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第 4 部分阅读

    为她的叫声太过吓人了，会就会引得周围湖面大帮人来。却不料，那妇人腰儿闪，斜退半步，我与左小琼俱都扑了空。
    这妇人竟身怀武艺！难怪敢独自人夜宿船上。我正寻思间，却见左小琼动作毫不停滞，随着那妇人贴身而进，手闪电般扶到那妇人腰身，在她耳边道：“借你的小船用！”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法制住那妇人身子的。
    那妇人虽是身粗布衣裳，模样倒也齐整，对黑白分明的眼珠惊恐地顾盼。
    左小琼将她僵硬的身子搬到舱内，笑道：“继续睡你的，没人抢你船的哦！”
    此时船已飘至湖中，我索性重操船浆，在湖面转了几圈，过得会，便学会了划桨，慢慢将小船摇进了湖心。
    湖中舟楫繁忙，大多像我们乘坐的小船般，有个小小的拱形蓬舱，两头露空，船尾固定着的船橹，有的则用长竹竿撑摇而行。船舱角都挑起个灯笼照明。远远看去，如萤火闪在夜色中，随船飘摇。
    有些大船则灯火通明，船周挂满了灯笼，灯笼上写有船主姓氏，船内丝竹悦耳，欢声笑语。大船擦身而过，纷闹阵，随即远去。
    我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心情异样之下，湿衣贴在身上，只感觉凉爽畅快，别有种无所畏惧浑不在乎的豪气。
    左小琼笑嘻嘻站在我身侧，张圆脸水灵灵的，右手搭在我肩上，衣袖上的水不断滴到我脖子上，我没有挣开，共经大难后，只觉得跟她有股说不出的亲近。
    我游目四顾，只想做点什么，方不辜负此刻的心情，时激动，笑道：“左小琼，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左小琼目光闪动，喜道：“真的吗？太好了！大哥，请受小弟拜！”
    说着，转身拜倒。
    我诧道：“为何是小弟？”
    左小琼笑道：“你不是说结为兄弟吗？”
    我怔，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琼弟好了！”
    其实，我直也没把她当个女孩看。
    左小琼道：“结义须酒来助兴！”
    话未说完，将身飞起，身子像块烂泥般贴在附近艘大船的船面，停了停，开始蠕动，翻过船沿进去了。
    那船中人声笑语依旧（fqxs），会儿，左小琼却抱了个酒坛，悄无声息地从船侧冒出头，斜斜掠回，衣襟里还兜着满怀的下酒菜。
    修道练功之人，世间伦理道德知道得越少越好，方能心智无所约束，师长平日甚少提及，直至弟子出山，才施以告诫。我与左小琼均是半道出山，因此身无分文，用时便取，也不觉有何不妥。
    当下畅怀痛饮，坛喝完，又从船舱里居然找到酒，不知不觉又喝了大半坛，左小琼面泛桃红：“你到临安城来干嘛？”
    我打了个酒嗝，酒劲让头脑发飘：“全真教毁我师门我我要来找他们报仇！”
    我本极其狼狈地逃亡而至，话说出来，却成了这样。
    “全真教？”
    左小琼手扶了扶船舷：“师尊说，近年来全真教好生兴旺，势力遍（fanwai.org）布天下，在北方更是横行世，不好沾惹！”
    “我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我胸间不知是酒气还是热血涌，忽然有种举世无敌的感觉：“我要毁其教坛，让全真教从此消失！”
    “呃”
    左小琼呈现醉态，她在亭中已喝了不少，此时又比我喝得更多：“那你练没练成九天渡劫剑法？”
    “什么九天渡劫剑法？”
    我时已经不把剑术看在眼里了。
    “师尊说，九天渡劫剑法，剑出手，能度天下亡魂”
    左小琼摇摇头：“否则冒然杀生，便徒增杀孽，有损修为，我剑术未成，师尊师尊不许我随意出手伤人。”
    “我却不管！你师尊管得了你，管不了我！”
    我恨不能现在来几个全真道士，杀给她看看。
    “不不可以！”
