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狼》第 14 部分阅读

    敢让你破费了。再说哈某在你的关照下，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不在乎这点花费。”
    “这么说，哈老板比我还赚得多？”
    “岂敢，岂敢，王老板吃肉我啃骨头，王老板发大财我赚小钱，吓死我也不敢和王老板比富。”哈老板更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王老板，走吧，我们姐妹几个还等着给你接风哩。”那几个年轻女子搀住王勇刚。
    王勇刚顺手在个女子脸上捏了下，说：“广州的小姐就是比西北的小姐水嫩，到时候我带走几个，你们去不去？”
    “王老板，那地方太冷啦，听说会把人的脸冻掉的，我们可不敢去。王老板来广州多好，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啦，我们来机场接你，住在大酒店里，又安全又方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个女子故意撒娇地说。
    “你们不愿跟我去青海了，我可是要出大价钱啰！”王勇刚半真半假地逗她们。
    “王老板能出什么样的价钱呢？”那些女子也半真半假地问。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价？”
    “年三十万，包住包吃包衣服包化妆品，王老板出得起吗？”个女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而后又说：“就是在广州，哪个老板要包我们也得年三十万，我们可不是歌舞厅发廊那个档次的。”
    “哈哈，咋才这么点？我给你们再加点，年五十万，外加十万的服装费化妆品费，在我那里住满两年就是百多万。就是当个省委书记干辈子也不定能挣这么多。”
    “我去，这次王老板回青海就带我去！”个女子抢先回答。
    “我也去，两年就是个百万富翁，多好的事情。再回到广州，房子车子都有了。”又个小姐也表示要去。
    王勇刚又说：“就是两年期满，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你们还可以在我的广州办事处上班，薪水按部门领导的级别发，年也是好几万。”
    那几个小姐高兴得把王勇刚偎依得更紧了。
    王勇刚被眼前的轿车惊呆了，造型大方精致，比般的轿车都宽都长，烤漆如水晶般闪亮，和周围的进口豪华轿车放在起，如同群贫困老妪中傲立的贵妇人。司机看见他们过来，早就拉开了车门，把手搭在车门上方护着不让碰着他的脑袋。透过打开的车门，他看到车里更是豪华，真皮坐垫，前后排的两个坐垫之间还有个小方桌，也精致到了极点。驾驶员旁边的位置上，还有个小冰柜，车内有电视机无线电话，王勇刚问哈老板：“哈老板，这是什么牌子的车？”
    “王老板喜欢吗？”
    “当然喜欢，我是汽车兵出身，对汽车有种特殊感情。”王勇刚丝毫没有掩饰对这辆车的喜爱。
    “不瞒王老板说，这辆车是我专门买来送给王老板的。生怕王老板不喜欢，只要王老板喜欢了，我也放心啦。这车买来以后，直在车库放着，还雇了三个司机轮流值班保养守护。王老板这次回青海，就把它开回去。”
    “哈老板，别的事情好说，这车我是不能接受的，太贵重啦。我只是问这车是什么牌子，多少价钱？”
    “这车是英国产的劳斯莱斯，辆近百万美金，不批量生产，购车者必须交够车款的三分之二的订金，工厂才制造。这车除发动机轮胎和行路装置外，其余的全是人工制作，绝对精致。购买这车还有个特殊条件，必须是国际社会上公认的名门望族，否则，出再多的钱厂家也不卖。听说香港有个黑社会老大，出两千万美元要定制辆，都被厂家拒绝了。厂家要求购车者向厂家写下保证书，在任何情况下不许将车转让给黑社会。”哈老板给王勇刚介绍劳斯莱斯的来历。
    “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上名门望族？”王勇刚内心涌出淡淡的沮丧和凄然。在可可西里称王称霸还觉不出什么，到大城市就显出自己出身的卑微了。
    “没有什么具体标准，但世界公认的是英国王室成员日本皇太子埃及王子美国财团大亨非洲的国王印度的总统子女香港的李嘉诚打拳击的泰森踢足球的贝利马拉多纳都可以算上名门望族。要是在中国起码要政治局委员，世界冠军李宁庄则栋，这些人差不多也能算上。商界大概只有现任的国家副主席荣毅仁能算上吧，荣家在国民党时代就是显贵人家。”
