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第 24 部分阅读

    月月俸都交出来,你们比小孩子还不如呢。”
    几个人老实交了。
    钟嬷嬷自己罚了自己十两银子:“奴婢对不起主子。”
    可给她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擦掉皇帝用玉玺盖的印章啊!
    冯怜容知道她们为难,罚过后,便不再提。
    过了几日,赵佑棠问起此事,严正回禀道:“听说当天晚上大皇子就给贵妃娘娘洗掉了,用皂荚才洗干净。”
    赵佑棠笑起来。
    没胆量的家伙倒是很狡猾啊!
    入冬后,安庆长公主进宫看望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天气冷了更是不再露面,听说她来,勉强见了见。
    安庆长公主很是礼貌,嘘寒问暖,还带了好几根野人参来。
    见面不打笑脸人,太皇太后也态度温和。
    安庆长公主说得会儿,就提到赵佑梧。
    “如今三弟也不在京城,孙女儿想请四弟去府住住,热闹热闹,毕竟孙女儿也不能时常进宫来的。”
    原来是为这个,太皇太后笑了笑:“你们母同胞,感情是比旁人深些,不过这事儿哀家做不得主。”
    安庆愣。
    太皇太后道:“你去皇上那儿趟罢。”
    安庆被拒绝,倒是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乾清宫。
    赵佑棠听说她求见,宣她进来。
    要说他们这兄妹两个,委实没什么感情,赵佑桢,赵佑梧好些,毕竟在起念过书,可赵佑棠跟安庆,真是称得上有些陌生。
    寻常二人也不说话的。
    安庆行礼后道:“皇上,妾身想把四弟接到府里住几日。”
    赵佑棠看看她,唔了声道:“你嫁到谢家也有三四年了,倒是头回要接人回去,现今三弟也不在,不如等三弟回来,朕命他们起去,如何?”
    安庆被噎得说不出话,咬咬牙道:“便是看四弟在此冷清,妾身才”
    “出去罢,朕刚才已经说过了。”不等她说完,赵佑棠就打断她。
    安庆再怎么样也不敢多说,只得咬着嘴唇走了。
    赵佑棠微微皱了皱眉。
    他这两个弟弟,他算是了解,可这妹妹便不定了,他吩咐下去:“以后安庆长公主不得随意入宫。”
    话刚说完,门外小黄门急匆匆跑过来道:“皇上,太皇太后娘娘晕了!”
    第84章 年
    赵佑棠连忙起身前往寿康宫。
    皇太后与方嫣此时已经到了,皇太后正问景华。
    景华跪在地上道:“安庆长公主告退之后,太皇太后娘娘原本要歇息,奴婢扶着往下躺的时候,太皇太后娘娘就说头很沉,奴婢连忙使人请太医,回头就见太皇太后娘已不省人事。”
    皇太后听着未免心惊。
    她的祖父便是这样离世的,前头还好好再睡,忽然就起来说头晕,等到请的大夫来,人已经不行了,这种病状好像发作的十分突然,治也来不及治的。
    她两只手握在起。
    方嫣安慰道:“母后莫担心,有朱太医在呢。”
    赵佑棠没说话,只在屋里走了几步,便立着不动了。
    过得会儿,朱太医出来,什么话都没说,普通声跪在地上,脑门抵着大青石板道:“下臣死罪,治不好太皇太后娘娘!”
    他老泪纵横。
    赵佑棠心头震:“你是说”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薨了!”
    随着这句话,哭声立时从四周响起。
    整个寿康宫立时陷入了沉痛之中。
    消息传到延祺宫里,宫人黄门都颇是惊讶,毕竟上回中秋节太皇太后还露面庆贺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钟嬷嬷进去告知冯怜容。
    冯怜容原本在跟赵承衍起吹响壶卢,听到这个,脸瞬时白。
    太皇太后竟然去世了?
    提早了大半年呢。
    原本上世她听得这消息,自己也是卧病在床,没多久便
    可现在她没空想这个,连忙换身素服,带两个儿子急匆匆出去。
    赵承衍笑嘻嘻的问:“母妃,是要去见皇祖母吗?”
    冯怜容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想道:“皇祖母年纪大了,人年纪大了,都要去往别的地方,以后都见不到的。”
    赵承衍啊的声:“皇祖母现在就要去了?”
    “是啊,咱们是去跟皇祖母告别,皇祖母以后就在别处过得开开心心的了,不过皇祖母这会儿也不能说话,你远远看着就好,不要打搅皇祖母。”
    赵承衍点点头。
    冯怜容又看看赵承谟。
    赵承谟只歪着脑袋听他们说话,脸好奇。
    他们很快就到寿康宫。
    远远就听见哭声。
    赵承衍问:“是要送皇祖母,所以都不舍得,哭了?”
