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录》第36章 心魔一脉

    “阿染。”逸清突然开口问道“你与魔魇认识吗？魔魇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认识，不过曾经听说过他。”龙血染叹了口气“不过我知道他也就是近一百年的事，但是很奇怪，那时候我听说他还是只妖。”
    “最近一百年？”轩辕逸坤道“那不就是——”
    龙血染点头“对，就是百年前我在苍月当国师的时候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听说他是貘妖。”
    “貘？”素玫歪着头想了想“哦！我知道他！”
    众人的视线转向素玫，素玫回忆道“我记得以前还在青丘的时候有位资历很老的树灵，他脾气很好，消息也灵通，听说知晓天下事。我以前还小的时候族里无聊，所以经常去他那里玩，每次都缠着他给我讲些奇闻轶事。其中有一件就是关于貘的。”
    “哦？如何说的？”逸清问道。
    “时间太长了，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大改的经历就是他虽为妖，却从不害人，听说还很喜欢人界，早年曽游历人间结交了不少人族的朋友。他和那些朋友一同看遍山川河流，倒也逍遥快活。
    直到有一天，他的其中一个朋友发现他是妖。他那位朋友以为妖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于是心起私欲，想要利用它取得万贯家财。他自是不肯，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他负气离开，不在与那位人组队朋友来往。
    可是，他那位人族的朋友并没有死心，再多方转圜之下知道了貘的藏身之处，集结了一些心术不正的道士之后，带着这些人去了貘族的藏身之地。那些道士虽然心术不正却颇有本事，再加上貘族生性善良不忍杀害人族，最终全族都被残忍杀害。”
    “那那只貘妖呢？”墨涟问道。
    “似乎是听说了一些风声，急忙赶回去却发现晚了一步。后来听说那个人和那些道士全部都离奇死亡，而且死状凄惨。再后来听说他又做了许多坏事，再后来人界就没有他的身影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逸清锁眉“由妖变成魔，想必力量增长了一星半点，要是真的为祸人界，我们未必解决的了。”
    “妖可以变成魔？”轩辕逸坤有些疑惑的问着。
    “可以的。”墨涟解惑道“不光是妖，人也有可能变成魔，就连神一样也可以堕入魔道。”
    轩辕逸坤点头，敔这时问道“姐姐，魔魇他应该是心魔吧？”
    “嗯。”龙血染点头“若是按种族划分，他确实算是心魔一脉。”
    “心魔？”逸清念叨着，问道“魔族还分种族？”
    龙血染听到这笑了“怎么？人，妖，就连鬼都有种族，我们魔就不能有种族了？”
    “……”墨涟，逸清，轩辕逸坤同时沉默。
    好吧，算我们孤落寡闻。
    “那心魔有是什么？”轩辕逸坤问道。
    这回，龙血染不说话了，抱着胸看着他们，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凌厉。三人被她看的不明所以，轩辕逸坤问道“怎么了？”
    “这可是我魔族机密，我在想告你们是否真的无恙。”龙血染冷笑“毕竟，我也是魔啊，万一有一天你们拿着我告诉你们的事情来对付我族，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这可不好。”
    “……”
    “呵，算了。”龙血染突然送了口“不过我只说一次，能记住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龙血染看着几人神色“我之前应该对你们说过魔族的由来。”
    “不错。”
    “其实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有一部分没有说过。”龙血染顿了顿“其实，魔族并非只有我们这一支。”
    “像是我们这样的部族，有一多半是当时追随蚩尤大人的兽人一族，由于敌不过神族不得已才入魔界的，像是这样的人都是由蚩尤大人亲自渡化，都是蚩尤大人的心腹及亲信。并且死后也告诫这后世子孙不论如何一定要尊崇蚩尤大人之意用不得违抗。而我们就是这些人的后代。
    其实，魔族还有另外几条分支，他们并不是蚩尤大人的追随者，而是魔界最原始的住民。”
    “住民？”敔听后也有些疑惑“什么住民？”
    龙血染笑了笑“上古魔族中有心魔一脉，他们由魔气所化，无形无态，十分善于隐藏。但自身却不是特别强大。所以，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吞噬情绪。”
    “吞噬情绪？这怎么可能？”
    “有何不可能？”龙血染看着墨涟。
    “……”
