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嬷嬷,你肿么了
“我,我很快起,不要,不要打了。”
萦烟晕过去,只感觉身上有冷水,梦里以为是嬷嬷又在浇她冷水让她起来干活,害怕的说着,缩起了身子,阻挡接下来的打。
夜凉听清之后,不免有些僵硬,他知道她是以为有嬷嬷打她了。虽然明知给了她无数的折磨,可此时看到她如此,却觉得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压住了,然后狠狠的敲打着,甚至响起了响声。
不自觉的蹲下抱起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顺畅的呼吸一阵子,见她睁开眼睛了,那颗心便好像忽然被释放了。
“太子,谢谢太子。”
萦烟看着抱着她的夜凉,脸顿时是通红的。她总算相信了钰儿说她曾经是被夜凉抱着的,如今不就是这样吗?躺在他的怀里,如此的幸福安心。
“如此经不起男女之事,以后回了花满楼,你岂不是要饿死了?”
夜凉看着她明明的心疼,明明的因为她醒过来高兴,嘴上却不饶人的说,手臂把她放下来,原本想用力的,却最终是轻轻的。
萦烟愣了片刻,直直得望着夜凉,直到被放下似乎也没明白他说的话,直到他站起来,她才忽然跟着翻身起来跪在他脚下,身子也跟着发抖。
“太子,奴,奴婢知错了,求求太子,不要把奴婢送回花满楼,以后奴婢再不敢睡去,再不敢惹太子生气,求太子开恩,求求您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了,送回花满楼,还要,要她卖身。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那种被糟蹋的日子。宁愿死她也不愿意,如果,如果他非要送她回去,她就只能死了。只是那时,再也等不到父母了!
夜凉站在那里,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他就是讨厌她这样,他不过开个小小的玩笑,她却非要当真,浑身颤抖得跪在自己脚下,好像他是个魔鬼一样。
可其实,他夜凉在民众的心中到底是个慈善的太子,甚至有些软弱。怎么,也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行了,不要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这种装可怜的戏码,少在本王面前演!”
夜凉不高兴的回答,每每她如此,他就觉得像是在给自己演戏,不过,她本来就是个舞姬而已,何必竟刚刚那样疼惜!
出了浴池,早已有嬷嬷和丫鬟在外面等候。分别替萦烟和夜凉套上衣服,到了这大屋子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看似一间卧室,然而除了墙角的一张床,四处都挂着衣服,萦烟的华服也挂在了一个十字的衣架上。旁边各三扇落地的镜子,形成了对角,恰好可以看到穿衣人的各个方面。再向外,是两张桌子,桌子上各有几面小镜子和一面正对的大镜子。桌面摆着各式的梳洗用品,皆是流金的精致样式。
此时夜凉也只穿着内衣,在镜子前坐下来,便有丫鬟来替他梳头。萦烟站着发呆的功夫,已经被小丫鬟也牵着坐下,背着夜凉,替她梳头。
如此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夜凉的衣着也已经穿好,萦烟才梳成宫里的发式,将内衣褪去,换上华服中以配好的那件,再将华服套上,又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期间夜凉坐在床上喝着茶,一直看着她。
华服穿好时,萦烟又被扶着坐下,有嬷嬷拿了温润的毛巾来,敷在她的肩上,几秒钟的时间拿去,便有小丫头拿着彩色的颜料过来,准备在上面画上花样,那是宫里的主子们都必须有的。