    左小琼小脸晕红，却正气凛然：“我定会阻止你！”
    “你为何要帮那全真臭道士？”
    我霍然站起身，小船颠簸，我也摇摇欲坠：“你你不帮我，倒要帮那全真道士？”
    我怒（shubaojie）气勃发，几乎便要出手。左小琼道：“来喝喝酒！”
    将酒坛抱起，我用碗接了，时倒忘了找她算帐。
    大醉之后，两人就在船舱里睡着处。
    也许是平生首次在外夜宿，不到夜半，我忽然醒了过来。
    四周人声已静，舱外湖面泛起袅袅轻烟般的雾气，月光像披了层薄薄的轻纱，照得舱内角苍白凄迷（xinbanzhu），我胸腹往下也被月光轻沐，光影下，恰似停了泓薄薄的水面，波光摇荡，无可言说。
    船身则轻轻摇荡，在静静的湖面上飘行，切宛似梦中，我感觉自己像具浮尸，漂流在水面上，就这样永不停歇，没有尽头。
    “咝咝”
    耳边传来左小琼轻微的鼾声，我将目光从舱口收回，转向昏暗的舱内，渐渐的，我忆起夜间船上喝酒时可笑的争执，接着青阳山逃亡凉亭遇险，昨日发生的幕幕，流回脑中，师尊三师嫂师姐
    哎呀我的头！我忍不住摸了摸脑门。不知是逐渐清晰起来的惨痛记忆，还是酒劲余波的反噬，骤然让我脑门阵针刺般的疼痛。
    我晃了晃脑袋，竭力要摆脱那股袭来的刺痛，边轻轻将被左小琼挤得酸疼的胳膊抽了出来，转过身子，抱紧了身边团东西，颊边贴着的那儿绵软舒适，触感令人沉醉，若有若无的冥想中，泪水不知不觉溢湿了我脸庞。
    忽然，我的手臂传来轮波动的感觉，我抱着的东西竟然会动？我惊而醒，吃力地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双眼，渐渐的，昏暗中的切现出轮廓，我猛然想起那被点了|岤道的船娘，她竟直睡在我的头边！没错，她身子卷曲，弯后股冲着我的咦，我搂着的正是她的丰股！
    八夜船云雨该死！昨宵的场醉酒可真够混乱的。
    我眼角还挂着点凉凉的余湿，在黑暗的船舱中警醒了片刻，随后，酒醉的困顿和难受劲儿袭来，我无力地搭垂下脑袋，才支持了会，我颓然倒下，脸鼻全埋在了船娘的腰股凹处，却再也不想动弹了，此时，似乎只有这个软绵绵的地方才能让我沉沉的脑袋舒适些，从难受中稍稍得到点解脱。
    我的脸儿下方，那温软如绵的腰肌似乎在微微弹动，我却无力理会，就那样趴着，有忽，我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脸儿埋处愈来愈热，同时清晰地感觉到船娘全身轻微的震颤，我将脸儿稍稍仰起，黑暗中，船娘的身姿曲伏如蛇，肩臂往下，腰肢低伏曲转，以撩人的角度高高甩起个饱满的丰股，接着两腿弯收，小腿如鱼尾样消失在更暗的黑处，她的脸鼻朝下，被团乌发遮盖，看不出她是否醒着，只是，她呼吸却有些奇怪啊，她的腰臀，此刻正害怕似的不停发抖！
    我睁大眼呆了片刻，骤然间，股模模糊糊的欲望逼上来，喘气也是困难。
    我咽了口唾沫，船娘的后股侧卧着，丰隆饱满，鼓滑，裙衣裹收之下，中间部分格外浑圆，曲线毕露。我只手儿还扶在她后股上，指掌轻轻搭着，指面若有若无触到她裙下的肌肤，沾满腻手的柔滑，隔着薄薄的裙衣，我能感觉到它饱满的弹性，在这稍带潮湿清寒的舱内，它正静静吐露着热气和芬芳。
    余醉的困顿和无言的伤痛中，我的尘根却不可理喻地桀骜不屈，突突跳地从胯下耸挺而起，前探的顶端几乎要顶到船娘的后股。
    我喷着浓重的酒气，鼻息粗重，意识却极为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伸向船娘的腰间。
    我在干嘛我暗问着自己，探出的手停在半空。
    件奇异的事情却发生了：船娘的裙带蓦地纷然自解，露出底下轻纱似的小衣，随即小衣也无声滑脱，月光恰好照到她股根的部位，晕白团，中间深深陷下弯缝隙，她两只大腿微微滑开，留下道诱人的暗影和曲线，交叉处含吐着块凸起的小包，凄迷（xinbanzhu）地卷曲着几根耻毛。
    我惊之下，方醒悟是念力作怪，忙要将她的下体遮掩，但眼望见她裸露的下体，眼睛却再也移不开了，心下“咚咚”大跳，似有大鼓擂击，体内更有股极难训服的力量，和着热血，奔突怂恿，就要破体而出。
