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了。这当头,许敬宗违了法,校长也只能把李小满推出来做为优秀学生,减少县中的坏影响。
跟着到县警察局录了口供,李小满就出来了。
那柄牛角小刀做为证物,自然就留在警察局了,他倒有点舍不得,也知道要不回来了。
在街上逛了圈,买了些村里没卖的果汁,坐了班车回村。
想到明天就要去谭秘那报道,他还得把他介绍给县府办公室的人,就有点得意。
等班车在村头停下,李小满扛着箱果汁就跑村委去了。
杨素素表情很认真的在跟李水根谈宣传方案,这搞农家乐总得宣传吧,不宣传哪有人来呢。李庄地方好,可酒香也怕巷子深。县里又支持,那不得搞个好的方案来宣传。
“喝点东西。”
把果汁放下,村委会的人就都聚上来了。拆开箱子,你罐我罐,喝得都有滋有味。
杨素素就不开心了,这谈正事呢,你扛箱果汁来,把我思路都搅乱了。
“李小满,这是上班时间,你发什么果汁?”
“哪样规定上班不能喝果汁了?这还要把人渴死吗?”
李水根上去就要拍他脑瓜,李小满身手敏捷的往后跳:“爸,我这是为咱村委会着想。你咋还打人呢?”
“你这小子,咋又跑回来了?”
“我把人捅了”
“啥?”
李水根跳起来了:“咋弄的?”
李小满叹口气将事情说了:“那个许敬宗要侵犯吕老师,我时着急,就上去把他划拉了,也没想到能把肾给弄坏了,还到派出所做了笔录。”
李水根这才放下心来,还真怕他又把哪个同学给捅了,听是见义勇为,就拍着他说:“小杨,你瞧瞧我家小满,这品性多好?这都跟我学的。上次的事,你就别放心上了。”
到这时还能说什么,杨素素只好也停下来,拿了罐果汁喝上了。
李小满在村委会转悠了会就跑到竹林里摸了两只开春后爬出来的竹鼠,又跑去吴月芝那儿,让她给理把干净了。
“给你补补,你昨天不说这月事来得大了,血崩了,这竹鼠补气填血。”
“就你知道关心人,”吴月芝喜孜孜的处理着竹鼠,“我人也吃不了,这冬天的竹鼠皮子厚实,卖的钱也多,要不你拿些回家去?”
“我拿回家我爸问起来还不得抽我,你做吧,看着给盆,我拿给赵秀英东婶去。”
吴月芝白他眼,心里嚼了口干醋,就手脚利落的把竹鼠皮给拨了,跟他说:“这皮我卖了,把钱给你,你上学也要用钱,这俩钱我不在意。”
知道直接给他钱,他是不会要的,这两张竹鼠皮卖了也能有两百来块了。
李小满答应声,帮她把灶火点起来,支上铁锅,拿辣子炒了竹鼠,也不在她家吃饭,找出个碗来装了竹鼠肉就往东婶家跑。
赵秀英也刚从砖厂那回来,洗洗手正要做饭,看见他拿着碗,就上来帮他把菜挪出来,碗洗净了放边上。把锅里焖着的牛腰子给拾上来,放菜板上切成条状。又弄了些配菜,再拍了几颗花生米洒在上头。
跟着又拿出块牛肉要切,李小满就说:“咋弄那么些菜?就咱仨,我这劲又不虚,晚上保准把你俩喂个饱,这吃得多了,我连动弹都不想,还咋个日你们?”
“玲玲回来了,在房里呢,今晚就不能让你日了。”
赵秀英细声的说,她还不知道东婶这母女俩都让李小满日了,玲玲还在隔壁柴房里被日的。
“她哪时回来的?”李小满探头往里屋瞧,见那门开着,玲玲坐张凳子上嗑瓜子,跟东婶有搭没搭说闲话。
“中午就回来了,咦,你这身上咋染的红彤彤的?”
“是血,今天捅了个流氓,见义勇为来着,我寻思过不得几日学校还得给我表扬,”李小满回来就没换衣服,上班车的时候,车人还瞅他不对劲呢,“我去找她说话,你忙你的。”
出了灶房,就听玲玲在跟东婶争吵。
“我做我的,你做你的,又不碍事,我不想回学校读书。”
“你这咋跟妈说话的?做那种事你还有理了?你妈这把食堂承包了,年下来少不了有好几万块钱,还供不起你来了?你做那些事,我也听到了风声,村里人都议论着,嘴里没说好的,你咋就不听妈的话,就好好把事情扔了,读书也好,在食堂里帮妈也好,也是个好营生?”