夜凉却在此刻站起来,从丫鬟手里取过笔,略用手试了试萦烟的肩,竟亲自在上面画起来。萦烟看着,只不敢动。
不多时,白皙的肩上便有了一只斑斓的蝴蝶,映衬着她柔滑的肩型和鲜红的华服,不仅是妥当,而且相映成趣,突出的艳丽。
如此又吃过了中饭,至申时(下午三四点)才上了车,车前各做着两个小厮,前面一个赶车的,六匹马排列着拉着车,稳稳当当,慢慢悠悠得向皇宫的方向去了。
萦烟发觉这次的车与上次的不同,要更加华丽一些,四角都有金色的盘着的似乎蟒蛇一样的雕饰,高高得向上扬着。车的各处也都是艳丽的鲜红色漆与金色匹配,车帘则是庄严的暗红色,配着黄色的麦穗飞边,随着车晃动着。
夜凉坐在里面,自上车起便一言不发,萦烟也不敢说话。况且凡是在夜凉身边,她行事都要小心几分,又是要进宫。她毕竟不懂宫里的规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跟着夜凉的步子,他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如同那日一样,经过了许多的巷子和门,经过了许多的跪拜,到了一处似乎完全相同的空旷院子里,路上萦烟听到有太监在里面一遍遍的传递着报时为日入(傍晚六七点),才知道已经走了许久。
一直到了与上次基本相同的一处广阔的院子里,萦烟知道上面应该有块匾额写着地方,但是不敢抬头,只垂着下了车,跟在夜凉和小太监的身后,缓缓的进入了院子里。此时那里已经笑声不断,萦烟猜测,是凌王爷和王妃在。
随着夜凉行过礼,皇上又责备了一些来的晚了的话,在花园里空着的那两张凳子上坐下来。萦烟才略略的抬了眼皮。
原来这并非上次吃饭的地方,而是一处极漂亮的花园,到处开着紫色的蔷薇花,院子里的廊上也挂着纱的帘子,一看便知是女人住的地方。
“凉儿今日可是来晚了,一会儿开了筵席,要好好得罚你几杯才算!”
皇后掩嘴笑着说,长长的指尖指着夜凉,那动作,萦烟觉得好像是花满楼里的姐妹,可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不靠谱。
“是啊,我们都在这里说了好些时辰的话,今日巳时便被王爷催着进来了,正好陪着父皇母后用膳,父皇刚刚还说,我们两个,好像是离不开父母的孩子呢!”
云晴待到皇后说完,约是喝了口茶的功夫,就立刻接着嘴说道,明朗的笑声顿时把已经接近黄昏的太阳也拉进了花园里。
让夜凉不自觉的抬头看她,他真想细细得看看她,尤其是她漂亮的眼睛,可此时此刻,却只能守着萦烟。然而她并不说话,父皇和母后笑着,她也笑,轻轻的,把脸几乎藏在了衣服里。
“我看是云晴你高兴吧,今日阳朔将军来,你想到要见家乡的人,才这样急切的进宫,哪里是想念我们?”
皇帝笑着接口道,然而随即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了。这样岂不是说,云晴就是南冥公主,而夜凉旁边那个萦烟,根本就是假的么?
“哦?没想到弟妹也是南冥国人,似乎与我的太子妃也是同乡之人,世间果真有如此巧合,倒也是美谈。”
夜凉也大约间距了那些时候,才慢悠悠得说道,茶杯此时正掩盖着他的脸,没人能看清他的面容。
皇帝和皇后跟着尴尬的笑,云晴与夜凌互看了一眼,也如此的笑,唯有萦烟,纵然挂着笑容,心却觉得那么冷,她感受得到夜凉说那句话的时候口气中彻骨的寒。
“那以后,云晴和萦烟可以常在一起叙叙旧了。”
夜凌笑着说道,似乎只是想要缓解尴尬,然而这句话说完,他却看了一眼萦烟,那一眼,让夜凉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皇上、皇后,戌时已到,一切俱备,阳朔将军也已在殿外等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否起驾?”
