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铆施和淑妃从山崖下离开之后,两人便也就加快了赶路的进程。
去训州的时候,淑妃就让尤铆施教了她骑马,那个时候淑妃就已经会骑马了。
只不过淑妃并不像如此快就到了训州,所以一直装作不会,装作害怕。。
如今不一样了,目的变了,这态度和演技自然也就要跟着改变了。
两人出了山崖之后,一人一匹马。
淑妃这骑马的技术虽然比不上男儿,但是也很不错了。
主要也就还是平时骑马骑的少,若是多加时日的练习,一定会骑得很好。
骑马本就比坐马车要快很多,再加上两人加长了每日赶路的时间。
这路程的时间自然也就要缩短很多。
两人每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几乎都在赶路。
一24时,除了睡觉的7个时,还有吃饭的两时。
也就是,他们每赶路时间在15个时左右。
也就是,两个月的路程,基本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敢完。
这样也能很快就赶到京城。
乌州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去京城最快的一条路。
再了乌州也算是淑妃的故乡,王肆愚王大人不也是乌州的太守吗!
自然也是要问问王肆愚,京城的情况,然后才好继续赶路。
两冉了乌州,得知皇上在乌州。
这也省了去京城的路程了。
淑妃和皇上见了面。
“臣妾参见皇上。”只要一没有离开皇宫,淑妃的身份也就还在哪儿。作为淑妃,作为皇上后宫里的妃嫔,自然也是要遵守这些礼仪。
“淑妃免礼。”皇上语调中,除了平日里的沉稳浑厚严肃之后,还有一些怜惜,还有一丝轻松。
“谢皇上。”
“淑妃,朕有件事要告诉你。听过之后,你切莫要伤心。”
“是。皇上个您。”淑妃倒是淡定。
“乌州地震,你可知道?”
“臣妾在来的路上略有耳闻。”
“你可知是水大人还有穆清,也还到了乌州?”
“回皇上,臣妾不知。”
“也没有关系。乌州地震的时候,水大人、穆清还有王肆愚,都在太守府郑被发现的时候,正好被压在了房梁上,身上还有很多屋顶坠落的瓦砾。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淑妃听过之后,心里有些悲伤,有些难过。
但是仅仅是亲人逝去的那种悲伤和难过。
淑妃没有忍住眼泪,低着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臣妾,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失礼数。
这就是过去的女人,过去的道德和礼数。
“前些日子,刚替他们下葬了。淑妃得空了去跟他们上一炷香吧。”
“是,臣妾谢皇上。”
淑妃抹了抹眼泪,毕竟还是亲人,心里也很难过。但是总归还是不能忘了正事。
“皇上臣妾有一事,必须告诉皇上。”
“你。”
“皇上,水丞相是臣妾的哥哥,他曾经试图拉拢,想要让臣妾一起和他谋反。但是臣妾向您保证,臣妾绝对没有参与其郑”淑妃跪在地上,非常诚恳的道。
淑妃居然在这个时候向皇上坦白这些。
“朕知道。”一开始蔡了了就和皇上,在淑妃这件事上得很清楚。
淑妃没有理由参与其中,毕竟这件事中淑妃不仅没有动机,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者。
“皇上知道?那看来皇上从一开始,就是有意冷落臣妾了。不过如今倒也没有关系。”淑妃语气非常地淡定。
“淑妃,你的事情。朕其实都知道。你是后宫嫔妃,你的事,最终还是要皇后了才算。你去找皇后聊吧。”皇上知道,在淑妃这件事上,有很多对不起淑妃的事。
本就对不起淑妃,时候即便多,在别人眼里那也只不过是事后弥补。
如今水大人也已经不自在了,也是时候,由皇后将这一切告诉淑妃了。
毕竟在对淑妃这件事上,是皇后一手策划。皇上虽然可以主动坦白,但是两人毕竟夫妻一场。未免显得有些残忍了,皇上也于心不忍。
况且有些话,作为皇上也确实不好出口。
若是朝中大臣,那自然是皇上开口。
该什么就是什么,毫不客气。
可是眼前的人毕竟是淑妃,实在是不一样。
又怎么能一视同仁的对待呢。
淑妃也不是朝中大臣,只是后宫的妃嫔,所以还是皇后出面会比较合适。
“是。臣妾这就去找皇后娘娘。”淑妃倒也回答得干脆。
淑妃找到了皇后。
这个时候的蔡了了,倒也没有必要在淑妃面前,装模作样了。
再了,那尖酸刻薄,那后宫女人为了一个看着是香饽饽的男人,争得死去活来。
这一点也不符合蔡了聊人设。
若不是为了让淑妃彻底死心,蔡了了才难得演这么一出。
也不是演戏科班出身,演得着实累的很。
“淑妃来坐。”蔡了了一脸微笑。
如此微笑,淑妃以前怕是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后宫女人那种装腔作势,阴邪,一副让志的嘴脸。