玲玲哼道:“那油烟熏人的,我才不想去,做得好了还算了,要做得差了,你这食堂能承包得了多久?我那里钱赚得好好的,撇不下来。”
东婶还想劝,李小满就走进屋了。
“玲玲,咱说个事,”跟东婶点头,就牵起玲玲出屋,她甩了下手,没甩掉,就说:“你乱牵我手做啥,你来咱家又做啥?是不是跟赵秀英那马蚤货有啥?”
“我日得你,日不得别人?你是下头痒了吧?”
李小满把她推进柴房:“你咋就不听东婶的,你那活是啥活,东婶好不容易承包下县中的食堂,你跟她做事还能亏了你?就成天想着双腿张开,钱就进来是吧?”
“你小声点,我妈也就瞎猜,你是想把我的事都捅出来是吧?”
玲玲急着上前用手将他嘴堵住。
贴得近了,那嘴唇里吐出的气都能闻到,再瞧她那抹着鲜艳的口红,李小满就不安生了。手往她胸上按,隔着外衣就在揉摸。
玲玲扭了下身体,往后退,羞怒(shubaojie)的瞪他眼。
“咋的,还装良家?过来。”
扯住她手就抱住她那柳条般的小腰,指头沿着臀缝要滑下去。
玲玲心里惊,这李小满段时间不见,手头上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比那些有经验的客人还老道,那食指更跟条小蛇般,隔着裙子就要拉扯,便是扯不掉,也能滑将进去。
赵秀英可就隔着扇墙在做菜,东婶还在里屋,这要被她俩瞧见,还不要人命了。
“你松开手!”
惊怒(shubaojie)交加的玲玲按住李小满的手腕就往外掰,她劲也不小,下就推开了些,跟着赵秀英就在叫:“吃饭了,小满,你去拿几双筷子。”
李小满应了声,就看着满脸红晕的玲玲说:“你这要没接客人,想日了,咋办?”
“你这脑子哪长的,突然问这个?我不会弄根大黄瓜吗?”
李小满好奇了:“削皮不?那黄瓜上头都是刺,这不把里头的肉都给划拉伤了?”
“套个套子不就解决了?”
玲玲说着脸又红,推着他就出柴房。
李小满跑灶房里拿了筷子,又问赵秀英:“你没男人的时候也用黄瓜?”
“你关心这干啥?告诉你也没啥,你外行了,这黄瓜还得削皮,黄木匠那有卖,削好的上了老油晒干的木头杵子,咱村人都知道,就没你上回给梢回来那叫啥?棒好用。”
嗬!老黄还有这手艺?
晚上得去他那问问,那边柳嫔不还着急屏风吗?
唏哩哗啦,各怀心事的吃完了饭,东婶和赵秀英也不敢留他,就东婶送他出来的时候,跟他说了食堂的事,说那边让她把转让费交了,交了押金和租金,就让她带上人手过去。
最好能在下周就上手,她明天得走趟,先熟悉下菜情,心里也对这成本有个数。
李小满就说明天跟她块儿去,跟着叼着牙签就奔黄木匠家去。
黄木匠是个鳏夫,老婆早年就去世了,他在外头做了两年的工,又跑了回来。住在村东头的瓦房里,这房子的横梁都他搭的,连梁柱都他亲手削的,手艺实在没话说。
这村里要做个木工活,都奔他这儿来。
李小满跟门口站,还没敲门,就从里头奔出个黄花闺女来,模样还算周正,身小棉袄裹得严实,身材瞧不出来,个头还不矮,小巧的鼻子,年纪不到二十,跟他对眼,就低头快步走了。
“谁啊?”
“老黄,我是李小满,你行啊,还泡上哪家闺女了?这钟点还早啊,这就日上,你今晚得早睡啊?”
从里屋走出来个酒糟鼻,个头不高,脸猥琐:“那是来求木夫人的。”
李小满大手往黄木匠肩上搭就说:“竹夫人就在书上瞧见过,木夫人是咋回事?”
“竹做的就是竹夫人,木做的就是木夫人,这女人,要没这玩意儿,那得多逼困啊。特别那些寡妇,没男人,还不兴找个木夫人来捣鼓?”
