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回家,快些找人把酒楼修好。
回到镇上,采薇就下了车,让娘自己先回去,她去置办些年货回来。杜氏本想让张伯拉着采薇去的,省的拎东西累手,但采薇拒绝了,和娘说了几句,便下车去了。
杜氏拗不过她,又惦记着修缮酒楼的事儿,只好独自回去了
采薇见娘走远了,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把空间里的那匹马放了出来。
这匹马还是那日她去榆树县城时,于氏派人追杀她,被她从那些杀手的手中夺来的,直养在空间里,吃空间的草,喝空间里的水,几天下来,这马已经脱胎换骨般,浑身上下根杂毛都没有了,身上的肌肉也健硕无比,仿佛积蓄着无限的力量般。
采薇翻身上了马,抖缰绳,那马儿嘶鸣声,撒开四蹄儿,如利箭般,直奔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通往县城的官道上,高捕头气哼哼的骑在马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娘的,贼囚徒,大过年的害老子跑出来当差,还特娘的点儿油水都没有,真是背了晦的!”
骂着,马鞭抽在张镖头的身上,张镖头的棉衣立刻被抽开了道口子,里面的棉絮露了出来。
张镖头木然的走着,连眉头都没皱下,仿佛被抽打的不是自己般。
这会儿,他的满心都是刚才白发苍苍的老娘昏厥时被抬走的样子,还有娇妻孩儿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被打骂的屈辱?
此番被拿进县衙,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怜老娘以耄耋之年,却要忍受所有的儿子都身陷囹圄的痛苦和屈辱,自己的娇妻孩儿们,日后可怎么生活?
身后,他的几个弟弟,也都垂着头,和他样的痛苦万分的想着,越想,心越凉,脚下的步履也越发沉重起来。
“你特娘的,给老子快点!”
个衙役鞭子劈头盖脸的挥下去,张家五郎的脸上,立刻皮肉绽开,多了道深深的血痕,血顺着脸颊,流到棉衣上,染红了大片。
五郎皱了皱眉头,吭都没吭声,接着走下去,任由那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淌个不停。
“嘿,还特娘的挺硬气。”
个衙役嘲笑说:“既有这股子硬气,何必被人截了镖,所以说你们定是和那伙儿毛贼里应外合,把人家的人参给吞了”
另个衙役催促道:“我说秦六儿,你就别跟起子要砍头的虫豸磨嘴皮子了,大冷的天儿,也不嫌冻牙,赶紧快些赶回到县里,跟李大人交了差,才是正理。”
秦六子嚷道:“你道我不嫌冷,不想快些赶回去吗?可也得这些个遭天杀的囚犯走得快才行啊,娘的,亏得他们还是群走镖的呢,磨磨蹭蹭的,都不敢个娘们走得快。”
高捕头冷笑道:“囚犯走得不快,那是怪你们这些当差的手懒,不信,你们把他们狠狠的抽上顿,准儿就能走快了。”
“真的?”
秦六子笑嘻嘻的问,手里的鞭子在手心儿里磕打着。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另个衙役阴森的笑着。
“也好,试试就试试!”
几个衙役骑着马,将张镖头兄弟五人围了起来,抖着鞭子,笑得阴森得意。
张镖头握着拳,屈辱的闭上眼,自知无力改变什么,只好薄了自己最后的丝尊严,不肯向那全衙役求饶,也不肯弯腰,挺着脊背站在那里,等着鞭子抽下来。
“嘿,还有几分骨气,看待会儿老子抽的你找不着北时,你特娘的还硬不硬气!”
秦六子笑着,举起鞭子,对着张镖头的脸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鞭子高高扬起,还没来得及落下,颗石子儿突然飞来,打在秦六子的手腕儿上,顿时打得他手腕儿松,鞭子落了下来。
“哎呦!”
秦六子疼,捂着自己的手腕叫了声,随即大叫起来:“谁?谁特娘的敢打老子?”
嘴里行骂着,行向那石子儿飞来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立在匹高头大马之下,正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那清幽冷邃的眼神,似乎是望不见底儿的冰潭般,让人不寒而栗。
“嘿,这位姑娘不是霍公子的相好嘛!”