    “你这辆车是怎么买来的？”
    “我有个印度朋友，祖父任过印度副总统，本人任过印度海军中将，夫人是英国皇室的公主。我通过他的关系订购了这辆汽车。”
    “你再订三辆，我先把你这辆开走，到时候还你辆，我再开走两辆。”
    “你要这么多劳斯莱斯干啥？辆就是几百万人民币，三辆就是两千万左右人民币，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辆这种车”
    “全中国也只有我个可可西里王，不就是两千万人民币吗？我就是让劳斯莱斯车摆在那里，让人们知道我王勇刚的能耐。要不，遇到像这些漂亮小姐，张嘴三十万还怕我掏不出来，低眼瞧我。”他又在旁边的那个小姐脸上拧了下。
    “王老板，你可别冤枉人家，我们可没有小瞧你王老板，巴结都巴结不过来哩！”那个小姐又撅着嘴撒起娇来。
    “好，好，今晚你第个陪我，我给你另外再加奖金。”王勇刚钻进汽车就把那个女子搂在怀里。
    “王老板真好，会心疼人。”那女子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下。
    “王老板，你偏心，还有我们呢。”那几个女子也硬朝车里钻，围着王勇刚直嚷。
    “好，好，你们都陪我，都有奖金。”
    “车里挤不下啦，下去两个坐后边那辆车。”哈老板对还要朝车里钻的小姐说。
    正在朝车里挤的小姐，不情愿地朝后边的车走去。
    “王老板，这就是钱的魅力。要是没有钱，她们才不会认我们俩是干啥的，我们休想挨她们指头。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弄不来权力就要想办法弄钱，有了钱就能变成名门望族，就会变成受人尊敬的人。”哈老板给王勇刚说。
    王勇刚没有吱声，心里十分赞赏他的话，他还暗自感激哈老板。要不是那次来广州，他怎么能有今天？还不是成年给人家死干，个月拿人家几百块钱，住烂帐房吃手抓羊肉喝奶茶，更别想住总统套间吃黄金宴席玩选美小姐，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些。
    “王老板，有件事想给你商量下？”哈老板又扭过身子，试探着问。
    “咱兄弟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随便说。”个小姐已经躺在王勇刚的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王勇刚用手在她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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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我刚才给你说的印度朋友也来广州啦。我昨天专门给他谈到你，他非常敬佩你的经历和胆略，想给你接风，让我给你转告他的心愿。”
    “你这位印度朋友是名门望族，我不过是中国普通老百姓个，值得他为我洗尘接风？”
    “王老板，他虽说是名门望族，但家道已经衰落。王老板的事业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蒸蒸日上。他能结识你是他的福分，只是看你肯不肯赏他这个脸。”
    “既然这个印度的名门望族是你的朋友，你又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你通知他吧，切由他安排。”
    “好，我现在就通知他。”哈老板拿起车内的电话，给对方说了阵话。
    劳斯莱斯在家最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几个像是巴基斯坦人也像是印度人的男侍走过来，替他们打开车门，哈着腰用生硬的汉语向他们表示欢迎。酒店门口，站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印度人，他的旁边站着位身体丰满皮肤同样黝黑但别有风韵的年轻女人。哈老板疾走几步，指着王勇刚对印度人说：“这位就是青海金达有限公司总裁王勇刚先生！”又指着那个印度人对王勇刚说：“这位是哈孟先生，现在是印度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又指着哈孟身边的女人对王勇刚说：“这位是哈孟先生的秘书丽丝小姐！”
    哈孟和丽丝小姐用印度的方式向王勇刚行礼，动作尊敬却不失高贵。王勇刚用中国的方式向哈孟先生弯了下腰，表示回礼。