黄木匠浑身都笼罩着股猥琐气息,听人说他那老婆就因为他跟别的女人胡搞被气死的。这事也没法证实,村里人也没当真。
“你来拿那木屏风的吧,都做好了,搁工具房里摆着,我跟你说,这活难度不小,我看你得加钱。”
“你少来,别人觉得有难度,你还能有难度?你帮刘支书家雕那床头凤,你也没说有难度啊,也没敢跟他要加钱,跟我就要加钱,我爸也是村长,你小心把你赶出李庄。”
想要加钱得来通威胁,黄木匠就嘿嘿笑,把他领到工具房里,灯光打,那屏风就在屋正中立着,瞧那上头的雕工,还有那几乎瞧不出来的合页,李小满都有点舍不得拿给柳嫔了。
“咋样?还看得过眼吧?”
“你要没这手活计,你早被赶出李庄了,”李小满指着墙角的箱子问,“那是些啥?”
“都各式各样的木夫人,你要瞧不?今天让你开开眼,别说我老黄老爱事后加钱,我这本事是家传的,搁外头,就那市里,你能找几个像我这样的木匠活?”
黄木匠走上去把箱子上的锁头拧,就把盖子打开。
正文 第八十章 用点力啊
里头长短粗细各不同,摆着数十个木夫人,都上了油,黄澄澄的,跟那裸木不样。
李小满蹲下来瞧,就发现还有别的讲究,捡起根,指着就问:“这上头咋还节节的,中间还有疙瘩。”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每个疙瘩都能增加刺激性,你瞧这根,这头部还往上弯起了几度角,这根据我学来的知识,这女人的那地方,是往上去的,特别是往深的里头,这要有个勾,那就”
“啸天狼吧,算是十大悍器之,你这玩意儿做得还成,还有这,这上头咋还雕起花纹来了?”
不是单纯的花纹,上头的纹路这旋转看来,竟然是春宫图。
“嘿,这有的人雅致,这东西要做得俗了,人家还瞧不上眼。我跟你说吧,咱村里的,就要个痛快就行,那城里人道道多。你别瞅这就是副图,就光这副图,价格都能涨上十几二十倍。”
李小满惊:“你这木夫人得卖多少钱?”
“普通的就几十百吧,也不花我多少工夫,天能整出十几二十根,这种雕图的,阴刻的要五百以上,阳刻嘛,嘿嘿,最少上千。”
黄木匠脸得意,这可是他的专业,他说起来也是满面骄傲之色。
“阴刻阳刻还有讲究?”
“当然,阴刻那图是凹下去的,凸面太大,几乎没有摩擦感。阳刻是浮凸起来,凸面小,但是摩擦系数就大。这要凸出多少也有讲究,这要凸得太多,摩擦感太强,刺激性太大,会伤到使用者的身体。也会伤到肉壁,这要是小了,那就没用了。这凸出多少,都要计算的。”
说起这些黄木匠头头是道,李小满听得如痴如醉。
趁他不留神,摸起个木夫人就藏裤袋里,又跟他扯了会儿闲篇,拿起屏风给了钱就回家去了。
黄木匠也没在意,他那箱子里好几十根,少了根,他哪会注意到。
李水根瞅他扛个屏风回来,就指着院门说:“跟那摆着行,我看咱家也得摆些这种玩意儿了,这能震得住鬼神。”
“那我下次再让老黄给弄个,这我县里的朋友要的。”
李水根就问:“县里的干部?”
“算是吧,他家那边闹鬼,问我咋办,我就寻思要不弄个镇宅的屏风吧,他就让我找老黄给做了个,赶明天还得给他送去。”
李水根也没仔细问那干部是啥,这儿子在乡里做事,交际广了,认识县里的干部也正常。
黄桂花出来问他吃过没,李小满说在外头吃了,就把屏风放柴房里回屋去了。
等东婶那忙好,她就惴惴不安的跑到李小满这边来,等他起床,才起儿去县中。
“东婶你有啥好担心的,就凭你那做菜的手艺,还怕县中的人吃不习惯?我就给你打个保票,要是不赚钱,你来找我。”
“哎呀,小满,看你说的,我能做这活计,还不都是你帮忙,我哪能信不过你,就是怕拖累你,到时”
“别说这话,咱俩谁跟谁?”
李小满拍胸口保证,东婶这心才平静下来,跟他坐在班车后排说着话就到县城了。
“县中那边我先不去,你过去就找医务室的施瑶光,让她陪你去校长那,你不见过校长了吗?咋个还忧心呢?你去找施瑶光就行了,我得去朋友那趟,你不瞧我这还扛着屏风吗?”