    “是啊。”冯怜容摸摸他的头。
    到得宫里,她第眼就看到赵佑棠,他立在太皇太后的床榻前,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可冯怜容心想,他定是极为难过的。
    她想着,眼睛也红了。
    天纪二年十月三日,太皇太后离世,赵佑桢也从睢阳赶回来,全国上下片缟素,因是冬日,这几天又下雪,天地间好像都只剩下白色,叫人心情沉郁。
    冯怜容最近有些心思,睡到早上就做了噩梦。
    宝兰先发现的,被她面上神情吓跳,又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声音,连忙俯下身唤醒冯怜容。
    她额头上全是汗,睁开眼睛,看着淡绿色绣虫草的蚊帐,都说不出话。
    梦里,她回到前世。
    她要死了。
    然而,又有不同,这回她有孩子,冯怜容舍不得孩子,临死前,钟嬷嬷抱着两个孩儿给她看,她哭得昏天暗地,可是求老天爷,老天爷也听不见,仍是要勾了她的魂。
    她又害怕又难过,又无力。
    就是在这般的梦里,被宝兰叫醒。
    冯怜容揉着心口,仍是能感觉到阵阵的疼,眼睛里也满是眼泪,把枕头都弄湿了。
    “不过是做梦,娘娘,别多想啊。”宝兰柔声安慰,心里却在想,娘娘定是做了很可怕的梦了,才会这样。
    冯怜容坐起来,要喝水。
    宝兰忙去取了,又与钟嬷嬷说。
    钟嬷嬷立刻去看冯怜容。
    结果冯怜容喝完水,忽然要见朱太医。
    钟嬷嬷惊吓:“娘娘是哪儿不舒服?”
    冯怜容道:“只想问朱太医些事。”
    朱太医很快就来了,冯怜容急着问:“朱太医,有种病症,头昏眼花,吃不下东西,人越来越瘦,到后来,眼睛都看不太见了,这病您能治好么?”
    朱太医愣,这什么病啊!
    他奇道:“请问娘娘问这个是为何?”
    冯怜容犹豫了会儿,才轻声道:“做梦梦到自个儿得了病,很害怕,才想问问您。”
    她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是很惹人怜爱的,朱太医不由想到自己的孙女儿,面上表情柔和了些道:“回娘娘,做梦多是反的,娘娘不必在意,真要有什么病,下臣定看得出来。”
    “可”冯怜容道,“太医,麻烦您想想,我刚才说的,真不能治么?”
    朱太医见她有些执着,也就道:“这种病症少见,娘娘描述的也不清楚,除非下臣真遇到了,才可能会想到对策,现在就光凭娘娘说的,真没法子。”
    冯怜容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朱太医说见到人,可能会有救,她有些安慰,忙谢过朱太医。
    等到朱太医走了,钟嬷嬷道:“不过是个梦,娘娘何必在意?”
    冯怜容没说话。
    这哪儿是梦呢,就是以前得的病,只自己身体直不曾有这个症状,她没往那边想,结果做了这种梦,她就想得个确切的答案,到底能不能治好。
    不过她什么都跟切不样了,未必会得,冯怜容心想,还是得吃好睡好,身体养养好呢。
    因太皇太后去世,这年过年也很是冷清,赵佑棠直不曾早朝,直到年后在众位大臣的请求下他才重新理事,但宫中久不闻丝竹之声,谁都看得出来这次不比先帝驾崩,赵佑棠的守孝极其尽心,不说不近女色,就是膳食中都不带荤腥的。
    故而冯怜容哪怕很少见到他,也不敢写信,或者使人去,就是觉得这年真难熬,索性有两个孩子陪着,总是热闹热闹的。
    直到天纪四年,还是皇太后劝了赵佑棠,宫里才恢复正常。
    这日户部尚书华大人得赵佑棠召见,急忙忙前来。
    结果人才到乾清宫正殿门口,就见里头飞出来样东西,猛地砸在他头上,华大人被砸的头晕眼花,差点头扑倒。
    唐季亮见状搀扶了下,他才站稳。
    华大人低头看看地上的东西,脸色发白,垂头道:“臣见过皇上。”
    “拾起来自己看看,”赵佑棠厉声道,“十万石粮食毁于旦,此前竟不奏明?身为尚书,身负大任,不是叫你成天出去遛鸟玩的!”
    华大人吓得浑身发抖,他是喜欢遛鸟,可平时也不是只遛鸟啊!