    同样是最豪华的包厢同样是最珍贵的菜肴，哈孟先生和丽丝小姐很礼貌地给王勇刚敬酒。王勇刚感到他们身上透出咄咄逼人的高贵气质，心里暗暗感叹，狗日的，到底是名门望族，家道败落了威风还不倒。人家那架势甭说我王勇刚辈子学不会，就是在广州大都市混大的哈老板也不行。可转念想，你端那么大的架子有用，还不是想巴结我王勇刚，指望巴结上我了好赚钱。要不，肯把辆劳斯莱斯送给我？天底下哪有白拿东西送人的傻瓜。今儿个老子非要给他们端端架子不可，杀掉他名门望族的威风。不信我这个中国的贫下中农斗不过他印度的资产阶级。
    “王老板，哈孟先生想邀请你到印度去趟！”哈老板赔着小心地给王勇刚说。
    “他邀请我去印度干什么？”王勇刚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印度马上要开国际服装博览会，哈孟先生的公司是主办单位之。他想请你去观摩，切费用由哈孟先生的公司负责。”
    “哈老板，我要是想去，就不会在乎那点花费。我要是不想去，给我掏个亿也不会去。这个服装博览会和我的公司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参加这个服装博览会？”
    “王先生，我们哈孟董事长认为，我们和你的金达有限公司如果进行合作，前景十分广阔，会给双方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同时，也为贵公司以后进入印度市场打下良好的基础。”丽丝小姐的汉语说得十分流利。
    “我的公司是做金子生意的，说具体点是挖金子的。我没有做过服装生意，今后也不想做服装生意。因为，我有采不完的金矿，每年有几千万的收入，目前还没有太大的野心。”
    “不管怎么说，哈孟董事长和王总裁的认识本身就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们就为这个干杯！”哈老板举起酒杯打圆场。
    哈孟也满脸微笑地举起酒杯，和王勇刚哈老板连同那几个选美小姐碰杯。不知是他听不懂中国话，还是装听不懂中国话，王勇刚的话没有使他感到丝毫尴尬。
    “王总裁，哈老板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你在可可西里的传奇故事，我直渴望瞻仰你的风采。今日相见，王总裁果然有着中国西部男人的粗犷和彪悍。我敬你杯，你们中国话说美酒敬英雄！”丽丝小姐端起酒杯，目光里充满了尊敬和爱慕。
    王勇刚觉得十分受用，也端起酒杯，说：“感谢丽丝小姐！”口喝干了酒。
    丽丝小姐也抿了下杯中的酒，眼睛极温柔地剜了王勇刚下。王勇刚觉得那双眼睛里伸出了双钩子，把他钩了下，感情被钩近了点。
    “王总裁，我要是以后到中国寻求发展，不知王总裁的公司能不能接纳我？”丽丝小姐含情脉脉地望着王勇刚，期待他的回答。
    “丽丝小姐才貌双全，要是到我们王总裁的公司做事，我们王总裁肯定是求之不得！”哈老板抢在王勇刚面前回答。
    “我再敬王总裁杯啦！”丽丝秘书又端起酒向王勇刚示意。
    王勇刚又端起了酒，和她碰了下，口喝干，觉得今天这酒格外醇香。
    吃过饭，哈孟安排他们到夜总会潇洒。刚点上歌，丽丝小姐就给王勇刚说：“王总裁，我请你跳支曲子，可以吗？”
    王勇刚点下头，伸出手让她拉了起来。这几年，他在温泉格尔木玉树西宁的歌舞厅里学会了跳舞。
    于是，位选美小姐拿起话筒唱起来。丽丝小姐偎在王勇刚的怀里，慢慢移动脚步。哈孟董事长和哈老板也搂着选美小姐，随着歌声跳起来。王勇刚感到偎在怀里的丽丝小姐温柔极了，浑身上下软得像没有骨头样，几乎是依靠着王勇刚才没有使自己瘫在地上。但王勇刚又丝毫感觉不到力气的付出和累赘，她是那样恰到好处地移步转体恰到好处地把自己交给王勇刚恰到好处地担当着伴舞的角色
    曲跳完，丽丝小姐还偎在王勇刚的怀里，不忍离去，还把嘴贴在他耳朵上说：“王老板，我真想这样让你搂抱辈子，你真有力气！”
    王勇刚心里又升腾起股热浪。
    回到沙发上休息时，丽丝小姐又恰到好处地给王勇刚倒了杯啤酒，剥了颗开心果喂到王勇刚嘴里，说：“王老板，请你吃开心果，我会让你十分开心的。”说得王勇刚又高兴起来，又要喝啤酒。丽丝小姐就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王老板，不要喝啦。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啦”
    王勇刚哈哈笑，放下了酒杯，又拉起丽丝跳舞。
