回了行字：“你还有理的，到底谁是编辑？”
    咸鱼连忙打圆场道：“唉，老妹，别这样，那个魏碑抄袭，也是活该被骂。”
    冰糖急了，开了语音道：“那这百万打赏和渠道费也活该被坑么？”
    咸鱼没声了，肥羊也突然明白了冰糖在急什么，书的收入都捏在天宝手里，内贸最经典的卡账拖欠模式，又在网文圈重现了。
    若是自己有千万级阅读APP还好，你欠我的，我就欠你的，所以还是不要相欠得好。
    对白菜阅读这种背后没有大树可乘凉的小公司来说，这个拖欠可就要命了，说不定天宝还要找借口苛扣。这样一来，作者那边也很难交代，更何况念神的书收入不少，落上一个苛扣渠道费的名声，对白菜阅读来说是致命的，估计立马就会产生一大批太监。
    而在没有确认彻底撕破脸前，白菜阅读也不好对外声张天宝拖欠渠道费的事儿，也只能和作者打招呼，至于作者能不能体谅，这就很难说了。
    一时间三人沉默，冰糖最后发了条语音道：“肥羊，你和剑无双好好谈谈，书不用她写了，解约吧，我们这边可真是折腾不起了。”
    咸鱼那边传了一条语音，声音是疏月的，“冰糖，你们就这么向恶势力低头了？”
    冰糖无奈道：“疏月乖，别掺和了，安心养胎，我们不是向恶势力低头，是在争取生存。”
    咸鱼的手机又传来疏月的声音：“冰糖，没那么惨吧，大不了再从天宝渠道上撤架呗，钱还是能拿回的，再说还有IP卖，其实你们最近做的事儿，特别正能量，我相信我的宝宝跟我一起感受了这一切，将来一定会是个正直——”
    “好了好了，媳妇，别掺和了——”疏月的语言只说到一半，就被咸鱼打断了。
    冰糖一阵苦笑，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走去冰箱拿了罐啤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却是发起了呆，也忘记打开喝了。
    得罪天宝岂止是钱的事，天宝在业界霸道惯了，收拾白菜阅读这种小站分分钟的事儿，在天宝，业务最繁忙的部门恐怕不是编辑部，而是法务部。
    前两天傲天就贴出一张截图，天宝旗下的“天下”诉讼案件有600多起，未结案360多起，若加上其他站的，一天处理一件，一年365天都不带重样的。
    社会上那些去律师事务所的实习锻炼的律师，还不如去天宝练手，毕竟知识产权的官司是民法中最烧脑的，和普通物权概念区别很大，这么一两年下来，说不定就成了律师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当然，天宝也不是对每个作者、每个网站都这么霸道，就看你是不是能混进他们的圈子，甘愿做小弟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拉帮结伙。
    像是榴莲的关系就和天宝的元老级人物都不错，很多事情都有很大的商量余地，也就吃饭聊天的功夫，就能把事情解决——当然，和女频新宠神抄三姐妹争榜除外。
    手机在沙发上振动，冰糖没有去接的意思，几次过后，等到彻底安静了，冰糖才放下啤酒走过去翻看，是榴莲打来的，想必是电话没人接，最后榴莲给她微信留了言：“七妖，不用担心，天宝不会过份解读。”
    看着留言冰糖又是苦笑，心里暗暗道，榴莲啊，榴莲，你还以为现在的天宝是那个时候的天宝么？不过收到朋友的关心，冰糖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回过头来想想刚才对两位同事是过份了，天宝真要挑事，大不了一拍两散，圈里总有想要对抗天宝的，到时总有金主向白菜阅读伸出橄榄枝。
    “喂。”想得出神，冰糖也没仔细看是谁打来的，便接起了电话，来者是大妖。冰糖叹了口气，看来天宝这是先礼后兵来了。
    果然大妖一阵寒暄后，就开始问起了“网上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冰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道，“也就是些瞎起哄的，过份解读而已，怎么，是天宝的沈总派你来兴师问罪了？”
    大妖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哪儿敢啊，再说了，我又和天宝没什么关系，我主要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正好，我和沈总近日正好约了饭局，要不一块儿？多吃两顿饭，大家就是朋友啦。”
    冰糖摇头道：“谢啦，我就不去了，上次还一头水呢，好在不算是一个圈子的，这次要再怎样，我没什么，我可不想公司成了笑话。”
    大妖道：“哎呀，人家公司老总，哪儿会跟个小明星似的没素质。”
    冰糖道：“缪梦知还是公司老总呢。”
    大妖略有些不悦道：“七妖，你这是在怪我咯？”
    冰糖不知怎么火有些上来了，冷笑道：“您是中间人，您是好意，哪能怪得到您身上，人家沈总请的是您，我半路插进去，人家反而不高兴吧。”
    “七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妖的声音沉了下来。
    冰糖道：“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过份解读，我这边还有事，不多聊了，谢谢，再见。”说罢，也不待大妖回应，冰糖按掉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