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明道:“这张贼倒是很会鼓人心。”
卢象升叹道:“虽然我对他们这种叛逆很是不耻,但不得不说,他们这样做,百姓是真得到实惠。看看这传单,摊丁入亩,这种策略,皇上要肯采用,大明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情况,只可惜我等身为武将,这等民政之事,却无荐言之权”。
杨令明吃惊道:”难道大人也认同他们的做法。”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你我只要守好这古林镇,静待援兵到来”。
“未将是担心,他们会上次一次,搞突然袭击”。他想起那些日子,真不是人过,打!人家不跟你打,跟你玩捉迷藏,让你疲于奔命。不理他,他们又跟你来阴的,也不正面攻城。防贼防不胜防,那种精神上折麿的日子,想想都害怕。
东宁城内,建设如火如余。
走在大街上的两人,张仲谋道:“刘叔,工程进度如何。
刘源道:“河道方面,已派人清理。这里的话,整个工程远东商会已接手,预证投入银两在一千万两左右。现在商会旗下的商户们,态度都很积极,准备大干一场。”
“哈哈!多年培养成起来的商人,果然嗅觉都不一样”。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一说,他们连想不想,就答应投资了”
“刘叔啊!商业环境应该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有竟争才会有进步。另外,人才是保证商业繁荣的根本。目前东宁城人太少,现在派出小队,搜集各地流民进入东宁城安家落户。办法还是老一套,以工代赈。”
刘源道:“听少爷这样说,好像又回到以前乐平刚起步的日子,什么都没有。
张仲谋道:”大明太广泛,我能做的就是到每一个府城,设一个样板,然后慢慢带动发展。
“那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又要辛苦刘叔了”。
县衙,张仲谋带着几个亲兵,到这里回访了县令吴开天。他对这个人,印象不错,城门还是他让人打开,并亲自迎接。三十左右的汉子,个头不高,一脸正气,经过这几天的了解,百姓的口碑不好不坏。也就是没有什么恶迹。正是培养的好对象。
两人坐下来后,张仲谋道:“你就是县令张开天吧。
“正是在下”
“本人有个习惯,比较喜听真话,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将军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如实上告”。
“你觉得我们山东军怎么样”
“训练有素,秋毫无犯,下官此前从未见这样的队伍”
“很好!现在城中处于军管状态,本人还要北上,但城中的治理还要继续。就你一个县令肯定管不过来。所以我打算把它分成几个部分。”
“上官请说,小的一定照办”
“很好!这是本人经过整理后试行的样本,你就按这个方案执行。军管方会这里设办事处,不能解决的,可以找他们。哦,对了,我们不是流贼,也不是官府,非常时期,我们的纪律很严格,有空你要多读读山东律正书”。
待他们走了之后,张开天搓了搓手底心的冷汗,大乎好险。
翻开手册,里面的介绍,既通俗,又易懂。职权分明,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又相互监督。心想:好厉害,比皇帝的要求还多。
芳林园,老宅,张仲谋的临时住所。
这是一处财主的宅子,听说山东军来了,就随着官兵撤退。宅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张仲谋就暂时接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把东宁城给消化了,虽然现在还是百废待兴,却比进城那会儿好很多,有些商户开始出来做生意,人口也越来越多,但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
且说,洪承畴接到信后。
副将吴在用道:“总督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什么意思”
“大人请想,现在张氏父子,直逼京城,京城危在旦夕。这皇旁老儿又是出了名扣,大人可以借此机会要些银两,填补亏空”。
“你把本督当什么人啊,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吗”
“是是是!大人主高风亮节,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这皇上也不重视我们这些边地将士们,也是时候要点饷银了,备纸,本督要把详情上奏皇上。”
吴在用内心在鄙视他,上官都是这么死要面子的嘛,口中却道:“得令”
古林镇,府衙前。
这几天,卢象升抓到几个逃荒的人(在古代私自离境,一股都是叛逃,或奸细论处,处以极刑,也就是砍头)。此刻就跪在扎堆地百姓面前,卢象升打算杀鸡敬猴,以敬效尤。
卢象升道:“看到你们眼前这些人没有。
下面的百姓没人敢说话。他又道:”本总兵告诉你,这些人要么是逃荒,要么是细作,我今天把话亮这儿,谁要是没有报备,就私自逃离,今天的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明白了吧。
下面的人都吓坏了,哪敢说话。因为他们看到对面的人一个个倒下,鲜血四溢,甚至有人惊乎出声。
卢象升见目的达到了,便放他们离开。
古林府衙,圣旨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黄皮公公,展开圣旨道:“朕本信任爱卿,着以重任,守护京师门户天津卫,奈何卿辜负朕之所托,损兵折将。朕念以往功勋着著,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着罚俸一年,代罪立功,如若再败,调回京师,处以极刑。”
“老臣谢强隆恩”
接着,那公公又拿出一道密旨,道:“自己看吧,说完,趾高气昂地走了。
杨令明道:“密旨中提到什么。
卢象升叹道:”小人当道,大明危矣!然后,把密旨递给他说道。
“这洪总督这种做法,也太令人气愤,不借兵就算了,还借此机会向皇上要饷银,实在是无法无天。”。
“不说了,征兵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令明脸色一暗:“按将军的征兵法,根本没多少人响应。皇上送来那点可怜的粮饷,军费捉襟见肘啊!
