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靳的脸色拉了下去,面色沉沉的盯着她。
“怎么,”安婉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讽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应该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人爱过你吧?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爱。”
“季修靳,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
说完,她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季修靳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用力握住杯子的手青筋暴突。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收拾。
他会没有人爱?
切,可笑,爱他的女人从这里排到上海好吗?
眼睛瞎了吗?
没看见有多少女人为他痴迷,为他疯狂吗?
是他眼光高,看不上那些蠢女人好吗?
季修靳不爽的收回目光,想了想,给坤子打过去电话。
“季哥,”坤子唤道。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问:“我这两天的行程有没有什么安排?”
“早上有一场董事会,下午海外几个分公司的的经理汇报工作,明天飞德国去考察项目,会在那边待两到三天,基本上就是这样。”坤子有条不紊,一一说道。
季修靳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可疑的羞意和躲闪:“这几天有没有人约我吃饭?”
“吃饭?”坤子懵了一下,随即道:“有,凯睿集团的张总和开辉房地产的王总前两天想约你吃饭,不过你的行程都满了,我就都给推了。”
这个坤子,还真是不上道。
季修靳没了耐性,索性直接问:“有没有女人约我吃饭?向我示爱的?”
“女人?”这次坤子更懵,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他不是一向不占女色,最讨厌那些莺莺燕燕的吗?
想了想,坤子如实回道:“有,前段时间王氏千金在媒体面前说比较欣赏你,不介意跟你谈一谈恋爱;还有晨曦服装设计公司的那个女设计师,见了你一面之后就鬼迷心窍了,在公司楼下守了一个多月,没见着你,然后回去割腕了,不过幸好被抢救回来了。”
还有这事?
季修靳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坤子无辜的说:“你不是说自己最讨厌跟那些蠢女人扯上关系,讨厌上花边新闻了吗?事情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让人压下去了,你当然不会知道。”
季修靳摸了摸鼻子,说:“那个,坤子啊,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管了,媒体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去吧,咱们不能在这事上浪费太多精力,再说了,人家媒体记者也是人,也要吃饭生存的对吧?”
坤子简直一脸懵逼!
他……这是吃错药了?
还是搭错筋了?
怎么会好端端的说出这么一副通情达理的话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好吗?
坤子拿开电话看了一眼,确实是季修靳的号码,没错。
他闷闷的回道:“好的季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季修靳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哼,蠢女人,过段时间你就能从新闻上看到有多少女人为我痴狂了。
竟然敢我说没人爱?
简直瞎了你的狗眼。
他收起电话,心满意足的去洗漱了。
…………
走出别墅区之后,安婉打了一辆车,报上家里的地址,沉默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多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这样,她就不用和顾康宁说再见了。
一想到离别的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一路,她几乎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
更痛心的是,她还不能让顾康宁看见她这个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能拖拖拉拉。
几分钟后,她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从包里拿出粉底和眼影,对着镜子仔细覆盖住乌青色的黑眼圈,又给自己画了一个鲜艳的大红唇,一改之前憔悴的模样,整个人焕然一新,妖媚风情。
十几分钟后,安婉下了车,站在楼下,抬头望了一眼那扇熟悉的窗户,脚下犹如千斤重。
深吸一口气,她抬脚向楼上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瞬间扑面而来,客厅里更是弥漫着浓浓的烟雾,顾康宁双肘支撑在膝盖上,手上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脑袋低垂,好似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看到这一幕,安婉心口蓦地一疼。
她缓步走进去,在他面前站定,还未开口,眼泪便忍不住莹润了眼眶。
她想叫他,可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久久开不了口。
良久之后,她艰难的唤了一声:“康宁。”
听到声音,顾康宁好像才反应过来,僵硬的抬头,向她看来。
他双眼凹陷,眼底的红血丝异常明显,不过一夜的功夫,胡茬就冒了出来,眼底的悲痛和挣扎还未来得及散去,透着几分迷茫的看着她。
几秒种后,他才回过神来,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仿佛含了砂砾:“你回来了。”
“嗯,”她强忍住眼底的泪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轻云淡:“干嘛抽这么多烟,还不开窗户,对身体多不好。”
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你昨晚……一整夜都没睡?”
“睡不着,”顾康宁双眼通红的看着她,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昨晚去哪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浓妆艳抹的脸让她看起来甚至带着几分高冷疏离。
“康宁,”她缓声开口,尽量控制住语气中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冷漠:“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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