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明老师,我看已经有好多同学打出了自己喜欢的网红,有同学问我提到的这个少年帅不帅啊,那肯定非常的ha
dsome,但是他做出了诈捐的行为,嗯,我本人对他又爱又恨。”
“之之律师提到的又爱又恨,就是love-hate。”
“love-hate?这么简单么?”
“当然,学英语本来就很easy,我们都知道有很多网红是通过发布一个视频一夜爆红,一夜爆红就是‘govi
al’。vi
al这个单字本身是指“病毒”,govi
al是形容“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可以用来表示某人、某物在社交媒体或网络平台上被大量分享、点阅而造成轰动。”
“那我们的今天的直播会不会govi
al?”
虞馨之和曦明老师发出笑声,下面刷礼物的学生无数,其中不乏家长。
韩箫音在皮包店里,左右巡视眼前的包,眼前浮现虞馨之直播时的场景,真是左呼右唤,梦想成真,当天韩箫音的朋友圈都被刷爆了,转发直播的同行不在少数。有时韩箫音想想,她努力奔抵的终点,连人家的起点也比不上,奋斗和理想瞬间变得毫无意义。
可王照教导她:“律师不能跟同行比,要跟自己比。”
那韩箫音就不跟虞馨之比了,跟王照比呢。
担心刷礼物引起家长们的争议,白天鹅设置了礼物的种类和数量上限。这么细的点是王照亲自想出来的,韩箫音根本没顾及到,算是深深体会了一把所谓“万金油”律师。
还有王照之前说过,等她换车了,就把旧车送给韩箫音,但她这次真换了车,送车却不提了,不像王照的做派。后来有一次,韩箫音“奉命”把王照的车开回家,才从物业的闲聊中得知王照的车被砸了。
她居然在所里吭都不吭一声,连这个助理也不告诉。
是谁干的?
韩箫音毛骨悚然,可既然选择做律师,害怕有何用,保持定力才最关键。
优秀的人啊,干什么都是优秀的,他们能将一堆废墟造成一座城堡,韩箫音取下一只包观摩,禁不住默默发出感慨。
本要给沈蝴蝶送礼的钱没花,王照也不收回去,说奖给韩箫音了。韩箫音拿这份钱给父母各买了一件羽绒服,给路向往不仅买了衣服,还买了一些书和玩具,剩下的钱她打算留给自己。
各式各样的包,流光溢彩,一个并不富裕的女孩子用挣的钱买一个价格不菲的包,是拜金吗?虚荣?
韩箫音不管,她只想在一年的尾巴里,犒劳一下忙碌疲惫的韩律师,选的是范淇送的那个牌子,男人送不起,她买得起。
“小姐,你想挑一只什么样的呢?”笑容可掬的柜姐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贴心地问道。
“实用一些的,装得下电脑,能背着上班,也能下班约会。”
“你看这款怎么样?”
韩箫音瞥了眼:“有没有价格更高一点的?”
柜姐看人的眼光毒,建议的是和韩箫音的气质相配的包,韩箫音中意的是配得上目标里那个自己的包。
“有啊,你看这款,包边多了头层牛皮,价格翻一倍,今年的新款,没有折扣。”
“就这只吧。”
“其它还有需要的吗?”
“没有了,请帮我把吊牌剪了。”
韩箫音背着新买的包,神清气爽,去会见白楼铭的原配赵怡。会见地点在白家的五星级酒店大堂里,冷飕飕的天,比游泳池还大的大堂里热浪扑鼻,真不环保,韩箫音一边脱外套一边想。
大堂服务生给她端来一杯咖啡,赵怡还未到,便将案件重新捋了一遍。
王照把论坛的事推掉了,最后是兄弟律所的一名律师去参加的,但白楼铭的离婚案,白楼铭指名让王照代理,一口一个自家律师,要求是尽量协商处理,低调。
有钱人的世界她们不懂,离婚案一开始高调宣传,现在偏要低调,王照分析是白楼铭在白天鹅上得到了赚头,想借此造势塑造具备大爱情怀的商人形象。据知,白楼铭正筹划成立关爱青少年慈善基金会。
既然是大爱,就不能再在个人情感事务上兴风作浪。
而律师也不必懂他们的世界,按照当事人要求照做即可。
韩箫音和王照做过调查,赵怡绝非陪白楼铭白手起家的女人,她祖父那辈和白家既已相识,世代联姻。白楼铭的表姑姑嫁给了赵怡的叔叔,赵怡的小姨妈嫁给了白楼铭的表哥,韩箫音理了半天硬是没理明白这层关系,头都晕了。
管它是不是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呢,反正是离婚,又不是结婚。
听到说话声,韩箫音抬起头,赵怡拎着一个帆布袋子出现了,还是买平价护肤品送的布袋子。她边走边对身后一行人指指点点,快走近韩箫音时,身旁的人自行散去,赵怡落座。
韩箫音见过她和白楼铭的结婚证,她的大抵轮廓基本没变化,四十多岁了,体型依旧矫健健康,素颜,连口红也没抹,一手长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黑色薄款羽绒服,黑色牛仔裤,浅口皮鞋。
脸上有细纹,没有医美痕迹,底子却很好,皮肤亮到反光。她不是标准的美人五官,气质大大拔高了她的精气神,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话: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韩箫音不自觉想到了沈蝴蝶,沈蝴蝶是美而浅薄,她是不美但深刻。
“我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他那些破事了,你不必多说,我还要赶六点的飞机,你只有一个小时时间。”赵怡面无表情,出口霸气,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径自打开喝。
搞得韩箫音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层次有点低:“好,白太太,关于离婚协议,你有什么要求。”
“我第一个要求是请你不要再称呼我白太太,你可以叫我赵怡,或者赵总。”
韩箫音挤出笑容:“好的,赵总。”
“我第二个要求是我儿子的继承权不能被任何人剥夺,包括什么非婚生子女。我争的不是钱,争的是白楼铭对我儿子的抚养义务。白楼铭可以不对我负责,我的出生和成长与他没半点关系,但我儿子是因为他才出生的,他必须对儿子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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