“那现在有多少兵力”
“目前有四万,其中还有不少老弱”。卢象升心一狠,明天给我攻城。
隔日,卢象升亲率四万大军,倾巢而出,声势浩大。以骑兵为主,进行冲锋。兵分两路,进攻两路城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中两个城门,已经被封死,没有门可进。要上去只能上城墙,对于他来说,这点兵力,不足于强登四城门。
砰,砰,虎威炮能打出两千米的距离,尽管卢象升尽量躲避了,但还是险象环生。炮弹所落之处,尘土飞杨,人仰马翻。弹片飞射而出,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一天下来,连城墙都没能靠近,更不要说杀敌。谁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简单就是一面倒屠杀,大炮打不着的地方,机关,枪一架。大面积扫射,就像收割机一样简单。傍晚时分,张张仲谋在城强上,看着满地弹坑,死伤无数的明兵,心情很是沉重。
刘源今天有点激动道:“军长,这个太刺激了,面对几万人的强攻,不到三千的兵士,零伤亡简单不可思议。
张仲谋心在滴血,道:”刘叔,打得都是钱啊,当然简单啊!”
刘源有点不好意思道:“也对,这消耗确实有点大。”
“你知道就好”。
“你说,对方现在是怎么样想的”
“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不过,明天应该就能拿下古林镇”。
“军长,是打算主动出击。”
“算算时间,威泥号碳克,也应该到了”。
“我明白,你是打算用它,破开城门。”
一天后,古林镇城破,卢象升被殍。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接下来的一个月,势如破竹。甚至军队一到,就自动投诚了。
张仲谋在府衙牢中。见到卢象升。精神头挺足,吃好喝好,一点也没有受到亏待。
张仲谋道:“卢总兵输得可是不服气。
“老夫是不服,若是常规武器,你未必打得过我。”
“这点我得承认,卢总兵大小七百余战,打仗从来就不是靠人多取胜,策略是相当重要的。”
“你明白就好”
“这是最新战报,你看一下”
卢象升看了一眼,闭上了眼晴,道:“大明完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奸逆当道,我不想说什么”。
“看样子,你还是没想好,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你不要白费心机,我是不会妥协的”。
“那我们就走着瞧”。
紫禁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张仲谋迟迟没有动手攻城,而是送了一封信进宫。
御书房,崇桢走来走去,满殿大臣跪了一地。
崇桢气急败坏道:“朕御极十四年兢兢业业,朕不是亡国之君,而你们看看,一个个就是亡国之臣。杨嗣昌,你出来。
杨嗣昌此时,战战兢兢爬了出来,道:“老臣在。
“你说,朕怎么会信了你的鬼话呢。他张勋好好在山东郡呆着,每年还给朕送来不少银子。你,你!还有你,出的什么锼主意,说什么尾大不掉。现在好了,反了,你们开心了吧。他们现在就在门外,有本事都给我出去,让他们退出去。”
兵部尚书陈奇瑜道:“皇上,老臣有个建议。
崇桢道:“你说。
陈奇瑜道:“张贼之所这么快就逼进紫禁城,打的就是清君侧的名义,并且指名道姓杨嗣昌杨阁老,是朝中奸邪之辈。所以老臣认为,只要把他交出去,就可以令他退兵。
吏部大员吴忠道:“没错,皇上只要交出杨嗣昌,老臣相信张贼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为难皇上。
杨嗣昌闻言,心中大惊,忙道:”皇上饶命,老臣对皇上可是忠心梗梗,日有可鉴。
崇桢犹犹豫了,他虽然喜欢这个臣子,但和自己的皇位相比,孰轻熟重,自己可清楚得很。道:“杨阁老,你是朕最信任的老臣,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正因为如此,你才要替朕分优啊!
杨嗣昌知道自己已成弃子,道:”老臣谢皇上恩典,雷霆雨露,皆君恩。”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时,内监送一封信。
“呈上来”,崇桢道。他斯开信封,上面的话,只有简单一句,就是与君面谈,属名:张仲谋。道:“众卿家之意如何”。
陈奇瑜道:“皇上切不亲身涉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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