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卓诸人直奔鄂州,渐近黄石地界。
两个男子一个是石戈,一个是石猛,郁伯罕被威逼至此,背后是滚滚长江。
当时,杨卓几个人诧异时,石戈说道:‘伊藤罕,你认不认罪?“郁伯罕说道:’你们自是南海三疆北羯岛的人,我自是东瀛伊藤罕,与你们何干?”石戈说道:‘哼,你可认识昔日东瀛国王妃神谷勤?“当时,郁伯罕一时说道:’神谷勤,此乃是旧日的东瀛国王妃,此时提起作甚?”石戈说道:‘昔日,你伊藤家族,作为朝廷勋略,却发动叛乱,就此造成王宫大火,王妃和诸位大臣流离失所,你的家族就是罪魁祸首。“杨卓几个人闻得此言,方知当时是伊藤家族发动叛乱,导致了那次的王宫分崩离析。
郁伯罕说道:‘此时过去了二十多年,还替它作甚?“石戈说道:‘你们伊藤家族挑起叛乱,致使生灵涂炭,而你们的家族成员,后来也未得正果,为各地兴起的武士军团击溃,进而四处流散,你就是在那时进入的北海,对吧?“郁伯罕叹道:’你们倒是查的很清楚,这件事我都不记得了,那时我还小。”
石戈说道:‘伊藤罕,你须知,因你家族的一己之私,害死了无数百姓,罪孽深重;那次王妃被你们家族的武士追杀,逃至外海,飘灵之下,接近夷州岛时,恰逢海盗猖獗,奋战之下,护卫死拼保着王妃,撤出了东海,渐近南海,又遇暴风,几乎沉船,飘至北羯岛,已经是护卫尽丧,仅存王妃和侍女宫崎贞。“
郁伯罕说道:‘你们居然调查的如此清楚,还问我作甚?“石戈叹口气,说道:‘那次,王妃气息奄奄,侍女也痛不欲生,几乎跳海自尽,却被我岛上人所救,进而保住了王妃两人。可是,途中王妃染病,海上飘灵数日,未得淡水补给,加之身体虚弱,就此一病不起,最终含恨而死。那侍女也欲投海殉葬,被我岛上人所救,终于忍辱活下去。这侍女经过我们最后确认,却不是侍女,而是王妃。”
当时,杨卓几个暗想:‘多半是,当时侍女为了保护王妃,和王妃对调了衣物,所以才造成误会。“郁伯罕听懂了,说道:‘该是侍女和王妃掉了包,导致你们认错了人。“石戈音调提高了,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郁伯罕一时愕然。石戈说道:‘我们兄弟就是王妃神谷勤的孩子。“杨卓几个几乎惊呼出声,想不到南海三疆北羯岛的石戈石猛,却是神谷勤的孩子,这下可是着实惊呆了在场诸人。
郁伯罕惨然一笑,说道:‘我懂了,你们如此对我苦苦相逼,就是来报仇的,我懂了。“石戈说道:‘伊藤罕,你所做之事,可能不仅于此吧。那神谷音到底是怎么死的?“
郁伯罕一时诧异,说道:‘这是元宁和党羽所为,与我何干?“石戈冷笑道:‘别想跟我扯淡了,神谷音的身份之事,是谁透露给这元宁的?”郁伯罕说道:’我实在不知道。“石戈说道:‘上有天下有地,中央有大海,你敢对天起誓吗?”郁伯罕一时苦笑,说道:’那时,我是无意中透漏出了神谷音的身份家世,可是元宁当时只在乎这刺客的武功,和心机,并不在乎她的身份来历,其实这并不能叫元宁杀她。“石戈脸色铁青,说道:‘那是你,伊藤罕——在得知此事后,就去纠缠神谷音,意图欺辱与她,反遭她反抗,于是你们进而动手,最后你重伤了神谷音,致使她死去,你承不承认?”郁伯罕惨笑道:“我何必作此下作之事,我从来不缺女人,你们是知道的。当时,是神谷音知悉了我的身份来历,就此来杀我,说要替家族报仇,和我动手,我当时出手之下,错手伤了她,导致她最后被毕晴天魔功所杀,事情就是如此。”石戈说道:’你无需多做掩饰,你当时确系动了杀机,击伤了神谷音心脉,加之遇上了当时毕晴突破第九层天魔宫的时机,故而神谷音死去,其实你才是真凶,无可推卸。“
