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谶书正文111章遭遇懦夫悔当初,司马轻语内心强迫着自己不断直视着现实,现实就是报仇,就是要她亲自做司马氏最后的殊死抵抗,末了像曾经努力的过的父皇那样为国身死。
司马轻语二人的目的是驿站,西北道黜置使现如今暂住的驿站。
“公主,我觉着驿站守卫严谨,像是出自皇城司,我们潜入的概率不大。”
“嗯,守卫够严密,其实没必要进去吧?”
计欷诧异,刚要问,前边的巷子口转角出来一女子,体态轻巧,样貌俊俏,握着一把剑,目光带着点淡淡的锋利,直刺心房。
司马轻语呢喃道:“高手……”
没等计欷反应,那女子三步纵跃挡在她前边,目光戏谑,打量计欷。
“断臂的,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司马轻语吧?”
眼前就是皇城司的句尨,近来负责驿站的护卫,没想到就瞧见俩武艺不差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断臂的。
并州传来的消息,说是匪首司马轻语断臂逃离,句尨其实不大确定,只是她闯荡江湖的时候曾见过计欷,因此借以猜出司马轻语的身份。
司马轻语嫌弃袖口甩来甩去的烦人,衣袖就是扎起来的,远远的就能看出来断臂,淡淡道:“阁下觉着能留住我?”
句尨也没夸大自身实力,摇头道:“我打不过你们俩。”
“哦,那你这是?”
句尨道:“来看看呗,虽说打不过,可我自信你们三招两式伤不到我,除非你们时间够。”
当初句尨见着计欷是在一场比武会上,那时候句尨是台下看官,计欷是台上比武的参与者,因此计欷没认出来句尨。
司马轻语拉着计欷不动声色的往角落靠,虽然能跑,可没法保证给缠着还能不能全身而退,眼前这位笑面迎人,其实武艺绝对不下计欷。
缓步挪动,句尨跟着转,拼着半条命留下来一人倒是有把握,只是句尨现在不清楚司马轻语的底细。
“你学武学的是西域流派?”句尨指尖一弹长剑出鞘,一手握着剑鞘,一手长剑斜指着地面。
司马轻语道:“是啊,西域波斯国,或许我武艺还带着点大理武学的感觉。”
“长得祸国殃民的,可惜了,你准备在江城做什么?”
“哈哈,我要做的事你明白的。”司马轻语倩笑着自计欷手里拔剑出鞘。
计欷观察着周围境况,一旦形势不利就掩护司马轻语先走,眼前的句尨,必然能留下一人。
句尨看看计欷,淡笑道:“计欷,想当初库悦城擂台风采不错嘛,现在怎么的找着差使了?”
计欷哼道:“你不也在皇城司,各事其主罢了。”
“嗯,说的倒是中听——”
话音一落,句尨飘然一剑刺向计欷,侧着身,恰好能躲开司马轻语的锋芒。
计欷反应迅速,抬手一剑将句尨挡回去,两剑交触,分明能感觉手臂酸麻,句尨剑法走的就是飘逸出尘,一次不中,则以攻为守。
长剑破尘,句尨剑花一抖绞着司马轻语斩来的一剑,马轻语断臂之后愈发苦练武艺,现如今回退些功力,却也没落得半废的地步。
句尨后退两步,横剑于胸前,笑着道:“厉害,断臂都要胜过我,要是没后援,我怕是要栽了。”
计欷留意着远处,交手罢便跟司马轻语撤离了,临走道:“我记着你了!”
俩人离开一刻没到,顺着屋檐角落数人赶来,为首的李龙源望着司马轻语去向没追过去,实则已经没法再追了。
“怎么样?交手了?”李龙源问句尨道。
句尨收剑回鞘,点头道:“嗯,其中一个是叫计欷的,跟我差不离,另一人,就是司马轻语!”
李龙源自然知晓,说明白倒是没遗憾了,叹道:“断一臂,你都打不过?”
“嗯,很厉害,没断臂我估计就是三招之敌,不愧是天纵奇才。”
接着赶来的皇城司武者都见李龙源的手势往回走,因为武艺差距,遇着事需要脚程快才能赶过来,慢一步的见着诸人都往回走,便没有再过来。
李龙源武艺跟句尨比只是强一点,俩人曾比过一场,交手两百余招,句尨体力不支才落败,换做李龙源恐怕同样没法在司马轻语手底过招。
皇城司在驿站周边的街角巷口都把守着人,换班倒,确保闲杂人没法接近驿站,方才就是句尨瞧见司马轻语二人觉着嫌疑大。
李龙源路上问句尨道:“你认识那个计欷?”
句尨道:“见过一次,印象深刻,那时候我还只是一般的武者,她就已经锋芒毕露了,没想到她现在成了司马轻语的护卫。”
李龙源素来行事严谨,点点头没再询问别的就回去值守去了,司马轻语是叛军匪首之一,只是没抓住,原本就没准备要随意的抓着她,既然不算失策就没必要后悔。
遇着司马轻语的事有必要转告给赵芸郁,司马轻语出现在江城预示着叛军接下来的计划。
进屋时赵芸郁正自习字,墨笔挥毫,句尨侍立一侧等着,赵芸郁简单几笔,云马腾飞,娟秀隽永,跟一些名家字迹相比也不差。
“公主,先前在外边,我遇着前朝亡国公主司马轻语了。”句尨禀告道。
赵芸郁放下笔,疑问道:“司马轻语?就是叛军的主谋,前些天给北宫青老将军抓着的那个?”
句尨解释道:“没错,她承认了身份,其实我还是见着她断臂才认出来的,而且她身边的贴身护卫我认识,身手不俗,司马轻语的身份值得肯定。”
赵芸郁顾着将桌案的笔墨都收拾起来,芮楚外出买物什不在,谢徒说是去接德厚公公的孙女来江城,没他们俩人在身边陪着还真是格外的不适应。
挂起来墨宝后司马轻语示意句尨坐下说,她接着问道:“听说司马轻语精通武艺,兵法老道,带兵练兵,无一短处,你觉着可信么?”
句尨道:“可信,看得出来司马轻语要强自信,她的武艺甚至在晚年能追着德厚公公。”
“哦?好厉害……”赵芸郁待人都是客观友善的,虽然司马轻语对她来说是势不两立的对头,前朝的亡国公主,当今叛军的主使人之一。
赵芸郁接触武艺没多久,对武艺精深的高手格外佩服,主要是自身意思到习武的不易,对武者来说一份过人的武艺就代表着一切。
亡国逃窜,司马轻语的幼时生涯悲苦异常,赵芸郁对此深感痛惜,其实在皇宫里边作皇公主的她也没太幸福的回忆。
感慨之余正事不能忘,如果说司马轻语现今就处在江城,那么她肯定是不忍心轻易将江城的事放下,还想要做些挽回。
司马轻语来驿站绝对是来观察情况,赵芸郁担心道:“你说司马轻语那边,是否会开展行刺?等我离开时,你难免伪装会出破绽,平安无事还好,如果经历刺杀那一类的,你要怎么办呢?”
句尨微笑着道:“没事吧应该?其实驿站的护卫力量足够防着司马轻语,如果是真遇着刺杀,顺道可以宣称公主你遇刺伤身,愈发容易造假。”
赵芸郁掩嘴笑道:“好吧,具体的没法猜测,希望不会给刺杀。”
赵芸郁已经得到明确消息,过阵子皇城那边会派来太医确定她病情,据说父皇曾准备要她回宫治伤,都给宫里的妃嫔姨母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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