    “王老板，我比你们那几个中国姑娘怎么样？”丽丝小姐附在王勇刚耳边小声问。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没有见到你的时候，觉得她们美得像花样。见到了你，才知道你是鲜花，她们至多是绿叶，只能做你的陪衬。”
    “那你为什么带她们来，不带我来。”丽丝又恰到好处地透出淡淡的醋意。
    “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呀，再说你是哈孟董事长的秘书呀！”王勇刚半真半假地解释。
    “我和董事长是工作关系。他可以支配我的工作，却无权干涉我的生活。再说，我随时可以辞职。”她又把身子向王勇刚贴近了点。
    “那我就放心啦。”
    “王老板，光跳舞有什么意思，哈老板给你订的是总统套间？”丽丝小姐脸上浮现出团红晕，眼神里透出渴望和羞涩。
    “累啦！”王勇刚和丽丝移动到哈老板跟前时，故意说给哈老板听。
    “哎呀，我怎么忘了，王老板坐了天飞机，该回房间休息啦。丽丝小姐，我派这两个小姐照顾哈孟董事长，你送王老板回房间。”
    丽丝小姐搀扶着王勇刚走出包厢
    他们又是不吃早餐。
    吃中午饭时，坐在王勇刚旁边的丽丝小姐，对哈孟董事长和哈老板说：“你们昨天说邀请王老板去印度参观服装博览会的事情，王老板同意啦。”
    王勇刚很有风度地给哈孟董事长和哈老板点了下头，表示歉意。
    “我定要陪王老板去。听说世界各国的流模特都要来，那可是世界美女大拼盘，这机会千万不能错过，花再多的钱我也不在乎！”哈老板故意做出色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的样子。
    “哈老板太寒碜人了。我们哈孟董事长早就说过，只要你们肯到印度去，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们公司负责，当然包括哈老板请模特服务的费用。”丽丝小姐用公用筷子夹起块海参，放在王勇刚面前的碟子里。
    “去印度的手续好办吗？”王勇刚漫不经心地问。他内心还是瞧不起哈孟这个所谓的名门望族，只是由于丽丝陪伴了夜，才对他客气了点。
    “很快就可以办好。这个活动是国际性的，对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交流都有极大的好处，印度驻各国领事馆对前往印度的商界朋友大开绿灯。”
    ......
    第51章
    印度新德里。在哈孟董事长的安排下，王勇刚成了世界各地美女簇拥的英雄。哈孟董事长哈老板丽丝秘书，还有五六个异域美女前呼后拥着王勇刚走进服饰展览大厅，他们在个展台前停下脚步。丽丝指着条羊绒制成的围巾对王勇刚说：“这条围巾是用藏羚羊的羊绒制成的。据说世界上第条用羚羊羊绒制成的围巾被希特勒送给了他的情人。此后，羚羊羊绒制成的服饰身价倍增。尤其是中国的藏羚羊，常年生活在高寒地区，价值更高。被称为羊绒之王，可以抵御零下五十多度的寒冷。藏羚羊的羊绒在国际市场可以卖到万多美元公斤。中东的王室贵族更崇尚藏羚羊羊绒织的围巾，阿拉伯人称它为‘沙图什’。三只藏羚羊的羊绒就可以织成条‘沙图什’，在这里的售价是三万两千美元。在美国，张完整的黄羊皮可以卖到万多美元，藏羚羊皮更贵”
    王勇刚没有丝表情，在柜台前站了会儿，就离开了。
    “先生，你是中国人吗？”位中国姑娘站在王勇刚跟前。
    王勇刚点了下头。
    “我们是世界保护野生动物协会的成员，这是我们的宣传图”中国姑娘给他们每人散发了份小册子，封面是只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藏羚羊。王勇刚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在可可西里无人区的草滩上，那只被剥了皮已经死去的藏羚羊。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向那位中国姑娘点了下头，就又向前走去。
    在博览会专设的咖啡厅里，王勇刚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连续多日，白天奔波应酬，不得休息。夜里又在世界级美女身上狠下力气，同样得不到休息，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刚才看到展台上的黄羊皮藏羚羊皮制品，又勾起了许多想法，就装成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样子，边休息身体边思考还没有成熟的想法。