    我屏着呼吸，手臂惊颤颤地撑在船娘身子两侧，借着微光，身子挨向前，打量船娘的眉眼，见她眼脸沉静，似尤在甜睡，于是胆气愈壮，只手抖抖的伸往腿间，扶着暴怒（shubaojie）的尘根，凑向船娘股根私|处，尘根以个上挑的弧度猛力前耸，破开溪暖暖的嫩肌，进去了！
    “啊”
    我停在里头，时不愿动弹，就那样让船娘紧紧密密将我圈裹。我撑在船娘上方的身子不住打颤，尘根深深钉入船娘体内，喘息似的在里头不停地脉动伸张，而船娘的花房起初火热紧密地吸住尘根，渐渐的，渗出了滴滴的滑涎，要将尘根推滑而出，却之门外。
    我借机抽出尘根，将至牝口，又耸滑而入。这时我感觉到船娘口中呼出口热气，喷在我撑在她胸前的臂掌之上。我双目失神地张大，腰臀又是晃耸，船娘口热气又吐在我手臂上。
    我全身紧绷得如拉满的弓弦，耸抽，快感俱是刻骨铭心，我双唇哆嗦，喉间溢上涓涓津液，有些顺着嘴角滴下，我却顾不上拂拭，那快感令人窒息，我紧眉咬牙，缓缓地抽动。
    船娘的花房愈来愈湿，并有股微微翕张的蠕动感，我跋涉其中，满怀的伤痛，似乎随尘根的出没，全被船娘吸吞而去！我绷紧的身躯，勉力支撑的手臂，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去不返！
    渐渐的，我眼角被泪水溢湿，在寂静的黑暗中，我想哭，想喊，却孤独人，丑陋地趴在船娘后股上狠狠使劲，我整个人似乎在幽深的柔嫩与粘湿里前行，而我下方，随着我的顶耸，船娘软软的身子摇移，船身也跟着轻轻摇晃。
    我湿湿的泪眼横看左小琼眼，她脸庞犹带股稚气，睡得正酣。我不知自己此刻是何样貌，但我猜想，左小琼若是醒转，定会看到张极其怪异的脸，泪痕遍（fanwai.org）布，面容扭曲。
    离她尺许之处，我小心翼翼地跪低身子，屏气吞声地匍匐蠕动，像个伤痛无主的孩子，霸道而骇人地滛着被点了|岤道的船娘，全身上下浴满畅快难言的罪恶的膨胀感。
    “呜呜呜勿要格”
    忽然，在深深地顶之后，我听到了船娘的声音！船娘开始在身下挣扎，只手推在我撑动的前臂上，又似在紧紧地揪扯。
    天啊，船娘的|岤道在我的抽动中解开了！
    我猛然惊，忙凝住身子，胯下尘根犹感觉到船娘花房的湿润与蠕动。
    本来|岤道被制，至少需数个时辰方能自解。难道是我的抽动，使船娘血气活泛，提前冲开了|岤道？
    等了歇，却见船娘除了喘息，只用手软软地推着我的前臂，时倒没有其他异样的举动，我断然抽动起来，此时，身下的感受又自不同，船娘的身躯在我下方热活软柔地挣动，并且从她喉中传来模模糊糊的呻吟声。
    好会，我才听清她是在问：“嗯嗯你谁？你你你是谁？”
    我顾不上答话，腰臀晃动，快速耸抽。船娘在我撞击下语声乱抖，我手臂不断碰触到她跳跃的胸||乳|，最后，我的手臂被她紧紧的搂在了胸前，陷进团软软的肉绵中。
    她这般举动，反而使我将动作放慢了。我喘着气，边缓抽慢顶，边悄悄留意她的神情举动。
    “嗯！呃！勿要啊！”
    船娘细声娇吟，腰臀失控般的连连向后挺凑，而我的动作较慢，两下错开，尘根几次滑开，顶在牝口，顶出她声声马蚤痒难耐的呻吟。
    她终于意识到是我动作放慢的缘故。
    “快！快！死人”
    她边扭动臀股，边喘吁吁抬头寻我：“你”
    微光下，我见她脸鼻均匀，颤口微张，神情似焦急似饥渴，目泛丝迷（xinbanzhu）茫，没想到姿色平常的她，此时竟显得这般动人。
    我心底热，完全被她模样烧坏了，尘根猛地耸，她头肩随着身子跃，惊呼声，手像抓向救命的稻草般，指尖紧紧揪住了我的腹肌。
    我在微微的揪痛中，狠狠使劲，轮疾抽，使船身猛烈摇晃起来。左小琼的只臂膀也在晃动中滚到我膝前，险些被我跪压到。
    我停了停，轻而忙乱地挪开左小琼的手臂，急不可待地再次插入耸动。
    “嗯嗯啊！啊！嗯唔”
    船娘闷不住喉音，竟失声叫唤起来，随即口咬住了我撑着的左臂。
    “嗯哼！嗯哼！”
    我控不住身子，动作愈来愈快。
