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第七十八章 生活的浪花

    <script>p1()</script> ?    弥勒市是云滇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下辖县级市,位于云滇省东南部、红河州北部。是红河州“北大门”,南抵国家级开放口岸河口316公里,市内交通四通八达,昆河公路纵贯腹地93公里,滇越铁路沿西境跨越78公里,有g80广昆高速公路、高铁南昆客运专线经过。    弥勒市是高原葡萄之乡,有我国著名葡萄酒品牌“云南红”。    2017年6月,弥勒市被命名国家卫生城市。    弥勒市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    锦屏山风景区(原弥勒公园):位于弥勒县城西北方昆河公路旁,距县城10公里。其中的弥勒大佛(弥勒布袋相)于1999年12月落成,高1999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布袋僧像弥勒坐佛。金碧辉煌的弥勒大佛和气势恢弘的古建筑而闻名省内外,被誊为“佛教胜地”“弥勒道场”。    之所以描述一番,是因为,这里不仅是杨子江的故乡,也是他未来进军房地产的第一个地方。    当然,两年后,我也被他所在的集团公司外聘为财务顾问。    三年内,差不多每月会来1-2天。    全国,唯一以佛教人物命名的小城市吧。    那个时候,还是县。街道也不宽,因为有基建,县城灰扑扑的。    子江开发的9号路大型商住群,那会儿,还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我陪他呆了几天,处理后事。    我又成了兼职会计。流水席收银处,我的毛笔字,端的是鸡飞羊舞,赢得一片赞叹。如果再有顶瓜皮帽,嗯,一副老花眼镜,一把算盘,活脱脱一个账房先生。    子江有两个哥哥,老爹是副县长,分管工业,已退休在家。    其他不在话下,唯一提一下的是,我在大学的同学,春城的耿直,发改委的;还有89级学弟朱建设,建行某支行行长(就是那个业余围棋三段,后来,被耿直为首的哥们的徒儿们,卧底偷艺,最后一举击败的倒霉蛋),以及一个88级学弟,某街道办事处主任,马星河,都来到弥勒吊唁。    最神奇的是,89级学弟古瓜皮,也摸来了。    子江的初中同学,自然更多,乌央乌央的一大帮。    其中有一个,成俊杰的,缉毒警察,从春城下来后,就一直赖在我们大学帮里。    除了参加追悼会外,子江的同学,分为大学帮和初中帮两大类。    这天,泡完温泉,哥几个打起了血战到底。    这时候,念着清清老婆的好了!    幸亏她硬塞给我5000块钱,子江母亲的丧事,我给了3000(喜事送双,丧事送单),在当时还是很多的。但想到子江对我的帮助,哥们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的,有这份情谊就行了。再说了,你也不宽裕,发展中国家嘛!”    子江很宽厚地一笑,揭过。    “你这同学,有棱有角的,眉宇间自有英雄之气,不简单哪!这样的,值得交。”    他老爹还夸我呢。    牛娜也来了,某一天,当着我面,她巾帼不让须眉地说:    “老公啊!让我去呼市,管那家公司吧?”    “啊,不好,你又不懂管理。”    子江还是清醒的。    “哼!管理有什么难的?我学唱歌,也学了很多戏曲的,教会了我很多道理!”    她很自信。以为是坛子里捉小鸡,手到擒来。    “过段时间吧,刚任命了朱子。”    老同学心软了。    我们同学间玩麻将,纯属娱乐,而且一般都是羊毛出在猪身上,打完了,谁赢谁请客。有时候你一算账,不但没赢,还得贴两个。    “哎!老大,你不厚道呀,怎么老糊我的呢?”    古瓜皮红着脸,大声对我嚷嚷。    这家伙,最喜欢和我抬杠,喝酒要和我拼,武打小说,要和我争,嘿,打个麻将,你也不消停?    “哈哈哈,没办法,其他人更亲,人熟不好下手哇!”    我大笑着解释。    “呵呵呵。对的,对的,多糊点他的,这小子有钱,卖点野山菌,钞票大大的!”    耿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胖乎乎的脸上,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眼睛里,满是和煦。    “老军,没说的,哥们支持你!”    成俊杰也笑着说,黝黑的脸上,有了些沧桑。    “嘿嘿!你要什么牌?我们私下约定,摸耳朵,代表二条哦。”    朱建设也打趣。白白净净的,但很精明、干练的样子,不是小白脸的那种。    “啊,这个,那个,都是同学,干嘛要合起伙地欺负别人呢?”    马星河板着脸,不苟言笑,一本正经。    “哈哈哈,谢谢你,总算有个公道人,哎!你别这么严肃嘛!我们闹着玩的,笑一个,马保长。”    古瓜皮滑稽地打了个响指。    “古瓜皮,你还有没有是非观念了?哥们在帮你哎!”    马主任气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心领了,同学聚会嘛!抬杠,才有意思啊。”    古瓜皮乐呵呵的。    “哎,小古啊,你们那里边境上,贩毒的是不是又猖狂起来了?”    俊杰的职业习惯,一边打了一张牌,一边随口一问。    “哈哈哈,老哥,别叫我小古了,我也不姓古啊,还是叫我古瓜皮吧,亲切。”    古瓜皮,还挺享受这个外号的,摸牌。    “前几天,抓了几个毒贩,说从你们那里边境进的货。”    俊杰兄,停下来,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问。    “呵呵呵,老哥,别这么看我,发毛。警官啊,我交代,是的,“落叶飞”又出动了。”    古瓜皮假装害怕,把手放在额头上,挡住号牌-眼睛,逗得大家笑起来。    “唉,又得忙一段时间了。”    俊杰叹口气,但眼神里,却是兴奋。    “哎呀,不说这些了,哦,马大主任,听说你要高升了?”    耿直点炮下来休息,马星河上场。    “哪是什么高升,只不过去区委,当秘书。”    主任谦虚地严肃。眼里跳动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欣喜。    “呀呀呀,不得了,秘书嘛,跟着领导,进步快啊,坐火箭似的。”    朱建设,体制内的,他很清楚,羡慕地说。    “呵呵,我们这帮老同学,混到现在,有钱的是有了,扬子江;有进步的,我看只能是你了!哥们以后就跟着你混了,ok?”    耿直微笑着说。    “嗯,好说,哎,不对,别瞎说,八字才有一撇呢。”    马星河刚要笑,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哦,我听说,你离婚了?现在找了个小美女是吧?”    耿直关心地问道。    “还没呢,人家还没答应嘛。”    主任一脸甜蜜和憧憬。    “是哪里的啊?我们认不认识?”    俊杰淡淡地问。    “饭店经理,蒋欢。”    主任眼里,满满的爱意。    “呵呵,是不错,漂亮。不过,作为子江的同学,我得提醒你啊,你们混仕途的,找媳妇要慎重啊!”    俊杰眯着眼,偏着头,诚恳地说。    “嗨,我就搞不清楚了,为什么你们都说她不好?告诉你,我还就认定她了。”    主任气呼呼的。    “当我没说。祝你们幸福,好吗?”    俊杰摆摆手,专心打牌。    后来熟了,他悄悄告诉我,那个女孩,就是个大堂经理,和他朋友,也是个什么单位的主任有一腿。原因是,经常照顾她所在饭店的生意。    而且人不实在,贪慕虚荣不说,最大的问题是爱吹牛,喜摆谱。    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了,成俊杰,眼睛的毒辣。    学弟马星河,仕途一直顺利,政绩也很突出。在考察副区长的前夕,老婆蒋欢,不甘寂寞,不自量力,欠下高利贷,为还债,亲戚朋友圈子里骗了很多人。    借来的钱,没有投入到她所谓的地产项目,买了辆奔驰,酒店租了个套房,雇了几个人,天天在人酒店会议室开会,精心研究,在国内还是国外上市!    发现得早,没有步非法集资的后尘。    就这,还是进监狱待了2年。    后来,起诉他的高利贷公司,因非法拘禁和逼死债务人而事发,没了原告,加上她婶婶动用关系,出来了。    还不消停!    继续借钱,不过,也借不到太多了,名片的头衔吓死个人,“宇宙半人马座开发总总公司地球总公司董事长兼总裁,兼财务总监,职称,嗯,大堂经理”。    冤有头,债有主。    各色人等,讨债,从家里讨到老公单位了。    有人递话,处理好家务。    偏偏,人最后却是情长路更长。    