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顾康宁痛哭难抑的模样,好不容易缓解过来的心又忍不住抽痛。
安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谈论太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武静还在等她的消息,她必须动作快点,如果人真的在季修靳手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武静和她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那个男人对武静来说想必十分重要。
就像顾康宁于她而言。
如果顾康宁出了事,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所以,她太了解武静此时此刻的无助和痛苦,她必须帮她。
想了想,安婉问:“最近辰东还来接果果吗?”
“接啊,”张芳芳说:“听说果果的父母这段时间正在打离婚官司,都忙着争财产呢,谁还顾得上孩子,反倒是辰东这个舅舅,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果果。”
说起辰东,张芳芳忍不住露出花痴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不但多金,而且还长得帅,最重要的是,还特别善良,对孩子很有耐心,我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啊。”
辰东善良?
眼前闪过辰东往她大腿伤口上倒酒的一幕,他那双狠戾而阴沉的眸子,至今想起来,仍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为了复仇计划,这种男人她一辈子都不会接触。
想了想,安婉撕下一张便利贴,快速写下一句话,折起来交给张芳芳,表情凝重的说:“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辰东,小心一点,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张芳芳随手接过,好奇的翻开,问:“什么东西?”
谁知她刚翻了一半,就被安婉摁住了:“不要看!”
见她表情不对劲,张芳芳疑惑的问:“怎么了?这么神秘?你们不会是什么地下党组织接头吧?”
她表情夸张的说:“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这辈子都是党的人,不可能背叛党的!”
安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就是他有点隐疾,我给他推荐了一位老中医,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隐疾?”张芳芳蹙眉,随即低呼一声,震惊的问:“他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她随即哀嚎:“果然人无完人,我就知道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完美的外表,自然要夺走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上天竟然这么残忍,夺走了他如此重要的东西!”
张芳芳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心的说:“没关系,只要能和男神在一起,哪怕长夜漫漫,此生注定孤独,我也愿意!”
安婉抽回自己的手,在她额头推了一把,无奈的说:“你想多了,人家那方面没问题,好得很,是其他方面的小毛病。”
“那就好,”张芳芳长出一口气,随即狐疑的问:“既然是隐疾,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次我替你代课,他接果果的时候,果果不小心说出来的,我正好认识一位这方面的老中医,就顺便推荐给他了,只是忘了老中医的电话号码,回家特意找了下。”
“原来是这样,”张芳芳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亲自交到他手上。”
阳光炙烤着大地,随着大暑的到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空气滚烫,甚至连风中都挟裹着热浪。
蝉鸣阵阵,刺耳而悠长。
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舞蹈班的小朋友们陆续被家长接走。
辰东照常来接果果,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张芳芳叫住了。
辰东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
他以前没怎么留意过这位女老师,毕竟她长相不算突出,而且说话大嗓门,一笑露出两排明显的牙龈,实在让他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他皱眉,问:“有事?”
张芳芳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把纸条快速塞进他手里,压低声音道:“安婉让我给你的,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希望你的病能早点治好,”说完,还竖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小声鼓励道:“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便红着脸害羞的跑开了。
辰东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纸条,一头雾水。
搞什么?
他有什么病?
还看好他……看好他什么?
她有病吧?
辰东忍不住在心里骂娘,刚准备随手把纸条扔掉,突然敏锐的捕捉到她话里的两个字:安婉。
这张纸条是安婉让她代为转交的?
安婉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难道……季修靳还在监视她?
他心念微动,将伸出去一半的手重新收回来,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把纸条揣进了口袋里。
回到家之后,辰东关上卧室门,掏出口袋里的纸条。
淡蓝色的便签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能否帮忙查一下李伟军是否在季修靳手中?万分紧急,感激不尽!
他缓缓收起纸条,眉头忍不住蹙起,李伟军是谁?
看名字应该是个男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问问安婉,突然想起她特意托付同事将这张纸条给自己,应该是有不便之处,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
“阿彪,”辰东唤了一声,一个身材很瘦,皮肤黝黑的男人应声推门走了进来,双手叠放在身前,恭谨的问:“少爷,您叫我?”
“嗯,”辰东应了一声,问:“你知道最近坤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有钱人,身边几乎都有一两个贴身的保镖或者心腹,阿彪就是辰东的心腹。
他和季修靳认识有些年头了,下面的人也难免混的熟了。
阿彪想了想,说:“我前两天刚和坤哥吃过饭,没听他说有什么动静。”
辰东沉吟了一下,说:“你去查一下,看看季哥最近有没有关押一个男人,”说完,又叮嘱道:“小心一点,别让人察觉到。”
“明白。”阿彪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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