个衙役把采薇认了出来,那日采薇被霍渊抱出李府时,这衙役正好在李府的大门外听差,因为霍渊的身份尊贵,所以他特意多看了眼,采薇容貌绝美,只眼,便让这衙役深深的记在了心间。
高捕头听是霍渊的相好,疑惑道:“即使霍公子的相好,没理由呆在这荒僻的路上啊,你确定是吗?”
衙役连连点头:“小的确定,这姑娘这般美貌,小的只眼,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采薇因常喝空间灵溪的水,长吃空间里的食物,因此耳目要比常人更灵敏些,她清晰的听到了两个人小声的嘀咕,顿时苦恼不已。
原来,自己在榆树县城,已经被打上霍公子相好的记好了,这样尴尬的身份,让她以后可怎么在商场立足,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澄清下才行!
高捕头听采薇却是霍公子相好的,不由得客气起来,堆笑问道:“大冷的天儿,不知姑娘原何在此,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可否用在下帮忙?”
采薇缓缓的走上前来,指着几个披枷带锁的囚犯,说:“放了他们。”
高捕头愣,说:“姑娘,您在和在下开玩笑嘛?这些个贼囚,都是犯了勾结江洋大盗,窃取他人巨财的死囚,怎好随便就放了?”
采薇冷笑道:“他们丢了多少钱?我出。”
张镖头兄弟几个闻言,登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个容貌绝美面容清冷的少女,说不出话来。
高捕头干笑两声,说:“姑娘,这几个人丢的,可不是千八百两银子,而是整整四万八千两的银子,姑娘可要三思啊!”
身在官场,他很懂得说话的技巧,这姑娘虽穿着华丽,但头上身上件儿首饰都没有,可见并没有多少钱,但因她和霍公子的那层系,他又不好直接说她赔不起,所以便含蓄的提醒了她句。
没成想,那姑娘听后,竟轻松笑,从怀里掏出厚厚的沓银票来,在高捕头眼前晃了晃,说:“给他们开枷。”
高捕头眨了眨眼,眼睛差点儿被那银票上巨大的面额晃瞎了。
果然是霍公子的女人,几万两的银票眼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想必这女人定极的霍公子的宠爱,几万两的银子都不肯放在眼里。
也是,这女人如此年轻貌美,简直就是艳绝天下,换做他是霍公子,也是肯掷万金来博美人笑的!
“还不快放人!”见高捕头只顾着怔愣,采薇出言提醒着。
“对对对,放人放人。”
高捕头被采薇提醒,回过神儿来,招了招手,叫过他手下的几个衙役,拿钥匙开了张氏兄弟的枷锁。
获得自由,张镖头立刻带着几个兄弟,推山玉柱般拜倒在采薇的面前,沉声道:“姑娘破此巨才,大义相救,此恩此德,张某兄弟终身不忘,他日姑娘若有用得着张某兄弟的地方,刀山火海,张某兄弟万死不辞!”
说完,兄弟几个磕下头去。
采薇清冷的说:“我肯花大价钱救你们,自然不是白救的,我要你们兄弟从此以后都做我的人,听命与我,终生效忠于我,你们若做得到,就接了这沓银票去,若做不到,只当没见过我这个人。”
张镖头听,膝行上前,双手接过采薇手中的银票,领着兄弟们再次拜了下去:“主子在上,请受奴才们拜。”
采薇这才满意下来,从怀里拿出瓶儿止血药膏,递给张家的老五,说:“恁冷的天,伤口再不止血,可要冻坏了,我是颜控,身边可不留那些面目丑陋之人。”
张五郎接过药来,忍不住又想磕头致谢,采薇止住他说:“磕头下跪这些事儿,是最虚浮无用的,你们若真心谢我,以后为我办事儿时,能尽心竭力,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张氏兄弟听了,立刻齐声道:“奴才们定尽心竭力为主子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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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了六章 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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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兄弟拿了银子,就立刻成了自由人,再不是那些衙役手中的囚犯了,他们辞别了新主子,随高捕头去了县衙销案,采薇则骑马,向青云镇走去。
走到半路时,采薇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看她,而她回头找时,却什么都找不到。
这样走了半天,那人瘆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受不了了,便用意念将鹦哥召唤出来,鹦哥是神鸟,眼睛具有透视的功能,能洞察它视线范围内的切事物。
鹦哥接到主子的命令后,腾空飞了起来,两只豆眼忽然闪出片炫目的金光,金光笼罩在采薇周围半里地的范围之内,金光过后,它势如闪电,忽的俯冲下去去,转瞬间便在雪堆里攫出只老鼠大小的猴子来。
那猴子长得甚是怪异,不,不应该称之为猴子,因为它虽有猴子的外形,却长了张近似于人的脸,甚至那脸上的表情,也和人几近接近。
鹦哥的爪子牢牢的抓着它,将它送到了采薇的面前。
那东西扭动着瘦小的身子,吱吱吱的叫着,双通红的眼睛,仇恨的盯着采薇。
采薇被这似人非人似猴非猴似鼠非鼠的怪物盯得得发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拧着眉毛厌恶的问:“鹦哥,这是个什么东西?”
