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蔡狂离去,梁癫也飞也似的转身便走。
却是刚刚两人在抢面的时候,他一口飞唾,就吐在蔡狂碗里。
正待他开口哈哈大笑之时,“喀呸”一声,一口痰飞向了他,不偏不倚的飞进了他的口腔之中。做出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恼怒的蔡狂。
看到恶心了自己的梁癫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蔡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同样一口痰飞出。
虽说率先发难的正是梁癫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只能说是自寻苦吃。可梁癫自己却不这么想,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又怎肯善罢甘休?捏着自己的拳头,便向蔡狂冲了过去。
那蔡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梁癫向自己攻了过来,狞笑一声,同样冲了出去。
一群人围在两人中间,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劝阻的。这两人武功如此高强,比在座之人少说也要高上几个档次,哪里又能拦得住呢。
铁手虽然有这么样的本事,却在和莫凡云乐两人忧心忡忡的谈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虽说注意到了异状,可一时之间也是支援不及。
正待此时,养养的侍女小趾却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出声把蔡狂叫了进去。
那梁养养正是蔡狂朝思暮想之人,听到她有事找自己,蔡狂哪里又会怠慢。直接抛下了梁癫,跟着小趾走了进去。
看到自己的老对手蔡狂离开,梁癫则正好趁这时候一股脑儿跑到后面的茅厕去,也不知是在呕吐还是在漱口去了。<script>s3();</script>
看到两人离去,杜怒福笑道:“这两个人,武功高,有才气,但就是太小孩子气。聚在一起,总是要斗个不停,着实让人头疼。”
凤姑道:“但如果能劝服他们联手,‘五泽盟’便有可能跟‘南天门’联手。他们两派,打打闹闹,已逾四十年,分开没什么好处,在一起又斗个你死我活,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见到这边事情已了,铁手也走了过来,听得凤姑这一番话倒有兴趣:“你们正设法让他们联手办事么?”
长孙光明顾左右而言他,反问:“国花呢?没跟你下来一齐吃面?该轮到国旗换他的班了吧?”
“他的师妹在山下,久久饭店等着他。托我给他带了句话,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下山了。”
“师妹?”凤姑一愣:“李镜花?”
“正是他。”铁手点了点头:“她叫我帮她带话也就罢了,却在暗中给我下了绊子。害得我跟大相公过了几招,这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听完这一番话,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铁手。铁手的功力有目共睹,刚刚大相公李国花也在那一群人当中。只要是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凭自己的武功根本胜不了铁手。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对铁手出手?
“上次大相公和李镜花吵了一架,一时赌气李镜便说:‘你要再不理我,我下次就做场好戏给你看!’两人正在赌气,大相公自然不甘示弱就说:‘你惯于做戏,我只当看戏!’”
“听完这一番话,李镜花愈发气愤:‘这次我跟别人好,故意使他去叫你来会我,看你气不气?’对于这番话,大相公虽然心中颇有些气愤,但脸上却面色如常:‘有什么好生气?他来得了也回不去,我对死人向来都是很大方也很大量的。’”
“‘你会杀了他?’李国花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那我请个高手来,你杀不了的。’大相公摇了摇头:‘我一定杀得了的。’小相公突然展颜一笑,一脸开心:‘那你还是着紧我的。’而看小面若桃花的小相公,李国花却依旧不为所动冷笑:‘嘿。’对此,李镜花自然不甘心不甘心:‘如果你不在心里关心我的话,你也不会为了我杀人了。’”
“李国花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杀了你派来的人,让你气气罢了。””
听完铁手惟妙惟肖的说完,两人之间的赌气斗嘴之后,众人不由得展颜大笑。
凤姑一边笑着一边道:“国花是没想到,那李镜花还真的把人派过来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铁手神捕。”<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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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都大笑,铁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帮人带句话罢了,谁知却又陷入如此境地,成了他人的情敌,唉。”
看到武功盖世的铁二爷,如今却是一脸唉声叹气,众人的欢笑之声愈发洪亮。
正在众人欢笑之时,蔡狂却疾步而出,同样是一脸奋悦之色,背上还掮了个长形的褡裢。
凤姑笑道:“你这碗面就不要吃了,换了吧。过不了多久,养养第二碗面就要端上来了。”
蔡狂却喜溢于色的道:“我不吃了,我要下山了。”
凤姑奇道:“你有事?”
蔡狂心不在焉的道:“对。”
这当儿,梁癫正好回来,他一见蔡狂就火大,一脚就踢过去。
铁手忙一长身,这一脚就踢在他腿侧。硬捱了一脚,铁手的半边大腿都麻痹了。
“狂僧好重的脚!”他苦着脸说,“如果用来踢大将军,至少可以踢走他身边为虎作伥的十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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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癫戟指怒道:“他……他……他向我吐口水!”
他本来要跟蔡狂拼命,但踢了一脚,踢在铁手臀上,自己痛得五趾欲折,一时强忍,发作不得。更何况,铁手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梁癫虽然时常不讲理,可面对铁手这样大公无私的人,他的声势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蔡狂居然道:“刚才对不起……现在我有事先走,半天就回来,再跟你们一同御敌。”
梁癫根本没想到蔡狂“居然”会跟他道歉,一时反而为之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但他心中始终悻然,所以讽嘲道:“怎么?见了我匆匆就跑,是怕我还是偷了东西,作贼心虚?”
蔡狂只淡淡的道:“失赔了,有欠礼数之处,回来再作赔罪。”
蔡狂这样一说,梁癫反而说不了什么了,只好眼巴巴见蔡狂离去,兀自喃喃自语:“奇怪,这厮陪葬似的,转了死性不成?”
凤姑却轻启失唇,笑睨长孙,倦慵的道:“还是人家养养行,才三言两语,这疯僧便服服贴贴,为她奔驰效命了。”
长孙光明无限怜惜的望着凤姑,但语气仍十分清醒:“不知养养托他办什么事?不知交给他的是什么事物呢?”
说罢转望向杜怒福,像是期待从他嘴中能够得到答案。
杜怒福摊了摊手,不十分在意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等养养出来时,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凤姑道:“对了,我好饿呀!”
长孙光明笑道:“我也很想吃面。”
铁手因为曾受狂僧疯圣真气激伤,咳了几声,才能接道:“我也久闻‘力拔山兮气盖世牛肉面’的大名了,不一尝此面,还真不愿离开泪眼山七分半楼呢。”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涩,除了力受蔡、梁二大高手内力冲激之外,跟大相公李国花又斗了一场,真力耗损,亦不可谓不巨了。
杜怒福满有信念的笑道:“放心,放心,养养一定教大家如愿以偿的。”
只有梁癫仍在反覆低语:“奇哉怪也?那疯王八怎么突然转了死性?”
只可惜铁手中秋无法如愿以偿,吃不到“力拔山河气盖世牛肉面”了。
因为等了好久之后,仍是没有面端上来,于是凤姑要过去看看,杜怒福也要和她一道过去。
他想帮忙爱妻做点事,虽然每次养养都会笑着把他推出厨房。
可是这次不会了,因为养养已经是个死人了。
梁养养,“狂僧”梁癫的独女,“疯圣”蔡狂朝思想的人儿,“青花会”会主杜怒福的夫人,同时也是‘老凤行动’的动仪者之一,在煮‘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牛肉面’之际,被杀陈尸于厨房。
锅里的面已经发软,瓦煲里的牛肉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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