    “后来，蚩尤大人与这些心魔征战就几百年才最终统一整个魔族。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在魔界安分守己，并未想要引起神界注意，但是不知为何，那是神魔之井却出来问题。有心魔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人界。到了人界之后发现人类的情绪及其美味，就算回到了魔界也是念念不忘。于是，有天资卓越的心魔研制出一种法术可去往人界，自此，心魔一脉有了一种特殊的法术可以往来人魔两界。渐渐地，所有心魔都知道了人类情绪美味，由以喜、怒、哀、乐、怨为食。
    为了吸食人界心念五感，心魔常常肆意挑起人类心绪，然后自己的躲在暗处饱食。”
    “那这些和貘有什么关系？”轩辕逸坤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貘这种妖兽。”敔说道“两位道长也知之甚少吧？”
    看着墨涟和逸清齐齐点头，敔说道“貘这种妖很是奇怪。寻常妖兽都是肉类为食，再不济也是以草木为食。而貘却不同，它既不吃肉也不吃草木，他的食物是人的梦境。因此，他们也被人称作梦貘。而因为常年与梦境打交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幻术。而听说心魔也十分擅长幻术。所以我才说按种族分。”
    “那他之前在若星——”轩辕逸坤没有说完，龙血染已经会意。
    故而龙血染道“逸坤想的不错。想必先前魔魇也是在挑人心绪。不但如此，我看厉枭那颠倒狂乱的样子怕是也受其蛊惑。还有之前我的作法，想必是无形之中也遂了他的意愿。心魔可将情绪化为自身力量，之前我闹得太大了，想必他应该料到城中会出现恐慌，并未走远。自己藏在暗处饱食。想必如今已是力量大增，我与他敌对本就勉强，现在更不是他的对手了。”龙血染说着有些自责“我真是太鲁莽了。”
    “这也不能怨你，是魔魇他自己太狡猾。”轩辕逸坤安慰道。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只能想法补救。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方法的。”墨涟与逸清心下疑惑以解，看着龙血染自责于心不忍，于是安慰道。
    素玫也跑过来拉着龙血染道“就是就是，今天明明我们是给姐姐庆祝的，那些烦心事就别说了。”说着领着龙血染像最中心的亭子走去“姐姐，你快来，我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龙须然随着素玫走到亭子里，发现这亭子里竟有一把瑶琴。瑶琴通体黑色，琴座之上刻着精细的花纹，琴弦是由上好的铜丝所制。更为奇特的是，瑶琴并没有人弹奏，却从这之中传出乐声。
    龙血染凑近之后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进来就一直会有琴声，原来是它的声音。难怪——”
    墨涟笑道“这瑶琴是我多年前意外所得，放在我着也没用，前些日子听碧霜妹妹说你琴技不错，我便想着把这瑶琴取来送与你。”
    “谢谢，我很喜欢。”龙血染摸了摸琴弦，有些爱不释手。
    只是，明明琴弦没有动，那这乐曲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莫非……
    “阿染？”轩辕逸坤轻声叫着失神的龙血染。
    龙血染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只是这曲子有些哀婉，听的有些伤感。对了，怎么了？”
    “没什么，天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若是喜欢我们明日再来。”
    龙血染看着日头，发现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于是对众人点头“好，那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众人点头，开始朝着城内走，到了集市的时候，迎面而来了一位少女，全身白衣，就连脸上也带着白色面纱，低着头走，行色匆匆的，一不小心便装上了轩辕逸坤。那少女一个踉跄，堪堪稳住了身形，便朝着轩辕逸坤行了一礼“抱歉。”
    声音也是柔柔的，还带着一丝胆怯。就连行礼都入让柳扶风一般。一看就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不过这副样子却是没有让轩辕逸坤多在意，只是冷冷说了一句“无妨。”就拉着龙血染向远处走去。
    龙血染看了一眼白衣少女，觉得奇怪，与也没有多想，便与轩辕逸坤一起离开了。
    那白衣少女就那么一直痴痴地看着轩辕逸坤，直到扫过龙血染，眼神才渐渐变得阴戾“月姬，不，龙血染！我不会放过你！”
    龙血染只觉得身后有人在用极其阴毒的目光盯着她，龙血染微微一笑，不慎在意，。
    边上的敔却提醒道“姐姐，那个女人小心些。”
    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龙血染没有说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心下却有些不屑。
    哼！想杀我龙血染的多了，若要一一在意，那我岂非早就累死了？况且不过区区一个人类，也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