郁伯罕说道:‘你得要将全部责任推卸与我,而不去追究天魔宫毕晴的责任,那我都认了,也无所谓。“石戈说道:’你认了最好,你当时明知道,她是神谷音,神谷家族的人,而你还丧心病狂,是何居心?”郁伯罕说道:‘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两人交手,加之神谷音武功不敌,错手之下,有所损伤,这是江湖上常有的,难道我还要思虑再三,再和神谷音再斗一次不成,那我岂不早被神谷音刺成蜂窝煤了?“当时,石戈喝道:’郁伯罕,你家族的旧事加上这次你杀了神谷音之事,两笔账一起算,如何?“
郁伯罕笑道:‘你们不敢去天魔宫找毕晴麻烦,却和我一个孤军奋战之人罗唣,真是可笑。“石戈说道:‘此事,你是罪魁,稍后我自然回去找天魔宫算账,你不必多问了,看招。“
当时石戈石猛一起攻上,围攻郁伯罕,郁伯罕大斗篷抖起来,宛如落霞齐飞,红影遍布。石戈石猛却是外家功夫厉害,加之内功特异,着实令郁伯罕难当。郁伯罕仗着这轻功绝顶,一时挡了十几招,却已被两兄弟逐渐的逼下海,脚踝已经被海水淹没。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横空而至,直扑石猛的背后,一掌落下,却是神谷俊一到了。那时,另一个身影从一处岩石后,陡然窜出,砰地一声,和神谷俊一对了一掌。神谷俊一一时退了三步,那个人也站在了当场,赫然而立,却是神威凛凛。
一时,石戈石猛躬身说道:‘爹,你来了。“杨卓几个始知这是石戈石猛之父石须然。
石须然三缕长须,面目清秀,神情绰约,看看神谷俊一和郁伯罕,笑道:‘神谷俊一,你终于出来了,你这个神谷家族的叛徒,今天难逃一死。“神谷俊一说道:‘你是石须然?你说我是叛徒,有何证据?”石须然说道:’你出卖你的家族,和伊藤家族狼狈为奸,难道不是叛徒是什么?“神谷俊一说道:”我们两个家族以前的恩怨,都过去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我是为朝廷皇族做事的。“
石须然说道:‘你为朝廷做事,却在和中原的帮派暗狱天堂勾结,残害无辜人士,你就是这么为皇族做事的,你可真是恬不知耻。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查的清清楚楚。自从你来到中原,就和高丽人沆瀣一气,和高丽王子李嵩琦暗中在金华双龙洞会面,协商谋夺苏杭之事。后来你也到达舟山群岛,和番僧笃风合作,驱逐岛上武林人士,致使无数人死于海上。你又杀死了法允大师,接手海盗事务,你最后还和暗狱天堂里应外合,接纳宫舜宇这个邪徒,和中原豪杰作对,这都是你为皇族办事该做的吗?错,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可以在苏杭,在中原站稳脚跟,在此谋得一席之地,这就是你神谷俊一的真实动机。“杨卓几人听到石须然慷慨陈词,却是句句击中神谷俊一的要害,他一阵愤恨,一阵咬牙。
