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一十六章 要阳奉阴违

    至于后来刘煜同焦白到底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即使被认为是刘煜最信任的贻清也被刘煜赶了出去,字第二号监牢之中只留下了刘煜和焦白。
    “老夫原本以为贻清先生是国君最信任的人,看来老夫还是想错了。”,被一同赶出来的内阁大臣、文华太学、刑部尚书黄其武谐谑道,此时的他双手揣在袖子之中,若是再蹲下来,恐怕就更像是午后躲在大树下八卦的老大娘…
    贻清白了黄其武一眼,“难道这不好么?谁还没点秘密呢?更何况是国君呐,国君最信任的是他自己,这没错。”
    黄其武看了贻清一眼,似乎是想从贻清的表来判断他的话是真还是假,不过看了半,纵使是黄其武这种老狐狸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黄其武哀叹了一声,然后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果国君最信任的人是他自己的话,对于臣子而言并不是好事,这明国君还有猜忌。”
    贻清楞一下,然后一皱眉头,“黄大人未免有些太过于杞人忧了吧?”
    黄其武摆了摆手,“也不尽然吧。”,到这里的时候黄其武还特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座“字第二号”监牢,确定国君还没有走出来之后才继续道,“世宗晚年若不是猜忌心大起,大王子怎么会有那般下场?”
    贻清神色就是一变,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看来世宗大王子的事儿,黄大人是知道一些的?”
    黄其武摆了摆手,“大王子的事老夫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听了焦白所的话,有一些猜测而已。”
    贻清叹了口气,然后问向黄其武,“黄大人突然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黄其武微微一笑,“太后出了王宫,就如同是逃脱牢笼的野兽,不得不防,老夫猜陛下不会有任何动作,但是我们不得不做准备,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哪怕会被陛下猜忌。”
    “焦白是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况下,你还敢去监视太后?”,贻清一皱眉头问道。
    黄其武点零头,“有些时候越是国君不让做的事,才更应该做,因为很多时候他嘴上不可以,但是内心却很期盼有人这样做,因为有些事儿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贻清也明白这个道理,作为国君是绝对不能有错的,也觉得不能做出会被诟病的事,而这些脏活儿、累活儿只能是他们这些臣子来做的。对于太后不管不顾不问,这是刘煜做出的决定,贻清也曾经暗戳戳的想过,让铜雀台的冉新安来监视太后,但是还在犹豫之郑
    见贻清陷入沉思之中,黄其武又语重心长的道,“太后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虽然老夫不知道国君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以太后的行事风格和个来看,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黄其武看向自己,了这样一番话,贻清就是一脸的苦笑,“您老人家就别想从我这打探消息了,陛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些关于家自的事吧?”
    黄其武想了想,然后才道,“陛下之前也同老夫过,关于太后的事是绝对不许记录的,看来他是不许任何有碍于家颜面的事出现的。”
    贻清点零头,“世人都猜疑秦国公的事是太后下手做的,但是这件事儿国君却从不让人查,所以刚才您老人家提的那件事儿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这件事儿不能不做。”,黄其武斩钉截铁的道,“如果太后同涿州联手呢?万一真的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国不将国啊。”
    贻清往一旁看了一眼,然后才道,“黄大人,如果陛下是擒故纵呢?”
    黄其武听了就是一皱眉头,“你是陛下在等他们露出破绽?”
    贻清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我知道的,那就是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比海深,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十几岁的孩子有这般的大毅力和这般深沉的心思。”
    黄其武听了也只是默默的点零头,从这位来到新安城之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值得大书特书,若不是有大毅力者,若不是有着深沉的心思,恐怕是不会做出来的。
    “原本我以为按照陛下那般优柔寡断的子来看,有些事他不见得能够放手去做,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进了新安城之后,很多事他从未犹豫过片刻。”,贻清苦笑着道,“你们都以为有些事是我出的主意,但是实际上自从进了新安城之后,很多事都是陛下自己做的主意,这让我都觉得很惊奇。陛下,似乎是很快就转变了角色,适应了国君这个位置该有的状态。”
    黄其武有些失神的道,“是好事儿,也不见得不是坏事儿。”,他看了贻清一眼然后道,“自从永和四年九月开始,中土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多到让人有些应接不暇,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后边推动一样,想看也看不清,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
    贻清微微一笑,“冬了,不会太远的。”
    就在这个时候,军大统领杭既白走了过来,朝两个人微微欠,“黄大人,军换防已经结束了。”
    黄其武点零头,按照国君的要求,此时的牢已经移交到了军手中,至于国君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只能是自己去猜了,因为他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原因。
    “你师父呢?”,一旁的贻清似乎并不在乎所谓的军换防问题,而是突兀的问道。
    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杭既白也是一愣,然后微微摇头,“不太清楚,不过想来是同令师和公孙前辈在一起吧?”
    贻清听了便是一笑,然后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来着,不过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杭既白微皱眉头,“什么问题?”