太监进来,躬着身子问完,皇帝和皇后似乎出于尽快结束尴尬的目的,欣然答应了,领头先往出走。夜凉和萦烟、夜凌与云晴跟在身后,分别位列左右。
出了这里,徒步绕过一道回廊,眼前便是大殿。皇帝皇后登上大殿后,夜凉与萦烟、夜凌还有云晴在下面立着,太监传过话,远远的大殿门口进来个高大威猛的将军,手持着一把漆黑发亮的剑柄,一路行来,脚下带风。
“使臣阳朔,见过北冥慈圣皇帝。”
因北冥每任皇帝都有其固定的名号,故而此时在位的皇上,也有名号,曰慈圣,一般是不用的,只外国来使来朝时会用。
萦烟听到这声音,不禁微微得抬起了眼皮,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如此的年轻,声音听来温文尔雅中透着雄壮之气,底气十足但声音温润,再看那白皙的面容,干净的脸庞,是脱了戎衣,便是个儒雅公子。
阳朔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看他,偏了偏头,看到了萦烟低头的瞬间,竟也跟着愣了片刻,这美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夜凉的眼里,却偏偏把这一幕尽收了。纵然有些不解,却更多的是不舒服。看来红颜祸水这种说法,倒不是完全错误的。
寒暄过一些时候,分别上了车,都向着城楼的方向去了。此去道路并不远,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们已经登上了城楼。
此时楼上一声“皇上驾到,万民跪拜!”,楼下便响起一声声的“吾皇万岁,吾后万福。”的呼声。在呼声之中,皇帝携着皇后夜凉等人,纷纷上了城楼,接受过跪拜,起了平身的手势,便率先坐下了。楼下又是齐声的“谢皇上”。
皇帝站在城楼上,说了些与民同乐的话,底下又是跪拜,平身之后,皇帝皇后、太子王爷等全部入戏,底下的民众才入戏。
太监宣布开席之后,对面的歌舞台响起了奏乐声,底下的民众仍旧是安静得等待摆上了筵席,有的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动筷子,有的人还在欣赏刚刚开始的歌舞。数千人熙熙攘攘,情景热闹非凡。
“贵国如此繁盛,百姓安居乐业,托福于慈圣皇帝励精图治,阳朔看到,着实从心底崇敬贵国圣上!”
阳朔的声音即使在如此杂乱的环境之中,仍然清晰的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皇帝原本脸上已经有了得意之色,听到阳朔这样说,便更加得意起来。
“将军只是看到了如今的北冥强盛,不知父皇对百姓如何的疼爱。我刚刚嫁入凌王府之时,王爷每日都要在子时之后才回,起初我并不理解,有皇上和太子,他这个王爷纵然如何爱民,也无需这样操劳啊!后来王爷对我说,父皇每日都是在丑时才能入睡,寅时便要起床早朝,辛苦操劳比他更甚。作为儿子,他只想为父皇分担些忧愁,而作为王爷,能为万民造福,也是他的本份和期望。”
云晴听到阳朔这样说,又看到皇帝脸上的得意,忙接着说道。这话里既有对皇上的称赞,自然也少不得称赞凌王爷。
“到底还是我们云晴懂事,你们是新婚夫妻,凌儿如此忙碌,忽略了你,你不但不怨他,反而处处理解。阳朔将军不知,我们云晴也是个才女,按照你们南冥的习俗,自云晴嫁入北冥以来,皇上也少不得向她请教许多问题。仅此而看,国家强盛,也是南北结合的结果,希望将军回去,将此话转给贵国国主,北冥愿与南冥永世交好,为贵我两国的发展,提供更宽广的前景。”
皇后也忙着接话,跟着这个话题,也都谈论起来。萦烟听着他们的谈话,想替夜凉说几句,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原她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在花满楼呆了十几年,除了弹琴跳舞,几乎很少说话。此时哪怕有许多话,可这样的场合,她自知比不得云晴伶牙俐齿,再看看夜凉,只孤寂得喝着酒,更加愧疚难当。
“怎么不找找呢?或许有熟人?”