神谷俊一说道:‘是,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就想在此要了我的命,真是痴心妄想。“神谷俊一陡然身形遁去,却是这最上乘的忍术,一时消失无踪。可是,当时石须然喊了声“破”,当时,但看到石须然单手劈风掌击出,神谷俊一竟然猛地身形钝化,落到了沙滩上,一时跌落,口中喷血,说道:‘石须然,你居然学会了破灵术,破了我的忍术。“
石须然说道:‘神谷俊一,你今天逃不出去了,你的忍术既然丧失,你就无路可走了。“神谷俊一看看郁伯罕,两个人陡然窜起,都是绝顶的轻功,一时四下逃窜。当时,杨卓和郁见滢几个人却是四面围了过来,堵住了神谷俊一两人的出路。
当时,神谷俊一和郁伯罕停住了脚步,看看诸人,石须然冷冷说道:‘神谷俊一,你还想逃,这里是铜墙铁壁,你无可遁逃。“神谷俊一冷冷说道:‘你们设局害我,居然调来了如此多的江湖高手,想以众凌寡,真是不知廉耻。”石须然说道:’你杀死法允大师时,你懂得礼义廉耻吗?你勾结暗狱天堂时,你知道礼义廉耻吗?你勾结番僧谋害江湖豪杰时,你懂得羞耻吗?你那时联通海盗,作恶多端,你知道廉耻为何物吗?你如今穷途末路,别想逃走,受死吧。“石须然陡然冲上,掌力如潮,四下里都传来了海潮荡漾之声,潮汐之力奔腾,狂涌向神谷俊一和郁伯罕。石戈石猛同时出手。
神谷俊一和郁伯罕同时反攻,都是神秘的鬼谷术,可是在石家父子眼前,不值一提。三十招过去,神谷俊一和郁伯罕就已经招架不住,一时倒退。杨卓的龙结界神功扑出,令神谷俊一和郁伯罕同时被逼回去,石家父子掌力如潮。开山震石的一声响,郁伯罕被石须然震飞了,落到了沙滩上,一时扭动腿脚,登时毙命。
神谷俊一当时眼角一撇,看到梵婀玲,登时一招龙探爪,抓向了梵婀玲。梵婀玲当时不由自主的向着神谷俊一奔去,当时这石须然一掌白虹修罗掌,断去了神谷俊一的劲道,梵婀玲一时落下,到了郁见滢身边,郁见滢拉住了她,护在身后。那时,石须然在后,石戈石猛在后,围攻神谷俊一。
怦然一掌,神谷俊一双掌和石戈石猛相对,被两个人黏住,不可脱手,不禁大声惊呼。可是,为时已晚,石须然从后猛击一掌,轰然一下,石戈石猛撤掌之下,神谷俊一宛如一座山被推倒了,慢慢向后摔去,乌珠突出,登时死去。神谷俊一一死,石须然过去看了看,在神谷俊一心口补了一掌裂心掌,击断其胸骨,确认他没装死。
当时,石戈石猛对着大海跪倒,祷告母亲在泉下安息,石须然默默悼念,一时诸人默然。
石须然过一阵,才拱手对杨卓说道:‘杨帮主,今日多谢几位援手,至于毕晴伤害神谷音之事,我们查过,当时确系毕晴无心之失,我等介于诸位今日恩德,我等自不会去找毕晴的麻烦,请相信我父子三人。“杨卓拱手说道:’以前我有得罪几位之处,望请海涵。”石戈说道:‘杨帮主不计前嫌,前来助阵,帮我们杀了这两个恶徒,报了娘的大仇,我父子都感激不尽,就此告辞。“石须然石戈石猛一起离开,直奔东去,沿江而下。
八八风回路转天地间,雁度春秋洛水滩。
杨卓几个还是埋葬了两个人,而此时这里却出现了另一处的响箭声。杨卓几个人奔过去,却是看到了宫舜宇,一时宫舜宇挟持着温稚韵,直奔江边。杨卓几个人拦住了宫舜宇,宫舜宇一时冷笑道:‘嘿,你们倒是来得很齐,好好好。“当时,杨卓说道:“宫舜宇,你放下温稚韵,我自然放你走开,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宫舜宇挟持着温稚韵,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一时说道:‘这妮子虽然不再是韶华少女,却也风韵犹存,你们杀了我,我也值得,你看,这妮子太香了,太香了。“温稚韵看到他面目狰狞,色眯眯的,一时急欲作呕。
