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411章 苏醒

    “这是几。”程泊熙举起剪刀手递到克里斯蒂安的脸部上空询问。克里斯蒂安轻轻扭头看他，有气无力的蠕动了一下嘴唇，是二的口型。
    程泊熙放心的点点头，排除了一个担忧。他大声地嘱咐，“千万别睡，一定别睡。”
    齐天看着程泊熙做事，平静地闭上眼睛小睡。他醒来时，隐约的听到一些声音。出于人类的本性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程泊熙说，“勾勾脚趾，我看看能不能动。”一声喜悦的叹息，似劫后余生般，“手术很成功！”
    随后是克里斯蒂安的声音，他已经能说话了，声音小的可怜，隐隐约约地根本听不清楚。
    程泊熙的声音也失落了许多，回答，“确实。”
    克里斯蒂安大概是又一次确认了奥琳娜的死亡消息。
    “克里斯蒂安。你的手术是我亲自完成的，而奥琳娜的手术别的医生完成的，都是非常成功。”程泊熙说，他似乎绕了一圈，来到了病床的左侧，声音清晰了些。他继续解释，“她恢复的也不错，有说有笑，每天也很开心。除却上次你见她时，实际上，我们骗了你。上次她根本就是不是突发的，而是有人假扮医生来到了她的病房，朝她的胸膛开枪，结束了生命。”他长吁一口气，“听齐天说，大概是你们的人。”
    程泊熙的友善发挥地淋漓尽致，亲切地向克里斯蒂安道歉，“真是抱歉，是我们疏忽了。”
    三人说虎成真，如今奥琳娜确实未死与齐天之手。
    克里斯蒂安说了一句话，仍旧听不清楚。程泊熙说道，“请安心养伤吧，务必照顾好自己。”
    齐天睁开眼睛，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八时，天已然全黑。他说道，“唉，泊熙你还没去吃饭嘛？”
    “你醒了啊，”程泊熙扭头说，“这就快了吧，我刚刚在检查他的情况。还不错。”他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克里斯蒂安听到齐天的声音，肉眼可见地肩膀颤抖了一下，程泊熙留意到，他说，“克里斯蒂安，或许你不知道。齐天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是很好的人。”
    “算了。别夸赞我了，去吃晚饭吧你，顺带给我一份。我在这儿照料。”齐天说。
    程泊熙看齐天，面色郑重，他知道事情真假，即便他骗了克里斯蒂安但也无法让自己相信。他委婉地拒绝，怕克里斯蒂安是第二个奥琳娜。他说，“还是算了，你自己去吃吧。我还不饿呢，而且你又懂得什么医术啊！照料病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有意暗示，说，“只有我这个精通医术的医生能够照顾好克里斯蒂安的生命安危吧。”
    齐天淡然一笑，程泊熙刚刚对克里斯蒂安所说的话让他感到一丝喜悦。并非是事情没有败露的喜悦，而是盟友支持的喜悦。他搓手指，轻松地说道，“死神是毫无留情并且无处不在的，难道你能眼皮一下都不眨的看着克里斯蒂安吗？只要你眨一下眼睛，死神就会伸出他的镰刀，你有所能力加以阻拦吗？”
    程泊熙变了脸色，齐天忽地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发自肺腑。承诺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克里斯蒂安的，再说了你吃饭能用多久时间呢？一旦出了问题我会按下急救铃，这里有这么多的护士和值班医生，你尽管放心吧。”
    “你确定？”程泊熙问。他动用了最近所学会的所有冷酷情绪，企图冷言冷语的警告齐天一番。他根本不适合这个角色，他说，“他是我的病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即便死神无处不在你也得看好他。”
    “去吧去吧，我知道。”齐天说，他挥挥手，“保证没有任何问题的。”
    程泊熙披上大衣，褐色长衣如覆盖他的疑惑一般令人目眩。左叮咛右嘱咐，辗转了一会儿后才离开病房。
    “克里斯蒂安。”齐天立刻说道，“你只是想死去吗？”
    克里斯蒂安平躺着，艰难地转头过来，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虚弱极致，心死如灰。听力与视力恍惚，他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麻木、冰冷、漠然、僵硬，与死人何异。
    “克里斯蒂安？”齐天说，“你是否能告知我一些关于桥梁结构更多的事情。我事先请教过晋京建筑学院的教授们，但他们所说的虽然非常的有学术性，但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我目前急需你的帮助，只有你能够帮助到我，你已经告知我一些薄弱的地方了，可这还是不够。以防万一，我需要知道更多。请你告知！”
    “克里斯蒂安，克里斯蒂安？你有在听我说话嘛？我知道你还处在悲恸，我非常理解你。但是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帮助你以及死去的奥琳娜。我万分抱歉，没想到你们组织的人会痛下杀手。”齐天发挥所有友善。他诚恳地请求克里斯蒂安的帮助，说道，“奥琳娜的尸体我们有所保存，为的就是你能够看她最后一眼，省的你有所遗憾。”
    泪水缓缓地躺下，绝望感占据内心和这幅身躯。克里斯蒂安浑身冰冷，恍惚地独孤感让他倍外地想念奥琳娜，这位与他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女人，他的心碎了。他出现了幻觉，奥琳娜的面颊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微笑着，脸色苍白，满是疲惫。眼睛流露着克里斯蒂安从没在别人那感受到的温柔以及思念。泪如泉涌，克里斯蒂安意识到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陪伴左右，余生乃至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奥琳娜。他闻到了芦苇荡地青草味道以及锋利扁平地叶子刮脸刮眼的感觉。他意识混淆，神志不清。有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喊着，“克里斯蒂安！克里斯蒂安！”
    这时候，奥琳娜伸出了手，紧紧地攥住克里斯蒂安的手。克里斯蒂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上下地漂浮，或者是飞翔，总之思绪空荡。奥琳娜朝他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