别说屏风,连那木夫人他都收在口袋里。
东婶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走进县中,李小满就去了观前小区。
估算这时间,叶子已经去上班了,他捧着屏风上了楼,啪啪拍门。
柳嫔露出张脸,瞅他扛着的东西高度,就知道是屏风,忙拉开门,帮他托着挪进来。外头套着的布掀,她也赞不绝口,说叶子回来肯定满意。
“这都快雕成艺术品了,你们那的木匠工夫真好。”
“嘿,他还有别的工夫呢。”
把木夫人摸出来,柳嫔瞧就知是用来做啥的,腰肢就扭动起来。
“你咋能拿这玩意儿来我家?有你那大东西不就够了,还给我拿来这个,是想撇了我吧?”
“你嫩得跟根葱似的,我就好你这口,哪能把你撇了,就天塌下来,我也得抱着你日呢。我这不就好个奇,我拿屏风的时候,黄木匠跟我显摆这个来着,我就拎过来瞅瞅能不能在你这儿用用。”
柳婉那腰扭动幅度更大了,瞧着绝对是动情了,说不准下头都潮润起来了。
李小满让她躺下,就在那铁梨木沙发上让她将裤子给脱掉。
“咋还没湿呢,我瞧你那扭摆的,还以为你都潮了。”
“我这下头跟被蚂蚁咬了样,明明就没想那事,也痒个不停,你帮我瞅瞅。”
嗬,红肿了些,不像是被弄肿的,倒像是染了细菌。
李小满抬起头就问:“你跟叶子日了?”
“哪能,他就想着外头的狐狸精,我跟你好上后,就没给他日过。咋了,发炎了?”
柳嫔到底是县城的女人,跟赵秀英她们不同,这对妇科病还是有认识的,听李小满这样说,就让他去拿了块镜子,帮她对着下头瞧。
“好像是发炎了,你去柜子里下面第三个抽屉帮我拿药膏出来吧,我擦擦就好了。哎呀,今天不能让你日了,你这木头玩意也用不上。”
这可把李小满郁闷死了,收起东西,帮柳嫔擦了药,就坐沙发上抽烟。
“你说这病咋来的?我这边也没痒,你瞅瞅看。”
李小满把裤子拉下来,把那玩意儿伸到柳嫔跟前。
“是没啥啊,我猜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感染的吧,那自来水就是杀了菌也可能带着病毒。”
李小满拍大腿:“就是这个理,把我给惊的,还以为我这儿出的毛病。”
柳嫔咯咯笑,就打算挑挑他,让他光瞧着又不能日,这心里堵堵。
李小满看她那意思,就忙跳起来,把木夫人收跑了。
回到县中,东婶正跟施瑶光出来。
“事情谈好了?”
“差不多吧,学校很支持我,说给我免三个月租金。”
李小满就猜到是施瑶光帮她说了好话,就感激的冲施瑶光点头。
“你的吕老师被撤了班主任的职,蒋老师将代任十班的班主任。”
蒋老师,李小满歪着头想是哪个老师姓蒋,突然脑中浮起张丑得惊天动地的脸孔,下就炸毛了。
“蒋文丽?我草,她做班主任?她不是代课老师吗?”
“有哪条规定说代课老师不能做班主任的?”
