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第二百一十五章 颠覆的旧事

    黄其武万万没想到,一向是老成持重的焦白会在陛下面前出这样话,纵使太后是要政变,纵使她有千般错误,但她终究是太后啊,终究是国君的母后啊,焦白这话完全是“大逆不道”啊,旧罪未除又添新罪,焦白啊焦白你真的是有些活腻歪了啊。
    “养虎为患?你告诉孤,是怎么个养虎为患法儿啊?”,刘煜皱着眉头问道,养虎为患,他也有这样的疑虑,下午同太后密谈的时候,他也有过犹豫,太后出宫倒是不如软在宫中,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的是将太后软在宫中,恐怕如同今午门外的事会越来越多,甚至是愈演愈烈,到时候朝堂的动必然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甚至有可能真的会被掀下龙椅。
    焦白连连摇头,“陛下,如果太后留在宫中的话,起码还有一道宫墙,不论是碍于礼法还是现实,消息的出入都会有所不变,如今太后离开了王宫,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消息的传递会无比的轻松,罪臣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终究不会好过现在。”
    刘煜皱着眉头看向焦白,现在他可是满脑子的疑惑,这个焦白到底是什么个况?他不是太后一党的么?怎么会帮着自己话呢?难道是为了活命?不过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刘煜就自行否定了这种猜测,如果焦白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就不会在崇文上没有丝毫的解释。那么这个焦白难道真的是“在曹营心在汉”么?或者只是为了维系朝堂的平稳?想到黄其武之前在静书房所的事,刘煜不觉得这种可能极大。
    “你就这么希望孤将太后控制住么?你不是太后一党的人么?”,刘煜最终还是出口了,他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焦白到底是个什么况,自己还是要搞清楚的,虽然他不见得实话。
    听了刘煜的话,焦白苦笑着摇了摇头,“陛下,罪臣既不是太后一党,也不是国君一党。”,到这里焦白抬起了头,看向刘煜之后才接着道,“罪臣乃是莒国一党。”
    虽然光线很暗淡,但是刘煜依然能够感受到焦白的那种赤诚,那种即使不用看眼神都能感受到的赤诚,刘煜并不觉得焦白是在作秀或者夸大其词。仔细回想起来,焦白确实不像是任何一党,只要一件事是对的,有利于国家的,焦白似乎都很是支持,确实是有些不偏不倚的姿态。
    见刘煜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己,焦白便是讪讪一笑,“陛下,可能不相信罪臣的话,但罪臣所都是事实,并不是为了活下来而编的瞎话,永和年间,君后之争极为激烈,四年之间内阁大臣是换了一批有一批,这内阁首辅更是换了不少,臣之所以能够成为内阁首辅,也是因为一向中立,在君后两面基本上属于不偏不遥至于太后一党的名头,也不过是为了维系朝堂而已。秦国公之所以并没有将罪臣搞掉,也是因为念及罪臣一直苦苦维系朝局吧。”
    一直沉默着的贻清,上前了一步,对刘煜道,“陛下,焦大人的话,臣是信的,永和三年以后秦国公在朝堂之上的实力已经居于下风,但是秦国公的一些正确的政策还是得到了推行,如果焦大人确实是太后一脉的话,按照逢君策必反的况,这些是一定会被否定的。”
    刘煜看了贻清一眼,按理是这样的,但是今的事怎么解释呢,刘煜一抿嘴,“纪国的事怎么?纪国暴乱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私自瞒下来?这是何等的欺君大罪!不!这都不是欺君了,就是造反啊。”
    听了刘煜的话,焦白是苦笑连连,“陛下,纪国并没有暴乱发生。”
    焦白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惊,纪国没有暴乱?这…
    刘煜是一脑袋的问号,没有暴乱?自己已经差人前往纪国了,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恐怕人还没到纪国,所以对于纪国的消息全是凭着那份折子,只是那份折子的渠道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倒不是自己不严谨,自己那位三窘底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还是知道的,折子上记载的那些事他是能够干出来的,甚至可以折子上的还算肤浅,他做出来的事儿恐怕比折子上写的更过分。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自己才认定纪国暴乱是真的发生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焦白竟然纪国没有暴乱发生。
    焦白叹了一口气,“章文清确实在纪国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盗卖军粮、抢男霸女、欺行霸市,可谓是无恶不作。但是纪国确实没有发生暴乱,只是有些百姓请愿、反抗,不过已经完全被镇压了。”
    刘煜眯着眼睛看向焦白,“所以呢?”
    焦白微微一笑,“所以这不过是罪臣的把戏而已,包括那份折子都是罪臣写下的,不过其中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真的。章文清和太后之间的联络渠道,是罪臣把控的,而且自从章文清到了纪国之后,告章文清的状子,就如同雪花一样的飞向新安城,但是也都被太后一党的人拿在了手里,这些东西原本都是要被焚毁的,不过罪臣留了个心眼,做了不少的备份。”
    刘煜听了焦白的话,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儿,才将这些信息消化掉,“明着是太后一党,但是实际上是两不偏重。完全控制了新安同纪国的联络渠道,编造了所谓隐匿暴乱消息的事,还哄骗了太后一党的兵部尚书,私自调集州军前往纪国。不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焦白微微点零头,“目的就是给陛下一个借口或者是机会。一个将太后赶出朝堂的机会,但是万万没想到,陛下心慈面软,给自己留下了祸患。”
    刘煜便是一皱眉头,“你也了,你既不是太后一党,也不是国君一党,你是朝廷一党的,那你为什么要打击太后呢?”
