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第9节:初版序 亚里士多德的挑战(2)

    我不得不等到有关科学研究成熟之后,才动手写作《情商》。科学见解姗姗来迟的原因主要是过去这些年的研究一直忽略了情感在人类心理生活中所占的一席之地,心理科学的情绪研究是一块未被开发的广袤大陆,实在令人吃惊。心理自助书籍趁机填补了这种空白,这些书籍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它们顶多是以临床的观点为基础,基本上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现在科学的发展终于能对这些复杂的、离理性最远的精神问题提供权威的解释,为人类心灵拼出比较清晰的图像。
    科学家描绘的情绪地图对智力认识比较狭窄的人提出了挑战,他们认为智商由基因决定,后天经验难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基本上由智商潜能所决定。这种观点忽略了更有挑战性的问题:我们能改变什么,让我们的孩子生活更美好?比如在某些情况下,高智商的人表现不佳、智商一般的人却表现出色,到底是什么因素在起作用?我认为很大原因是被称为“情绪智力”的系列能力,包括自控力、热情和坚韧的品格,以及自我激励的能力等在起作用。我们把情绪技能传授给儿童,使他们更好地发挥由先天基因决定的智力潜能。
    除了这种可能性,我们还面临道德上的迫切性。当代社会结构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瓦解,自私、暴力和卑鄙无耻似乎正在腐蚀我们公共生活的美德。情绪智力的重要性体现在感情、性格和道德本能的联系上。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生活中最本质的道德立场来源于基础的情绪能力。对个体来说,冲动是情绪的媒介,所有冲动都起源于最终表现为外在行动的情感爆发。容易冲动的人缺乏自制力,在道德上是不完整的。控制冲动的能力是意志和性格的基础。同样的道理,利他主义的根源是同理心—具有理解他人情绪的能力;如果对他人的需要或绝望缺乏感应,就谈不上关怀。如果问我们时代最需要的两种道德立场是什么,那就是自我克制和同情心。
    我们的旅行
    为了更好地理解我们自身生活以及周围世界中复杂的情绪现象,在本书中,我的作用就像一位导游,带领读者纵览有关情绪的科学发现。旅行的终点是理解情绪的含义,明智地处理情绪问题。这种理解本身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用的,就像物理学量子水平的观测器会改变被观测物体一样,观察情感的世界同样会产生这种效果。
    旅行的第一站是参观人脑情绪构造的新发现,以此解释我们生活中最难以理解的感性压倒理性的时刻。人脑结构的相互作用控制了人的愤怒与恐惧、激情与喜悦。理解了这些,我们就会知道情绪的习惯可以破坏我们最良好的意愿,同样也可以克制更有破坏性或者自我打击的情绪冲动。更重要的是,神经科学的研究发现使我们认识到塑造下一代情绪习惯的关键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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