    快感犹如长河大江般将我席卷，牵引着我，使我的动作像脱缰而去的野马，疾驰如飞，收束不住。
    “啊啊呀呀”
    我和船娘几乎同时叫唤出声，番紧抽之下，我终于将自己推向了无可挽回的高峰，尘根头部涨，骤然间破开，不停地喷射，我像座山般颓然倒下，伏在了船娘身上。
    所有的东西都离我远去了，包括头目森森的昏涨感，包括师门惨变的隐痛
    “师尊”
    这是我在意识清醒时，心中最后声呼喊。
    不知何时，我感觉只轻柔的小手在我脑后触摸，会，那只手顺着我耳边下移，渐渐落到我后颈处，那只手张开，卡住我后颈骨，我忽然觉得陷入种危险的境地，却没有挣扎。此时船娘若是乘机痛下毒手，我会毫不反抗，任其宰割，倒不是因适才滛了她而歉疚悔恨，而是种说不清的心绪，我，现在懒懒的，偏是不想动弹。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居然连魔教经文中的语句都冒出来了？好奇怪，朦朦胧胧中，偏是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怪念头。但，我就是不愿动弹。
    来吧，来吧！那只手已在渐渐收紧，我就要死了，死在个陌生女子的怀里。
    师尊呀，死后我会变成什么样？能不能见到你？又或许你能凭借神功留得生机？那么你此时在哪里？
    从我记事起，师尊总是淡然含笑，对我既不十分严厉，也不娇宠，偶然向我望来的眼神中总有亲友般的温暖。像是藏着什么，那种矜持含蓄的感觉？
    算了，不管啦！我便要死了
    船娘的手却在反复犹豫着，指节根根放松了，卡着的手变着轻抚，凉凉的，滑滑的，使我后颈处发痒。我听到她幽幽声叹：“守了多年寡身子让你介小鬼坏去格”
    她的吴越软音，开始听着像独自感叹，最后却带点羞嗔，我听在耳中，不由心底热，埋在她腋窝下的脑袋抬了抬，船娘趁机将被压疼的身子挪了挪，轻轻翻转，变成仰面朝上，我顿时与她四目相望，她目光与我匆匆触，忙侧头往边羞避，我心下乐，低头，叼住了她软颤颤胸||乳|上的只||乳|头。
    此时酒意渐消，我的鼻尖嗅觉重又灵敏，顿觉整个船舱内，包括船娘身上都漂浮着股淡淡的腥味儿，杂揉着船娘胸间散发的||乳|香，刺激得我下体时又冲动起来，尘根热得发烫，半软半硬，贴在船娘的腿肌上，感觉到她大腿肌肤说不出的脂腻冰滑。
    船娘似乎也察觉到了，大腿膝弯不自觉支了起来，尘根与她腿肌在蠕动中交错，销魂地厮磨片刻，滑掉而下，那霎那，我不禁呻叫出声，船娘鼻腔也“嗯”了声。
    我禁不住诱惑，滑了只手往下，顺着船娘股侧摸去，触手软腻，沿着她支起的腿弯摸上，若即若离的，触感愈轻，愈是深入心底。从大腿内侧落下，指背停，同时碰到了自己的尘根和船娘大腿内侧火热的嫩肌，不由扶住又硬了几分的尘根，往她两腿中央引去，“啊”
    尘根头部触到她柔嫩的花心，触感嫩得发腻，两人同时唤出声来。
    尘根抵在那处，霎时便坚硬起来，我挪动腰臀，轻轻顶，便溜溜地滑了进去。
    “唔”
    船娘腰儿挺，两腿闭合，夹住了我两胯。我停在那喘息，手掌从她腹间衣下摸进，贴肉而上，紧紧揪住了她只丰||乳|。
    船娘的喘息将我的手掌和包着的衣裳道顶起，我掌背紧紧撑着她贴身衣裳，手中的淑||乳|饱涨起来，尖||乳|头痒着掌心。
    “唔你个活死人哩！”
    船娘压抑地哼叫，声音似哭。
    我手中紧，船娘的淑||乳|陷进了我几根手指，嫩||乳|的肌肤往指缝间涨泄，软软的肉团像个水袋似的要被我抓破。
    “呀疼！”
    伴随着船娘的颤抖的痛呼，我臀部高掀起来，尘根大起大落，美美地抽动。
    腰胯旁贴着她丰腻的大腿，我犹嫌不足，手掌叉着她只腿弯往内推，哇！
    那种紧绷的挤动感愈加强烈！
    她腿根贴在腹前，脚尖处的趾头勾滑着我腰侧，让人魂儿欲消。
    我稍稍动，或是抓在她||乳|上的指掌挤，都换来她喉间销魂的吟叫。我的尘根像巨龙般从她滑嫩的牝内汲取着快感，此时此刻，我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我生来便在这湖海人间，船娘便是伴我生世的那个女子，时之间，我分不清究竟谁在我心目中更重要些，师姐三师嫂或是身下的船娘？