典型的后院起火,殃及前台,这样的故事老多了,不说也罢。    晚上,清清老婆打来电话,我正在拼酒。    有她的关心,哥们豪情倍增,威风凛凛,屹立酒桌不倒,嗯,最后一个,倒下。    几天后,和子江夫妇返回东海。    清清老婆和小管,各自开车接机不表。    回到家,儿子也很激动,扑上来拥抱我,嗯,带的呼市和云滇特产。    周六,去万民公司,例行财务顾问。    “老乡啊,你可回来了。路上还好吗?”    钱总进我办公室,亲切地笑问。    “啊,还好,谢谢老板关心。”    我站起来,规规矩矩回答。    “哈哈哈,听你们家张姗说,你失业了?”    老乡示意我坐下,他也坐在我对面。    “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淡淡回答。    “你呀!死要面子,不如来给我全职,如何?”    钱总,和蔼地微笑。    “呵呵呵,军军说,我们在一个单位,不好。”    清清老婆,红着脸,替我说了。    “也是啊!看你选择吧。不过,我要是你,让女朋友回家,你挣的高工资,足以养活全家了。爱人也不会起早贪黑,辛苦。”    老板设身处地的说。    “哦,这样好是好,可清清说,她要有独立的思想的。不想靠男人。”    我微笑着解释。    一回头,清清老婆感激的眼神。    “算了,再说吧。对了,你上次推荐的那个工程师不错,叫什么来着?”    钱总来说的,是另外的事。    “啊,他叫刘大海,我堂弟。”    这才想起来,出了10天的差了。出差前5天,把来到东海找事干的他,推荐给蓝色经典工地一个包工头,当技术员。    “这人,能干!帮我们公司解决了麻烦。”    原来,蓝色经典三期,17号单体,28层的,基础上出了点问题。    按照地勘和设计图纸,打下去6米多了,都没有见到那种可以开采来卖出去换填的石头,探测下面也还不是属于不易风化的石头。    原设计认为,不需要打桩,可以就在石头上做桩台上来,但是做桩的地方要稍微打下去点,桩底部挫平就好了。    “事实上,你堂弟报告说,是像那种家里用的磨刀石一样的石头,他认为肯定必须打桩下去。    同时,他还注意到,下河边没有堤坝,经测量,河有接近7米深,河与房子之间的地质情况也不好,他坚持基础工程至少要比河深一些才行。    当时,他在的那家包工头,不同意他这个小小技术员的意见,准备强行施工。    反正出了问题,有勘察和设计院的负责,再说了,多打2米,还要打桩,房产公司不出钱,自己亏啊?    我们战总工,他是个学院派,坚持认为,一切按照地勘和设计办事。    后来,没办法,他找了他嫂子,嗯,就是你们家张姗,才联系到我,单独汇报。”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感激地看着我的清清老婆。    清清老婆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听,这还得了,房子少卖点钱可以,但质量马虎不得!人命关天哪!    重新请了一家勘察单位,勘探一下地基下面的地质以及河流的松软情况,综合分析后,他们完全同意你堂弟的意见,地基必须打到8米处,而且要打桩。    设计单位,修改了图纸。    老乡啊,老乡。你真是我钱某,这一辈子遇见的最贵的人噻!    你自己帮我财务把关不说,还推荐这么好的人才,现在想想都后怕啊!    当初,如果他和你们家张姗不想多事,若干年后,难保不出现比萨斜塔,或者干脆就是楼倒倒啊!”    钱总讲完了,还拍着胸口。    “嘿嘿,谢谢钱总的夸奖!这是他应该做的。”    心里想,您又何尝不是我的贵人啊?    “哦,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根据他的人品和技术经验,我想让他承包17号单体建设,另外兼我们公司的现场工程师,对所有在建项目监督管理,你看如何?”    钱总,有恩报恩,马上就报的那种。    “好啊,好。谢谢你了,钱总,我给你鞠躬了。”    说完,我站起来,退后几步,端端正正鞠了一躬。    “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呀?”    老乡迎上前,扶我呢。    “你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发愁呢。