    他跪下来道:“皇上,京都粮仓因积压过剩,乃常事,实无法解决,故而”
    “天下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赵佑棠拍御桌,“粮食积压,可当粮草,可赈灾,甚至还之于民,哪样不行?非是国库之物便不能动之,你何曾告之于朕?”
    华大人没有应对之词。
    赵佑棠知道他是老臣,可做事如此拘泥,实在叫他不喜。
    “不止关乎粮食,去年国库收入三千二百万银钱,支出却达三千万,所余不过两百万两,如此下去,将来边防告急,饷银从何而出!”赵佑棠道,“你回去好好给朕想想,如何开源节流,不至于哪日还捉襟见肘了!”
    华大人连忙应是。
    出来后,他就抬起手,拿袖子擦汗。
    眼瞅着自个儿也要到致仕的年纪了,怎么就弄出这等事?华大人满心郁闷,原本只想再做两年风光回去养老,但现在看来,要这事儿处理不好,自己头上的官帽指不定都要没有!
    他连家都不敢回,连忙去了王大人府上。
    王大人乃户部左侍郎,与他同朝为官,现户部有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果然华大人说,王大人也觉事态严重,二人立时就商议起来,过得两日,给赵佑棠推荐了个人,此人名叫何易,现任湖州知府,称他曾在三年前上过奏疏,便是提到景国财政上的改革,只当时先帝没有采用,还详细提了其中两点。
    赵佑棠听便觉这何易是有真才实学的,当下问道:“此人以前在哪里任职?”
    王大人道:“那年皇上去山东,何大人曾任大庄县知县。”
    赵佑棠仔细想了想,记起来了,这个何易很有点意思,只他那会儿是太子不能任用,登基后又忙于削藩,时竟也忘了,他点点头道:“让他再上道奏疏。”
    华大人松了口气。
    赵佑棠心情略有好转,见完两位大臣之后就去延祺宫。
    但此刻,冯怜容并不在延祺宫里。
    春暖花开,今日晴好,她带着两个儿子出去园子玩了。
    兄弟两个手牵手,在前头慢慢走着,她在后面,见到有好看些的花儿就叫珠兰给摘下来,会儿带回去插上。
    赵承衍牵着弟弟很高兴,还给他讲解:“看,这是蝴蝶,飞来飞去的,好看罢?”
    赵承谟瞅瞅,点点头,他不太爱说话。
    冯怜容这会儿道:“小羊,阿鲤,要去看鱼吗?母妃带了吃食的。”
    “要,要!”赵承衍忙道,“母妃说还有鸟儿的,是不是?”
    “是啊,有鸳鸯,还有白鹭。”她领着两个儿子往西走。
    结果到得鱼乐池,却见好有些人在那儿,除了赵承煜,宫人黄门得有二十来个。
    赵承衍看见,笑嘻嘻的道:“是二弟呢!”边就走过去,挥着手道,“二弟,二弟,你也来看鱼啊。”
    赵承煜今儿穿了身玄色的长袍,小小年纪打扮的极为威严,头上还带个羽冠,就是这身材略胖,脸也圆,看起来就极为好笑了。
    反正冯怜容是差点笑出来,忍了忍憋回去。
    那可是太子呢,就是她见到也得称呼声太子殿下。
    赵承煜奶声奶气道:“大哥,三弟。”
    他们寻常不太见面,但有时候冯怜容去请安,方嫣就会要求她把两个孩子带过去,或者赵佑棠也会让三兄弟见见,所以互相还是熟悉的。
    冯怜容四处看,确定没见到方嫣,当下就问宫人:“只太子殿下来了?皇后娘娘呢?”
    宫人回答:“皇后娘娘今儿忙。”
    冯怜容心想,那难怪要派这么多人了,就是生怕出个闪失。
    赵承衍这会儿已经走到池子边了。
    冯怜容把鱼食给他,他往下面扔,只见成群的五彩斑斓的鱼儿就游出来,团团的抢着吃。
    赵承衍高兴的直笑。
    赵承谟也低着小脑袋看。
    “这是什么?”赵承煜却奇怪,转头问随身伺候的黄门花时,“咱们没有吗?”
    花时心想,小祖宗你开始只说出来玩铁圈,可没说看鱼啊,怎么会带鱼食!他忙道:“奴婢这就去给太子殿下拿。”
    赵承煜听没有,就不高兴,伸手问赵承衍要:“给我。”
    赵承衍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看冯怜容:“母妃?”