    第二天醒来，阳光已照进船舱。左小琼手脚大开，睡得正熟，只手搭在我下腹，指尖险些就要碰着我傲然挺立的尘根，我吓了跳，悄悄将她胖乎乎的小手拿开，身子依旧（fqxs）躺着。
    船娘个弓背朝着我，大约还未醒来。夜间销魂的余韵似乎还留在她体内，那弯背臀说不出的慵懒自足，软软搭落的腰后衣褶，勾出丝丝甜蜜忆想。与她番交媾后，虽无与三师嫂云雨后功力提升的迹象，但我内心深处，却另有种成|人长大的感觉，每个女子施予男子的东西都是这般不同，船娘，真令我永生难忘啊。
    我悄悄看了睡着的左小琼眼，比之她稚嫩无知的甜睡，多添了夜秘密的我，此时心中似虚似沉，这种感觉竟极像每次功力大进时的情景，不由心想，此番体验，是否也算道家修为的种呢？
    舱外阳光刺目，晒得人身上有些微热，躺着已有些不自在，我转念又想：“我本欲往龙虎（fuguodu.pro）山去，却不料凤尾鹰在此处落停，云真子的巢|岤既在临安，师兄师姐若有谁被擒，也必押往此地，逃至龙虎（fuguodu.pro）山的人，搬来救兵，也要寻来临安的，不若我先去他探清云真子的贼窝，才好伺机搭救。”
    当下挺身跃而起，忽觉胸口硬硌硌的件东西，想起事，不由“啊”的下叫出声来。
    左小琼被惊醒过来，睡眼迷（xinbanzhu）离，嘟嚷道：“什么事？”
    船娘将眼睁开隙，忽又急忙闭上。
    我道：“坏了，坏了！”
    慌忙从怀中掏出大师兄交给我的皮卷和三师嫂放到我怀中的册子。皮卷还好，不怕浸水，那册子若被水浸湿，可不得了。
    大师兄大敌之前交代保管的师门秘籍，定然十分重要。昨夜时大意，竟忘了这事！
    我在船头将册子展开细看，却也奇怪，纸质纤薄，看上去像吸水较强的那种，但点也没着水的痕迹，这薄薄的册子，竟是水火不侵？左小琼凑过来，道：“咦，棋谱！”
    册中确实画有些黑白棋谱。但我听“棋”字，想起《元棋经》来，心中跳，大师兄会不会因为三师嫂是密宗门弟子而特意将这重要经书交给她保管呢？
    我对围棋我窍不通，仅见过陆师伯与二师兄下过回，知道围棋长得什么样而已。于是道：“琼弟，你会下围棋么？”
    左小琼小脸儿傲然道：“我师父自称‘棋酒’剑客，我的剑术虽不到师父的成，酒量应有师父的三成。至于棋艺嘛，我师父说我有天赋，已有他八成实力啦！有几次”
    我急道：“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棋谱？
    第九章湖上斟酒
    左小琼翻了翻册子：“是啊，这是棋谱没错。你看上面左边是对局的棋谱，右边是解说。”
    边用手指指划划。
    我道：“有什么古怪没有？比方说跟寻常棋谱不同之处？”
    左小琼撇撇嘴儿：“这明明就是棋谱嘛，又有什么古怪了？”
    忽又道：“对了，果然与寻常棋谱不样！”
    我喜道：“哦？”
    左小琼咯咯笑道：“这棋谱又旧（fqxs）又破！寻常棋谱可不这样！”
    说完手沾着册子角，在手上抖了抖，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好象要找个地方仍了似的。
    我急叫：“喂？”
    忙把抢过，翻了翻，实在看不懂，却发现当首页，字迹淡得几乎要失去，且纸沿晕黄，似有火烤过的迹象，不由想起昨晚亭中那无声而燃的幕，难道这不是卷经书，倒是册符箓？当下想不出甚么眉目，收入了怀中。
    前方摇来只小船，船头的小铁锅上正烹煎尾鱼儿，香气扑鼻。左小琼摸摸肚子：“大哥，你饿不饿？”
    我没好气道：“不饿！”
    左小琼“咯”的笑，搂着我只手臂直晃：“大哥，不要生气嘛！”
    她胸前团鸡蛋大小硬硬的小||乳|，擦在我臂上，点也不知避忌，实在让人吃不消。
    我手臂甩，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找点吃的便是！”