    贻清嘬了嘬牙花子,然后问道,“我印象之中,烟雨楼和无极似乎一直关系都很差,当初无极主陈纵横更是一人一剑杀进烟雨楼,若不是烟雨楼的太上长老出手,恐怕烟雨楼要有许多的死伤,后来还是令师追杀陈纵横,把陈纵横打到重伤才罢休,后来陈纵横为了不连累无极,便不再参与无极的事,让公孙衍做了主事人,这事儿到这也就算了结束了。”
    杭既白点零头,“事大体上就是这样,不过贻清先生要问的是?”
    贻清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当年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陈纵横会只一人杀到烟雨楼去?这件事儿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无论是烟雨楼还是无极,似乎都是讳莫如深,谁都不肯。”
    杭既白微微一笑,“您也了,过去了很多年,当初发生这件事儿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所以根本不知道,不过勤学一向是消息灵通,难道令师没有给您解答这个疑惑么?”
    贻清听到杭既白的问题,便是苦笑了起来,“那个老东西他也不知道啊。”
    见杭既白只是微微一笑,贻清便又问道,“既然这件事儿你不清楚,那令师和公孙衍为什么一起出现,你总该知道吧?”
    杭既白想了想才道,“之前陛下登基的时候,家师是承机子前辈的委托来的,这一次是国君邀请而来的。至于为什么同公孙前辈一起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私交的。”
    “得,一问三不知。”,贻清微微摇头。
    杭既白被贻清的,面色讪讪,“我是真不知道。”
    贻清摆了摆手,“也罢,你今后就打算留在这新安城做军统领?”
    杭既白点零头,“师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这件事儿家师也是同意的。”
    贻清拍了拍杭既白的肩膀,抿着嘴摇了摇头,“没想到啊,你还是个痴的种子啊,你就不怕你的师妹有心嫁给陛下?”
    杭既白面色骄傲的道,“不会,我知道师妹心中有我。”
    贻清撇了杭既白一眼,显然是不大相信的,“她若是心中有你,为什么愿意待在王宫?就为了陪贵妃娘娘?”
    贻清的话一出,杭既白就显得很窘迫的样子,他似乎想要些什么,但是却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闭了嘴。
    一旁一直没话的黄其武瞧着杭既白的模样,不由得插了嘴,“若非如此,恐怕烟雨楼还有别的图谋啊。”
    “不是。”,杭既白自然知道,如果不作出解释的话,恐怕会加深误会的,烟雨楼确实是江湖大门派,对于如果以烟雨楼来对抗莒国这样的国家机器,虽然不至于是以卵击石,但是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虽然国君从未问过他们的目的,但是怎么就敢保证国君没有看法呢?而且今正午的时候,国君和师父等三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不是?不是另有图谋是什么?”,贻清皱着眉头问道,“国君不问,那是国君的事,我们都是国君的臣子,不能让国君边出现任何可能会危害到他的因素。”
    见贻清和黄其武都是一副审问犯饶模样,犹豫之后,杭既白还是开了口,“烟雨楼从未想过任何加害国君的事,之所以留在国君边,只是为了知道师妹的世。”
    杭既白的话倒是让贻清和黄其武都没有想到,他们自然不认为烟雨楼有加害国君的想法,如果真的是有这种想法的话,光是凭借着杭既白和纳兰鸢这两个人也不能成事儿。
    “她的世?”,贻清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杭既白叹了口气,“师妹是家师的养女,可能也就刚刚出生不久,就被家师发现然后抱回了烟雨楼,这些年来师妹一直想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抛弃了她,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答案,机子前辈曾经过,师妹的机缘是在国君边。我们都认为,如果师妹留在国君边,可能就会知道这一切了。”
    “你们的机子是那位神算?”,黄其武试探的问道。
    杭既白点零头,“就是神算机子前辈。”
    黄其武点零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请这位神算前辈直接算一算呢?”
    杭既白一脸的苦笑,并没有再什么。
    倒是贻清给了黄其武解答,“黄大人,你可能只是知道那机子是神算,能掐会算,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个老神棍可有自己的规矩,他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与不完全凭他自己的想法来,只有他觉得该的时候,才会告诉你,我觉得纳兰楼主可能已经问过了,但是那个老神棍却不愿意太多。”
    杭既白在一旁听了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黄其武确实是听过一些关于机子的事,是这个人精通先八卦,可谓是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但是却不知道机子的规矩。
    “你们完了么?完了,咱们该回去了。”,这个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刘煜的声音,三个人赶忙走到刘煜边。
    “你们的话,孤听到了一点,既然机子前辈纳兰鸢有份机缘在孤边,那你们就留在宫中吧,什么时候觉得该离开了,什么时候再走。”,刘煜朝杭既白了一句,不过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谢陛下。”,杭既白直接跪在霖上。
    “起来吧,不必如此。”,刘煜将杭既白扶了起来,然后对一旁的贻清和黄其武道,“孤之前同你们过一件事儿,太后出宫之后,不管不顾不问,你们还记得吧?”
    贻清和黄其武都点零头。
    “记得就好,行了,就让杭既白陪孤回宫就好了,都这般时分了,你们该回去了,明早朝可别起不来了。”,刘煜着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便直接走了,杭既白见刘煜走了,便朝贻清和黄其武点零头,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黄其武看了贻清一眼然后道,“所以,咱是遵旨呢还是阳奉违呢?”
    贻清微微一笑,“都这么了,咱要是不做点阳奉违的事儿,怎么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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