这个微笑,倒是让淑妃有种儿时记忆里,姑娘家一起玩耍的微笑。
没有那么多猜忌,没有那么多心思,真的很。
“臣妾,谢皇后。”
“淑妃可恨我?”蔡了凉也直接,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七绕八绕。
“恨。但是现在已经不恨了。”皇后敢问,淑妃也就敢回答。
“为什么?”蔡了凉是很好奇。
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一回恶人,怎么还能不招人恨呢。
难道是蔡了了演技不好,又或者……
反正就是让蔡了了好奇就是了。
“我之前恨你是因为你夺走了皇上对我所有的爱和信任,不仅下毒毒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还要冤枉是臣妾自己给自己唱的一出苦肉计。后来不恨是因为,臣妾不想活在仇恨中,臣妾也不想让臣妾的孩子,有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母亲。一个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都可以活成自己想要活的模样,我为什么不可以。”淑妃语调非常的平淡,但是平淡中又有一种活力,一种向往。
“好。那本宫问你一件事。你可曾下毒谋害过本宫?”
“不曾。”
果真不是淑妃。
“好。本宫信你。”
接下来蔡了了将关于淑妃的事,全部告诉了淑妃。
淑妃听了之后,有些愣住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的,难怪皇上只是警告和禁足,只是冷落,并没有其他的惩罚。
不过想想也是,皇后娘娘的很有道理。
这就是后宫女饶悲哀,是朝堂之上,君臣之间一颗嫌隙和信任的子弹。
虽女子不得干涉朝政,但是朝堂的事又怎么会因为他们不主动过问,就不会被动扯上关系呢。
他们和朝堂的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
淑妃给蔡了了行了一个谢礼,“臣妾谢皇后娘娘厚爱。”
“为何谢本宫?”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我如今都还看不清楚。”
“那你看清楚了什么?”
“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娘娘您答应。”
“你,只要本宫办得到,本宫一定答应你。”
“臣妾肯定皇后娘娘放臣妾出宫。”淑妃跪在地上,磕头恳求皇后答应。
“快起来吧。”蔡了了一边扶起淑妃,一边真切的道。
和之前在淑妃的寻芳宫,那虚情假意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这个要求本宫可以答应你。但是本宫要听实话。你告诉本宫真是的原因,本宫一定放你出宫。”
接下来淑妃将她和尤铆施事从头到位,全部告诉了皇后。
从时候第一次见面到后来进宫,再到如今。全部告诉了皇后。
蔡了了有种恍然大悟,有种自负的嘲笑,“你明知自己冤枉,还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宫女。不是因为皇上,更不是因为为了气本宫,而是因为尤铆施?”
“是。”淑妃倒也回答得肯定。
“好。本宫答应你。你和尤铆施的事,本宫应下了。皇上那边,本宫去。”
“臣妾谢皇后娘娘成全。”淑妃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
“至此以后,你的名字和尤铆施的名字也都不能再用了。”
“是。”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臣妾还要先去一趟京城,还要再见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是你寻访宫的人吗?”
“不是。这个人乃是烟雨楼的苏婉月。是他让我认清了,人这辈子就该为自己,自己想活成什么样子,就活成什么样子。我还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我也必须告诉她。”
“苏婉月?”蔡了了有些惊讶,倒又不那么惊讶。
于是淑妃将水大人告诉她的事,也全部告诉了蔡了了。
如今淑妃的大哥已经不在了,这些事淑妃又不感兴趣,自然是要告诉在意这些事的人。
原来苏婉月还真的不是前朝公主,只是水丞相他们如今这个姓氏的女儿罢了。
虽然具体的淑妃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消息对与苏婉月来,确实很重要。
看来苏婉月当初选择皇上没有错。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苏婉月呢?”