    心想上岸顺便打听打听全真教的情况也好。想起船娘犹在舱中睡嘿，装睡！不知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
    正在此时，听见对面船中有人道：“两位小道爷，若不嫌弃，上船共饮杯如何？”
    船舱里探出个头来，瘦面稀须，白发髻结，身上灰袍甚旧（fqxs），浆洗得有些发白，双眼睛却炯然有神，透着老练世故，看模样不似寻常船夫。
    世上会有这般好事？我正迟疑间，那灰袍老者笑道：“这尾鲜鲤鱼煎得正是火候，难得遇见两位小道爷，若是不忌荤腥，便请共享之，如何？”
    左小琼眉开眼笑，连道：“不忌口，不忌口。多谢！”
    冲我眨眨眼，先到了对方船上。我跟了过去。
    那灰袍老者挪了挪地方，让我们坐下。船舱中另有小姑娘，轻衣素服，身段窈窕，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那灰袍老者唤道：“小英，把碗碟摆上，给客人倒酒。”
    那叫小英的姑娘轻声答应：“是，爷爷。”
    随即在几上添了碗筷，抱来酒坛，半蹲着身子斟酒。外头光亮照在她半边脸上，肤色甚白，清秀柔媚。
    灰袍老者见我打量那小姑娘，道：“这是小孙女儿，粗陋无文，见笑了！”
    我心想这小姑娘身上衣着质地可比灰袍老者好了许多。
    灰袍老者只手端起酒碗，道：“请问两位仙观何处？”
    我这才看清他另边袖子空空荡荡，软软拖垂，这老者竟是个独臂！
    我答道：“青阳山。”
    左小琼身道童装扮，而我身着素色宽袍，也异于常人，难怪他以为我们是道士。
    那灰袍老者道：“哦，原来是青阳道爷，久仰，久仰！来！干碗！”
    我见他神情间似乎轻松了许多。
    几人干过碗，小英已把煎好的鱼端到几上，鱼身微微焦黄，佐以鲜红碎椒青绿蒜料，香味可见，看上去极是可口诱人。左小琼从怀中掏出筷子，尝了口，道：“味道好极！”
    那灰袍老者面带微笑，端起酒碗，道：“两位道爷泛舟游湖，雅兴不浅，小老儿多有打扰了，这碗酒先赔个不是。”
    我忙道：“哪里，哪里！”
    左小琼笑道：“老大爷，您这可太客气啦！”
    灰袍老者沉吟半响，迟疑道：“只是小老儿心残身废，家子全靠小船运送货物为生，不知两位游湖过后，可否将小船赐还？”
    我和左小琼听，登时呆。原来人家是寻人找船的。左小琼夹了鱼肉吃着，脸上微红，厚着脸皮道：“好说，好说！”
    灰袍老者连声道：“得罪！得罪！”
    仰脖碗而尽。
    左小琼嘻嘻笑道：“老大爷，是我们强拉了你的小船，该我们致歉才是，你为何搞得如此客气？”
    灰袍老者笑道：“两位在湖中闲游，并未远离。自然不是当真要将小老儿的船劫了去啦，想来两位也不会为难小女。”
    船娘是他女儿么？我听了后半句，不由暗下惭愧，脸颊也有处针刺般发热，却见船娘此时已探头舱外，唤了声：“爹爹！”
    支银钗在她发髻闪闪发光，她瞄了我眼，忽然面色红，将头又缩回了舱中。
    老者点点头，那叫小英的姑娘叫了声：“姑姑！”
    爬过了那艘船去。
    灰袍老者又道：“当今天子崇道，临安城各大道观的道爷，我等小民都得罪不起，莫说借船游玩，便是将小船强取了去，也是常有的事。两位肯赐还小船，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当下又连连敬酒，我和左小琼忙谦声相让。
    说话间，忽听得阵水声摇响，外头远处个声音大叫：“可找到偷船的小贼啦！”
    语音落，船舱里的气氛顿时十分尴尬。
    只见舱外七八只小船相继靠拢过来。当首只船头站着两人，前面个十七八岁的壮实少年，粗眉大眼，正向我和左小琼打量。
    我和左小琼对视眼，不知他们欲作何纠缠，倒也并不惊慌。灰袍老者陪笑道：“来的都是我的子侄辈，失礼之处，莫怪！”
    朝舱外喝道：“两位小道爷只是借船游，无须大惊小怪！年儿，快向两位小道爷陪个不是！”
    那叫作年儿的壮实少年嘀咕道：“不告而取便是偷，我还说错了不成？
