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不退、身怀六甲,稍有不慎真的可能一尸两命。
齐家人听说商枝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都很是吃惊,尤其是郡主,“这——这商枝好好的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如此,我们就更不能退下这门婚事啊。”
程砚庭始终没有起身,“郡主娘娘,老夫今日是势必要拿到放妻书的,若娘娘感念当年的情分,就请成全老夫。”
郡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在程砚庭身后跪着的程宛童,“欠人的终归是要换的啊。”郡主俯身拿过程砚庭手中的放妻书,郡主颤抖的看完,齐衡不在意的瞄了一眼,只看到末尾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亲家,若是今日我儿不签这放妻书当如何?”郡主心头一口苦血,当年也许不该啊。
程砚庭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妥协,“郡主娘娘,老夫和老夫的二女儿今日拿不到放妻书是不会离开的。”那句“二女儿”咬字极重,郡主如何听不出来。
郡主把放妻书放到齐衡面前,“拿笔来!”一旁的小厮立马把笔递了上去,郡主硬塞进齐衡手里,“签!”齐衡觉得很讽刺,当初的请婚书是被逼无奈,如今连放妻书都是强迫签下,想必自己这一生都要在母亲的强迫下过了吧。
齐衡十分爽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丢下笔就要离开,程砚庭拦住了他,“小公爷,这些东西还请你收回去。”说着后面的玉竹就抱着一个箱子就上前,一打开,就是一盏花灯映入眼帘,程砚庭将物件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花灯、发钗、首饰盒。
齐衡定定的看着那盏花灯,心中尽是懊悔,可眼下,那里容得了他反悔,“程大人的东西送到了,想要的也拿到了,不送。”迈步就要走,又被程砚庭拦下了,“小公爷,亡妻为小女做的首饰盒还请小公爷着人拿给老夫,老夫临出门时,小女特意嘱咐老夫要将此物带回去。”
齐衡如何不知程砚庭就是在折腾自己,“程大人放心,我堂堂国公府小公爷,怎会没下那不值钱的首饰盒,只是眼下难得翻找,在下一会儿还要进宫面圣,哪有那闲心,过几日寻着了必定送去贵府。”
齐衡怕自己真的绷不住情绪,就想着快快离开,可程砚庭偏偏就是不让,有叫住了他,“小女有话托老夫带给小公爷。”说着就拿出来商枝写得信,齐衡无语的瞄了程砚庭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就直接离开了。
程砚庭是个人精,不然怎么能成暗卫统领,他看得出来齐衡不愿签放妻书,可是他让自己女儿伤心的回了娘家是事实,不借此故意折腾他一番的话,气不平啊。他断定,这两人之间的瓜葛凭着一封放妻书是断不了的,了然一笑,就向国公郡主告辞了。
☆、第二十章:齐衡出任扬州知府明升实贬
齐衡拿着信一脸平静的去了书房,书房的门一关上,齐衡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书桌前一直发呆,而那封信静静的在书案上躺着,齐衡一直看着它,却怎么也不敢打开。
他不傻,母亲的异样他都看在眼里,程砚庭跪下的时候母亲眼里只是有些震惊,可跟着程宛童跪下的时候,母亲的身子就一直僵着,直到他签了放妻书他们站起时母亲才放松,由此可见,母亲怕的,不是他的岳父,而是他的小姨子——程宛童。
他虽不知具体原因,可是能让母亲怕的人想必和皇室的瓜葛浅不了,这样看来,他的放妻书也算是保全了一些东西。
不为在书房外有些焦急,“少爷,宫里来人了。”
齐衡闻言收敛了情绪,起身将信贴身放好,打开了书房门,“走吧。”
刚刚他与程砚庭说的不是托词,他的确是要进宫面圣的,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这条路,再也不是两年前的康庄大道,这一趟进宫,许是生死一别了吧。
齐衡离府时面色沉重,回府之时更是严重,没人知道他和皇上到底聊了什么,只是第二日朝堂之上皇上大发雷霆,要不是有齐国公在,说不得齐衡就被下狱了,而齐衡出任扬州知府的事明显就是皇上在打击报复,可人齐衡自己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局外人也插不得手了。
翌日,程商枝与齐衡和离的传遍了大街小巷,而齐衡出任扬州知府的事也在这日上朝之时盖棺定论了。
商枝的高热终于是退了,眼下正是初春,又快三月三了,一晃眼,商枝都及笄三年了。
程宛童看着园子里的大姐姐一副哀愁的样子,还是决定把那日看到了告诉她,“其实,那日我与父亲去齐府求放妻书,父亲下跪的时候齐衡被吓住了,腿直颤,脚一打滑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还打翻了茶杯,玉竹应该也是看见了,还有他看见那花灯时全身僵硬,离开的时候都是一步一步走得很吃力的,这般看来,齐小公爷应该不是有心要和离的,许是有什么不得已。”
宛童虽然嘴上把齐衡骂个半死,可她还是希望大姐姐不要整日这样,人这一辈子很短,能嫁给自己爱的人不容易的。
商枝坐在秋千上悠悠的晃着,笑着说,“有什么不得已,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只是顺着他的意,我愁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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