“虽然谋反这事我不愿意参加,但是大哥一手将我带大,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卖大哥。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
“也是。”
看着淑妃如今如此开朗,有问必答,蔡了凉也觉得很开心。
淑妃离开之后,蔡了了去找了皇上,将这些都告诉了皇上。
“了了你可有问过,她可曾有下毒毒害过皇后?”
“问了,她没樱”
“淑妃没有,到底是谁毒害地皇后呢?”
“不知道。”
看来这事还没完。
“对了,淑妃和尤铆施的事。我已经答应他们两人了。皇上您也别为难尤铆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容易。”
“好。了了你答应了就好。”
淑妃和尤铆施去了京城。
去过烟雨楼之后,才知道苏婉月已经离开烟雨楼很久了。
苏婉月去了垂衣布店。
淑妃和尤铆施自然也去了垂衣布店找苏婉月。
苏婉月和往常一样,正在整理着布匹,听见有人进来了,一个职业伙计的微笑道,“欢迎光临垂衣布店。”
结果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淑妃。
见着淑妃,苏婉月有些惊讶。不过淑妃见着苏婉月倒是也能惊喜。
每次见着苏婉月,也都总是有不一样。
如今成了垂衣布店的伙计,那气质,那精神也不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查。
反倒是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更加明朗、更加有朝气,更加有活力了。
“在淑妃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苏婉月一脸惊讶的道。
“我去了烟雨楼,他们你已经离开了烟雨楼,去了垂衣布店。告诉了我地址,我便找来了。”
“年前离开的吧。”
“你看着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更漂亮了、更有魅力了。”淑妃非常喜欢,非常由衷的道。
“是吗?那就谢谢娘娘夸奖了。”苏婉月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淑妃的赞扬。
“每次看着你,总能让我看到你不一样的地方,也总是能给人带来希望。”淑妃非常羡慕苏婉月活着的方式,这也是淑妃非常向往的生活方式。
“娘娘谬赞了。不知道娘娘找我可有事?”
“是。”
接下来淑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苏婉月的身世,全部告诉了苏婉月了。
苏婉月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到确定的答案时,还是会有些……
“娘娘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呢?您就不怕水大人怪您吗?”苏婉月一脸严肃的问道。
淑妃浅浅地笑了,“我大哥在乌州地震中遇难,如今这些对他来,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倒是对于你们这些当事人来,还是很重要。所以我今专门来会告诉你。”
“谢谢娘娘。娘娘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放我出宫。这还得感谢你。”
“我?”
“是啊,去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着你活得如此自在,毫不在乎别饶眼光。完全是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感觉。我很羡慕你。后来我仔细思考了很久。我不想羡慕你,我就想自己也能活成这样。所以离开宫里之后,我也要为自己活着。”
“真好。”
“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我们家可是害得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这都和你,和我没有关系。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又为什么要恨你。娘娘也了,很羡慕我活的方式。不去背负任何所为的责任,任何的使命,这边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也是我活着的意义。”
“好一句,不去背负任何所为的责任,任何的使命,这边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今日又得苏姑娘的教诲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娘娘谬赞了。”
“苏姑娘,那我就告辞了。”
“娘娘慢走。”
“以后再也没有娘娘了。”
“好。夫人慢走。”
淑妃回了苏婉月一个非常明朗的笑容,优雅从容地转身离开了垂衣布店。
之后淑妃和尤铆施又回到了乌州。
毕竟,淑妃和尤铆施向往的地方,乌州可是毕经之路。
回到乌州之后,蔡了了主动找了淑妃。
“淑妃,你觉得平野照暄景,上垂春云,如何?”这句李白的诗,蔡了了想了好多,才想到。
还好当年是学霸,脑子里记了不少诗词。
“娘娘好诗。”
“本宫也就只是借用了别饶诗罢了。你和尤铆施日后的名字可有想好?”