    我姑姑呢？“见灰袍老者瞪视着他，拱了拱手，也不搭话。
    灰袍老者望见少年身后人，喜道：“留石公也来了么？些许小事，又劳烦留石公，当真过意不去！请上船稍坐。”
    少年身后那个中年汉子，深目阔唇，粗衣长剑，稳稳站在船头，淡淡扫了我和左小琼眼，道：“九叔，如今的道士可真风光啊！”
    灰袍老者尚未答话，左小琼“咯咯”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对着我悄悄耳语：“我们是道士吗？哈哈！”
    那叫做“留石公”的中年汉子脸色沉，喝道：“我敬两位小道士碗！”
    剑探出，“哆”的声，剑身搭在灰袍老者身前的碗沿，那酒碗旋飞而起，绕过我的脸侧，往留石公飞去。使的似乎是借物传功的腾挪气劲。
    左小琼棍剑追出，托住碗底，酒碗在剑尖滴溜溜的不住旋转，笑道：“还未斟满，急什么？”
    手中缩，将酒碗托回。
    我将手按在酒坛侧面，笑道：“我来斟酒！”
    坛中射出股酒水，高高划起道弧线，落向碗中，酒碗急旋，却滴未溅，稳稳斟满。
    灰袍老者与船上其它人看得目瞪口呆，船娘和小英也探身舱外，小英更是移步近前，惊奇地睁圆了大眼，嘴儿半张，张清清白白的小脸儿生动好看。
    左小琼剑上酒碗忽的停住，碗中酒水凝结成冰，冒着寒气，剑往前送，道：“可惜酒却凉了。”
    留石公道：“不妨！”
    伸手去端酒碗，那碗如焊在剑上般，时搬动不得。
    留石公脸色青，捧着酒碗的双手忽地冒出团火来，欲将碗中酒水煮化。
    他掌中生火，却浑若无事。不刻，碗中酒块边缘滴水欲融，左小琼运劲震，碗中冰块“喀嚓”声碎了，从碗中激射而出，扑向留石公脸庞。留石公大嘴张，散开的碎块倏地聚收口中，“咯吱”“咯吱”嚼动起来。
    留石公边口中嚼动，边脸上露出丝笑意：“热天嚼冰，正可消胸中火气，痛快！痛快！”
    左小琼笑道：“贵教团热火，为天下世人而着，消去了岂不可惜？”
    语既出，留石公脸色大变，四下里人群耸动，随即鸦雀无声。灰袍老者颤声道：“留石公你你当真是拜火教中人？”
    拜火教又名摩尼教，福建路称其为明教。唐时由波斯传入中土，北朝北宋年间曾起兵造反，朝廷称其为魔教，数百年间从未中断过通缉追捕。我听师尊说过，拜火教自称扶危济困，“团光明火，为天下世人而着”但因不容于世，行事甚为诡秘。传言纷杂，久而久之，寻常人闻之色变，难怪那灰袍老者如此害怕。
    留石公傲然道：“正是！”
    向左小琼注目良久，厉声道：“你是何人？怎识得我的来历？”
    左小琼道：“贵教张三枪你认得么？去年他曾上灵河向我师尊求教。”
    环目四顾，笑道：“我以为你们是路的，这下子可鲁莽啦。”
    留石公缓容道：“张右使正是家师。原来你是御剑门下，怪不得，怪不得！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随即又打眼向我望来。
    我朗声道：“在下神龙门弟子！”
    心想如今师门离散，我若不亮出神龙门的名号，在江湖人眼里我们神龙门岂不渐渐消失了？
    留石公道：“我见铁索断痕剑力非同寻常，特此跟了过来，原来是御剑门和神龙门弟子在此，在下可来得多余了！”
    灰袍老者忙跪下道：“多谢留石公热心相助！”
    又向四周道：“大家听着，平日里留石公多次救护咱们，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
    四周船上人齐声应道：“是！”
    留石公淡然凝视灰袍老者，道：“九叔，你为何下跪？怕我日后会加害你们么？我平日帮助你们，只是出于我教扶危助困之宗旨，可没别的意图！”
    灰袍老者连连点头道：“是，是！”
    留石公不再多说，叹了声：“告辞！”
    飞身上岸，忽回过头对我说：“在下获知全真教欲对你们神龙门不利，可得小心了！”
    我张口欲言，留石公的身影倏忽间已去得远了。
    灰袍老者朗声道：“大伙这便散了吧！”
    众人听命，各自散去。船娘将双橹摇得几下，手儿放慢，忽停在那儿，我心下阵狂跳。
