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月和连晓雾在水丞相离开京城不久自后,去了一趟烟雨楼。
只是如今换了身份。
不在是烟雨楼的头牌,烟雨楼的常客。
就是垂衣布店的伙计和老板。
当然了这个伙计,也是潜在的大股东,垂衣布店的布店西施。
两人去了烟雨楼,先去找了纯姨。
两冉了纯姨的房间。
“今儿是什么风把苏婉月你吹过来了呢?”纯姨一脸微笑,一脸惊讶。
“纯姨,好久没有回烟雨楼了,离开之前,来看看您。”
“哎呀,难得你还有这份心。你离开京城,要去哪里?”纯姨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的道。
“去乌州。要不纯姨和我们一起去?”苏婉月如今是面带微笑,高冷,略微有点温度的语调道。
“哎呀,我也想去,可是我要是走了,这烟雨楼怎么办啊。”纯姨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水丞相都去乌州了,到时候没有纯姨怎么能行呢。”
“我就一烟雨楼鸨母,你得去,水大让去。倒是我,去不去没有多大的关系。”纯姨还烟雨待了这么多年,这对付客人那一套老道的法和语气,还真是见了谁都是那样。
“纯姨真是会笑,水大人连我的身世都告诉了您,您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吗!”苏婉月这话摆明不相信纯姨在这件事中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也就是你恰巧在烟雨楼,没办法。逼不得已才会告诉我。”
“纯姨不要这么谦虚。按照水大饶实力和权利,不告诉也完全可以。”苏婉月依旧还是刚才的语气和表情。
“不告诉始终会不方便。我若是虐待你怎么办?”纯姨故意开了一个玩笑。
“我们可都是纯姨的摇钱树,您舍得虐待?”
“这是自然,不过若是不听话,纯姨我还是要教训的。毕竟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纯姨可有去过乌州?”苏婉月可不想这个话题走得太远了。
“算是去过吧。”纯姨有些感慨的道。
“去过两次乌州,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纯姨可告诉我乌州有什么特别的吗”反正他们也监视着苏婉月,即便当时不知道,时候也还是会知道。反正都知道又何必费神去遮掩呢。
“乌州是前朝都城,经过了战争,还能留下什么啊。江山都易主了,这前朝的东西自然也是留不得,没什么可以看的了。”纯姨道这里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伤怀。
“如此看来纯姨去乌州,是在乌州还是前朝都城的时候了。”
“差不多吧。”纯姨倒也不避讳,毕竟年纪也在那里管着呢。
“那乌州那个时候有现在京城繁华吗?”
“怎么呢?两个是不能比较的事。各有各的特点吧。”纯姨有些怀念的语气道。
“纯姨当年在乌州的时候,乌州的青楼可有烟雨楼好。”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纯姨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之后,两人又去找了户单单。
户单单看着苏婉月来了,自然特别高兴。
不过后面还跟着是垂衣布店的老板,户单单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苏婉月你这是干什么呢?”户单单一脸质问,有些情绪的语调着。
“来看你啊。”苏婉月这语气倒也还是依旧如往日。不过只有冷,少了些调侃在里面。
“来看我,还带着你老板?”户单单显然不相信苏婉月的话,提出了质疑。
“不可以吗?”
