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听格桑爷爷说喜欢青州,就纳闷了,他想,格桑爷爷既然喜欢青州,怎么不像他的爷爷一样,就生活在青州呢?
“爷爷,你喜欢青州,怎么又要回到这里来呢?”土豆天真的问。
“格桑爷爷是大山的孩子,当然要回到这里来呢!”老格桑说。
“爷爷,你那时去青州干什么呀?”土豆歪着脑袋问。
“那时,爷爷在青州当兵!”格桑爷爷笑着说。
“呵呵,我最喜欢军人了!”土豆说:“我祖爷爷就是当兵的!他以前一直在部队!”
“哦,原来,我的小土豆出生在军人世家!”爷爷感概的说。
不觉中,就走进了院子里。羊肉汤的香味扑鼻而来。默尘不由皱着鼻子:“真香!”
老格桑看见可爱的默尘这样,就说:“香呀!一会儿熬好了,就让奶奶给你多舀点汤喝。这个汤啊,冬天喝着滋补,能让默尘御寒呢!冬季啊,吃了羊肉,人会增加抵抗力,不怕冷的!”
默尘点点头:“好,格桑爷爷,一会儿,尘儿一定多吃羊肉,多喝汤!我以后,冬天就不怕冷了!”
土豆不由笑着:“格桑爷爷,刚才尘儿姐姐拿萝卜时,冷得直哆嗦!”
“哈哈!这萝卜从冰天雪地里刨出来的,当然冰呀!你们两个快去屋里,我把萝卜洗了,就来。”格桑爷爷说着,就把默尘和土豆手里的萝卜接了过去。
默尘和土豆把萝卜给了格桑爷爷后,才觉得自己的手冷得像“冰条子”了,他俩不由用嘴哈气取暖。
穆雨寒看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走出来,一手一个把他们拉进屋,摸着他俩的手,雨寒笑道:“你们这手,都冻僵了!快,去火盆烤烤!”
土豆朝穆雨寒吐吐舌头:“妈妈,你等会吃着那个萝卜,会感觉很香甜的。”
穆雨寒不由笑笑:“为什么?”
“那是我不顾天寒地冻,下地亲自为妈妈扯的呀!这也算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吧?”土豆骄傲的抬去头说。
“哦,真厉害,还现学现卖了!好!算!”穆雨寒微笑着。
这时候,羊肉汤的味道,被风带了进来,穆雨寒吸吸鼻子,不由说了句:“香!真香!”
“妈妈等会儿多吃点!”土豆看着穆雨寒沉醉的样子说。
“好!土豆,格桑爷爷家的羊肉汤,你应该喝过多次了吧?”雨寒笑着问。
“当然,去年来这里时,格桑爷爷就宰杀了一只羊,格桑奶奶经常用锅熬一大锅汤,我们喝羊肉汤、吃羊肉,吃糌粑,还喝青稞酒,好安逸哦!”土豆比划着说。
“难怪你经常说要到高原上来看格桑爷爷和格桑奶奶,是不是,想他们羊肉汤想的哦?”穆雨寒故意调侃土豆。
“都有啊!想格桑爷爷、想格桑奶奶,想这里的羊肉汤、想我的鹦鹉、还有小红鱼,总之,我想这里的一切!”土豆笑着说。
这时,格桑爷爷已经清洗好了萝卜,土豆看着爷爷把萝卜提到了灶屋,就对雨寒说:“妈妈,我去灶屋看爷爷他们做菜!”
“去吧!”穆雨寒摸摸土豆的脑袋。
她觉得土豆一到这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的活泼可爱。
土豆走进灶屋,爷爷已经在切萝卜了。只见格桑爷爷把萝卜切成大坨的方块,然后丢进热气腾腾、喧嚣的锅里。
“爷爷,那个汤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吧!”土豆兴奋的问。
“嗯!再半个小时,就可以喝上香喷喷的羊肉汤了!”格桑爷爷说。
“小土豆,过来,到奶奶这里来!”坐在灶前烧火的格桑奶奶喊道。
土豆立刻像燕子一样飞到格桑奶奶的身边。
奶奶握住他的小手,心疼的说:“这么冰!看把你冷的!你格桑爷爷真是的,居然把你带去扯萝卜!”
“奶奶,是我主动要去的!”土豆嘻嘻一笑。
“小土豆,离开这里后,想奶奶没有?”格桑奶奶把土豆搂进自己的怀中,爱怜的问。
“想呀!做梦都想!”土豆说:“有一天晚上,我又梦见和奶奶去河沟捉鱼呢。我梦见我们捉了很多鱼儿!奶奶你又给我炸鱼儿吃了、还熬鱼汤呢?”
格桑奶奶听得不由就露出了笑颜:“哦,那是咱们的小土豆想奶奶了!家里的奶奶给你做这些吃吗?”