夜凉坐着的地方挨着城楼最近,城楼下的百姓,也只有看他才能看的清楚,若是谁想要谋害皇族,第一个死的也定然是他,他反倒习惯了。
此时正看着楼下的百姓欢娱,忽然想起那年中秋自己去花满楼喝酒,听说那里的姑娘,年年也来。
萦烟听到夜凉这句话,诧异得抬头看他,却见他醉眼朦胧,只是望着楼下笑,知他是想起了她是花满楼的姑娘,以为她们会来。
缓缓的垂下头,她无话可说。楼下并没有花满楼的姐妹来,她并不知道,在她被强行送回的那天夜里,花满楼消失了。往日繁华的烟柳河畔,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只留下烟柳河的河水,仍旧唱着人们听不懂的歌。
“太子妃似乎不大喜欢说话,如此热闹的场景,反倒是满面的愁容。”
阳朔此时发出的清脆声音,与刚刚的似乎截然不同。萦烟愣了片刻,才明白是他和自己讲话,然而也只是笑了笑,陪着夜凉喝完了杯中的酒。
“今日高兴,朕多喝了几杯,此时不胜酒力了,皇后、夜凌、晴儿,替朕招待好阳朔将军。萦烟啊,你扶朕回寝宫暂且休息一阵。”
皇帝忽然站起来,留下了皇后和夜凌云晴,连夜凉也不叫,偏生得叫了萦烟。萦烟虽然心下担心夜凉,却不能抗旨,只得站起来低着头到老皇帝身边,想要最后看夜凉一眼,他却并没有看她。
只得跟着前面打灯的太监和略微有些蹒跚的老皇帝,慢慢得向寝宫走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从来没有闻到过,却觉得异常的香,好像在很久之前她是闻过的。
萦烟的身影消失之时,夜凉狠狠得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然后倒上,仍旧置身于热闹之外,无论皇后那群人说什么,好似都与他无关。原本也与他无关吧?社稷天下,哪个也不是他的,匡扶朝纲,他也毫无贡献,此时,凭什么说话?
“都下去吧,留下萦烟照顾朕就行了。”
几乎是漆黑的寝宫里,老皇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疲惫不堪,很快就要睡去了。太监宫女们听到,纷纷行礼,退到外面去了。
“萦烟哪,朕知道,把你嫁给夜凉,着实是委屈了你。以你的美貌,别说是嫁给个没用的傀儡太子,就是入主后宫,都不成问题。”
老皇帝的手,忽然抓住了萦烟的小手。她愣了片刻,动了动,才知道是决不可能抽出来的,对他的话,也更是不懂。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朕的时日还多,以后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别说是入主后宫,就是天下,朕也能给你。”
老皇帝的声音渐渐有些油滑了,纵然再天真,萦烟到底是花满楼的头牌,这样的男人见得实在太多了。
可她的身体仍然是僵硬的,她不相信一个看起来那样慈祥的父皇竟然瞬间变得如此下流,更不相信,一国的皇帝,居然想要霸占她这样的青楼女子,况且如今,她还是他的儿媳!
“父皇,您是真的喝醉了,儿臣立刻吩咐宫女煮解酒汤来,请父皇略睡一会儿吧。”
站起来,萦烟断然拒绝了。她是不干净,是个青楼的女人,但绝对不是任由什么人都可以糟蹋她,她的身体,只允许夜凉那样,别人,便是死也不能!
“哼,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乖乖的伺候也便罢了,若是让朕动了怒,小心你的贱命!”
老皇帝好像忽然醒了一样,声色俱厉的道,猛地抓住萦烟就向身边扯着,完全不顾其九五之尊的形象。
萦烟只觉得恶心,不断得挣扎着脱离老皇帝的手。然而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老皇帝虽然称作老,可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龄,想要把萦烟这样体弱的女子弄到身边,简直易如反掌。
故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萦烟已经没了力气,几乎只能任由他人欺辱了。然而她决心绝不因此屈身于老皇帝,却也并没有想到已死相抗。能让她为之绝望而死的,只有夜凉,再不能有其他人了!
“皇上,难道不怕皇后娘娘来吗?萦烟离开之时已经向皇后娘娘传递了消息,只怕此时,她已经在路上了!”
纵然处在劣势,萦烟却异常沉着,发出的声音第一次这样清丽高亢,即使皇帝听了,也不免犹豫了三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似乎这件事完全是真的。皇后的身后是强大的外戚集团,几乎把持着整个北冥国的朝政,如果真的让她知道而泛起了醋意,若是联合外戚篡位夺权,如何是好?