“呃”
管她呢,反正又不咋来上课,吕老师不做班主任也好,她那性格,做班主任也是悲剧。
跟东婶出了学校,她说要庆祝,被李小满带到了小饭馆里,吃了个七成饱,又被她拉到间衅店。进到房间,李小满就把东婶剥成了光猪。
东婶心情很好,坐在床上,就撇开双腿,冲着他笑。
“咋还愣着,婶子等你呢,快把你那玩意儿用上,帮婶子填满。”
“今天我就不用我家小弟了,我有新玩意儿。”
东婶瞧他拿出的东西,就啐道:“死人,你从黄木匠那弄来的吧?这东西也不知对不对得上号,你先用用吧,不行,你还得自己来。”
“嘿,不行我明天把黄木匠那箱子木夫人都偷了,总有个能对得上。”
矮下身,就执着木夫人刺,东婶顿时脸色变,跟着细汗淋漓,咬住嘴唇说:“用力点,小满,这东西很扎实,你用力些。不然婶子今天饶不了你,想偷懒的混帐东西。”
东婶是爬下床的,她没想那木夫人比她以前跟黄木匠那买来的厉害千倍,就输李小满那柄大枪点。这东西没那热度,硬是够硬,粗长也合适。
李小满也没想到,这东西捣弄起来不比他亲自上阵要轻松,手都快断了,现在还躺在另张床上揉着手腕子叫苦不迭呢,早知道还不如自己上了。
东婶搓了把脸上的肉,才爬起身走到卫浴间去洗涮。
李小满就在外头洗了把手,跟着走到里间,抱住她就按着她屁股蛋子,贴了上去。
“你不是还想自己来吧,你婶子都虚脱了,再弄得脱皮,你省诗神,等晚上回去操持赵秀英吧。”
东婶央求着,光那顿捣弄就让她出了身臭汗,几度升天,哪还能再被李小满日,那不得把魂儿都丢了,晚上还要请校长和教委王副主任吃饭,可不能连路都走不了。
“今天就算了,下回你得补偿我。”
“现在补偿也行。”东婶秋波横,媚眼如丝的蹲下来,小嘴张,就吞没长物。
李小满按住她脑袋,脸上流露着舒服的神情。
要说这,还得说东婶,到底是年纪大,这方面拎得清,经验丰富,又由于身材,她那脸也稍胖,嘴里柔软得很,最难得,她快能整根吞,别的,赵秀英吴月芝柳嫔都不行,玲玲嘛,李小满感觉也有这潜力。
舒发出积压的浑浊,李小满洗干净就出了房间,东婶晚些再走。
跑回县中想跟施瑶光打听吕红妹的情况,进到医务室,就看她在瞅着个罐子出神。
“瞧啥呢?”
施瑶光惊,手抖,那陶罐跌下来摔个粉碎,里头跳出只蝈蝈,几个蹦跶就不见了。
“你还玩蝈蝈?”
“你走路能出点声吗?我这蝈蝈可是花了二十块买来的,连陶罐共五十,你赔我。”
施瑶光也不在乎这钱,就是这蝈蝈逗着玩了周了,都当成宝,那陶罐也做得精致,被这弄,都碎成了渣,心里火大。
“赔你就赔你,又不要几个钱,你这蝈蝈是拿来赌钱的吗?”
有段日子县城就爱斗蝈蝈,十块钱只,还能压注,有输得惨的连房子带老婆都输干净了,还闹出了命案,跟着就被县里打压,再没人敢赌这玩意儿了。
“谁赌钱了,我就爱听它那个叫。”
“喏,赔你钱,我找你问吕老师的事,她咋样了?”
提起吕红妹,施瑶光就叹气:“还能咋样,学校让她先休息周吧,这不都怪你,下手太狠,你想想吧,人家许敬宗家,许锋现在还躺医院里,跟着许敬宗也进医院,跟他做了个伴,你当时把他踹开不就行了。”
“嗬,你这说话就不觉得牙疼?要能踹开我不踹开了?你又不是没瞧见吕老师手腕上的伤,那许敬宗的力量不小,我不来狠的,他能把我弄死。”
想想那时的情形,施瑶光很认同李小满的观点,但造成的后果,她很不爽。
“你往哪儿走?你还答应我做研究的呢。”
李小满扫了眼她那两颗白面馒头,突然想起啥,掉头就跑出医务室。
施瑶光在后头喊了声,就哼道:“要让许敬宗死了倒好了,这祸精言而无信的话,我这不又竹篮打水痴了?”
李小满没跑远,他跑班上去了。正在上数学课,他啪的推开门,就看到孙策趴在位子上睡觉,立时惊。
没了牛角小刀,战斗力急剧下降,跟孙策连拼之力都没有,趁他还没注意,得赶紧跑。
“回来,我今天不想打人。”
推门的响声很大,孙策被吵醒了,他撑着下巴,睁开眼瞅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的李小满。
“然后呢?”
李小满镇定下来了,大不了就被打顿,拼了命也得护住脸,不定把程咬金叫出来,还能打场。
“你救了吕老师,我跟你的仇算清了,不过,你要敢再看冯小怜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小满当他说话是放屁,他要改挖眼珠,真动手,就他那老子都护不住他。
数学老师满脸愁云的瞧这两个祸害,半晌没看李小满动,不由得问:“你到底是进来还是出去?”
“出去干嘛?老师您的课我最爱听了。”
滚,我上课你就没来过。
隔着条走道的黄琥珀等他坐下,就开始八卦:“你给说说那天的情形吧,我听说许敬宗想要侵犯吕老师?你进去的时候,他俩还光着身子吧?”