鹦哥说:“是小鬼儿。”
采薇打了个冷战,诧异道:“小鬼?你开玩笑吧,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小鬼儿?”
鹦哥说:“这小鬼儿是人用阴煞养出来的,由邪祟之气化成,被人用意念控制着,就像您可以控制我们样。”
小鬼儿阴煞邪祟
这些只有在玄幻小说中看到的词汇,乍然活生生的出现在采薇的面前,她惊呆了1(
这会儿,她忽然想起,南宫逸那妖孽曾经对她说过,她身上的气味儿会引来天机子的灵兽,让她身上涂药,可以掩盖身上的仙气,令那些灵兽找不到她,这半人不人半鬼不鬼的东西,可不就是天机子的灵兽吗?
既然灵兽已经出现了,看来,那天机子也快来了,采薇的心,下沉了下来!
“杀了它!”
采薇斜睨着那只邪祟所化阴煞所养的怪物,看着都觉得恶心的慌。
那只小鬼儿似乎能听懂人话,采薇的剿杀令下,便又扭着身子吱吱吱的叫起来,边叫边挣扎。
鹦哥听到主人的命令,丝毫没有停留,精钢的双爪用力向外扯,‘刺啦’声,那只小鬼儿瞬间被扯成了两半儿,股浓黑腥臭的的血喷射出来,喷了鹦哥身。
“嘎——”
蓦的,鹦哥惨叫声,从半空中坠下来,跌倒在雪地里,身上染了黑血的地方,迅速变黑,小小的身子抽搐着,动不了了。
采薇吓了跳,忙上前捧起它,闪身钻进空间里。
“龟大仙,龟大仙,你快来看看鹦哥怎么了?”
老乌龟听到采薇的呼叫,抬起松懈的眼皮,看到鹦哥那逐渐被黑的身子,顿时大惊道:“不好,快去先把它送进灵溪里泡着,在去我的药架子上,把最上面那个紫金葫芦拿下来。”
采薇听了,捧着鹦哥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忽然觉得身子寒,随之阵冷意从心底涌了出来,仿佛是在心里的最深处结了冰般,浑身冷得想打颤。
“龟大仙我我”
话没等说完,她身子软,头栽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此刻,兴隆客栈的雅间里,同样有人昏到在地上2(
追风跪伏在逐月的身边,面向着前方的美人榻,眼帘半垂,不敢直视。
“禀主子,人已经救回来了,并无大碍,只是还直昏迷(xinbanzhu)不醒着,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去唤落雪来,让他马上醒!”
美人榻上,有人懒卧在榻间,凉凉的吩咐着,榻上的松木小几上,置大托盘,托盘里,零零散散的放着十几件大小不的古怪玩意儿。
“是!”追风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片刻后,落雪进来,依旧(fqxs)是悄无声息的,没有半分响动。
“主子。”她轻唤声,跪了下来。
榻上的人眼望着托盘里的物件,只当没听见。
落雪等了会儿,不见榻上人回应,咬了咬唇,转向地上昏睡着的逐月,查看起来。
“咔嚓咔嚓——”
榻上,那人将托盘里奇怪的物件叠放在起,煞有介事的组装起来,骨节分明的长指白皙灵巧,须臾间,将那堆零散的物件安装到了起,组成了个木把长筒的东西,那东西沉甸甸的,长长的筒子空空的,里面黑洞洞,如同老头子们抽的烟袋锅子般。
他那在手中武了几下,眸中兴味盎然。
“主子,他醒了3(”
落雪垂头,低唤声。
榻上的男人正摆弄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听了她的话,半晌才懒懒道:“去吧。”
“是,主子。”
落雪起了身,恭谨的退出去了,到了门外,她缓缓的松开紧握的双手,掌心里,已经通红片。
这些年,她尽心竭力的服侍皇后娘娘,凡是都做得尽善尽美,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而皇后娘娘也曾经说过,将来要把她指给他做侧妃。
可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眼,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为了得到他的青眼,她已经尽心竭力,让自己完美无缺了,但他却宁愿青睐个毫无教养的乡村野丫头,也不愿意多看她眼,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逐月从昏迷(xinbanzhu)中醒来,眼看到自己正躺在主子的屋里,登时倏地爬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上。
“主子,属下失职,请主子赎罪!”