趁着皇帝犹豫的空荡,萦烟立刻翻身跳下床榻,不回头得向门外冲去。待到老皇帝反映过来时,她竟然已经打开了寝宫的大门。
站在那里,她回头看了看老皇帝,转身仰起头,大步得踏出了寝宫,外面不知情的宫女太监们见她出来,跪了一地。
“皇上已经入睡了,平日里皇上日理万机,今日是中秋之夜,百姓娱乐,也让皇上好好睡一觉,不要打扰他。”
甚至在门口,她第一次敢这样昂起头对底下的宫女和太监们说话,然后听着她们的回答,沉稳的迈开步子离开了那里。
顺着走廊按照原路走着,萦烟的心和身体才渐渐的放松下来,感觉到了身体里出着的冷汗,她知道刚刚也是千钧一发,如果不是老皇帝片刻的犹豫,她今晚恐怕难逃此劫,明日,就要挂上个荡妇的名字了。
一双大手忽然从黑暗中伸出捂住她的唇,强迫她的身体跟着后退到一间屋子。萦烟刚要挣扎,就看到皇后带着一群人从外面匆匆而来,她和那个人滑到了一根柱子之后,直到听到皇后的脚步声消失,那人才渐渐松开她。
萦烟喘了口气,回头却看到暗淡的光线中一张绝美的面容,雕刻般的脸上,墨绿色的眸子即使在深夜也异常明显,深陷的眼框和高挺的鼻梁,让他有种异域之美。不是别人,正是夜凌。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看清之后,萦烟忙对他行礼。她知道如果让皇后看到她此时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定然难逃一劫,故而夜凌实在是救了她的。
“不必如此,我也只是顺手相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我的意思,我以为,你也许不会清楚这其中的危险。”
夜凌笑着说道,声音温柔平淡,泛着些微的温度,看着萦烟的眼睛,也全是一种欣赏之情,让萦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皇宫之中皆是如此,以后万事你都要小心。看看,汗都吓出来了。”
夜凌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竟情不自禁得替萦烟擦汗水。萦烟顿时也红了脸,想要后退,却觉得不大妥当。
月光之中,夜凉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远远得看着夜凌与萦烟在那里,却并不吱声,而是冷冷得看着,直到萦烟觉得背后发凉而回头看到他,直到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带着恐惧的不自在,才悠然踱过来。
“本王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这位太子妃夫人,居然如此的博爱。不仅对本王无微不至,原来对王弟也如此。”
夜凉原本不准备说这些话的,甚至于他根本没准备出现,可是不知为何,却偏偏因为担心她真的被那个老色鬼给占了便宜而来了,偏偏又看到她竟然和夜凌站在这里,亲密无间的擦着汗,顿时恨的牙根儿痒痒。
“太,太子,我。”
萦烟轻轻得张开嘴,却只发出这些声音。她知道自己应该自称奴婢,可在这里却毕竟有个太子妃的身份,不便用奴婢的称呼。可又怕用错了,他会生气。想解释,更不知从何解释,只好干着急得看着夜凉。
“皇兄还是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故意把羊送到虎口里,却又后悔了想夺回来。否则就算再聪明的羊,也不可能逃脱两次。”
夜凌并不像萦烟这样害怕,况且他本来也并不害怕夜凉的。在他眼里他纵然多么有能耐,也不过是训练几个手下保护自己不被暗杀而已,至于女人,有朝一日他夜凌登上皇位,天下哪个不是他的?
说完这些话,他强硬得看了看夜凉,把手里的手绢塞进萦烟的手里,甚至于用力的握了她的手心,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夜凉的骨节,啪啪的响起,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僵硬得在那里站了许久,拼命的告诉自己忍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终于能够看看身边的萦烟。
她此时正担忧得看着自己,似乎又有些害怕,只是偷偷的看着,明明离自己很近,却并不让身体靠近他,好像害怕他猛地抓住她吃掉似的。
“还呆在这里等死吗?跟我走。”
夜凉尽量压低了声音阴霭得道,这里毕竟危险,一会儿皇后出来,又要找她们的麻烦。所以下了命令,便带头从小路领着萦烟暂且离开了这地方。
出了大殿不久,夜凉带着萦烟绕过许多细小的通道,就在她们的马车也尽在咫尺的时候,忽然从外面跑来个小太监,见到夜凉,便忙着跪下行礼。
“太子爷让奴才们好找,皇后娘娘那里备了陈年的好酒,正等着太子爷去呢!”
