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凌霄妃》第二百四十九章 演技精湛

    这些年总有徐美人跋扈嚣张的名声传来,皇上几乎都快忘了,她原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人。
    若不是她有这份筹谋,时时做皇上的解语花,当年皇上也不会一时冲动对她动情。
    只是皇上依然十分不放心:“你做这些,可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内情?”
    徐美人点点头:“有。”
    皇上心忽然一沉:“谁?”
    徐美人笑得欢喜:“第二个人就是皇上。其余的都只看到了表面,就连奴婢身边的芳兰都不知情。除了皇上,奴婢谁也不敢真信。”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接下来皇上又思考了半天,依旧觉得有些不妥,问着徐美人:“若要把谢怀璧的女儿拉上,就只能去找那私炮作坊的对峙,这样一来朝廷岂不是要与私炮作坊敌对?这是其一。其二谢怀璧一向最看重自己的家族兴衰,否则也不会费劲了心思把女儿送到王府去,若是朕发落了他的女儿,他会不会恨朕?”
    徐美人笑着道:“这些奴婢都替皇上想好了。私炮作坊那,皇上只叫那掌柜来指认,之后交给衙门去。他们自会知道如何为皇上分忧,不痛不痒关两日也就放了......”
    徐美人还没说完,皇上就笑了笑:“你到底是女子,不明白这朝堂上的事。若私炮作坊的事被翻出来,定会有大臣百姓议论,要求朕严惩私炮作坊,到时朕不能装作没听见。如此凶恶之物朝廷无法管控,恐怕会叫百姓惶惶不安,怀疑朝廷。”
    徐美人左思右想,最后给皇上出了个好主意:“奴婢想不出,不过皇上可以推给王爷。他是个聪明的,定能想出办法。届时若是他办事不利,恶名也自可由他背,百姓只会怪这个不学无术迷恋女色的王爷,不会怪圣明贤德时刻心系百姓的皇上。”
    皇上点点头:“这主意不错?那谢怀璧那头呢?”
    “奴婢在王府,多少也知道些王妃与谢家都在联系什么。谢怀璧让她女儿在王府韬光养晦,偏他女儿心急,总生出许多心思来,只怕这次的事败露了,谢怀璧也百口莫辩,只会怪她女儿擅自做主。再不然,皇上也以是王府家事为由,一并推给平昌王决断,他如何做,皇上只管做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劝两句。奴婢冷眼瞧着,王爷早就巴不得休了这个王妃,便是皇上如何劝他都势在必行了,皇上只作壁上观即可。”
    皇上赞许地看着徐美人,又不乏有些担忧:“说起来,这事总是绕不开你去。你如何为自己打算的,可想好了?”
    徐美人恭谨一拜:“皇上让奴婢在王府好好呆着,奴婢不敢辜负了皇上的嘱咐,自会为自己开脱。皇上开口之前,奴婢赖也要赖在王府,为皇上差遣,谁也别想让奴婢走。”
    皇上放心道:“好。来人!传平昌王和两个罪民!”
    平昌王纹丝不动站在殿外,听见了传召,便领着牙婆兄妹进了御书房。
    平昌王没有听见御书房里的谈话,只是他一进来,就觉得空气当中浮动着十分微妙的气氛,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进来时,徐美人正哭得梨花带雨,跟皇上申辩着自己的冤枉:“皇上明鉴啊。妾身若有此心,一早就会叫人把玉妃害了,怎么会留下尾巴等人来抓把柄!”
    皇上看向徐美人的眼神十分复杂,虽是气恼的,可平昌王总觉得,那眼神并不是单纯的气恼:“找你这样说,难不成别人就是蠢的?你都知道不能留下把柄,那别人就想不到?”
    徐美人哭得眼睛都要肿了:“皇上明鉴!妾身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因此偷偷派人去问过那私炮作坊的掌柜了!只是妾身蠢笨,那掌柜说得含糊,妾身猜不出。不如皇上把人请来对峙,问问到底是谁!”
    皇上一拍桌子道:“这可是你说的!若人来了,你可敢对峙!”
    徐美人直起身来十分笃定道:“妾身敢!”
    皇上冷“哼”了一声,立马派人去找人。
    平昌王站在一旁看着,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可总觉得皇上与徐美人的对话十分别扭。
    仿佛太过刻意做作,是专门大声演给他看一样。
    旁人看来兴许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平昌王是连在战场上都能明察秋毫之人,什么细微的变数都逃不过他的眼。
    可眼下平昌王也顾不上这个了。
    他只知道皇上现下松了口,竟然能叫人去找私炮作坊的掌柜,就说明皇上已经放下了对私炮作坊的顾虑,打算细查这件事了。
    至于皇上是如何放下顾虑的,他不得而知。皇上与徐美人单独谈了那么久,其中生了什么变数,平昌王也不知道。
    他也不在乎。
    只要不是冲着凌霄霄去的,如何冲他来都不要紧。
    皇上吩咐之后,有内官紧着腿脚就出去找那私炮作坊的掌柜,皇上看着哭得伤心的徐美人,淡淡道了声“起来吧”,之后还让人赐了座。
    平昌王并没有对皇上的态度感到意外,他一早知道皇上不会惩处徐美人了,只是不知费这么大阵仗是要找谁做了替罪羊。
    之后皇上不耐烦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牙婆兄妹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两人先是哆哆嗦嗦不敢说话,随后到底是牙婆见的人多了,胆子尚且大些,颤抖着磕头道:“草民......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草民也不知怎么回事......”
    皇上眼睛一瞪怒斥:“什么叫不知?朕问你话,你还要反过来问朕不成?”
    牙婆吓得够呛,忙磕头不起艰难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是......是奴婢接了不该接的生意,这才......”
    皇上盯着牙婆道:“在哪里,跟谁,接了什么生意?”
    “这......草民只知道,吩咐的人是王府的下人,总戴着兜帽,是模样也没看清......”牙婆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皇上不耐烦道:“那你是被谁抓去的,这总得知道吧?”
    牙婆支支吾吾道:“草民......草民也不知,只知道......也是个女子。”
    皇上继续问:“抓你做什么,可说了?”
    牙婆吓得不知说什么,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面色冷若冰霜的平昌王,只觉得他如个阎王一般。
    牙婆只瞧了平昌王一眼,就想起他那句话:“你若实话实说,必定会死。只是你若不按本王教的说,你的命能不能留住全看本王心情。只是若是本王想让你死,你必定死得极其痛苦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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