    船娘侧身望来，道：“爹爹！我走啦！”
    眼波陡然凝注于我脸上，深深望，又道：“两位道爷，小女子多承多承关照，这便告辞了！”
    我呆，我甚至连她的名儿都不知道，往后向哪寻她？见船娘眼儿低垂，仿佛在寻思还有何话说，会却缓缓转过头去，摇动双橹，耳边的束发丝，似乎诉说着未尽之意，向后飘飘。
    湖中只剩我左小琼和灰袍老者，几人重又坐下。我见灰袍老者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想到，船娘虽去，却可探知老者的居处，便也能找到船娘了，心下登时松，笑道：“老大爷，怎么了？有事请直说。”
    灰袍老者低声道：“我见两位法力高强，本不该多嘴，只是只是如今那全真教在临安城势力极盛，两位千万避着他们些才是。”
    我正欲探听全真教情况，忙道：“哦？全真教本属北方教派，为何却在临安城有如此势力？”
    灰袍老者叹道：“朝廷历来崇道，临安城原有五大道观：供奉真武帝君的佑圣观，供奉五福太乙神的西太乙宫供奉五祖的栖霞观供奉元始天尊的宗阳宫和传习五雷法的洞霄宫。
    不知为何，原属金丹南宗的栖霞观近来入住许多北方来的全真道士。这全真道士颇得皇上信用，出入则车马横行，与百官争道，寻常百姓更是不敢招惹他们。
    又有传言道全真教在北方蒙古领地内势达宫廷，不受官府约束，许多闲官巨富担心有朝日蒙古南侵，遂纷纷尊奉全真教，时间栖霞观香火鼎盛，全真教在临安城更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了。“顿了顿，低声道：“栖霞观里头只怕已有数百名全真道士了。”
    我暗暗吃惊，虽知全真教在临安城有巢|岤，却没想到他们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数百名道士中不知像云真子陆志静那般精通法术的会有多少？万师姐师嫂她们被擒，要想救出来可难上添难了，于是问道：“老大爷，你如何知道得这般仔细？”
    灰袍老者道：“全真教需用之物，多由小老儿家子运送至观内。”
    我心中动，问道：“老大爷定非无名之辈，请问如何称呼？”
    灰袍老者呵呵笑道：“叫我‘西湖阿九’便可，或在西湖上称声”独臂九叔“，众人便知找的是小老儿。”
    我笑道：“原来是九叔，失敬！失敬！”
    心里已打定主意先到栖霞观走躺。
    当下不也不多说什么。
    问过九叔的居处后，我和左小琼辞别上岸。向路人打听了方向，往栖霞观行去。此时方知西湖尚处在临安城墙之外，湖边为富室巨商聚集之地，也杂有些散官。庭院大多青墙高围，绿瓦铺顶，飞檐高高向外伸出，与临近树木和环湖的起伏山峦形成完美的和谐。
    栖霞观位于西湖的东南角，清波门附近。过了富室聚集之地，往南数里有处热闹非凡的鱼市，湖边舟楫横布，人声糟杂，再往前行便是相连的许多酒楼，多以海鲜湖鱼招徕客人。
    突然道上阵马蚤乱，人群惊叫哄笑。
    左小琼也咯咯笑道：“啊！这些女人的衣裙被风全吹到头顶上去了，呀，下面都光光的好不羞人！”
    哪里有风？我只顾低头急行，收拢意念：“停心静气舍妄以从真”
    但个个女子的光溜肥满的腹下景象，还是千奇百怪地撞进我眼眶。
    我骇然闭目，脑中闪现师尊的酒糟鼻子，不断地眼前摇呀摇，摇呀摇的，人群终于马蚤动渐止，走了不知多久，左小琼忽低声道：“大哥，你看！”
    前方路口转出数骑人马，迎面驰来，马上骑者赫然是全真道士装束，也不知是否有昨晚那些道士在内。我与左小琼忙悄悄闪入道旁家酒楼，左小琼似对这家酒楼颇熟，拉着我的袖子，径自往楼上跑去，来到处隔开的单间，从窗口下望，那数名道士在人群中呼喝远去，想来并无道士认出我们。
    斜对面个山坡上，树木掩映，楼观数进，屋宇重叠，门前空阔处车马繁多，甚是热闹，看来便是那栖霞观了。
    此处与栖霞观相距不过数百米，正是我目力所能及，我心想与其混入观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