夜凉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而是缓缓的抓住了萦烟画着蝴蝶的肩,她感觉到他的手心里微微的出汗,却看到他是笑着的。
“本王今日喝的多了些,已经醉了。现下身体不爽,请公公代为感谢母后的美意,本王要先回王府去了。”
说完,夜凉也不管那太监想要拦住,带着萦烟迅速得上了车。马嘶叫了一声,甩开四蹄带着他们朝着太子宫的方向去了。路上的太监们远远看到,连行礼也顾不上,匆忙得向两边避开,乱七八糟的跪了一地,草草的行礼。
这期间萦烟的肩一直被夜凉狠狠的抓着,越来越痛,痛得刺了骨,好像她的骨头立刻就会跟着断掉,痛得麻木了,似乎已经断了,才终于到了弱水苑的门口。
钰儿看到她们回来,放下手里正做着的针线活儿出来,却差点被夜凉撞到,他把萦烟直接带进屋子里,顺手把钰儿也关在门外。猛地用力,萦烟瞬时脱离了他的手指,却差点摔倒在地上。
夜凉并不说话,而是迅速的解开衣衫,握住萦烟的胳膊将她扔到床上,撕拉一声,萦烟身上原本复杂的华服顿时变成了两半,一些丝带在外面甚至荡漾着。附上她的唇的瞬间,夜凉的炙热也狠狠的钻进到她的神秘地带,带给萦烟猝不及防的疼痛。
她并没有反抗,如同往常一样连负痛的声音也不发出一丝,只是听着夜凉沉重的呼吸在她耳边,身体极力得配合着她完全无法摸清的动作,不时得仍旧有疼痛在身体里发作,她只能紧紧得咬住唇。
那种能够感受到的疼痛让萦烟深深的知道并且记住了,夜凉是恨她的,至少此时此刻是恨她的。她不怕疼,不怕他嫌弃她,只怕,他恨她,因为她爱他,那种爱根本不知从何时起始,但她觉得那是爱。
可夜凉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他只是有一腔难以发泄的情感,浑浊的,混乱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那复杂的东西在胸中憋闷的太久了,今夜借着酒劲,借着逃出的恐惧,完全发泄在了萦烟的身上。
眼前的萦烟渐渐的模糊了,似乎她的眼睛也跟着模糊了,有种快感冲上来,这是她常常能够带给他的,可这快感中却闪现着一些情景,夜凌替萦烟擦着泪痕,夜凌把手绢放在她手心里,甚至于,夜凌何时抱了她吻了她?越来越乱,快感却越升越高,留下的只有感官上的快乐,其他的,终于消失了。
忽然被脱离的感觉对于萦烟来说没有失望,有的只是如同被释放的轻松。然而轻松只是瞬间,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浑身无力和身上异常的疼痛,这种疼痛足以把她剩下不多的意识和视线淹没。
夜凉穿好了自己的内衣,疲惫得坐在床上,才看清萦烟红扑扑的脸上有些苍白的颜色,不大对称的泛着。软软的头发已经盖住了她半边的脸,伸手,他触碰到了他的细腻。轻轻的捧着。
萦烟被这样温柔的,带着些凉气的抚摸弄醒了,抬眼看到夜凉。他并没有往日的犀利和冷漠,却也没有太多的其他感情。虽然浑身都是疼痛,可她还是努力的坐起来,此时此刻的温馨,她想努力的维持。
爬下床,跌跌撞撞得找到自己的内衣,穿好,在那里靠着歇一歇,终于听清门外不停响着的声音,是钰儿的走动。她想打开门告诉她自己和夜凉都好,但暂时是不能的。扶着到了桌子边,倒了杯茶,稳稳得端到夜凉的身边。
跪下,把茶举过了头顶,恰好放在了夜凉的手边。他愣了片刻的,夜凉总是不大习惯萦烟这样自甘卑微的伺候他。可如果他不接,她就要一直跪下去,所以接起来放在唇边,是恰好的温度。
一杯茶下去,他又觉得奇怪,怎么刚刚居然不舍她一直跪着呢?