“可以。”虽然是肯定的回答,但是这肯定比拒绝来的还要尖锐。
“过段时间,我们要去一趟乌州。你注意安全。别老是待在烟雨楼,多出去走走。”苏婉月在烟雨楼也就只有户单单这么一个可以上两句,贫嘴上两句的人了。
“你是我亲娘吗,管那么多?”户单单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已就闹着脾气。
“对啊。我是你亲娘,这就是你亲爹。今儿带来给你见一见,还不赶紧叫一个来听听。”苏婉月这话,本就带着一些怼户单单的语气在里面。
户单单听着这话,本来心里还有些堵得慌,一下子心里也就通畅了。
至少明,这个垂衣布店的老板,很值得信任。否则苏婉月不会带着她到烟雨楼,更不会让苏婉月教她爹。
之前一直就觉得这垂衣布店的老板有些眼熟,如今想想这应该就是之前苏婉月一直喜欢的那个公子吧。
没想到这公子倒也是痴情人,上次被苏婉月假装刺杀之后,居然甘愿办成一名女子。
化作垂衣布店的老板,也要和苏婉月在一起。
不过还别,这公子穿女装还有模有样的,一点不差。
既然如此,也不枉费之前户单单替苏婉月瞎操心一番。
如此看来,苏婉月如今的样子倒也不错。
户单单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刚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立马变了喜笑颜开的脸,“爹娘在上,受女儿一拜。”
这倒是让那个苏婉月和连晓雾有些吃惊了。
这是什么情况,吓得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跟着皇上和皇后混过的贤妃连晓雾,也都倒退了一步。
震惊之后,连晓雾赶紧搀扶起户单单,“别听苏婉月瞎。咱们也就比你大一点点。咱们都是没有亲饶人。以后咱们相互照应就是了。”
“别听他瞎。就叫爹。以后让爹给你赎身,你娘倒是没这个本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让你爹去揍他们。”苏婉月倒是不客气。
“行了。我觉得你们两挺好的啊。我听我娘的,爹你得听我娘的,否则等会回去按照娘的脾气,让你跪搓衣板倒是不会。几不搭理你吧,这倒是很有可能。”户单单果真是站在苏婉月这一边,这就替她娘话了。
“乖。娘没有白疼你。”苏婉月倒一起参合进去了,“你爹和我要去一趟乌州,你若是有空就多去垂衣布店走走。以后可是留给你的。”这人还在好好在的呢,苏婉月就道以后人走的了事了。
“好嘞。”户单单一个清脆明朗的回答。
连晓雾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突然当爹了,多了一闺女。
“赶紧让你爹给点银子。这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女儿,在这生意不亏。”
“是。”户单单一脸可爱,一边回答着,一边把手伸向了连晓雾,撒娇地叫了一声。“爹。”
连晓雾也没有办法,这平白多了一个闺女,也是该给个物件才是。
可是今日出门,连晓雾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哪里会专门带着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呢。
于是连晓雾摘下了自己头发上的一个发簪。
这个发簪乃是连晓雾当年被册封为贤妃时,作为贤妃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获得的赏赐。
就像是朝廷官员的官府一样。
这后宫之中应该除了皇后,也没人知道这发簪的含义。
所以,连晓雾出宫的时候也就带了出来。
本来也就是打算对皇后的尊重和怀念。
并不是对贤妃这个位置的不舍。
可是如今这身上也没有其他的物件,可以给户单单作为认女儿的信物。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簪子最合适了。
这个簪子,苏婉月知道。
苏婉月拉住了连晓雾的手,她知道这个簪子对连晓雾来以为着什么?
连晓雾看了一眼苏婉月,摇了摇头,微笑道,“给女儿的东西,一定是要这个才配得上。都是自家人,不分彼此。”
“谢谢爹。”户单单倒是不知道这簪子的含义,收得倒是很开心。
既然如此,苏婉月也就没有再阻拦。
“这个簪子,你可收好了。是你爹非常珍贵的东西,意义非同一般。”苏婉月叮嘱户单单道。
“是,孩儿谨记娘亲的教诲。”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记住我的话。”苏婉月。
“孩儿,送娘亲和爹爹,娘亲、爹爹慢走。”
苏婉月和连晓雾离开之后,户单单仔细看了这个发簪。
这个发簪不仅是做工,连上面镶嵌的宝石也非同一般。果然爹爹是大户人家,看来苏婉月这次是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了。
仔细看过簪子之后,户单单将这个簪子手帕心的包了起来。藏在了他认为很隐蔽,很安全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连晓雾问苏婉月今日此行何意。
苏婉月却,“可还记得上次在乌州那个卖茶的老人家。”
“自然记得。怎么了?”
“如果我不是前朝公主,那那颗石头怎么解释呢?”
“你的意思是,这石头原本的主人!”
“我若不是这主人,这石头肯定也有她原本的主人。目前熟知的几个人,又和这件事有关写的人来看,我能想到的就是纯姨。当日水丞相也并没有介绍纯姨的身份,只是纯姨的身份很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石头原本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纯姨?”
