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精通药理,显然是对平昌王下了药,打算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叫平昌王无可奈何。
只是看起来凌霄霄来的还算及时,赵氏还没来得及动手,才将i自己的衣裳脱了,长乐就闯了进去。
凌霄霄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她都没听见自己在外头与她的婢女说话吗?
之后凌霄霄便明白了,没准她正是听见了,才想赶紧动手,无论凌霄霄会不会自己闯进去,得到的结果都是如此了。
看着现下衣不蔽体的赵氏,凌霄霄很难把她和那个气质脱俗的冰山美人联系在一起。她用的这些手段,说是下贱也不为过了。
屋里就这么僵持着,凌霄霄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场景被她撞破,她自己也是十分尴尬的。
而赵美人则是不肯先开口,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已经被人踏在脚下撕碎了,沉默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她若主动解释只能更显得自己心虚,她只能等凌霄霄先开口,才现得自己不那么丑陋。
过了良久,赵氏慢吞吞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而平昌王则在昏迷中深沉哼了一声,使得原本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霄儿.......”平昌王摆了两下头,沉沉地唤了一声。
凌霄霄终于开口了:“你出去。”
“凭什么?”赵氏下意识回了一句。
凭什么她精心布局,最后确实为别人做了嫁衣?
凭什么明明是她先来到的平昌王身边,却被别人捷足先登还有了孩子?
凭什么她处处为平昌王着想,在无数个平昌王因为头疼睡不着的夜晚在旁精心服侍,到头来比不过一个只会让他担心对他发脾气的女人?
凭什么她喜欢的人,要被别人这样轻易夺走?
赵氏抓着还没系好的领口,恨恨瞪着凌霄霄。
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现在又看到了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她唯一骄傲的脱俗气质也在她面前荡然无存。
除了医术,这是她自己觉得唯一能与凌霄霄抗衡的优点了。
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赤裸裸地站在凌霄霄面前,将尊严扔给了她,眼睁睁看着凌霄霄骄傲地踩在脚下,颐指气使地吩咐她走。
她想逃,却又不想走。
凌霄霄却不给她机会思考,冷冷道:“王爷对你的打算,想必他也跟你说了。你若还想好好做个人,就老老实实出去。这件事我会帮你瞒下,也就没有人会知道。”
赵美人愣了愣:“你儿子不也看见了......”
“长乐很听话,很懂事。我不叫他说,他也不会说出去。你若不想王爷醒了之后大发雷霆,就乖乖出去。今后老老实实的,不要企图害我和我的孩子,我就也能替你守口如瓶。”
赵美人低头沉默,显然是在思考这个交换值不值得。
“当然了,你也可以觉得,你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妾,与王爷做什么都说得过去。这次的事,虽然于理不合,可是于情,也可以说是你和王爷的闺中之乐,这些都是合理的,最坏也只是一个擅用媚术争宠的罪名。只是你也要想一想,王爷是不是愿意与你一起对外头这般掩饰。”凌霄霄平静地对赵美人道出了其中的利害。
“王爷会!王爷从来不会伤害我!”赵美人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期盼平昌王能看在赵太医的份上,对她再次网开一面。
凌霄霄弯起嘴角看向赵美人:“是吗?你自称了解王爷,岂不知他最恨旁人摆布?”
赵美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凌霄霄继续道:“你若还想在王爷面前留最后一丝颜面,就赶紧出去。我只对王爷说,我来的及时,没有发生什么,不会将你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事说给王爷,这样你就还有回头的机会。”
赵美人怔怔看着凌霄霄:“你......你保证?”
凌霄霄看着赵美人道:“只要你不惹到我。”
赵美人凄惶笑了起来:“原来只是想跟我交换筹码......你也在怕吧?你怕我把你擅自出逃的事说出去......”
凌霄霄不假思索道:“当然,就是在交换筹码,否则我没有理由帮你掩饰。当然了,你若坚持把我的事说出去,我也是不怕的。本来在你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我也想好了怎么对付你。”
赵美人瞪着凌霄霄:“那你何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反正你也想好了怎么自圆其说,合不就势把我也拉下水,你就是怕了!”
凌霄霄淡淡笑了笑:“这么希望我怕?可惜让你失望了,我是真的不怕。我与你不一样,我人前人后没有什么可装的事,没有被揭穿的恐惧。且你就算说出去又如何呢?我有儿子,有母家,皇上说什么都会对我网开一面的,你又有什么呢?”
赵美人想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的。
她只有一个太医养父,还是因为父亲与王爷的交情,自己才勉强能入了王府。
交情是最不可预测的条件,若是平昌王真的生气了,也大可以与赵太医撕破脸。
虽然她明白王爷重情重义,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与赵太医断绝交情。可凡事都有万一。
她不能预测凌霄霄在平昌王心里的位置,也不能预测凌霄霄会不会在王爷身边吹枕头风。
赵美人明白,自己现在除了任凌霄霄吩咐,没有别的退路了。
她还想在平昌王心里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若她只是下了药,却没有付诸行动,那就还有回头的可能。若让王爷知道她已经脱光了衣服,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呢?
赵氏没再说什么,低头出去了。
女工们见赵氏出来了,忙将她“请”到了别的院子里去,这个院子完全空了下来,谁也不许出入。
她们虽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可见凌霄霄和王爷都没出来,想是主子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商量,自己则替主子清理周围把守门户就是了。
赵氏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心境十分混乱,想去听听动静看看情况,奈何女工们将屋子周围把守得严严实实,任她怎么发脾气怎么骂人,她们也只有一句话:“万事等王爷和娘娘做主。”
就这样等了一夜,赵氏熬得双眼通红,心里不住地酸痛,凌霄霄总算与看起来神清气爽的王爷出来了。
“霄儿,我觉得还不错,要不叫人在配些这样的药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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