    丽丝向服务小姐要了条毛毯，盖在他身上，他心里又涌起股热浪。
    吃过晚饭，王勇刚对哈孟董事长和哈老板说：“我想和丽丝小姐出去溜溜。来印度好几天了，还没有好好看看印度的风景。你们也随便点，大家聚在块互相应酬，都累。”
    王勇刚和丽丝躺在家公园的躺椅上。王勇刚感到疲惫像潮水样涌来，又闭上了眼睛。
    “王老板，你真的累啦？”丽丝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点了下头。
    “你呀，常年在可可西里”丽丝又恰到好处地责备他。
    “唉——我这人没有别的嗜好”说到可可西里，王勇刚心里又有了悲怆的情愫。又想起了雷指导员想起了仁丹才旺想起了战友想起了自己参加的大大小小几十次战斗想起趴在冰天雪地里的埋伏想起围坐在野牦牛粪火炉旁的漫长冬夜想起自己在可可西里遭受的苦难，不就是为了这些日子的享受吗？
    “王老板，我们公司和中国的公司有许多业务来往，我经常到中国去。你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就飞到你身边了。哈孟董事长正在为你办印度长期签证，你也可以随时来印度和我会面。可是，这些世界级的美人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博览会结束你去哪里找她们？”
    王勇刚心里又阵感动，从衣服口袋里取出张支票，说：“丽丝，这是五万美金，在世界各地的银行都可以通兑，你收下吧。”
    “王老板，你把我看成了那种贪财的女人，我会非常不高兴的。我是真正地敬佩你，心甘情愿地为你奉献我的切，这种真挚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购买的。换句话说，我也不愿把我的感情用金钱交换。”丽丝恰到好处地生气和娇嗔，又换来了王勇刚更多的感动。
    “我今天在博览会上看到黄羊皮藏羚羊皮制品，价格那么高。不瞒你说，这东西在可可西里遍（fanwai.org）地都是。我们在二十多天前消灭了股偷猎分子，缴获大批藏羚羊皮藏羚羊角和黄羊皮。”
    “王老板，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你可以成为世界第大亨，恐怕连中东的石油大王都要败在你手下。”丽丝又恰到好处地惊讶起来。
    “那些黄羊皮藏羚羊皮加起来有两万五千多张，还有万多架羚羊角”
    “王老板，现在世界各国都在反对猎杀野生动物反对走私野生动物。这些东西确实是笔巨额财富，但是卖不出去就文不值。弄不好被保护野生动物的组织知道了，会在新闻媒体上把你搞臭，不知道中国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
    “我也是出于这些考虑，才找你商量。”
    “以我个人意见，这个生意最好和哈孟董事长做。他原来在军界干过，和方方面面的关系比较熟悉，不会出事情。再点，要次购买你那么多东西，别人恐怕拿不出那么多现款，哈孟董事长可以，他次拿出两亿美元的现金都不成问题。”
    总统套间的会客厅里，只有王勇刚哈孟董事长哈老板和丽丝秘书，他们已经洽谈了两个多小时。哈孟董事长终于从皮包里取出沓支票，在上边填了几个字，交给王勇刚，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王老板，这是六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你要在个月内把那五辆汽车的货运到西宁，我相信你是可可西里的英雄。”
    “哈孟董事长，我王勇刚说话做事，讲的就是个信义。要是哈孟董事长信不过我，请先收回这张支票，等货运到西宁后再给我。这些货对于哈孟董事长来说，可是笔巨额财富。但对我可可西里王来说，就像在草原上拔了根草那么简单。我的可可西里，有多少黄羊多少藏羚羊，你能估计出来吗？”王勇刚把支票还给哈孟董事长。
    “王老板，你多心啦。哈孟董事长不是那意思，他要是信不过你，能次性付清全部货款？”哈老板从茶几上捡起支票，替王勇刚放回皮包。
    “王老板，你在半年之内，还能给我搞到两万张黄羊皮和藏羚羊皮吗？我用比现在高出百分之十五的价格收购。”哈孟董事长又提出新的要求。
    “这个，我要考虑几天才能答复。”
    “王老板，我可以先预付二百万美元的订金。”
    “我说过先考虑几天再说。哈孟董事长，我要休息啦。”
    “对不起，耽误了王老板的休息时间，告辞啦！”哈孟董事长和哈老板急忙站起来，弯腰向王勇刚致礼后，缓缓退出房间。
    ..。..