别说她,后半截坐着的同学都扭头看过来,连孙策都竖起耳朵,那跟从冰箱里拎出来的观音菩萨样的冯小怜也转过半边脸。
“瞎扯,做那种事的时候,心急起来,还能都脱了,把裤子扯,那不就子弹上镗,啪啪啪了吗?我进去的时候,就看那许敬宗把裤子给脱了,咱吕老师嘛,我没瞧见,病床上躺着,那床单遮着呢。”
这话说,有人惋息,有人叹息,有人还说:“白瞎了,咋都要瞅个真啊。”
“能瞅我还不瞅了?捅那许敬宗,染我身血,我都吓晕过去了,施老师回来,我才醒过来,瞅见许敬宗那倒地上滩血的,我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他再不是,也是咱学校的老师吧?我捅了他,学校还不把我开除了?”
“你这不见义勇为吗?能随便开除你吗?教委也不让啊。”黄琥珀说着就又问,“听说咱食堂要换内了,以后是你们李庄的人操持?”
“嗯,我婶子,我跟你们说,以后咱不光有鸡吃有鸭吃,这不时的还有鹅吃!有王八吃。”
东婶跟吴月芝谈好了,这些禽类都从她那进,这个村的,进价也便宜些。
“王八有啥好吃的?戴王八帽子才好瞧呢。”
有人冲这边说,李小满就指他:“这位同学,你就不懂了吧,这王八有两种吃法最好。种是把它的盖子给揭了,再把它那身子拿铁针给串上烤来吃。还有种就是拿它来炖汤,把它盖子里都放上肉饼,放上香菇枸杞,这要炖出来的汤,色香味俱全,我包你晚上跟你的女人能来场带劲的。”
那男的嘿笑声就去想怎么弄个王八肉饼汤了。
“你这嘴里三句不离下三路,我说你咋就那么流氓呢?”
黄琥珀歪着头想要从李小满的眼睛里找到答案,很可惜,她找到的是眼屎。
李小满拿纸巾擦了眼眶圈,就听到下课铃响了,这是下午最后堂课。他就跑出学校给谭秘打了电话,那边说既然上完课了,那现在就过来报到吧。
坐班车到四道河,就来到谭秘那边等着,等有几分钟他才出来,带他去县政府办公室。
这都跟鲁上涛的办公室样,都在层楼,敲开门,就看到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出来,先打量他眼,跟着用很冷淡的口气说:“就那个小书法家吧,进来吧。人都齐着,你跟大家自我介绍下。”
办公室里就四个人,除了中年人外,还有个年轻男的,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跟个十九岁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我叫李小满来自李庄,在县中读高三,请大家多多关照。”
“挺嫩的嘛,听说你爸是李庄的村长?我瞧这模样就喜欢,我叫文芸,你以后叫我文姐得了。”
那女人说完,年轻男人就说:“我叫张昭,日召昭,你年纪比我小,叫我昭哥也行。那是季敏,她脸皮薄,见不得生人,以后相处长了,就好了。那位是咱主任”
“王石,你可以叫我王主任。”
中年人接过张昭的话,跟着示意文芸给李小满找个位了,至于其它的人,早到点了,这都巴望着下班呢,跟李小满随便点个头就作鸟兽散。
谭秘拍拍李小满的肩,也走了,屋里就剩下文芸跟他。
文芸给他安排的座位是在她对面,让他顺便将卫生扫了:“咱办公室是轮着搞卫生,表格就在墙上,轮到王主任的时候咱们轮着替他打扫。你还读书,这早上的卫生你来不及,那下午的卫生就全归你了。”
李小满也没啥意见,自己算兼职的,还拿着全部工资呢,总得做点啥吧。
文芸挺漂亮的,穿着长袖花衬衫,脸挺白净,手也白净,不像是常跑外头的,嘴唇有点厚,能想见要嘴起来的时候得多带劲,衣裳胸前鼓起老高,可见这胸也挺大的,估计能像清朝的大官帽。
身体总体来说有些了,可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哪能不发福,好在没影响整体的感觉。说话嘴很快,像是个做事的人,瞧着有些浪,可仔细瞧她那眉目。
按李小满的观察,就是旷得久了,没人日的面相。
屁股蛋子也还紧实,包得紧,都快把裙子给撑破了。
脚上是双黑色的高跟鞋,足面挺干净,没穿丝袜,也没见啥伤疤。
瞅着该当是结婚了,可结婚的话,谁家男人会放着这样的女不日?这怎么来的旷得久了的面相?
边搞卫生边瞅着她瞧,见她低头在写着啥,完了又撕下来扔在纸篓里,跟着又写遍(fanwai.org)。李小满就凑过去说:“文姐,写啥,我字好,要不我帮你?”