杨卓说道:‘宫舜宇,你身处绝地,你为何不知悔改?你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吧。“宫舜宇晃了晃自己的空空的衣袖,说道:‘我已经是个残废之人,就此断臂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叫刘朴贤痛不欲生,这个女子是刘朴贤昔日爱侣的妹妹,我睡了她,也叫刘朴贤难受几天,岂不快哉?“此时,四下里围过来几个人,却是温若衡,曲同威,温智韶一起过来了。
几个人看到杨卓立植道人都在此围住了宫舜宇,一时心头感激,看着温稚韵,也是心悬到了嗓子眼。杨卓说道:‘宫舜宇,你坏事做尽,难道还非要临死前,坐下如此恶业,你进了阎罗殿,恐怕只好去十八层地狱了。你看,刘朴贤来了,他来了——“宫舜宇不上当,说道:‘你扯什么谎,我才不信。“话音未落,陡然间觉得剑气扑向了后心,紫气缭绕,却是刘朴贤到了。
刘朴贤这秋风扫落叶的一剑,却是横空而来,卷着气劲,吹向了面前的宫舜宇。宫舜宇一时察觉剑气扑向了背心,自道刘朴贤疯了,想将他们一股击毙。一时,宫舜宇私心发作,不敢停留,一时撇开了身边的温稚韵,向前旋出了一丈多远,落到了一块大石上。可是,此时刘朴贤却是虚招,一时间剑气划过,从温稚韵身边掠过,温稚韵毫发未损。宫舜宇暗道上当,想不到自己一辈子了,却被一个黄毛小子耍了,可是此时却是为时已晚。
杨卓几个人迅速围了上去,宫舜宇在想劫持温稚韵,却是势比登天了。当时,宫舜宇在石头上,陡然扑向了一边的曲同威,一抓之下,曲同威向前扑出。刘朴贤当时一剑划出,从宫舜宇背后划过去,宫舜宇不得不收招,一时撤回掌力,曲同威解除了困厄。一时,杨卓立植道人,郁见滢,全面压上,宫舜宇立觉压力大增,连连后退。刘朴贤当时一剑封住了宫舜宇退却的路线,杨卓龙结界从前面杀来,立植道人剑气从头顶罩下来。宫舜宇不得从侧翼窜出了三尺多远,跌跌撞撞,十分狼狈。
刘朴贤一剑横空掠过,杨卓一时身法变化,一招邪灵气劲夹着悬臂之力,陡然砸向了宫舜宇的左肩。而此时,郁见滢一剑跟进,直抵宫舜宇的右胯。宫舜宇堪堪躲过了刘朴贤的一剑,身后郁见滢一招春和景明却是陡然袭来。宫舜宇一时倒着斜刺里滑出去,横移三尺,使出的是春秋八法中的诡字诀。
此时,杨卓却是如影随形,身子螺旋般转来,一腿反踢,却正中宫舜宇的右胯,砰地一声,宫舜宇一时倒着飞出了好远,顶到一处岩头上,腿脚发麻,同时刘朴贤当空一剑滑落。宫舜宇一时滚出了三尺,躲开了这刘朴贤的犀利一剑,可是杨卓的瑜伽功都陡然来到眼前。宫舜宇一时接招,杨卓却陡然从他侧后迂回,一掌击中了宫舜宇的背心。宫舜宇一时前冲之下,呕血之余,郁见滢剑气覆盖,宫舜宇暗道完了。果真,郁见滢一剑划过,宫舜宇从头顶直至颌下,一道剑痕极细的划过,不见流血,宫舜宇已经是当场毙命,尸体翻身栽倒,不多时,鲜血才从伤口中汩汩流出,可见这一剑来的何等之快。
杨卓几个人看看宫舜宇死去,一时心安。诸人聚齐,温稚韵一家感激杨卓几个人和刘朴贤,刘朴贤飘然而去。杨卓几个人和温稚韵曲同威几个人攀谈几句,曲同威几个人也自离去。
人影渐远,杨卓看看郁见滢,说道:‘前辈这最后一剑,却是犀利之极,而且劲道非凡,堪称完美,晚辈望尘莫及。“郁见滢笑道:‘你须知道,这一剑我足足练了一年,才有初成,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杨帮主那一招瑜伽功,却是搅乱了宫舜宇的心神,叫他防不胜防,才是我们致胜的法宝。”