    第52章
    五月的可可西里又要进入年度的黄金季节了，数万名采金的汉子从河南甘肃宁夏新疆青海内蒙古山东这些北方省份拥到可可西里，民工的数量比往年增加了两成以上。还有那些昔日的金把头今日的金达有限公司分公司的总经理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带着家乡的特产前来拜见王勇刚。王勇刚为每个采金点上添置了柴油发电机，挖掘机运输车辆，大大降低了民工们的劳动强度，也大大提高了金产量。他还给每个采金点配置了藏医，般的疾病得到了医治。还配置了辆汽车做流动商店，在采金点定期巡回售货。对内地来的贫困农村妇女下岗女工待业女青年出卖肉体挣些人民币，王勇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是硬性规定采金汉子和她们交易只能用人民币，不能用金子。他甚至要求那些分公司的老总，定期让藏医对她们检查，发现有了性病和收金子的女人律赶出可可西里。还给这些女人免费发了几箱避孕套。
    采金点附近的草滩沙滩上到处是用过的塑料皮套，狂风乍起，像面面||乳|白色的小旗在风中飘扬，不时地粘到人脸上，惹来几声咒骂。王勇刚还抽调两辆汽车，轮流从西宁拉来蔬菜，卖给分公司的伙食团，改善民工的伙食。又鼓励有烹调手艺的采金汉子在居住比较集中的采金点创办饭馆，优先让他们购买蔬菜和肉类，使采金汉子有了喝酒吃菜的去处。可可西里在王勇刚的治理下，天天地发生着变化。这些采金汉子可能不知道北京城里谁坐了龙椅，但没人不知道王勇刚是他们的领袖。听王老板的指示，就可以在可可西里无人区混下去，就可以发财。不听王老板的就要被赶出可可西里，断了发财的生计。王勇刚还规定禁赌，正常出工的日子律不许打麻将打牌掷骰子。刮狂风下大雪大雨无法出工时，可以打麻将打牌，每次赌注不得超过两元，违犯者坚决赶出可可西里。他给民工解释的理由是能到可可西里卖命的，都是被穷字逼急了，都是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当家的，把血汗钱赌掉，让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去？他不让赌就没人敢赌，比公安机关说话都管用。
    王勇刚不是每天都住在可可西里，而是在格尔木玉树西宁温泉这几个点上来回穿梭，处理公司事务。可可西里无人区的事情全交给基干民兵连培养出的大大小小的领导处理。他从广州带回的那些女子，还有在西北各地招聘的年轻女子都分派在这几个点上。又修建了豪华楼房，让她们住在里面，他随时都可以享用。
    中午时分，太阳正好。李石柱吃过午饭，把秀姑从马厩里牵出来，边让它晒太阳，边给它梳毛。秀姑又老了些，铁梳子上粘了许多梳下来的老毛。李石柱边梳边给秀姑说：“秀姑，停会儿咱们去给才旺上坟。我昨天弄了瓶好酒，咱带给才旺喝。再给才旺带两块手抓羊肉，咱不能让他饿着。要不，再过两个月朵玛回来了，咱们怎么给她交代呀。”
    秀姑就用嘴唇用舌头舔他的脸舔他的手。
    说到朵玛，李石柱心里又泛起感情的涟漪，像是给平静的扎陵湖里扔下颗石子。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朵玛的照片，仔细地看，不止遍（fanwai.org）地说：“朵玛，这毛衣太旧（fqxs）了，很多地方的毛线都断啦。你都有工夫给我织毛衣，也该给你自己织件呀。”
    给秀姑梳过毛，他又备了匹马骑上，牵着秀姑向仁丹才旺的坟墓走去。
    半下午时分，太阳西斜，气温比中午时分下降了些。光辉仍然那么灿烂，视线也十分好，太阳的光辉照在仁丹才旺的坟墓上，焕发出种光泽。仁丹才旺牺牲后，王勇刚专门请泥瓦工将坟墓重新砌了，还专门在西宁制作了块很大的石碑，立在坟前，上面刻着红漆大字：战友仁丹才旺烈士之墓，落款是：好兄弟石瑞王勇刚李石柱。
    离坟墓还有半里多路的时候，李石柱就下了马，步步向仁丹才旺走去。
    他站在石碑前，站了很久很久。而后又跪下身子，从皮囊里取出瓶白酒沓火纸几块手抓羊肉摆在地上。先用打火机点燃供香，风很大，打火机的火苗次次被吹灭，都没有点燃供香。他又站起来，到坟墓背风的侧，把打火机用军大衣捂着，才点燃了供香。又回到石碑前，庄重地拜了三下，才插在地上。又用牙咬开酒瓶盖子，给小碗里倒了些，洒在坟墓前，说：“才旺，我给你带了些烧酒和手抓羊肉，咱们拉会话。再过两个月朵玛就回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呀。她要是知道你不在了，会受不了的”有几滴泪珠淌在酒碗里，也滴在刚刚复苏的草滩上。他又摁着打火机，将火纸点着，火纸冒着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火焰，燃烧过的灰烬很快就被风儿刮跑了。猛然，他觉得身边有动静，抬头看，王勇刚带着五六个保镖走过来。