南宫逸放下手中的物件儿,慵懒的抬眸看向他,声线里带着丝微凉。
“说吧,怎么回事?”
逐月顿了下,在主子冰凉如水的注视下,将昨晚的事儿从头到尾重述了遍(fanwai.org)。
“如此说来,你是被那小妮子迷(xinbanzhu)晕的?”男人扬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笑。
“正是!”
逐月垂头丧气的答道。
“呵呵”
南宫逸摩挲着下巴,笑了起来:“小妮子,越来越乖滑了!”
笑着,那笑容却渐渐苦涩起来,最后化作了声叹息。
“她抵触暗卫,那你们便在明里守护她吧。”
逐月的身子僵了下,耷拉着的脸绿了,闷声道:“是!”
空间里
采薇悠悠的醒转过来,身上已经不再冰冷,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睁眼,便看到了长眉和白毛虎(fuguodu.pro)那两张大小对比鲜明的脸,正带着担忧和焦虑,急切的望着她。
“主人,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
长眉见到采薇醒来,立刻呱噪着抱怨起来。
采薇的眼珠儿转动了下,哑着嗓子问:“鹦哥呢?它怎么样了?”
闻言,长眉和白毛虎(fuguodu.pro)都沉默(zhaishuyuan.cc)起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采薇急了,催促道:“它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话呀?”
说着,挣扎着想坐了起来,要去看望鹦哥。
“主人,您还是先别去了。”
白毛虎(fuguodu.pro)的大爪子轻轻的按住了即将起身的采薇,声音低沉的说:“鹦哥性命无虞,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快说呀?”
采薇越发急了,向老成稳重的白毛虎(fuguodu.pro)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鹦哥定是情况不妙。
白毛虎(fuguodu.pro)被她催促不迭,便直言说了出来。
“它中了蛊毒,已经被龟大仙禁锢起来了。”
话音落,屋里顿时安静了。
中蛊了?鹦哥居然中蛊了?
天机子不是修仙之人吗?怎么会有蛊毒?难道他也养蛊?那不要脸的老妖道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下作手段?
沉默(zhaishuyuan.cc)了许久,采薇缓声问道:“鹦哥它中了什么蛊?能治好吗?”
白毛虎(fuguodu.pro)说:“它中的是‘摄魂蛊’,虽与性命无忧,却无药可解,除非下蛊之人死了,它方可恢复如常。否则,它这生,都会成为那下蛊之人忠心的鹰犬,为其效命到死。”
采薇听了,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道:“我定会杀了那个下蛊之人,定会帮鹦哥解毒的!”
说话间,龟大仙端着碗汤药缓缓的走了进来,走进采薇身边,心有余悸的说:“主人今天也好险了,幸亏中毒浅,又发现得及时,所以才没有中蛊,否则,咱这扶幽岛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采薇听了,也有几分后怕,若是她不慎中了蛊毒,岂不是会乖乖的将扶幽岛拱手送给那天机子老牛鼻子?而且此生都要受制于他,过上那种没有灵魂,生不如死的日子!
老乌龟白毛虎(fuguodu.pro)和长眉等都很担忧,天机子法力高强,又有邪术傍身,他心心念念的想得到扶幽岛,想借岛上的仙灵之气助他修仙,这个念想已然成了他追求了几十年的执念,决然不会放弃,看来,岛上即将刮起场巨大的腥风血雨,只是,不知后果会如何!