萦烟去开门,夜凉也并没有阻止,钰儿听到门响动,匆忙的站过来,却看到萦烟站在门口,虽然唇上有些齿痕,却笑着对她。
“钰儿,帮忙打点热水过来吧。”
她压低了声音对钰儿说完,仍旧笑着,看着她放心得离开出去了,才返回来。在夜凉的脚下跪下,替他的仍旧穿着的靴子脱下了。
不知是否真的太累了,夜凉竟然任由着她这样做。看着她缓缓的把自己的靴子褪下,细致得放在旁边,一双白皙的柔润的手,力度恰当的压在他的腿上,血液和精神仿佛跟着也放松了下去。
钰儿端着水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没有发出声音。萦烟站起来,接过水对她笑了笑,向门口示意,钰儿便笑着出去了。
水放在脚踏上,萦烟试了试水温,夜凉顺从的把双脚放进去,微微有些烫,但烫的舒服,并不刺激皮肤的那种。再加上她柔软双手的捏揉,力度不软不硬,他的身体和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然而,他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或许今晚发生的一切她都以为只是个意外。可那不是,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的。
夜凌说的对,他把她这种小羊送进了父皇的虎口里,他想要用夜凌对自己的法子对付父皇,可是当她离开的时候,当她不解得看自己那一眼的时候,他的心跟着痛了。
当皇后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或许他的计划要成功了,皇后看到父皇居然背叛自己,定然会雷霆大怒,从而激起外戚对皇室的打击,他可趁虚而入,顺利的继承王位。或许胜利就在眼前了,可他却害怕起来,甚至于跟着皇后去了那里。
事情,并没有成功,然而当他看到她已经逃出来,看到她平安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却那么的欣慰。可是,夜凌对她的那些,还是让他生气了。
那时夜凉开始不懂自己,他不懂为何他的情绪竟然这样容易被她这么个女人牵制,虽然当时皇后可能随时冲过来对自己不利,他甚至是在和她逃亡,那个思维却仍旧占据着他的心中最深的地方。
红颜祸水啊!夜凉告诫,万万不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就心软,她最多只能是个工具,只能是个玩物,决不能占据他的心。他的心里应该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公主,他爱的人,他将会得到的,也只能是公主。
手,仍旧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却恰恰触碰到她抬头的瞬间。第一次,他发觉原来她也有双这样美丽的眼睛,黑亮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耀着天真纯洁的光芒,让他的心,跟着狠狠的颤抖了。
“太子,洗好了,您早早歇息吧。奴婢就在外面,随时伺候太子。”
萦烟静静得笑着,轻声对夜凉说完,把他的脚抱上床,替他把被子整理整齐,端着水准备出去了。
“等等,今夜,你陪本王就寝。”
夜凉的声音也不高,却带着抹不去的急切。他尽量冷静得说完,便睡下了。然而直到她温软的身体在他怀里完全稳固,他才心安的沉沉睡着,睡的异常的香甜。
夜凉的热,也只在那天的晚上了。第二天清晨用过膳,他便去了紫兰现住的院子,那院子原本的名字许多人都忘记了,现在叫做‘紫兰院’。
“钰儿早先就跟娘娘说过,我们太子对嫔妃是最最好的,从来都是一体均沾,没有谁特别好,也没有谁特别不好。就说紫兰娘娘吧,她虽然得宠,可像环佩、罗衣、怜春等几位娘娘,还有娘娘你,太子也都不会冷落。”
钰儿似乎很高兴于夜凉昨夜真正的宠幸了萦烟。在她眼里,虽然萦烟是个好娘娘,可是她到底是青楼的出身,能被夜凉这样宠,已经该知足了。
萦烟并没有回答,低着头仍旧在绣着东西。不知夜凉何时说过她绣的东西好看,再加上她到底是个‘姑娘’的身份,所以安排她专绣几个娘娘和夜凉的衣裳,此时绣的这件,就是夜凉的。
钰儿算得上这府里最轻松的一个了,她是夜凉的丫鬟,但除非夜凉在,否则手头是无事可做的。白天他不用她,到了晚上上夜,才用她在门外睡着,随时叫。但其实到底也没有叫过几次。