    王勇刚也蹲下身子，从怀里取出几张百元大票，还有几张美元港币马克，边朝火堆里放边说：“才旺，我没有来得及买火纸供香，把这些钱给你烧了。才旺，你不该这么早走呀，咱们几个出生入死把事干成啦，该享受啦，你却走啦”王勇刚说着就呜咽起来，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流出，淌过脸颊也滴在石碑前的草滩上。
    直到火纸和各国的纸币完全燃烧了，灰烬都被风刮跑了，李石柱和王勇刚的眼泪还没有止住。
    “石柱，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王勇刚盘腿坐在草滩上，递给李石柱支烟，又替他点着，随后又取出支烟放在自己嘴上。
    几个月前，处理那批缴获的动物皮毛时，两人发生了意见分歧。李石柱认为，把这些动物皮毛浇上汽油烧掉，不要让人们养成穿兽皮的坏毛病。王勇刚却认为，死了的东西又不能复活，不管怎么说也是笔财富，只有傻瓜才会把财富烧掉。最后还是李石柱服从了王勇刚。
    “勇刚，你说，当年在可可西里测绘的那些战友，在玉树干的只剩下石书记和咱们俩啦”李石柱说着又有了伤感。
    “这金达有限公司名义上是我的，实际上是咱们这些战友共同挣下的基业。再过两个月朵玛就要回来了。我想她回来后给你们把喜事办了，我在玉树，在西宁给你盖上别墅。你们结婚后，就不要在可可西里干了。这里哪天不是舔着刀刃子过来的，我们已经失去了才旺，你们再不能有三长两短了。我们要好好地待朵玛，要不，就对不起死去的才旺兄弟。我还准备拿出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你和朵玛，你和朵玛不上班也花不完”
    “勇刚，朵玛刚毕业，她不会呆在家里不出来工作的，国家培养个少数民族大学生也不容易。我这个人你知道，就那点文化水水，要是离开可可西里，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再说，在这里呆了十多年，也有了感情，下子离开还真舍不得。你也不要张罗给我盖房子，也不要说给我股份，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处？”
    “房子已经盖好啦，我把看房子的人都请好了，工资由公司开。股份已经划到你名下啦，你随时都可以在账上取钱花。我还有件事情要你办，这事也只有你才能办好。”
    “啥事你就只管说。”
    。。，，
    第53章
    “咱们那些年寄给雷指导员家属的钱，前几年成立公司时，他们又全寄回来了，让咱们办公司用。我想让你带上几百万到雷指导员家里去趟。给他们修栋洋楼，建筑装修都要最高档的。再买套最高档的电器家具，居家过日子的东西样都不要少，当地没有就到大城市买。再以雷指导员的名义给当地捐建所学校，设备定要流的。条件只有个，学校要以雷指导员的名字命名，还要修座雷指导员的塑像。本来我想为雷指导员修座庙，但雷指导员是英雄，不能搞迷（xinbanzhu）信那套。”
    李石柱没有回答，思考了好会儿，才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好事，早该这么做啦。只是我这走，又不是十天半个月，要是把学校办起来，没有两年工夫恐怕不行，这里的事情交给谁呢？”
    “我不会让你在那里呆那么长时间。我再派几个能干的人和你块去，你把事情定下来后就回来，最多也就个半月。七月份朵玛就回来了，你们把事情办了再块去雷指导员家乡，块把学校办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早去早回。我已经让公司准备了五百万，你先带去五十万，需要时笔笔朝过划，不要次都划过去，要谨慎些。”
    “行，我明天准备下，后天就动身。”
    在当年仁丹才旺为保护藏羚羊分娩大战群狼的小河边。河水仍然是那么清澈，草滩依然是那么茂盛。二十多辆进口越野汽车拉着百多名基干民兵连的战士赶到这里。
    王勇刚率先跳下汽车，大步走到河边，长长出了口气，仔细望着四周，竭力回忆着十多年前的那幕。八名保镖端着上膛的冲锋枪，警惕地向远方瞭望。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王勇刚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对保镖说：“通知班以上领导干部到这里开会。”