采薇喝下了龟大仙给她熬的汤药,身子渐渐有了力气,她因惦记着家里,不知天机子那天杀的有没有派什么腌臜的玩意儿去她家,祸害她的家人,便在身子转好就起了身,和几位灵兽说了声,出空间去了。
此时,那匹马还停留在原地,鹦哥撕碎小鬼儿的地方,已经焦黑片,像被火烧过了似的,采薇怕那片焦黑引起什么瘟疫之类的病毒,从空间引来灵溪的水,将那片焦黑之地冲几遍(fanwai.org),直到那里恢复如常,才翻身上马,急着向家中奔去。
路上,她心中忐忑不已,想到她的家人遭到祸害,她的心就揪着疼起来,幸好回到家时,家里切正常,爹正看着几个木匠修理酒楼的大门,而娘则带着刘嫂子和张婶儿忙着蒸包子蒸馒头,采菲坐在窗前的春凳上打着缨络儿,文儿和武儿,个在认认真真的练大字,个拖着条长凳吆喝着当骑马。
看到家中切安好,采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长姐回来了!”
武儿见到采薇,撇下自己的‘马’,撒着欢儿的跑过来,头扑进采薇的怀里。
采薇把他抱了起来,在他白嫩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下,笑问:“武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武儿眨巴着大眼,懵懵懂懂的说:“听瞎话儿。”
采薇笑道:“听什么瞎话儿了,也说给姐姐听听。”
采菲抬眼眼,笑着说:“可不是瞎话,是真事儿,如今已经在咱们镇上传开了,长姐在外呆了天,难道没听说律家被劫了的事儿?”
采薇道:“是听到了些,只不知后来如何了?”
“后来被那窃贼给跑了,那窃贼的同伙实在是武功了得,就那么大刺刺的闯进律府,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劫走了。”
武儿忽然插进话来,从他在小厮柱儿的口中得知了律家窃贼被同伙儿劫走的事儿后,对习练武功的愿望更加强烈了,甚至还暗下决心,等下次见到姐姐的师父,就毛遂自荐,求他收自己为徒,那位师傅看起来温和有礼,定很好说话,只要他诚心拜求,那位师傅或许会被他打动,收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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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谁知道采薇是怎么中的毒?第个答对的妞,奖励88币币;第二个答对的,奖励55币币;第三个答对的,奖励18币币!摸摸!
第百零七章 回穆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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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听到采薇的声音,从后厨赶了出来,边用围裙擦着手,边打量着女儿,问:“薇儿,给大房买的年礼呢?”
采薇顿了下,硬着头皮说:“东西太多,我个人拿不完,所以只挑好了东西,待会吃过晚饭,让张伯赶车带我去拉吧。”
杜氏说:“那会子我让张伯陪着你买,偏你不听,这会子知道了吧!”
采薇笑道:“知道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女儿再不敢不听娘的话了。”
她嘴上虽笑着,心里却不住的叹气,这边已经如箭在弦生死攸关了,那边还要去应付那些虚伪自私贪得无厌的渣亲,这人生,还真是到处充满无奈啊!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是要做到的。
她打开内视,查看了下她在律家洗劫来的物什,捡了些不好的挑出来,打算明天用来应付大房家。
杜氏听了女儿的解释,没有怀疑什么,转身又到厨房去忙活了。
吃过晚饭,采薇坐着张伯的马车去了集上,装镊样的去给大房买年货。
马车行至成衣铺子,采薇让张伯停了下来,自己进到里边,给爹买了身天青色的绸缎衣裳,在榆树县城为爹买的那件湖蓝色的茧绸长袍,被穆连奎啊和穆仲礼拉扯坏了,虽然过后被娘给缝上了,但是那些缝补的地方与那名贵的缎料及不搭调,看起来很是突兀,所以她特地来给爹买身儿新的,好让爹明天也能穿着新衣过年。
买完爹的衣裳,她又买了些细软的棉布,用来给家人缝制亵衣亵裤,她的观念和古人不同,古人为显富贵。亵衣亵裤通常也穿缎子的,但她认为棉布的亵衣亵裤透气性更好,而且贴身穿着也更舒服,所以直坚持穿棉布的亵衣亵裤。
采买完,店家给她包了大包袱,乐呵呵的送了出来,现在的采薇,俨然成了他家的大主顾,须得极尽逢迎才行1(
采薇坐回到车上,将包袱里那些细棉布拿出来,放进空间里,又在空间里找了几件儿从律家顺来的衣裳,拿了出来,准备明天给大房的人穿。
“大小姐,咱们还去哪?”张伯问。
“杂货铺子。”
大房不是要什么茶杯碗碟吗,她得去做做样子才行啊。
进入杂货铺,她真的挑了几只碗碟,但那些却不是给大房的,古代直有个迷(xinbanzhu)信的说法,就是在过年时,家里要添置些碗碟,以示家中人丁兴旺年年有余。
她也想讨个彩头,便也捡好的,给家里添置了些。
买完,碗碟装进篮子里,她拎着篮子走出来,刚走到门口,却见南宫逸手下那个面寒似冰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她。
女子见她看了过来,冷声说:“主子在前面的茶楼,要见你。”
采薇对这个女子很是反感,她前世也是保镖的身份,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总是面容严肃,但却从没像她这样整天阴着个脸,像谁欠了她八百吊似的,看着都堵得慌!