    “给罢,反正多呢。”冯怜容笑眯眯。
    赵承衍就分点给赵承煜。
    赵承煜也扔进去,看着鱼儿游过来抢,高兴的咯咯直笑。
    会儿又看鸳鸯跟白鹭。
    不过这会儿没东西喂了,鱼食不行。
    赵承煜想想,看向自己的腰间。
    冯怜容也跟着看,就见他腰间原来还挂了个荷包。
    “这是什么啊?”赵承衍问,指指它。
    赵承煜嘻嘻笑:“吃的。”
    他把荷包打开来,里头有好几样吃食,什么枣糕,糖馓子,龙眼干,肉干都有,股子香味飘出来。
    赵承衍看得有点儿馋。
    赵承煜道:“拿这个可以喂鸟的。”
    “可以喂。”赵承衍道,“不过这,咱们也能吃啊。”
    “嗯,是啊。”赵承煜想着也不舍得了,拿了个肉干出来就往嘴里塞,嚼的很香。
    赵承衍跟赵承谟在旁边看。
    冯怜容瞧出自己两孩子是馋了,连忙就要拉着走。
    赵承煜忽然良心发现,拿了个枣糕出来给赵承衍:“给你吃罢,你刚才给鱼食我呢,还有三弟。”他给了个水晶卷。
    两孩子人拿个,赵承谟不知道是不是手小,反正没拿稳,直接就掉在了地上,这下可把赵承煜惹生气了。
    “你怎么扔呢,我的卷儿!”赵承煜大叫,狠狠瞪着赵承谟。
    赵承衍连忙挡在弟弟面前:“是他力气小,才掉的,不是扔。”
    他已经五岁了,说话很顺溜,赵承煜比他小岁,但也不笨,气道:“反正就是掉了!”
    赵承衍道:“可你本来就是送给阿鲤的。”
    赵承煜气得鼓起嘴:“是吃的。”
    “是吃的,但阿鲤是不小心掉了,本来也是吃进去的。”
    赵承煜还是生气。
    冯怜容见状,不能让孩儿吵起来,过来道:“太子殿下,这卷儿咱们寻常也吃的,要不会儿我叫人做了赔给你,你要几个就是几个。”
    赵承煜抬头看看她,闷声道:“不要了。”
    赵承衍把枣糕还给他:“那这个我也不要了。”
    赵承煜道:“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他是太子,母后常说言九鼎,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了,他不能要回来,但给吃的也就是吃的,别人不能不听。
    不听是不对的。
    可刚才三弟却把他送的弄地上。
    赵承煜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干宫人黄门也连忙追上去。
    赵承衍手里还拿着枣糕,有些不明白的问:“是孩儿做错了?”
    冯怜容道:“不关小羊的事,是阿鲤没拿稳卷儿叫太子生气了,不过阿鲤也不是故意的,对不?”
    赵承衍用力点点头。
    “那就没有谁对谁错了,只是个意外,小羊下回见到他,还得高高兴兴的,别想着这事儿了。”
    赵承衍又点点头。
    冯怜容带着他们回去。
    路上赵承衍问:“母妃能给小羊也做个荷包挂着吗?”
    冯怜容想到赵承煜那些吃食,又想到他这小胖脸,摇摇头道:“荷包是放钱的,怎么能放吃食呢,小羊要是饿了,就跟母妃说声,想吃什么都行。”
    小孩子长身体多吃点儿没什么,可要是直不停也不太好。
    赵承谟由大李抱着在旁边走,还是句话没有。
    到得延祺宫,冯怜容刚踏入门口,就见小李过来道:“娘娘,皇上来了,在书房呢。”
    她高兴极了,快步走进去。
    赵佑棠正在百万小!说案上的宣纸,上头写了几个字,歪歪扭扭的不用说定然是赵承衍写的了,可见平常也没怎么练。
    “皇上。”冯怜容阵风进来,笑眯眯的挽住他胳膊,“皇上怎么来了,早知道妾身就不出去了。”
    赵佑棠看她今儿穿得身娇艳,面色也柔和些,笑道:“也不少这会儿。”边就点点字,“你教小羊写的?”
    “是啊,昨儿写的,皇上看怎么样?”
    “你说呢?”赵佑棠挑眉,“平常别惯着他,他这年纪该好好静心念书写字了。”
    冯怜容道:“才五岁呀。”
    “五岁如何?本朝八岁都有考中秀才的。”赵佑棠道,“该学就得学,不过也别累着他,朕下回再来,要是这字还这样,瞧朕怎么罚你。”
    冯怜容委屈,怎么要罚她,她又不是夫子。
    赵佑棠要训的训完了,又去看看儿子,叫赵承衍背了三字经给他听,至于赵承谟还小,倒没什么,完了就把冯怜容又拉到书房,美曰其名,要教孩子练字,先把自己的字儿给练练好。
    结果练什么,他指点指点就把冯怜容给折腾了回。
    要说也是憋得狠了,为守孝他直没碰她,年后才临幸了她两回,回比回猛,这回又忍不住,大下午的叫冯怜容坐在他身上。
    冯怜容羞得满脸通红。
    幸好两孩子没在外面喊她,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不过想,大概钟嬷嬷也拦着了。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冯怜容请求道,“小羊也要懂事了呢,皇上可不可以等天色晚些再说呀?”