    几分钟后，十多名班排领导跑到小河边，迅速地排成队。值星排长整理过队伍，向王勇刚做过报告，王勇刚大步走到队列前面，摆了下手说：“稍息。听着，羚羊繁殖季节马上就要到啦。就在这块地方，十多年前我们发现大批羚羊在这里繁殖。这次，我们要完成两万只羚羊皮的上交任务。完成任务后，每人奖励两千元人民币，班长两千五百，排长三千。这是基本数字，超额还要多奖。现在我分派下任务，我们全连的二十四辆汽车，每个班两辆，顺着小河的两侧布置成个包围圈。记住，定要等繁殖的羚羊全部进入了包围圈，听到我的命令后才准开枪，不能放跑只。大家有信心没有？”王勇刚十分严厉地发问。
    “有！”班排长们立正回答。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违犯了战斗纪律，不要怪我王勇刚不讲情面，回去给战士们讲清楚。解散！”班排长们跑回自己的汽车，汽车又开往各自的地点。十几分钟之后，个半平方公里的包围圈形成了。
    天过去了，藏羚羊没有出现。两天过去了，藏羚羊没有出现。三天过去了，藏羚羊仍然没有出现。王勇刚只是让通信兵遍（fanwai.org）遍（fanwai.org）地传达命令，坚持瞭望，不可松懈。第七天拂晓，当东方山巅上的||乳|白色扩散到半个苍穹人们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个哨兵从望远镜里发现成千上万只藏羚羊铺天盖地向这里涌来，立即兴奋地向班长报告：“报告班长，发现大批藏羚羊，离这里大约两公里左右。”
    “立即向王指导员报告。”
    哨兵立即拿起手中的红旗，向王勇刚的位置上下晃动。
    王勇刚汽车上的红旗也有了晃动，表示接到了报告，部队按预定战斗方案进行。
    十多分钟后，数千只藏羚羊赶到小河边，停住了脚步，有的喝水，有的倒卧，有的站立，像是等待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等待。有只母羚羊开始分娩了，个小羚羊的脑袋露出了，在点点地扩大。又只母羚羊开始分娩了，又有个小羚羊露出了脑袋，也在点点扩大
    从汽车上悄无声息地跳下穿着绿色服装的民兵。他们迅速地散开，趴在草地上，绿色的服装掩护了他们的行动，个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河滩上的藏羚羊群。
    母羚羊们还在分娩，最早分娩的母羚羊已经产下了小羚羊，疲惫不堪地躺在草地上，疼爱地看着软弱得还难以站立的幼羚
    “射击！”王勇刚大吼声，率先打出梭子子弹。
    立即，百多支冲锋枪发出暴风骤雨般的响声，波还没有停息，另波又遽然轰响。藏羚羊们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全部倒在血泊里。有些中弹后没有死去的羚羊挣扎到小河里，流出的血将河水染得鲜红。有许多刚刚诞生的幼羚也被子弹击中，它们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分钟十几分钟，还没有看清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就失去了生命。有些幼羚还在踉踉跄跄地挣扎着软嫩的身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却不知道母亲刚刚生下自己就被杀害了。还有些刚刚露出了脑袋的幼羚，母亲中弹死亡了，它们挣扎了几下也窒息死亡了。更多的幼羚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就随着母亲的死亡而死亡了。有的子弹穿透了母羚的身体，也穿透了母羚体内的幼羚，它们还没有看到外边是怎样的世界就被杀死了。羚羊的血和小草的露珠羼杂了，清晨的小河上空弥漫着血的腥热气息。
    还有受了伤的羚羊无望无助地发出阵阵哀号。
    枪声停息，民兵们又拥上小河边，他们按预定的战斗方案剥去羚羊的皮张。双双大头皮鞋踏在草滩上，草滩上的沙土被血洇湿了，血泥粘在他们的鞋上。他们拿着锋利无比的小刀，这些藏族汉子都是宰羊的好手，用小刀在羚羊的脖子上旋，就摘下了它们的脑袋，又顺着在它们的肚皮上划，肚皮上的皮毛分成两半，他们用手朝两边扒，又踏着羚羊的捰体拽着皮毛撕，就扒下了皮张。羚羊头上的角和皮张是值钱的，裸肉就遗弃在河滩上。几十只隼鹰闻到血腥味儿赶来，毫无顾忌地饕餮人类为它们准备的美味佳肴，批吃饱了，又飞来批。些受伤的藏羚羊还在挣扎，他们根本不顾及它们的哀鸣和乞求，照样把刀向它们的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