两人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对于她的要求,采薇也都是本能的拒绝,唯独这次,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因为天机子要来了,她得和南宫逸那妖孽商量下对策,正愁没地方找他呢,可巧他就把派人来找她了。
采薇把篮子放进车里,跟张伯说了声,便随落雪去了。
茶楼里,南宫逸坐在桌旁,手中拿着被她称之为‘枪’的物件研究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时,他的心跳竟没由来的快了起来
采薇进到这间雅间儿,便眼尖的看到男人手中的枪,眼前顿时亮,忘了两人之前的不快,加紧步伐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把那支枪从男人手中夺了过来,嘴里说着:“快给我看看2(”
男人的笑了笑,眸中既是酸涩又是无奈,这丫头,满心思都在这枪上,连看都没看他眼,却不知他这几日,日思夜想的,都是她的模样,娇俏的嗔怒(shubaojie)的顽皮的,她的每个表情,都像刻在他心中似的,让他无时不刻不在挂怀!
而她,居然连看都没看他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这小没良心的
落雪见采薇举止粗鲁,言语唐突,连最起码的见面问好都不会说,直接就到主子手中却抢东西,连点教养都没有,不禁又是鄙夷,又是气闷。
鄙视的,是采薇的粗鲁的举止,气闷的是主子的宠溺和包容。
主子向最重视礼仪,手下的在他面前时,连丝纰漏都不敢有,却独对她包容到了没有下限的地步,对她的粗野不仅视而不见,反倒看着温柔缱绻的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美好的画面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宠溺,看在她的眼里,分外刺眼。
这位穆姑娘,若是位知书达理的名门贵女,她也就认了,谁让自己出身不如人?可凭什么她个毫无教养的乡野女子,竟能得到主子的欢心,她除了姿色较别的女人美艳些,又有哪点儿比得过她?
果然,男人都是重美色的,往日里主子不肯待见那些京城中的名门贵女,不肯让女人接近她,原来竟是因为她们长的不够美,不足以如他的眼罢了。
想到这儿,她看着采薇那张艳弱娇花的面容,越发憎恶起来,妖女自恃美色,迷(xinbanzhu)惑主人,她定要告知皇后,将其严惩才行!
采薇将那支枪前后仔细检查了番,见安装的准确无误后,不禁对男人的精巧的心思赞叹起来:“呵呵,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竟能把它们组装起来,真是难为你了!”
听了她的夸赞,南宫逸脸上的笑意更盛,声音懒懒道:“不敢当,难得有件让薇儿看得入眼的本事,倒是让在下受宠若惊了!”
采薇没空没理会他的打趣,翻来覆去的看了会,比量了下,觉得很是合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伸手道:“子弹呢?”
南宫逸浅笑低头,从腰间解下只顺袋儿,递了过来,采薇接在手中,觉得那顺袋沉甸甸的,掂了掂,里面叮铛作响,她解开顺袋,将里面的东西股脑的倒了出来3(
“哗啦”声,堆花生米大小的子弹散落在茶桌上。采薇大喜,忙将颗子弹装进枪里,侧头举枪瞄准——
“砰——”
响声过后,屏风上的百鸟朝凤顿时变成了瞎凤。
“很合手!”
她笑道:“要是能给我找点儿黑药来,就更好了。”
“好!”