一时,几个人沿着江水,坐船西进。黄石之地,却是看到了不少的官军,与亳州王之官军不同,看来是从荆襄调来的官军。杨卓几个人沿途倒是络绎不绝的出现官军,看来是来增援此地的。此时西边的官军屯扎在此地的多达万人,看来是有东下沿江攻击亳州王的企图。杨卓几个人打探之下,却见到此地却是军马大集,东进的意图十分明显。
杨卓几个人来到一块竹林内,郁见滢说道:‘此时大造声势的东进九江,却是蹊跷。“杨卓说道:‘这是声东击西之计,若在此看到大批军兵向东屯扎九江,却是不对,因为他们真正的攻击目标,会是北面的鄂州。“杨卓之言果真料中,没过三天,元忱的大军陡然兵临城下,直捣鄂州。
那时,元忱确系使用了声东击西之计,在夺下黄石九江的时候,继续大造声势,鼓动军马,造成东进截击亳州王的假象,同时暗中夜里调兵,直捣鄂州陆上主城。鄂州却是没挡住元忱的军马铁蹄,不知为何,三日后城破,云羌几个人不知去向。鄂州易主,转瞬间如此,杨卓几个人都是瞠目结舌。
杨卓陡然想起,那时似乎东方磔说过,武荫秀曾经私放了慕容奎,那么慕容奎该是去了哪里呢?鄂州城垣不算不坚固,可是为何难以抵挡元忱大军三日围攻呢?郁见滢说道:“这不必奇怪,这几日鄂州必定出了内变,不然这里城池坚固,断不可能三日就攻克此城。”杨卓几个人都如此想,不得其端倪。一时几个人进驻鄂州,打探动静。
亳州王此时得到探马传信,一时有点愕然,这北面班可鹘大军未退,西边却丢失了黄石,九江,鄂州也被元忱攻破,一旦两股大军同时进逼,安庆一旦陷落,那么自己的老巢也就被撼动了。历来安庆是长江锁喉之地,兵家必争之地,安庆如果出现状况,那就是灭顶之灾。不但,阜阳亳州的军马,和苏杭的军马会被分割包围,自己的处境也是堪虞。亳州王一时暗自嗟叹,想不通元忱如何做到,三日内攻破鄂州,却令人费解。
杨卓几个人也不知道其中的端倪,在鄂州只看到军马调动,围攻安庆之势业已形成。亳州王两面受敌,处境堪虞。杨卓几个人渐近襄阳。
细雨纷飞时,凉意袭来,地上的落叶都被雨点冲刷,显得分外醒目,黄色的脉络越发清晰。襄阳松雪观外,后山望江崖下,青松笔直,凉风阵阵,却是陡然传来了厮斗声和话语声。一个汉子被三个人围在中央,身周三个人分别是云羌,赫连绾和姚弥坚。中间的是慕容奎,发髻散乱,目光惊惧,左臂流血,微微抖动,右肩穿了一孔,看来是被短枪所刺。
慕容奎脸色很难看,看着周围三人,面目羞愧。云羌当时脸色铁青,说道:‘慕容奎,你真不是东西,居然出卖了我们,叫鄂州落入了朝廷上手中。“慕容奎说道:’我,我不得已,不得已啊。”云羌晃了晃手中的短枪,枪尖上兀自滴血。云羌说道:‘你说,你是如何串通元忱,叫敌军通过密道进入鄂州的?你说。“
慕容奎脸色惨白,说道:‘几位,我们是曾经的患难好友,可是此次我却是有苦衷的。那时我被神谷俊一所擒,落到了暗狱天堂的手中,本料必死无疑。却被武荫秀所放,出了暗狱天堂。不曾想,却被元忱的人盯上了,最终被捉拿而去。当时,他们威逼利诱,劝我归顺他们,叫我们为他们引路,我当时誓死不从,你们该是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了吧?都是那时留下的。‘云羌呸一口,说道:’苦肉计。“