    这样两孩子应也去睡了,不会想到要找她的。
    赵佑棠想了想,这倒也是,毕竟还得顾忌到两个孩子,他亲亲她的脸道:“朕会注意,或者下回朕接你来乾清宫。”
    “皇上真好。”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口,“谢谢皇上。”
    赵佑棠嘴角勾:“要谢得这么谢。”
    他握住冯怜容的细腰微微抬起,又猛地往下按,冯怜容轻呼声,才发现自己又被填满了,暗道声讨厌,人却软的跟豆腐似的,随他心意来动。
    两人好会儿才完,赵佑棠叫人备热水。
    她羞答答出来,清洗完脸上还红红的。
    却说方嫣这会儿也在吃饭,今儿她忙着管内宫的账务,没空陪儿子,只叫人带出去玩了圈回来,听说还遇上冯怜容跟两个皇子了,问问,事儿是没出,就是赵承谟把太子给的水晶卷给弄掉了。
    方嫣就跟赵承煜道:“掉个吃食不算什么,下回再这样,你得叫他赔礼道歉,别的就算了,你是太子,得大气些。”
    赵承煜道:“可母后不是说不听孩儿的是不对的。”
    “那是另回事,你还小。”方嫣摸摸他的头,“娘以后再给你说,乖,吃饭罢。”
    赵承煜看到桌子的菜,又高兴了。
    方嫣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样样都夹过来,只想到赵佑棠今儿又是在冯怜容那儿吃饭,她这心里就不高兴。
    要说自己的孩子才是太子呢,真算起来,赵佑棠见那两个儿子可比见自己的孩子多,这么下去,还能得了?
    父亲跟孩子的感情深厚可不容小觑。
    方嫣心想,赵承衍这都五岁了,要说单独住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了。
    第85章 朕答应你的事
    方嫣这日带着赵承煜去景仁宫给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去世对皇太后打击甚大,她虽然口头上答应要出面管理内务,可事实上,她比以前更加深居简出了,要不是方嫣主动去探望,根本也见不到。
    皇太后慢慢走出来,只穿了身家常襦裙,坐下后道:“早说了寻常不用过来,你平日里也忙。”
    方嫣笑道:“这是儿媳该做的,不来倒是过意不去。”又看眼皇太后,关切道,“您要注意身体,多出来走走呢。”边轻推了下赵承煜。
    赵承煜脆生生道:“孙儿见过皇祖母。”
    皇太后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道:“承煜又胖了啊,个儿也高,长得真是快。”
    “他是爱吃。”方嫣笑道,“还最爱吃荤腥,吃甜食,不吃素菜,儿媳是每日费老大劲才叫他吃点儿进去。”
    皇太后知道她是疼儿子,不舍得说。
    可这样下去不是件好事儿。
    皇太后想着,招招手叫赵承煜过去:“你可愿意在皇祖母这儿住几天啊?”
    方嫣怔。
    赵承煜倒没有不愿意的,点点头道:“好啊。”
    皇太后笑道:“乖孩子。”又看方嫣,“我这儿倒确实冷清,既然承煜难得来趟,就陪陪我好了。”
    方嫣没想到皇太后来这出,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不好的地方,当下便也同意,又提起赵承衍的事情:“宫里规矩,皇子这年纪早该搬出来自个儿住了,不过儿媳也是为人母亲的,知道冯贵妃怕是不太舍得,母后您看,是不是要跟皇上说声?”