南宫逸执起茶壶,边向那精致的官窑鱼化杯中斟茶,边暖声说道:“三日之内,我定将你要的黑药找来。”
采薇听急了:“三日的时间,来不及了,天机子那老妖道,怕是马上就到了。”
南宫逸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眼,郑重的看着采薇。
“薇儿是怎知他马上就到的?”
采薇抿了抿嘴唇,把今天遇到小鬼儿的事儿说了出来,但没说自己中毒的事儿,也没说鹦哥的事儿,只说她遇到了小鬼儿,将那小鬼儿杀了。
南宫逸听后,面色凝重下来,定定的看着采薇,问道:“薇儿,你是不是没有涂我给你的药水儿?”
“呃”
采薇支吾着,眼神躲闪,副心虚的样子。
见到她那副怯怯的模样,南宫逸就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没有按时涂药水,否则,天机子的小鬼儿不会这么快的找上她来。
不过,遇到小鬼儿的事儿已经够让她恐慌的了,他舍不得再抱怨她,更不忍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便只说了句:“幸亏你机警,发现得早,不然被它迷(xinbanzhu)了心智,你便会成为被天机子操控的具驱壳,就再也不是原来的你了!”
采薇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也跟着说:“好险!”
南宫逸趁机说:“所以,我想派两个人去保护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是盟友,要起对付天机子,我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采薇沉思了片刻,想到目前的处境,自己在明敌人在暗,随时都会遭到袭击,她倒没什么,遇到危机时,大不了可以躲进空间,但是她的家人就不行了,万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如何应付得来。
如果多两个人来保护她的家人,也是件不错的事,想到这儿,她不再犹豫,口答应了下来。
南宫逸见她挺快的答应了,会心笑,对着外面说了声:“来人!”
立刻,追风和逐月走了进来,恭谨的跪在地上,拜道:“属下参见主子!”
南宫逸淡声说:“你二人听着,从今日起,你们便负责保护穆姑娘,切听从她的指挥,不得有误。”
地上,追风和追月虽然早知道主子的安排,但还是满心的不甘,却又苦于不能违拗了主子的命令,只好咬牙挺着,僵硬的对采薇再拜下去。
“见过穆姑娘,属下等愿听从穆姑娘命令,誓死保卫穆姑娘的安全。”
采薇端起南宫逸为她斟的杯花茶,笑了笑,那两人虽嘴上说的好听,但他们眼中的怨恨和不甘她如何看不出来,因此,便心生促狭之意,决定整整这两个心口不的家伙。
她转头对南宫逸说:“既是你派给我的人,就须听从我的命令,对吗?”
南宫逸暖暖笑:“正是!”
“好!”
采薇邪恶的笑起来:“你们两个跟在我身边,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你们的名字我很不喜欢,须得改上改,你们可愿意?”
追风:“”
逐月:“”
见二人垂首不语,采薇不禁看向南宫逸,只见他端起茶杯,扫了地上眼,轻咳了声。
于是,追风和逐月两个,便满脸不情愿的拜了下来:“请姑娘赐名。”
“很好!”
采薇粲然笑,没有在意二人不甘的脸色,指着追风道:“从今日起,你便叫奔波儿霸,”又指着逐月说:“你改名叫霸波儿奔。”
“啥?”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
追风和逐月跪在那里,顿时石化了,望着无良的新主子,说不出话来。
南宫逸手中的茶杯抖,差点儿掉下来,人坐在那里,嘴角抽阿抽啊抽的。
采薇满意的看着他们的表情,得意的问道:“怎么?不满意?”
追风和逐月哭丧着脸,满脸哀求的看着南宫逸。
却见他们的主子正满头黑线的坐在那里,凌乱着,那里还顾得上他们求助的眼神儿。
二人无奈,只好僵硬的抱拳道:“多谢姑娘赐名”
“嗯,好说好说”
采薇笑眯眯的,副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
南宫逸无语了!
这名字,小妮子是怎么想到的?
张伯独自坐在车辕上,望着对面的茶楼,心中忐忑不安。
天色渐晚,日头已经落山了,大小姐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那个带走大小姐的女子是谁?她会不会对大小姐不利?
正想着,却见大小姐大摇大摆的从茶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两个高大异常的男子。
张伯急忙迎上前去,警惕的看着那两个人,低声问道:“大小姐,他们是谁?”