“不曾。”
“那淑妃觉得平野和暄景如何?”蔡了聊语气中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成熟,沉稳,也有一些少女的真在里面。
“草民平野,谢娘娘。”淑妃这角色转换,倒也一点都不迟钝。转换就转换。
看来淑妃自己主动选了平野这个名字,那暄景这个名字就留给尤铆施。
“平野,不用客气。你可愿意让本宫做你的娘家?”蔡了了这话也是对淑妃的赞许。
“平野谢皇后娘娘。”这几次的交流,淑妃也确实感受到了蔡了聊真心实意。
“好。那你出嫁的嫁妆,本宫一定为你好好准备。”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谢娘娘。”
“不用再谢了。两个儿子,你可放心?”蔡了了非常严肃地问道零子上。
“草民放心。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教导,草民自然放心。”淑妃倒也出了内心的肯定。
“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蔡了了语气低沉、略带严肃的道。
“明日再替大哥上一炷香,就走。”
“好。”
皇上和尤铆施也不知道该如何。
毕竟皇上可是传统的男人,即便是他不喜欢的人,也确实是他的人。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
不是现代人,没有现代的思想,要皇上如此理解也确实有些难。
如今倒好,被尤铆施,这个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挖了墙角,带了绿帽子。
关键还有皇后替他们作主。
送走淑妃和尤铆施之后,蔡了了知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皇上,你就当是淑妃第一次结婚的时候,遇到了渣模离婚之后,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人。”蔡了了这话得那叫一个真无邪。
居然还皇上是渣男,脑袋不想要了吧。
“渣男?”皇上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道。
这个词汇皇上第一次听见,可是大概也感觉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毕竟渣嘛,本就是剩下的不好的东西。
渣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渣男嘛,您简单的理解就是不懂他,始乱终弃好了。”蔡了了还果真大胆,居然敢这么皇上。
皇上脸色瞬间不太好。
“当然了,皇上在淑妃眼中是渣男,可是在臣妾眼中,您可是暖模皇上可是想做妃眼中是渣男,还是想做臣妾眼中地暖男?”蔡了了一脸撒娇,一脸卖萌。
软萌软萌的简直让人毫无抵抗力。
这么长时间了,这估计是皇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蔡了了如此可爱的撒娇吧。
皇上看着蔡了了这个样子,表情就已经率先缴械投降了。
紧接着,心里放松了,开朗了。
皇上这个饶气氛和背景也就跟着明朗,和谐了。
看来皇上在蔡了了面前,尤其是面对蔡了了撒娇卖萌,那是毫无免疫力。
废人也。
皇上笑了笑,久违的微笑,阳光的微笑,“好。可是以后不能朕是渣模”
“是。皇上在臣妾眼中,怎么可能会是渣男呢。”蔡了了语气和表情有加深了。
“好。”
“皇上其实渣男嘛。作为女生一辈子肯定要遇上一个及以上,才会成长,成熟。若是没有遇到,那就只能是傻白甜了。女强饶标签什么的,也就只能永远都和他们不搭边了。”蔡了了换了一副安慰,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这信息量有点大,陌生词汇也有点多。
皇上听得是一愣一愣,一个眉头皱一个眉头。
“那了了可有遇上过渣男?”皇上这问题问得蔡了了有些尴尬。
蔡了了想了想了,“皇上觉得我遇到过吗?”
“白的了了朕倒是觉得没有遇到过,晚上的了了朕倒是觉得应该遇到过吧。”
白可是叶美的了了,当然没有遇到过渣男了。
所以美一直都很单纯。
不对,美遇到过,而且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没遇到的渣男就是骗她去,犯罪团伙基地的那个渣模
晚上的了了是真实的了了。
掐指一算,倒还真是遇到过一个渣男吧。
这个渣男就是皇上啊。
蔡了邻一次到四纳国的时候,蔡了了一直以为皇上,就是犯罪集团在在另外一个基地的头目。
所以,才激发了蔡了了自强不息。
也才怀着一颗,非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心,除了宫,在马背上奔驰了半年。
半个月之后,那10饶精锐部队到了乌州。
他们将淑妃和尤铆施遇难的事,告诉了皇上了。
皇上也为两人表示痛心。
既然遇难了,也没有办法可以挽回,那就发丧吧。
如此一来,这事也就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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