    当年赵佑棠也是才五岁就住出来了,皇太后是为培养他的独立性,前提是他身边的人都是自个儿挑好的,不能叫那些黄门宫人给带坏。
    可赵承衍
    那是冯怜容生的儿子。
    皇太后虽说不理事情,但这几年她看得出来,赵佑棠是真的宠爱冯怜容,不然也不至于那些个妃嫔碰都不碰。
    这与当年先帝宠爱胡贵妃并不样,先帝再怎么样,到底还是碰其他人的。
    她想了想道:“哀家会与皇上提的,你既然与哀家说了,再见到皇上,便不必提此事。”
    方嫣笑了笑,解释道:“儿媳也是为承衍好。”
    皇太后明白她的心思。
    毕竟作为皇后,看个贵妃独宠,总不会觉得舒服,她提点道:“你也要多与皇上亲近亲近,皇上不是什么刻板的人,他喜欢的那些,你多与他说说,人与人的感情不都是慢慢起来的。”
    方嫣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这样,可不知为何,她不说冯怜容,他也得扯上,谈到那两个儿子,或多或少就会跟冯怜容有关联,她忍不住就生气。
    为此李嬷嬷都说过多少回了,但她改不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少说些话,也能减少些矛盾。
    方嫣走,皇太后抽空就叫人请赵佑棠来。
    赵佑棠刚看了何易上的奏疏,觉得他的提议都很好,已经升任他为户部右侍郎,即时入京。
    他心情颇为愉快的走入景仁宫。
    皇太后叫膳房上了两碗玛瑙糕子汤,笑道:“这糕子汤不稠不稀的,这会儿正好填填肚子,也不耽误晚膳。”
    赵佑棠谢过,端了吃。
    二人期间也没说话,只把汤喝完了,皇太后才道:“哀家是有件事问皇上。”
    “母后请说。”赵佑棠放下碗。
    “佑桢现虽还在睢阳,可年纪摆这儿不小了,哀家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到底他将来要去就藩,还是便留在睢阳了?”皇太后隐隐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妥。
    赵佑棠道:“三弟喜欢治水,以后便让他治水,朕瞧着他在这方面颇有才华,就是曹大人都称赞的,至于成亲的事,朕也想过了,等年后让他回来趟。”他顿顿,“这事儿朕原本也想与母后商议,毕竟是三弟的终身大事。”
    原来真是不就藩了。
    皇太后道:“皇上不顾及百官?”
    赵佑棠笑了:“朕之家事,何须他们插手?”
    虽然温煦,可从中透出的态度是强硬的。
    皇太后心中凛。
    他果真不同于先帝,实在很有自己的主张。
    她便没有再提,只道:“还有承衍,皇上,不说宫里历来的规矩如此,他到底是男儿,与生母常住起总是不便的,皇上打算何时让他搬出来?”
    比起方嫣原先的说法,皇太后是柔和多了,听起来还是在询问赵佑棠的意思。
    赵佑棠想想:“母后说得也对,”他顿顿,想到冯怜容,心知她必是不太舍得,不过就她那性子,也实在太温柔了些,掏耳朵喂饭什么的,他也怕那两个儿子将来缺少男子气,当下就道,“搬是早晚要搬出来的,朕看不如等到他七岁。”
    七岁,就是般的孩子都很懂事了,别说赵承衍比般的孩子还要乖巧。
    往后推迟两年,也算可以,皇太后点点头:“那就按皇上说的办。”她又笑笑,“这几日承煜住我这儿,实在是看他太胖了。”
    赵佑棠听,也道:“是,朕也觉得胖,这孩子爱吃东西。”说着皱起眉,“朕最近因户部的事情倒忘了与阿嫣说,孩子管不住嘴可不好,没个自制力了!”
    皇太后道:“你也莫怪她,她生下承煜不容易,自然是当宝的,见他小她就不舍得说,故而我才留承煜下来。”
    赵佑棠笑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他自小也是皇太后养大的,清楚她的性子,要说柔也可以柔,但要硬起来,也是叫人害怕,故而他习惯从来都很好。
    他把赵承煜放心的交给皇太后。
    结果那几日,赵承煜就惨了,顿饭别想好多种荤腥了,就只给样,还只有点儿,别的全都是素菜,赵承煜不肯吃就饿肚子,那些黄门宫人也不敢偷偷给他,也不准他出去,最后还不是照样吃素菜。
    方嫣得知后很心疼,好几次想去都被李嬷嬷拉住了。
    “娘娘不下狠心,也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不是为娘娘好呢?”李嬷嬷道,“去了,娘娘怎么说?”