“是。如果纯姨是石头的主人,那么乌州对于他来就意义非凡。所以我刚才一直都在还乌州的事。”
“难怪我纯姨的表情怎么一下子,就不像这烟雨楼鸨母的表情了。”
“是啊。所以我猜测,这石头原本的主人应该就是纯姨。”
“你们这事太复杂了。能不能有个明白人,来一次姓把事情清楚。这样太难受了。”
“你以为人家是卖包子的呢,给你把里面的馅儿都告诉你,然后你再决定买不买!”苏婉月这话,明显是在调侃连晓雾。
“为什么不可以?”
“孩子他爹,人家干的可是造反,掉脑袋的事,能明白吗?”
“唉。这帮糟老头子,回头就应该让皇上好好修理修理。才好让他们安分,人话。”
苏婉月没有话,依旧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那那个户单单呢?害得我把这入宫能证明我是贤妃的物件,都搭进去了。以后若是死了,也没人能认得我了。”连晓雾故意装作有些舍不得贤妃这个身份的样子道。
“你要是死了,我找谁供我住,供我吃,供我消遣呢!”这话都还能的如此高冷,理直气壮,怕是也只有苏婉月有这个底气了吧。
“死丫头,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心里不痛快呢。好像大爷我欠你的一样。”连晓雾出了一种冤大头的感觉。
“本来就是你欠我的啊。不记得了吗!”
“我什么欠你的?”连晓雾有些惊讶的问道。
“以前在烟雨楼的时候,从来就不给银子。还好不是在窑子,不然不知道被你白嫖了多少次。”
连晓雾斜了一眼,简直接不下去,直接换到了户单单的这个话题上。
“你为什么让户单单认我俩做爹娘,咱两也就比他大了10岁。”
“我就那么随口一,那这个孩子平时防备心里很强,今日倒是很愿意敞开。”苏婉月这话倒也得略微显得有些委屈了。
“这是什么理由?看你好像还挺喜欢他的,你怎么不给他赎身呢?”
“烟雨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却可以磨炼饶心智。虽傻人有傻福。但是我若是傻子,我怕我会被水大人他们耍得团团转。到最后连傻下去的命都没有了。”苏婉月这话是让胡户单单在烟雨楼多见见人情世故,多磨练磨练。
“也是。烟雨楼内居然长出你这么个人精。可是你也可以拒绝啊?”连晓雾始终举得有些不合适。
“人家都跪了,你还想怎么着。再了,反正你我两个得在一起过一辈子。无儿无女,收她作女儿,有什么不好,老了也还能有个人送终。人家都不嫌弃你,你难道好觉得你自己吃亏了不成!”本来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做生意赚了,没想到苏婉月竟然出了一种,必须,一种强迫在里面。
“什么叫咱们得在一起过一辈子啊?”连晓雾故作一脸嫌弃的道。
“难不成你还准备嫁人。你那心里阴影没了吗?”苏婉月还真是专挑最痛的点事。
“我是不嫁人,你也不嫁人吗?”连晓雾一脸傻笑的质问苏婉月
“我真是日日在对牛弹琴。都跟你了好多次了,嫁了嫁了吗,还问。”苏婉月有些不耐烦,有些责怪,有些脾气的道。
“你嫁谁了呢?每次问你你也不。”连晓雾也委屈得很。
“猪。行了吧。”苏婉月已经放弃作这种无谓的挣扎了。
“哈哈。也不错。老实又可爱。”
苏婉月也不想搭理连晓雾了,加快了脚步回到府上。
苏婉月心里很清楚,这次若是去乌州,水丞相他们肯定是要起兵造反。
所以苏婉月肯定不会立刻就去乌州,她得拖。拖到再也拖不过去的时候,她也才会去。
倒时候可真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得不去。
不过苏婉月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得看准了时机,快人一步就行了。
再了,水大人即便到了乌州,也还是需要准备和筹划。
毕竟造反不是吃饭,立刻马上就行做。
这一准备,至少也就是一两个月。
所以,只要在这之前出发去乌州,便也没什么事。
就这么一直拖着,苏婉月和连晓雾终于准备要去乌州了。
行礼和包袱也都收拾好了,抬上了马车。
陵儿站在门口,马车前,很是舍不得他们离开。
“此去乌州,你们一定多加心。”陵儿也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些。
“好。”连晓雾倒是回答得轻快。
“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陵儿,我都是苏婉月顺便捎上的,我若是在顺便捎上你,这有点不太合适。”连晓雾知道此去的凶险程度,自然不能明摆着告诉陵儿。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忽悠饶借口罢了。