正文 第八十章 倒插门
文芸把手中的东西推到李小满跟前:“誊扫份文件,你瞅瞅吧,明天会上乡长要用。”
这般性的文件就由办公室来办,要是重要的就归谭秘来管了,他还兼着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但办公室也不光为鲁上涛服务,两个副乡长的事也归办公室管。
除了乡党委书记跟乡长,乡委乡政府其它领导都没配专职秘书。
办公室的任务还是挺重的,文芸也是有事要办,王石才让她留下来。
“我来吧,乡长让我来这里,就为抄抄写写,要不我拿这工资,我都亏心。”
文芸笑着起身,就让李小满来发挥。
钢笔字是从毛笔字发展来的,李小满的大字写得好,在村委抄过文件,小字也挺好。笔划如铁划银钩,瞅得文芸直竖大拇指。
扶着椅背,前襟就垂下来,花衬衫露出两团白净,还有条不见底的深遂。
“好了。”
李小满不情愿的起身,眼睛还盯着文芸的衣领。
“有你在以后我就轻松了,说吧,帮了文姐的忙,想要文姐怎样报答你?”
“哪儿的话,文姐以后照顾我些就行了,哪能说报答,我可不敢提要求。”
文芸满意的冲他点头,就将文件放在王石的桌上,拿钉书机压着,转身要走。
“文姐,就问你个事。”
“说吧。”文芸停下来,瞧着比她高出半头的李小满,她对这模样俊俏,眼神清亮的少年挺有好感。
“你结婚了吗?”
“你问啥呢?”文芸脸上浮起朵红云,瞪了他眼,“结了,你难道还想追你文姐?我可比你快大出倍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回去了,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闹了个没趣,李小满自嘲的笑了声,摸摸脑袋,就跑去找谭秘。
“就这几份文件,你帮着抄下,”谭秘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他,“现在时兴打印的,可在咱们大县长那儿,你要字写得好,用手写的,他准高兴。他要高兴了,不定咱乡的些报告就给批了。”
“乡长就怕大县长知道他让人抄的?”李小满接过文件,就问。
“这当然清楚不会是咱鲁乡长写的,可也表明咱们鲁乡长用了心不是?”
看李小满还不懂,谭秘笑着说:“这里头的门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去抄去吧,我等着你。”
中途谭秘还给他送了盒饭,几份文件抄完,已经是七点多了,他收拾好就往外走。
在门口那就撞见个中年男人在跟文芸拉扯。
“你是不是真不想要家了?又不回家,成天就在外头住,这都小半年了,你气还没生够吗?”
“我跟你又没成亲,什么家不家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爱在外头淄在外头住,你在这里拉扯做什么?让人看到了好瞧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手甩文芸转身就要逃走,没注意瞧,头撞在李小满身上。
好在他有准备,双手扶着她肩膀,就问:“没伤着吧?”
“没,”文芸摇头,突然把手挽在他胳膊上,“姓周的,这是我新男朋友,我跟你掰了,完了,你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这是乡政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那男的面如死灰,指着李小满想提问,可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跟着就愤懑的掉头走了。
“多亏你了,小满,你今天可了文姐两个忙了。”
“这有啥,文姐有啥要帮忙的,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闭着眼。”
文芸听他说得真诚,掩嘴就乐:“哪有那么严重,就是以后他要还再闹,你就假扮我男朋友好了?”
“光是假扮吗?要不要也假扮男朋友做些该做的事?”
瞧着李小满那邪恶的目光,文芸推了他把:“再胡说文姐不理你了。”
“好啦,我就说说,李庄谁不知道我李小满是个四好青年?”
“四有我就听过,四好是谁?”文芸问。
“就是人品好,农活好,字好,跟功夫好。”
“你还会功夫?”文芸眼中闪着异彩。
“床上功夫”
“滚!”
文芸推开他,就大笑起来,她只当李小满吹牛,个高三学生,有啥好的床上功夫。不过,跟他说话也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至少不会闷。
走到岔路口分别,文芸就往招待所走去,她在这里长租了间房。将门刷开,文芸把包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走到里头,就伸出双大手将她嘴捂住。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以为你在招待所里租个房就能摆脱得了我?”