侄儿刘永亮,在咱们工地上干活,技术工,挣钱多,寄回家去,他老妈逢人就夸。    得,现在,我老爹老妈,外公外婆,天天打电话,要我推荐工作,父老乡亲的子女,或是他们孙辈的。你说,农村来的,文化又不高,难哪!东海,他也不是什么遍地都是黄金,看你愿不愿意弯腰,对吧?    现在好了,我准备支持他们成立个建筑公司,以后业务扩大了,解决个2、3000人就业,应该没问题吧。”    听我一口气说完,钱总眼眶湿润。    “大军老乡啊!你让我你说什么好呢。自己工作还没落实,先想到兄弟姐妹、侄儿侄女的生计了。钱某佩服!就冲这,我今天先表个态,再给你3、4个单体,还有,工程款优先。也算我为家乡人民做点贡献吧!”    “太感谢了!钱总。可我还是要给你汇报一件事情。”    想想人家对我这么好,咱可不能藏着掖着。    “嗯,你说吧。是不是启动资金的问题啊?”    老乡微笑着问。    “啊,不是,这个我和清清自己想办法。我是说,我堂弟,嗯,刘大海,他以前是二级建造师。还有证呢。”    我很艰难地说,心里害怕乡亲们的活路,被哥们的语言给堵死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他怎么这么专业?”    钱总越发高兴。    “可是,他,唉,帮同学争女朋友打架,证被吊销了,还被判了6个月呢。”    很难受地把话吐完,等着老乡判断。    思考了一会,钱总抬起头来,真挚地说。    “老乡,你很诚实,谢谢。但是我看重的是人品!他实事求是,不畏权威和老板的人品,难得。    再说了,你也知道,现在的工程师,有的偏重理论设计,有的擅长现场管理,像你堂弟这样两方面都强的人,还是不多的。”    钱总哈哈一笑,“就是他了!”    等他走后。    “哎呀,清清老婆,我们为乡亲们,做了件大好事了!”    我双手握着她的手,开心地说。    “嗯,好的呀,老公,我也高兴啦。不过,太紧了,疼。”    她眉头一皱。    “啊,对不起,我没注意轻重。谢谢你的帮忙!”    我深情地说。    “嗯。不客气。军军哎,你真棒!”    她真心地夸赞。    成立公司紧锣密鼓了。    在股份上,我决定给堂弟刘大海,15%的技术和管理股份,侄儿刘永亮5%的股份,剩下的,51%挂在清清老婆名下,至于我的29%,准备适当时候,根据员工贡献大小,按不同级别,全部以干股形式,分配股份比例,还要发公司盖章的股东证明书。让大家真正做到,自己为自己打工。    而且公司利润公开,每年初公布一次。    我们的房子,除了按揭的那两套,别墅和住宅全抵押出去贷款。    清清老婆还把水岸时光的别墅也抵押了。    看到上面的名字,居然是我和清清老婆,当时感动万分。    原来,上次岳父岳母回国,产权本想转给清清老婆,但她坚持写上了我的名字。    “呵呵呵,不就是一套房子吗?这才不是我老公的风格呀。”    清清老婆,看我痴痴呆呆的,抱着我,打趣。    “啊,那是,哥们视钱财如,嗯,货币嘛!”    我开玩笑,掩饰内心的感激。    一共贷款200多万元。    把樱花小区的别墅,简单装修了下,作为老家来人临时的住处,都是高低床的。    剩下的作为启动资金,建活动板房,租赁设备,以及流动资金,如伙食费,买被褥什么的。    堂弟刘大海,长得敦敦实实的,话不多,但管理上很有一套。所以我基本上没管过公司的事情,之所以要了51%的股份,只是想在公司经营管理偏差,或是高层人员欺负工人的时候,能拨乱反正。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1日。    再过两天,我就要去一家国营房地产上市公司,担任3家子公司的片区财务总监了!    这天,我们买下了星河世纪城的现房后,清清老婆问他她老爹要了点钱,我妈也赞助了点,把房子装修了。    9月份,清清老婆去纽约前,我们总算结束了租房的历史,搬进了宽敞、明亮、崭新的大房。    买房的那天,人气依然不旺。    我和清清老婆享受到贵宾的待遇。    合同签了,交了首付款,人还赠送清清老婆一个19克的金项链呢。喜得我可爱的老婆,连说,“发财了。”    正选户型呢,电话进来了。    “大军啊,老杨出事了!他被抓了。”    牛娜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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