    方嫣想也是,她现在跟皇太后的感情还算不错的,也不能为此闹得不愉快,当下只得忍了。
    过得几日,冯怜容早上去请安,看方嫣的脸色有些憔悴,只当她是病了,后来还是银桂告诉她,说太子在景仁宫,太后娘娘还管着呢。
    冯怜容便知道方嫣是在担心儿子,不过既是为改掉挑食的毛病,那总是好事,要说起来,皇太后对太子还挺有心的。
    从乾清宫出来,冯怜容因是贵妃,贵人们都得主动让开,她路过苏琴时,脚步不由顿了顿。
    赵佑棠为太皇太后守孝了年,但距离那会儿也有两个月,可他却还没有临幸过那些贵人,故而冯怜容这回见到苏琴,心思颇有些复杂。
    她原先直都担忧这件事的发生,到最后自己都得死心了,可结果却出乎她所料,他并没有像前世那般。
    冯怜容想着又摇摇头,反正是弄不明白。
    后面的陈素华看着她背影,牙齿却把嘴唇都要咬破了,她也是没想到会成这样,本来形势大好,结果中间偏偏遇到太皇太后离世,为此耽搁了年。
    然后,这年过去,赵佑棠就好像完全不记得苏琴,也记不得还有她们这些贵人。
    那她们这些贵人得怎么活,难道真要学孙秀?陈素华侧头看看苏琴,微微笑了笑道:“我见你上回做了对荷包,别提多好看了,何必藏着,该送出去的还得送。”
    苏琴垂下头,叹口气。
    虽然原本也好似并无多少期盼,可终究如陈素华所说,她这辈子都要在宫里蹉跎了,当真也甘心?
    她在袖子里摸了摸荷包。
    冯怜容回到延祺宫,赵承衍第个扑上来,母妃母妃的叫,赵承谟则慢慢的走在后面,到她跟前了,才笑着叫声母妃,他虽然还小,却已经看得出来将来的沉稳。
    阳光下,他的眸子光芒璀璨,像是块闪亮的宝石,跟赵佑棠模样。
    冯怜容蹲下来笑道:“阿鲤,来。”
    赵承谟就把手伸出来,搂在她脖子上,冯怜容把他抱起来,只手牵着赵承衍。
    她发现自打生了两个儿子后,力气越来越大了,以前单手抱个三岁大的孩子抱不动呢,现在很轻松。
    三人走向殿门,结果还没到,就见远处原本整洁的地上堆了好些土,冯怜容奇怪的问:“在弄什么?”
    珠兰也不清楚,对着前头喊了声。
    黄益三听见,连忙过来道:“回娘娘,花匠养好怜容花了,这会儿给娘娘准备种大片呢,是皇上吩咐的。”
    冯怜容惊讶:“真养好了?”
    她这儿直都只有两盆,前年从根部长出了枝桠,花匠折下来去培育了,后头她也没怎么上心。
    她脚步加快走过去看,见到园子里好大块地方都插了枝桠,不由惊喜道:“全是上回那枝桠发出来的?”
    “回娘娘,正是。”花匠笑道,“这花喜光,少浇水,多上肥就能长好,去年奴婢试了试,串了很多出来。不过这花儿也容易得病,但娘娘放心,奴婢已经知道怎么治了。”
    “好,好。”冯怜容很高兴,“辛苦你了。”边就让宝兰拿银钱出来赏他。
    花匠谢恩,又去忙活了。
    冯怜容站着看了看,幻想下到时候花全数盛开时的情景,定然是好看的,不过这好看也比不上她心里的满足。
    她最高兴的是,赵佑棠记得这事儿,还有这花是她的名字,这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赵佑棠来的时候,还没到门口呢,就见她从里头跑出来,穿身娇艳粉嫩的裙衫,眉眼都描画过,头上插支他以前亲手给她选的黄玉桃花簪,美得不算惊天动魄,可却叫人心头直痒。
    反正他看见时,很受不了。
    她还头扑在他怀里,发间忍冬香味窜到他鼻尖,更令他的心像是被猫儿挠似了。
    这等亲昵,周围人自觉都散开来。
    赵佑棠搂住她的腰,手掌摸索了两下,声音微哑的道:“上回朕来你怎么说的,要顾及两个孩子在。”他手慢慢移到她臀部,微用力,“那你现在,是要朕等到晚上呢,还是要朕带你去乾清宫?”
    冯怜容脸颊微红:“妾身叫他们去书房了,金桂大李几个都在呢。”她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皇上,妾身等你好久了。”
    声音像沾了糖的糯米糕似的,赵佑棠立时就把她拖去正殿办了。
    这回她是主动投怀送抱,两人都很热情,不过累得还是他,赵佑棠舒服是舒服了,可也够呛,躺在床上好会儿不想动。
    冯怜容趴在他怀里,跟个小猫似的,还拿手时不时得摸摸他的脸,鼻子眼睛,嘴唇,哪处都不放过。
    赵佑棠抓住她的手,在嘴边轻咬了下:“淘气,乱摸什么呢。”
    “越看皇上越好看,妾身是想到底怎么长的,忍不住就想摸。”她的手指动了动,又顺势砰砰他的嘴唇。
    这恭维话说的,赵佑棠笑开了。
    过得会儿,他问:“今儿是怎么回事?”
