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三百七十四、不准觊觎

    竹笛公子眼角余光扫了李泌一眼,唇角微勾,心中冷笑,那么多人都惦记着他的妻子,黄山上就一堆呢,罗含烟是他竹笛公子的,就算李泌可怜,他竹笛公子也不会同情他。
    哥舒翰拿起酒杯与高适碰杯,喝了后反问高适:“你如何会在京城?”
    岑参笑替他答:“他啊,经睢阳太守张九皋推荐,中举了,获授封丘尉,我今日正是在为他庆贺呢。”
    “是吗?那真值得庆贺,来,我哥舒翰再敬你一杯,说不定以后我们有机会同堂拜帝王。”
    高适与哥舒翰碰杯,仰头喝尽。他早就闻说哥舒翰义气重诺,酷爱酣饮赌博,又是能征善战的勇将,做为边塞诗人的他打心眼里仰慕,感觉跟他一见如故。
    如此连喝几杯,高适有些脸面泛红,他苦笑了一下:“也不值得怎么庆贺,毕竟我都五十了才中举,一生过掉了大半,怕是不能建功立业了。”
    李泌对这些没有一点兴趣,他辟谷,不怎么会动食物,也就是喝点酒。他再仰头喝了一杯酒就抬起头来对着哥舒翰坚决地说:“哥舒大夫,你们酒逢知己正好多谈谈,在下有些事想找竹笛公子单独聊聊,就不相陪了,先告辞!”他起身拱手。
    “呃?”哥舒翰意外地望着他,再望向竹笛公子,眸中是探询之意。竹笛公子挑眉很有兴味地抬头看向李泌,没有作答。
    护密王与竹笛公子有些隔阂,倒是巴不得他走,于是笑道:“看来李翰林有重要的事找竹笛公子相商,那么我们就不好挽留了,免得误事,请吧。”
    竹笛公子扫了护密王一眼,眉目深沉如夜。李泌目光阴霾地看着竹笛公子,声音极为平淡:“竹笛公子不跟我去?是不屑还是不敢?”
    众人都从一贯温文尔雅的李泌身上闻到了一股挑衅的味道,不惊讶然。竹笛公子傲然立起,眸中掠过一抹戾气:“不敢?我石景安怕过何人?”
    “那就走吧。”李泌率先离席出门而去,竹笛公子冷哼一声,向众人拱拱手,跟着离去。
    出了酒肆来到大街上,竹笛公子已与李泌并排而行。他们在林荫道下没有目的地走着,夏末的知了叫个不停,天气依然炎热,明朗的阳光照得街树的叶子都耷拉着。
    竹笛公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不耐烦地说:“有什么话快说,长安夏季有多炎热你也知道,我不想陪着你受这份煎熬。”
    李泌霍地转头,骤然沉下脸来,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厉:“你也知道我在受煎熬?竹笛公子,你好端端地在石国做你的正王不好吗?那时含烟与我感情的发展已经很亲密,我可以看出,她几乎就要答应嫁给我了,可是你突然就把她带走,让我从云端跌入深谷。”
    “你自己伤了含烟的心,她回到了中原,终于我用诚心感动了她,她决定嫁我,我们已经在办婚礼,你为什么又要再次出现?就那样,在婚礼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新娘抢到了你身边,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这一关我几乎熬不过,我在家躺了一星期,是太子亲自上门来劝慰我,才将我从灰暗冰冷绝望的世界中拉了回来。”
    “你们太残忍!除了含烟,我还没有爱过其她女人,我从前不会,今后也不会再爱别人了。这倒罢了,我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远远地看着你胜利,看你们令人眼红的亲密。然而,你竟然连我送她的一个蓝宝石戒指都不能容忍,做个纪念不行吗?竹笛公子,我真真想杀了你!”你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一句,使一贯清冷高贵的李泌显出了几分狰狞。
    竹笛公子笑得残忍:“李泌,虽然你看起来很可怜,但我并不可怜你。爱罗含烟的人很多,我可怜得过来吗?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可怜你们这些人而把妻子让出来?你最大的错误,便是爱上了我的女人,有这结果也是咎由自取。你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罗含烟是我石景安的女人!就算以后我们之间再闹矛盾,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于你无关,你别想着能插手。李泌,你对我的女人心生幻想,我本来该给你一个教训,不过看来你已经半死不活了,我便不跟你计较。”
    李泌扭曲了他俊逸端庄的脸,竹笛公子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
    突然,李泌呼的一拳砸向竹笛公子的面门,竹笛公子快速偏头,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笑道:“李泌,你清减了太多,手上已无力气,不过,你最擅长的行走于屏风之上倒是可能进展更大。”
    李泌还要再动作,竹笛公子突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冷喝:“你要在这热闹的街头出丑给人看吗?”
    李泌带着血丝的眸眸子左右一扫,已有不少人好奇地望向了他们,酒肆中的客人也探出头来。忍!再忍!一向冷静睿智的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李泌僵硬地收回拳头,脸色铁青地快步向前走去。竹笛公子微微扬声送他一句:“李泌,放开胸怀,好女子多得是。”
    李泌脚步微顿,略略侧头,忧伤漫过他的黑眸,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竹笛公子心中也有些抑郁,虽然他一再跟自己说,对于觊觎他妻子的男人,他一概不予同情,可还是心中有些堵得慌,一点没有战胜情敌的轻松感。
    在夏末的炎热的午后,竹笛公子抹着额头的汗,心事重重地往哥舒翰府上走去。
    哥舒府上康茵的房中,康茵双手环胸面对墙壁,纤长的背影带着明显的怒意。
    罗含烟站在她身后,勾唇冷笑,骤然出声:“康茵,我都站了很久了,有什么你总该痛快说出来了吧?”
    康茵霍地转过身来,冷眯着漂亮深邃的眼睛,看向罗含烟的视线如刀片一般冷厉。“罗含烟,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看不出你如此有城府。当初你跟李泌在一起,李翰林对你温柔体贴,我以为你们是一对,对于我的误会你也从不否认。我是粟特人,粟特女子简单直爽,不会那么多弯弯绕,我以为你是竹笛公子的普通朋友,也就当你是我的朋友,把心理话都告诉你。”
    “我太直爽,不会藏着掖着,所以我爱竹笛公子,便也执着地追了他十几年,这些我都告诉了你。你表面上看起来对我很友善,背地里却对我耍手腕。我吃亏就吃在,我在明,你在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勾引到竹笛公子的,我相信跟我一样直爽的竹笛公子一定不如你有心机,所以甘拜下风。你一定也对他说了不利于我的话,所以他才连见我都不愿。可怜我还向你求助,一旦有了他的消息就通知我,其实你一直都在他身边。你终于成功地把他骗到了手,让他成了你的男人,同时你也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你是匹狼!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罗含烟笑意的眸中掠过一抹冷光:“康茵,看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十恶不赦的形象。我跟竹笛公子感情的曲折你多有误会,不过误会就误会吧,我懒得讲。但你跟他的感情不成则是你自己的原因,与我无关。他如果爱你,也用不着你追这么多年,就因为他从来不爱你,所以你追多久也没用。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也无助于你解决自己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你没机会了,我不允许有人垂涎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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