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离了他我还能死了不成,那我前面那十多年怎么过得呀?”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大姐姐别胡说。”程宛童见商枝不在意,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至于以后,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了。
商枝拉着秋千的藤蔓,一脸撒娇的看着宛童,“有你们这些个好妹妹,姐姐怎么舍得死呢,所以,好妹妹,给姐姐推下秋千好不好?”说话的时候那小眼睛布灵布灵的,让人无法拒绝。
宛童看着她,手一用力,商枝猝不及防的就被推了出去,“啊,哈哈哈哈再高些。”宛童又是一个用力,两人的嬉笑声都传到了老夫人的京墨堂。
闭目养神的老夫人听着这笑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家里,阴沉沉了好些天,可算是雨过天晴了呀。”
来陪老夫人闲聊的娴太妃也开心,“这小丫头这般通透,现下乐呵,心里定是畅快极了。”转身又对一旁的于嬷嬷说,“于嬷嬷,今日你专门给商枝那丫头做些吃的,听宛童说,她可是馋得慌,极喜爱于嬷嬷做的些小点心。”
老夫人捻着佛珠,“初娴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帮着理家,过些日子就松和了。”
秦初娴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然程家人也没把她当成外人,“老夫人说的什么话,这出了宫就闲的慌,这些日子倒有趣了不少,我也就帮着瞿麦忙活忙活,又不累,眼下商枝还有着身子,让她好好养着,这两年咱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她呀,就是爱操心,老夫人是有福的呀。”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行,老身这身子还健朗,让她别操心了,好好歇着,咱们两个老人家就好好忙活,就快到她生辰了,过了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唉这事情啊,都堆一块儿了,少忙活些也免得伤神。”
老夫人想着商枝这些年的不容易就难受,秦初娴看见了就转移了话题,两人东拉西扯的又聊上了别的了,到底是一个年龄层面的,这脑回路能跟得上,不像玉竹,这厅堂上就她一个小丫头,什么当年,什么京都贵女的,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这边园子里,宛童和商枝正在嬉闹就被商岐叫走了,宛童蹦蹦跳跳的离开,看起来高兴极了,商枝就在身后说起了酸话,“哎哟,你们夫妻俩是一刻都离不得啊,我就不打扰了,走了走了。”
宛童听后也不理商枝,几步就扑倒商岐怀里,看起来是害羞了,商岐对着商枝点点头就拉着宛童走了。
宛童被商岐叫走后商枝又一个人逛了下园子就回了屋,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精神头,好好打扮下,不然一身素面,徒惹家人担心。商枝坐在镜前看着木荷对她一阵捣鼓,思绪一下就飘了。
商枝今日醒了觉着精神好得很,于是就一个人出来转转,本来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捋捋这几日发生的事。后来宛童来了,突然就说起了齐衡,其实同床共枕两年多,商枝多少还是了解齐衡的,这次这般决绝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儿。
可他不但没打算和她这个妻子说实话,还专门踩着她的痛处生事儿,那商枝就没办法原谅他,既然都和离了,就别后悔,她不会为此忧伤,也不会选择原谅,因为齐衡是不会和她道歉,以后的日子自己好好过,齐衡一切生老病死再不相干。
当然商枝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再不相干,这还没到晚上就打脸了,因为堇色急匆匆来园子里找她,说齐衡将要出任扬州知府,陛下不仅不派随行之人,还让他即日启程。
这一波明升实贬的操作,商枝就知道是赵谦徵在挑事儿了,一声叹息之后自然就是派人保护他,毕竟,目前扬州水患严重,谁去扬州谁就是去送死,说不得还没到扬州,半路就出事儿了,那她总不能看着郡主国公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商枝心里说是断了干系,可这数十年的魂牵梦萦,这两年的朝夕相处,凭着这些恶言恶语,即便抹去了她对齐衡的情谊,可与郡主国公爷之间的情分真的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齐衡走的那日下了很大的雨,郡主国公爷都劝他晚些天再走,“又不是不去,只是晚些天不行吗,这么大的雨,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你让我和你爹怎么活啊。”
齐衡在大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头,“母亲,皇命难违,儿子不孝,若是真有个万一,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说着就转身上了马车。
齐衡最后还是冒着雨出城了,这日的雨下得格外久,到深夜都没有停,堇色见商枝一整天都在榻上发呆,忍不住还是告诉了她,“小姐放心,将离一直盯着的,出不了事。”
商枝摇摇头,“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怀疑皇上有别的企图。此时扬州水患严重,先前那知府才刚刚下狱,皇上就直接派了齐衡这个谏臣去做知府,还一个随侍都不派,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就好玩儿了。所以啊,他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让将离就跟着,别轻举妄动,毕竟皇上始终是皇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堇色打小跟着商枝,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怀疑一个人,看来这次齐衡是凶多吉少了,要是真出了事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小姐,“就跟着啊?万一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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