土豆摇摇头:“家里的奶奶不做,家里有厨师,奶奶要吃什么,都是让厨师做的!”
“啊!厨师做的东西,应该很好吃!”奶奶羡慕的说。
“没有格桑奶奶做的好吃!”土豆看着燃烧的火光,摸着格桑奶奶的下颔说。
格桑奶奶不由就亲了一口小土豆。
这时,格桑爷爷说,羊腿腌渍的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在火盆上烤了。
土豆听见,立刻雀跃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格桑爷爷家看“烧烤羊肉”的制作,以前,他在这里时,格桑爷爷爷和格桑奶奶只给他做过羊肉汤,还没有给他做过“烧烤羊肉”!
只见爷爷拿出几根长短一样的胳膊粗大小的圆木,分别架在火盆的左右两边,然后,用一根铁棒衡放在上面。爷爷在上面挂了铁勾,羊腿就被勾在上面。
火盆里的火燃烧得很大,羊腿被烤的“吱吱”作响,格桑爷爷不停的翻滚着,让羊腿受火均匀。
雨泽和雨寒还有4号,看着格桑爷爷娴熟的技术,不由刮目相看,他们没有想到,深居简出的老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绝活。
“格桑大叔,你这烤羊肉的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吧?”4号忍不住问。
老格桑一笑:“咱住在这山里,这些东西,我们藏人好像从小天生都会!我们吃的东西,对很原始,反正,把这些东西弄熟就行。”
雨泽听后,不由笑笑:“格桑大叔,可我看你这阵势,居然可以和正宗的烧烤店比试了。我有预感,今天这烧烤的羊肉,会比我以前吃的都好!”
格桑爷爷听着雨泽的赞美,他边翻滚着羊腿,边说:“吃,肯定比你们在青州吃的羊肉好吃。因为这羊子,成天都在外跑着。这两天,雪堆得太厚了,我才没有放他们出去。你们在城里边吃的羊子,现在好多都是用饲料催大的,肉肯定没有这样放养的羊子鲜美。”
雨泽听后,不由点点头。他立刻想到,去了穆雨寒老家两次,雨寒奶奶宰杀的鸡、鸭也特别好吃,可能,原理也和这这羊子一样。
“格桑大叔,你们成年住在这里,家里一年四季,除了吃了羊肉,还吃什么?”雨泽问。
老格桑一听,高兴地说:“我们这里呀!物产丰富。不是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这山里,野兔、野鸡、野猪、狍子什么的,应有尽有。你们来时,给你们吃的那个,就是我前不久打的一条狍子。”
雨泽听格桑爷爷这样说,不由就来了兴趣:“格桑大叔,明天带我去山里走一趟,我也想去打打猎了!”
“那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你们远道而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寻思着明天带你们去打猎呢!”老格桑笑着说。
这时,羊腿已经发出了诱人的香味,老格桑见水分已经渐渐干了,他就加快了旋转、翻滚的速度。
土豆睁大眼睛看着格桑爷爷,他跃跃而试的问:“格桑爷爷,我可以翻一下羊腿吗?”
“来吧!不过要小心!”老格桑笑着说。
土豆就走到格桑面前,格桑爷爷手把手的教起他了。土豆随着格桑爷爷的大手跟着旋转着羊腿,看着羊腿被火烤的“吱吱”作响,乐得开心的大笑。
羊腿被烤的金黄时,老格桑就开始在上面刷上清油、盐、辣椒面、孜然粉,然后继续旋转。
这时,羊肉烧烤的香味只串入鼻,穆雨寒不由就想起了,青州街上那些买羊肉串的人唱的歌儿:“点起炭火我站在马路边,吆喝一声卖羊肉串。过路朋友你请来尝一尝,我的羊肉串味道鲜。地道新疆风味,作料加的全,不会把你们来欺骗。我的羊肉串,(味道香又甜,师傅就是库尔班)名声传的远,一直传到了山海关。想吃你不要害怕花钱,不吃你就会后悔半年,错过了机会你太遗憾!”
穆雨寒想起这首歌,看着格桑爷爷娴熟的烧烤的技术,不由在心里说:“看来不吃新疆的烧烤羊肉没事,没有吃格桑大叔烤的羊全腿,才会后悔半年!”
暮色四合时,格桑家的羊肉汤、烧烤羊腿也都做好了。格桑奶奶把羊肉汤给每个客人舀了一碗,然后,格桑大叔把他烧烤的羊腿,用刀子割开,给每个人分一坨。
雨泽和雨寒用手拉着格桑爷爷递过来的烧烤羊肉,放进嘴里一嚼,顿觉醇香可口。他俩不由对视一眼,然后大口的吃起来。
土豆和默尘喝着羊肉汤,吃着里面有他们付出的劳动成果——白萝卜块时,两个孩子兴奋的笑了!
格桑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也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外边天寒地冻,屋里吃得热火朝天,其乐融融,格桑家像过年一样闹热、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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