是那姓周的男人,他走了后,越想越不爽,就跑到这里来等文芸。
熟悉的体香抱在怀中,手就往胸上移过去,按住那更加熟悉的饱满,嘴角就流露出丝狰狞。
“那男的我瞅还没成年吧,你就不怕犯法?交个小男朋友就想撇下我,咱们怎么说也处了两年多,他那玩意儿能跟我的比?我哪回不是让你痛痛快快的丢了?你瞅瞅我,再瞅瞅他?这谁强谁弱不是目了然的事?今天我在这儿等你,就想你回心转意,你要不愿意,我只好再日你回,让你回想下我有多厉害。”
扳过文芸的身体,就把包裙往上捋。裙子太紧,她又奋力挣扎,周男只好扯住裙边往两边用力,听到刺啦声,裙子被撕成两片,仅剩腰上那点还挂着。
“救命,快来人啊。”
文芸大声呼喊,没过半分钟,周男还在撕她衬衫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周男立时魂飞魄散,从窗户里跳下去就跑了。
“文姐,没事吧?”
住的时间长了,大家都认识她,外头服务员就问。
“没,没事。”
瞅着床上破烂的包臀裙,文芸狠狠的将剩下那点也撕烂,扔到床底,换好衣服就去退房。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李小满在回村的路上暗自反省,这男朋友扮得不算成功啊,要不然文芸还能撇了他?那姓周的眼瞅着就不是个东西,可别出啥事。
是这样想来着,也没想回头去看看文芸,回家就跟李水根说了去报道的事。
“你在乡里做事,有啥消息记得给你爹留意,跟咱李庄有关的更得马上往回打电话,别吃了乡上的饭,就忘了村里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我喝李庄的水,吃李庄的饭长大,我能忘本吗?”
李小满脸义正言辞,李水根就拿筷子点他:“有你这话就成,别到了乡里做事就拽起来,不顾念咱李庄的人了。”
“嘿,不会。”
李小满嘴里塞满了饭,李水根看他吃得急,就不跟他说话。黄桂花跟他说吃慢点。
“比乡政府食堂的饭好,那都叫人吃的?喂猪猪都嫌。”
“你还别挑食,能有口政府的饭吃,人家都羡慕死了。”
李小满就觉着李水根这做爹的眼界太低,跟他说了要做市长的,在乡里做事哪能满足了。
扒完饭,李小满就拖了张躺椅在院里逗阿黄。
这狗过冬毛也长了,等春暧后,等找个剪子修下,毛长脱得满院子都是那哪成。这狗毛也不知能不能卖,要问吴月芝才懂。
阿黄又马蚤了,搓着李小满的腿肚子,被他脚踢开,在地上呜泱泱的叫唤。
“这马蚤狗,我下午瞅它跟老五家的搞在起。”
李水根点了根烟,美滋滋的抽着,看阿黄被踢得惨了,就嘿笑。
村里有说法,这狗咋样,那家的人就咋样。
李小满也是个不安生的,阿黄也跟着个模样。
“听人说五叔是个倒插门的?”
“可不是,随了你五婶的姓,他原来姓沈,还是个好把式,手秧苗插得快稳准,你爹自认是插秧能手,跟他比,嘿,那就差远喽了。”
“五叔后来咋不下田了?”
“他在乡里找了个姘头,把你五婶抛家里了,你没瞧他都不着家吗?都在乡里住着,你要在乡里见了他,帮你五婶抽他。”
说起五婶家跟李小满家挨着也近,就隔着个院子。那边院里种了棵桃树,开花时,这边都能闻得到花香。
“是那桃树种的不好,”黄桂花抱着针线盒子出来,“让人瞧了,说让五婶把桃树砍了,五叔就能回来,她舍不得,这倒好,每天都以泪洗面。”
“哭挺个啥用?人家心都不在那了,还能跑回来?”
李水根冷笑声:“小满,你五婶当年为这事把眼都哭红了,要不是你彩姐能干,这家还能操持下来,她早就头撞死在村头大榕树上了。”
“你彩姐还在外头打工呢,过年也没回来,倒是常往家里寄钱,你五婶才能支撑,”黄桂花捏着针说,“当初你爸还说要让你娶你彩姐呢,这就差着三岁,抱金砖呢。”
李小满努力回忆彩姐的模样,好像长得跟磨盘似的,那大脸盘子,都能装盆菜了。不由得激灵,万幸是没成,这要成了,还不得成天对着个磨盘过日子?
“别说这了,小满,你明天还去乡里?给我买些彩线回来,我这线不够了。”
“成。”
周六得成天待在办公室,谭秘来叮咛句,就扔下堆的文件走了。人家也不能老陪他加班,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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