采薇满不在乎的说:“是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我请回来看家护院的。”
张伯嘀咕着:“这么怪的名字,不是咱们大晋的人吧。”
采薇没理会张伯的疑问,对他说:“张伯,你先回去吧,让他们陪我买也是样的。”
张伯不放心大小姐人跟着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在处,但却也知道大小姐的性子,不敢违拗,便只好将马鞭递给了其中的个大个儿,回去了。
采薇上了车,悠闲的躺在车里,对外面说:“走吧!”
逐月问:“去哪?”
采薇闲闲的说:“随便,只要个时辰后能回家即可。”
逐月和追风对视了眼,无奈的举起了手中的鞭子,赶车走了。
堂堂秦王殿下的五品贴身护卫,现在沦落成个乡野丫头的车夫了,这命运,也太悲催了
采薇呆在车里,并没有闲着,她查觉到四处无人后,就打开内视,在空间里扫了遍(fanwai.org),把明天要去穆家村带的东西样样的找了出来,整理好放在起,留着明天带回去。
找出来的,都是些在律家打劫来的不太好的东西!
在街上逛了个时辰,逐月赶着马车,把她送回到家里。没等进门,就看见爹娘正立在八福酒楼的门首,紧张兮兮的等着她。
见她回来了,二人都疾步奔了过来,嘴里抱怨着:“你这孩子,也忒不叫人省心了,怎么平白的就跟陌生人去了呢?要是碰到了坏人可怎么好?”
艾薇笑道:“你们忘记女儿的本事了吗?若是真有坏人,也该是那坏人倒霉才是啊!”
穆仲卿已经看到了追风和逐月,问道:“这二位壮士莫不就是我家薇儿请来看家护院的?”
杜氏笑道:“瞧你这记性,这两位咱们明明在榆树县的客栈里见过次的,你竟忘了?他们是薇儿师父的手下,我已经见过好几次的,想必是薇儿的师父听闻咱这镇上不大太平,所以派他们来保护咱们的。”
穆仲卿闻言,笑道:“瞧我这记性,竟真个给忘了,二位莫要见怪才好。”
追风和逐月听到这对夫妻的对话,脸上都僵了僵,他们还真不会和人寒暄,乍听到穆仲卿夫妇热情客气的招呼,竟都感到难以适应,只抱了抱拳,干巴巴的说了句:“老爷夫人!”
穆仲卿摆摆手,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二位壮士是师父派来保护我家的,算是我家里的恩人,穆某不才,不敢以老爷自居,二位若不嫌弃,便唤我声穆大叔吧!”
穆大叔!
追风和逐月再次石化了,让他们这两个冷脸冷心的家伙亲热的叫人大叔,还不如让他们恭敬的尊他声老爷来得痛快呢!
采薇在旁看着二人僵硬的脸色,狡黠的对爹娘说:“爹娘,外面怪冷的,我们进屋去说吧,让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把车里的东西搬回屋去,让他们也早些歇了吧!”
听到二人怪异的名字,穆仲卿夫妇也诧异了番,但他们都是修养极好的人,没有多问什么,打了个招呼,便都进去屋去了。
因为明天要起早回穆家村,采薇家早早就歇下了,宿无话。
次日五更,天尚未亮,刘嫂子和张婶儿就起来打火做饭,今天是大年三十儿,按例,早上该吃饺子吃鱼的,因为饺子的形状像元宝,而鱼则取“余”的谐音,寓意为招财进宝年年有余。
因为今天是新年,家里人起得很早,都穿上了新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采薇把昨天在成衣铺给爹买的新衣也取了出来,让他穿上。
穆仲卿穿了新衣,心中越发感念女儿的体贴孝顺,便转回里间,拿了支竹雕的簪子来走回来,递给采薇。
“这是爹昨晚亲手给你刻的,薇儿要是喜欢,就戴上吧!”
采薇接过那根簪子,见爹雕的,是岁岁平安的图案,可见爹心中最盼望的,还是她能生能够顺遂平安,爹的雕工的确不是很好,但却刻得很细致,簪子的表面还用挫打磨得圆润光滑,唯恐有毛刺扎到她。
“谢谢爹,我很喜欢!”
采薇小心的将爹亲手给她雕的簪子插在了云鬓上,娇俏着笑问:“好看吗?”
“嗯嗯,好看,我的薇儿就是好看,比谁都好看!”
穆仲卿慈爱的看着女儿,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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