“娘娘如果能为太子怀上子嗣就好了,那时候无论什么出身,名正言顺的封妃子,等到太子继位,就是皇后。”
钰儿似乎还在想象着未来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的。夜凉是太子,所以可以做皇帝,萦烟是太子妃,虽然被贬了,可是只要为夜凉诞下自私,按照皇室的规矩,她必然成为皇后。
萦烟听到这里,却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些微笑。她不可能为夜凉生下孩子的,这原因是,他从来没准备要属于她们的孩子。
萦烟觉得自己是个无知的人,自小没有机会正经的读书,但在花满楼那种地方呆的久了,生孩子的事情必然会了解。
早在许久之前,她就在宋煜给自己的药里闻到了一种味道,那味道儿时她熬药常常闻到,是给卖身的那些姐姐们喝的,她们喝了这种药,通常半年一年之内,是不可能为男人怀孕的,便是怀了,也要掉了。
况且昨夜的事情,她无需细想也觉察到了夜凉是故意把自己送给皇帝。自从离开花满楼,进了太子府,许多的事情她都用心的听到记住,慢慢的把夜凉的处境也摸清楚了。其实从皇帝让她跟着他去时,她就知道。
只是那时还抱着些幻想,那时她看向了夜凉,希冀着他或许能够看她一眼,那样便是死了,她也能安心了。可他并没有看她,直到后来他去找她,她才相信其实他是不舍,所以才不看。
可她到底还是明白了,她只是夜凉的工具,他要达到的目的是娶另外一个女人,他不爱她,而她,也不能爱他。可既然爱上了,她就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做一切,她不是杜十娘,没有百宝箱,她有的,只是那颗为了他放弃一切的心。
“萦烟!有你家里人送来的东西!”
一个嬷嬷手里提着个包裹,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些东西,说是个老妪送来的。可萦烟,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样的人。
“会不会是娘娘的家人找来了?”
钰儿看着萦烟纳闷的打开手里的那个包猜测道。她如今知道她并非公主,而且是个孤儿,所以也觉得奇怪。
萦烟屏着呼吸把层层的包裹打开来,她也在想着和钰儿同样的问题,会不会是家里人找到了花满楼,而花满楼的人又告诉了这个地方,他们也许进不了太子宫,就托人把东西送进来。
可是打开包了三四层的包裹,里面却只有一只木雕的娃娃,虽然雕的精致,但娃娃上的釉彩都已经脱落了,显然经历了许多时日和磨难。
萦烟本以为娃娃的样子应该和自己相同,可仔细得看起来,却并不是如此。这娃娃并非按照谁的面容做的,虽然漂亮,却像是那种按照一个模子弄出来的东西,并不特别稀奇。唯一不同的,就是娃娃并非在笑,而是在哭。
“奇怪了,难道这是娘娘儿时的玩具吗?”
钰儿在旁边猜测道。萦烟却摇了摇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只知道三岁就被卖到了花满楼,进去的时候,身上连半文钱也没有,更别提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奢侈的木娃娃了。
“娘娘,这娃娃是什么木头弄得,怎么还能捏?”
钰儿把娃娃在手里拿着玩儿了一阵子,觉得这娃娃做的好生奇怪,明明是木头的,可居然有弹性一样,可以捏下去再弹上来,虽然这感觉不明显,但确实是有的。
萦烟蹙着眉端把娃娃拿来捏捏,果然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是什么特别的木头吗?忽然想起在夜凉屋里读到的那本《南国志》,里面似乎记载了一种类似的木头。
说是树体如盘着的蛇,一般要缠在另外一棵树上才能生存,然而随着树的生长,里面的那棵树就会渐渐的枯死,外面这棵树则会长的枝繁叶茂。
树上在每年夏季都会流下一种白色胶状汁液,这种汁液凝固前可放在容器里,待凝固以后,就能变成容器的样式,但即使在南冥,这种树也并不常见,乃是外来引进的品种。
如此说来,这娃娃倒像是那种东西所做的,可书上记载,这东西做出来是黄色或透明的红色,一般也只做饰品。而这个娃娃,显然是木头的颜色,只是外面裹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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