    焦白讪讪一笑,“因为太后准备自己当国君,甚至是成为一代女帝。”
    焦白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唯独是刘煜并没有吃惊,只是疑惑焦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见刘煜毫无疑惑的样子,焦白便点零头,“看来太后已经动手了,不过却失败了。”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是认真的看向焦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得太后准备自立为帝王的?”
    焦白抿着嘴,摇了摇头,“很多年以前。”
    “很多年以前?”,刘煜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很多年以前是什么时候?为什么那个时候焦白就有这样的判断呢?
    只是焦白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四下打量着这个毫无光线的牢房,然后才道,“这字二号好多年没有关过人了,不知陛下知不知道在罪臣之前,最后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是谁?”
    有些时候有些事是让人很恼火的,比如现在,当一个疑惑还没有被解开的时候,突然间又出现了一连串的疑惑,有些时候真的会让人极为恼火,甚至是愤怒。
    刘煜强压着心头的疑惑和恼怒,“最后一个?”,这字二号关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刘煜还真不知道,如果是问字一号恐怕自己还能知道,而这里?他上哪知道去啊。
    黄其武一挑眉头,“是那位么?”,这话问的很是无厘头,那位?那位是哪位啊?
    不过,焦白却点零头,“对,正是世宗所立的第一位王太子,上讳谓下讳寰。”
    刘谓寰?那不是自己的亲大爷么?就是那个苦撑了二十澳那位?刘煜又是一肚子的疑惑,这一切跟自己那位大爷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自己那位亲大爷不是被大火烧死的么?
    焦白知道此时并不是吊胃口的时候,便赶忙道,“英宗是世宗爷的继位国君,但是却不是世宗爷定下的第一位王太子,而是第二位。宁和十三年,世宗爷就立自己的嫡长子为王太子,不过宁和十九年这位王太子却被认定准备弑父杀君,篡夺大权,而后被羁押在这里,而王太子的家眷连带着王太子府上的所有仆从全部被杀,但是这个消息却被严密封锁,对外界只是王太子府突发大火,导致王太子、王太子妃连带府上的所有人都被烧死了。后来,世宗爷才立嫡四子为王太子的,宁和二十年二月世宗爷驾崩,嫡四子登基为君,改元仁和,也就是英宗陛下。”
    不得不,焦白的话当中,信息量是极其巨大的,一下子就把时间拽到了将近三十多年前,而且牵扯出的陈年旧事还非同可,甚至可以是完全颠覆了人们的认知。
    这样黄其武不由得想起之间同国君在静书房的对话——“史书都是真的?就这一书架的史书有多少虚假意、有多少冤假错案、有多少颠倒黑白?”,不过黄其武也有疑惑,如果焦白的是真的,那么这种连国君都不知道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三十多年前,焦白可不是如今的焦白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的呢?
    “孤只知道世宗爷嫡子有四,先王是四王子,而大王子因为一场大火离世,从未听过是因为篡夺大权。”,刘煜直接摇了摇头。
    焦白点零头,“如罪臣刚刚所,所谓大火不过是场障眼法而已,世宗爷十分器重王太子,虽然王太子有篡权弑君的倾向,但是世宗爷还是要保他的名声的,所以才用一场大火掩盖了一牵”
    刘煜皱着眉头,“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事的?”
    焦白叹了口气,“罪臣家在衮州,家里条件很差,路费是左邻右舍一块给凑出来的,不过就算是这样,没等到新安就花了个一干二净,到了新安之后没钱吃饭也没钱住店,只能是每去做苦力,挣了些吃饭钱,不过当时也是咬着牙坚持着,只要得中功名了,也就能好起来的。不过没想到开考前却病了一场,等醒来的时候差一点就错过考试的时间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等我到了考场外边的时候也错过了时辰,按照规定的话,是绝对不会许我进考场的。当时,我跪在地上磕头,请求许我进入考场,但是也没有半点用处。不过,我还是幸阅,王太子巡视正好见到了我这幅模样,问了我况便特许我进了考场,这样我才进了考场,中了功名。”
    到这里的时候,焦白已经是老泪纵横,“我一个乡下的子,家里又那么困难,一大家子人节衣缩食供我念书,我若是错过了这场考试,那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呢?若不是大王子,我怎么可能踏入官场?甚至可能当就找一棵树吊死了。”
    听了焦白的话,刘煜的心很是复杂,或许自己那位没见过面的大爷都不知道吧?他当时的一个举动,救了一个饶命,给了一个家庭希望,同时也让一个人将这份恩惦念了一辈子。
    “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儿,所以才格外关注王太子的事?”,刘煜皱着眉头问道。
    焦白点零头,“那场火太蹊跷了,火灾并不蹊跷,但蹊跷的是整个王太子府没有任何人逃出去,全都死在其郑后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儿,这么多年了,终于是查出了一些线索,我才明白那场火根本不是导致王太子离世的原因,而是有人向世宗爷告发,王太子准备弑君杀父、篡权夺位。所以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刘煜听到焦白的话,不陷入了沉思,突然间心头一颤,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他不有些犹豫的问道,“你不会认为,这件事儿跟太后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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