慕容奎叹口气说道:“当时我也没答应他们,他们就带着我直接到了一处隐蔽处,那却是一处柳暗花明之地,该是暗网的入口,我当时就懵了,他们怎地知道暗狱天堂的入口呢?”云羌冷笑道:‘元忱会知道暗狱天堂的入口,你去过暗狱天堂,该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慕容奎指天起誓,说道:‘苍天在上,若我慕容奎有半句谎话,今天叫我死于雷电之下。“云羌看看四下,果真是响起了淡淡的雷声,冷笑道:‘这雷声也不能把你如何。哼,那你说吧,元忱为什么可以得知暗狱天堂的入口?“慕容奎说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端倪,我想他也许早已得知暗狱天堂的入口,所以事先将军马从暗网入口进去,再悄悄运动到城里,叫我们防不胜防。”
云羌说道:‘你不要意图拖延时间,东拉西扯,你说你问心无愧,是被这元忱利用,才作此勾当。可是,你既然无所隐瞒,为什么在城破后,就如此亟不可待的逃走呢?“慕容奎说道:‘我愧对大伙,我只好隐遁山林,再不见人。“云羌喝道:‘慕容奎,你休想瞒我,我已侦知,你被元忱允诺,做了襄阳一个参领,你不认吗?“
慕容奎仰天长叹,说道:‘这是元忱的狠辣之处,离间计过去,又是个连环的离间计,意图叫我们自相残杀,你们看不出来吗?“云羌说道:‘我们倒是看不出离间计,却是看得出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们在一起十多年,却抵不过一个小小的功名,一个小小的参领之位,就收买了你,叫你不顾信义,置我们于死地。哼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受死吧。”慕容奎百口莫辩,此时也是闭目待死。
云羌银枪出去,直刺面前的慕容奎,慕容奎闭目之下,都闻得弓弦相处,一箭飞来,正中慕容奎的咽喉,慕容奎登时死去。四下里官军云集,只好来了三千来人,为首者一箭射杀慕容奎。当时,云羌立时带着人仓皇逃离,直奔北方。
云羌几个人本是当年元昆秘密提拔起来的,当时只是云羌一个人驻守鄂州,以抵挡来自东面的各路豪强,也可以把控长江水路,保证江陵一带的安全。后来云羌暗自扩充实力,拉拢到了姚弥坚,慕容奎,赫连绾几个人,在鄂州做大,简直把鄂州变成了他云羌的私人领地,外人针插不进,水泼不入。那时,元昆正忙于对付元嘉,和处理各地的事务,对于鄂州疏于管理,才致使云羌独自做大。待得元昆发觉,为时已晚,只好听之任之了。
峰回路转,二十年过去了,江陵王元昆被撤去了王爵,贬为庶民,随即身死密道,云羌几个人闻讯,自然是十分惊愕,但也没显露马脚,以免被江陵杨协和元循察觉。几个人蛰伏待机,居然瞒过了杨协和元循,继续坚守鄂州,竟而真的抵御了亳州王数次强攻,倒也是保住了江陵的东侧安全。殊不知,他们不是为了朝廷尽力,而是为了保住自己苦苦经营的地盘,因此才会拼尽全力阻拦亳州王的劲旅。
不管是出于何种动机,几个人还是在鄂州阻止了亳州王的西进,不然此处一破,江陵早已落入了亳州王之手了,这也是天意吧。随后元忱去进攻鄂州,形势又自不同,不多时鄂州城破,几个人都成了丧家之犬。而云羌怀疑这慕容奎就是出卖兄弟的叛徒,因此才赶来此地追杀慕容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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