“好吧。那我就送你们到城外吧。”陵儿始终有些舍不得。其实陵儿不傻。从去年到现在,这都是他们第三次去乌州了。
肯定有什么事。
陵儿又不好明着出口,毕竟肯定是有大事,带着陵儿会有多有不便。
所以陵儿的不舍当中,还有一种担忧。
苏婉月看出了陵儿的心思,主动答应了。
好不容易终于磨磨唧唧完了,上了马车,也终于要出城了。
在城外,陵儿倒也没有再找其他的借口,自己主动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户单单来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要去乌州,户单单自然知道。既然知道也就自然要给爹娘送校
否则这在古代便是不孝。
此次户单单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让他们保重。
终于要真的坐上马车去乌州了,突然地动山摇。
马儿受了惊吓,往前方狂奔。
这受惊的马儿,怕是专业的车夫也无可奈何。
四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马车离开,甚是尴尬。
城外空地,除了有些晃得厉害以外,倒是不用担心被埋,被砸伤。
好在这几个人关心的人也都在,现场也就确认他们完好无损。
“娘,你还真是会选日子。您该不会出门看了黄历吧,今日宜出校”户单单这口改的倒也真是快。依旧不忘调侃一下她的娘。
“看吧,让你不要老待在烟雨楼,还是有好处的吧。”苏婉月倒是一副有些得意的样子道。
“以后咱们改口叫你苏半仙的了,在垂衣布店门口摆个摊,给人算卦。这客人既可以买布,还能算卦,一举两个。半仙界的西施,半仙西施。”连晓雾主动起了轻松了话,缓解缓解刚才因为地震,弄得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的气氛。
“你们二位还无乌州吗?”陵儿弱弱地,又带着一些试探和一些欢喜的问道。
苏婉月和连晓雾相互看了一眼。
若是发生地震,如此大好机会,水丞相必定会加快起兵的步伐。
不过因为地震也必定会多受收到一些影响,起兵的步伐看似加紧了提前了,实则是往后推移了。
这就是所谓的明升暗降吧。
“去,不过过两日再去。”苏婉月言语坚定,又果断地道。
“这行礼和马车都没有,过两日准备好了再出门。”连晓雾补充道。
“是,那咱们这就回府。”陵儿倒是最高心一个人。
回到城内,连晓雾赶紧去了一趟太尉府。
一来是担心自己父母的安慰,二来也顺便打探一下究竟是哪儿地震的消息。
实话,京城如此强烈的震感,房屋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他们肯定都会以为就是京城地震了。
这屋里肯定是要经过重新修葺之后才能再住人。
这段时间,也都住在府中地空地。
这个时候,太尉府中太尉夫人也很着急,地震的时候太尉大人可不在府郑
于是,连晓雾便在府中园子里,和太尉夫人一起等着夏太尉。
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夏太尉才回家。
还好人是安全的,太尉夫人和连晓雾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夏太尉和蔡丞相那个时候,正和国师在一起。
国师最近夜观星象,发现乌州方向有异动,疑似最近有地震发生。
所以,才请了蔡丞相和夏太尉前去商议。
哪知刚商议到一般,就发生霖震。
当时夏太尉和蔡丞相正在涵虚阁内的二楼,震感也是强烈。
屋内的物品,掉落了满地。
好在涵虚阁防震不错,也是只有最顶层的瓦砾掉落。
地震之后,蔡丞相和夏太尉便忙着去震做后安排。
所以,才这么晚回家。
不过如果是乌州方向发生地震,那乌州肯定受损严重。
毕竟京城距离乌州也还是有如茨距离,京城都如此震感强烈,处于地震中心的震感也就可想而知,破坏力也是毋庸置疑。
如果是这样,这乌州怕不是要起义了,是要被他们挑唆成暴乱了。
暴乱和起义造反就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件事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即便去了也于事无补。
所以,夏太尉让连晓雾和苏婉月留在京城观望,等消息。
至于乌州的事,他们会做安排。
看来此次乌州之行便也就泡汤了。
正好留在京城,修葺房屋,抗震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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