    往常他这样,她还总是害羞。
    冯怜容道:“为皇上给妾身种的怜容花啊,妾身自己都忘了,皇上还记得,妾身高兴。”她把脸蛋贴在他脸上,轻声道,“就为这个。”
    赵佑棠笑起来:“那看来朕要常做这事儿。”
    冯怜容拿手指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皇上哪有这些功夫,不过两件,妾身就满足了,多了,妾身也不知道如何回报皇上。”
    “你要怎么回报?”赵佑棠垂眸看看她的身体,“用这个就行了,朕什么没有?”
    冯怜容这回又羞了,拿被子蒙住自个儿半边脸:“妾身还会泡酒的,给皇上按摩,做做里衣。”
    赵佑棠不屑:“就这点儿还好意思提,还不如说掏耳朵呢。”
    冯怜容眼睛亮:“这也能算?”
    “能。”赵佑棠觉得这个最舒服,按摩也还行。
    冯怜容想想:“那要说起来,妾身还会剪指甲,梳头发呢。”说着就坐起来,叫宝兰给她拿梳子。
    宝兰把梳子放在床头,见二人还躺床上,赶紧红着脸又退下。
    “梳什么头发?”赵佑棠道,“朕又不是没人梳。”
    冯怜容不管,伸手把他拉起来。
    赵佑棠懒洋洋的不想动,半靠在床头。
    冯怜容拿梳子给他通头,通了遍(fanwai.org)又遍(fanwai.org)。
    赵佑棠越发困了。
    冯怜容问:“舒服不?”
    “挺好。”
    “还要吗?”
    “继续。”
    冯怜容就直给他梳,结果把他给梳得睡着了。
    她见状,偷偷摸摸给他在头顶梳了个小辫子,个人乐了半天,后来还是没有胆子,把辫子给弄散了。
    赵佑棠这睡就睡了半个时辰。
    两孩子都吃完饭了,他才起来。
    冯怜容早穿好在等他了。
    赵佑棠倒有些不好意思:“饿了就先吃,等什么。”
    “不等皇上,妾身也吃不下。”她给他把筷子摆好。
    赵佑棠的碗筷都是自己专用的,几个小黄门随身带着,他看着忽然觉得麻烦,说道:“朕留副放这儿,省得拿来拿去。”又看看她的,上回他给了她个调羹,她直在用,不过筷子不配套,他跟严正道,“再拿双筷子来。”
    冯怜容吃惊:“送给妾身的?”
    “是啊,用罢。”
    冯怜容拿着新筷子,只觉沉甸甸的,这筷子奢侈精美,亮眼是亮眼,可不习惯,不过他赐的,怎么都是好。
    她笑嘻嘻的拿着去夹菜。
    赵佑棠看看,二人两幅筷子模样,看着也顺眼些。
    钟嬷嬷跟两个宫人暗地里咋舌。
    以前只听说胡贵妃怎么怎么受宠,如今自家这主子只怕也不遑多让。
    两人用完饭,赵佑棠又带赵承衍去书房,指点他写字,当然,现在也教不了什么,毕竟还小呢,力道不够不说,脑袋也跟不上,所以只是瞧瞧姿势对不对,对待练字又是什么态度,这是从小就能看出来的。
    冯怜容在旁边看着,有点心疼儿子。
    她教的时候和风细雨,从来不说重话的,赵佑棠却比她严肃多了,不过幸好赵承衍喜欢他爹爹,不觉得有什么。
    因这桌子,凳子都是极矮的,专门定做,所以就是赵承谟那么小,那么矮,也能看见,
    他立在边,极为认真。
    赵佑棠教了会儿,看看小儿子,招招手道:“阿鲤,你来写个看看。”
    冯怜容忙道:“他才几岁啊。”
    赵佑棠道:“看你担心的,不过是好玩,来,阿鲤,别怕。”
    赵承谟听话的走过去,小手伸,准确的握住了毛笔,与刚才赵承衍的姿势分毫不差,十分的标准。
    两个人都很吃惊,赵承衍都叫道:“弟弟会呢!”
    冯怜容嘴唇微张,盯着赵承谟看:“阿鲤,那你会不会写字?”
    赵承谟抬头看看她,好像不太明白。
    赵佑棠又把笔拿回来,写了个字:“阿鲤,你也写。”他点点那个字,把笔放回到赵承谟手上。
    赵承谟小手动了动,歪歪扭扭写了个字。
    冯怜容惊的嘴里能塞个鸡蛋,这孩子怎么厉害!想当初赵承衍写字,得有四岁呢,可他还不到三岁,严格来说,三岁还差四个月。
    赵佑棠却很高兴,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聪明呢,不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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