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凌霄妃》第一百零三章 浮出水面

    “我主子是三皇子妃！是正经的妻室！将来三皇子为太子，我主子就是太子妃！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
    凌霄霄让云琴教她学乖，可似是触了她的开关一般，每打一下她就喊得更大声一起来。
    最后甚至不顾忌讳，胡乱喊起“太子妃”这样僭越的词来。
    凌霄霄自从进了平昌王府，不知是不是被王爷感染了，得了一种不喜欢听人吵闹的病症，不禁抬手唤着云琴：“把她嘴堵上。”
    可云琴似是没听到一般，撸起袖子左右开弓，泄愤一般打得起劲。
    凌霄霄提高了几分音量：“云琴？你没听见我话吗？”
    “啊？”云琴这才停下手，回头似是懵懂地应了一声。
    “你且歇一会儿。”凌霄霄无奈道。
    “娘娘，奴婢不累！这种欺主刁奴，就该狠狠地打！”云琴着抬手又要打下去。
    景念赶紧拉住了她：“娘娘有话要问，你退下。”
    云琴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揪着马嬷嬷衣领子的手，愤愤退回到凌霄霄身边，恶狠狠盯着马嬷嬷。
    马嬷嬷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面颊高高肿胀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着：“你们......等着......”
    凌霄霄嫌弃地看了马嬷嬷一眼：“谁叫你自作主张给儿姑娘置办这些的？”
    马嬷嬷紧紧闭上嘴巴，似是死过去了一样不作声。
    凌霄霄淡淡道：“不也罢，云琴，别憋闷着了。打，打死为止。完事从角门拖出去，就病死的。”
    马嬷嬷瞪大了眼睛支楞起来，方才的颓态一扫而空：“我是三皇子妃贴身的嬷嬷！是要跟进宫去的！你怎么敢！”
    凌霄霄似是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看了她一眼：“破了也就是个奴才，本妃堂堂王府侧妃，还发落不得一个冲撞本妃的奴婢？”
    马嬷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看着凌霄霄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恐惧：“你不敢......三皇子妃不会放过你的。”
    凌霄霄淡然一笑：“我跟她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她想置我于死地不是一两了，不差你一个贱奴的由头。”
    马嬷嬷彻底惧怕起来，似是在看什么魑魅魍魉一般看着凌霄霄：“你想干什么......”
    凌霄霄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对胡夫人不恭敬，是你们这起子人见风使舵，还是谁授意的？”
    马嬷嬷脖子一横：“你杀了我！我不怕你！”
    凌霄霄微微靠在椅子上：“还真是有人授意的。”
    马嬷嬷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将头昂得高高的：“我没过！你要是不信！你就杀了我！”
    凌霄霄抚了抚鬓角：“杀人么，本妃也不十分擅长。”
    马嬷嬷的面色得意起来：“我就，从前那个病歪歪的庶女，怎么可能真敢杀了我。你现在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
    凌霄霄浅浅笑着看向云琴：“你，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一时半刻死不了，拖上那么三五才断气的？”
    云琴抱起手臂认真想起来，过了片刻才一拍手：“有了。娘娘，可以将人绑起来，在脚下划个口子，慢慢将血放干！”
    凌霄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主意，也抚掌两下满意道：“就这么办吧。”
    马嬷嬷的脸又十分恐惧起来，大声喊着：“你不能！你不敢！”
    凌霄霄双手一摊：“本妃有什么不敢的。云琴把她捆了，捆结实一点。”
    云琴兴冲冲就奔出去，找来了一条手腕粗的麻绳。几个侍女麻利地就将马嬷嬷捆成了个粽子。
    凌霄霄想了想：“把她眼睛蒙上，嘴堵上。”
    一切就绪后，凌霄霄命人在马嬷嬷的脚腕上割了个口子，又悄悄命人在她脚腕附近悬了个水桶，水滴答滴答不断落下来，似是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凌霄霄不再去看挣扎呜咽的马嬷嬷，转头对胡夫人笑了笑：“母亲，咱们且咱们的。”
    胡夫饶担忧地看着马婆子：“这么折磨她的人，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凌霄霄恬淡笑了笑：“反正她横竖都不会放过我。”
    胡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可霄霄，母亲心里怎么过意得去，你万一有个闪失......”
    凌霄霄调皮地冲胡夫人眨了眨眼：“放心吧母亲，山人自有妙计。”
    胡夫人无奈地宠溺一笑：“就你鬼办法多。”
    凌霄霄又调皮地笑了笑，这才正色问：“外祖可是前朝的老人了，德高望重，她们都不会怕一怕的吗？”
    胡夫人无奈摇了摇头：“最近府里不知道是谁风传，你外祖是前朝太师，眼看着垂垂老矣灯尽油枯，你父亲也用不上我母家了。况且如今真正的太子即将有了，谁还会念着前朝太子的太师呢？”
    凌霄霄冷笑着：“这混账言辞，倒像是凌姐的手笔了。”
    胡夫人摇摇头：“她没这个脑子。就算她有，外祖家倒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凌霄霄忍不住提醒胡夫人：“那金钗的事可是她一手做下的，事关母亲，她可照样没有心慈手软。母亲事后可有究其原因？”
    胡夫人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倒也没什么古怪，只是她似乎与宋姨娘来往亲密，有些银钱上的接济。”
    凌霄霄狐疑皱起眉头：“我娘？她不是一向眼高于顶，不把侧室放在眼里么？怎么会跟我娘扯上瓜葛？”
    胡夫人茫然摇头：“我也十分奇怪。后来猜测，她向来与你不睦，利用宋氏贪财，伙同欺负你。”
    凌霄霄冷哼一声：“无论目的如何，一朝被我查出来，定不会放过宋氏。”
    此时马嬷嬷的挣扎更加剧烈起来，她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泡在了血泊里，心中十分恐惧。
    凌霄霄被马嬷嬷的动作吸引过去，不咸不淡道：“你肯了？”
    马嬷嬷拼命点着头，凌霄霄命人将她嘴里的帕子拿去，却依然蒙着她的眼睛，人也没有松绑。
    “回得快点，还能现在止住血，捡一条命。若耍什么花招自己耽搁了救命时间，神仙也帮不了你。”凌霄霄瞄了一眼她早已不再流血的脚腕，淡淡道。
    马嬷嬷被拿掉嘴里的帕子，拼命喘了几口气：“是......是宋姨娘！”
    “哦？她都跟你怎么交代的？”
    “她......她告诉奴婢，今后二姑娘加入皇家了，老爷......老爷就用不上夫人母家了。从前夫人待下严厉，奴婢们吃了不少苦头，等二姑娘婚事定了了，咱们就能扬眉吐气了。”马嬷嬷渐渐喘匀了气。
    “宋姨娘为何要这么做？”凌霄霄慢条斯理问着。
    “她，夫人这些年本就不得老爷宠爱了，一朝下堂去也未可知。早去晚去都是去，还不如赶紧腾出位置来，她也摆一摆做主母的款儿。”
    “凌姐知道你们的谋划么？”
    “不知道！二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凌霄霄朝云琴扬了扬脸：“再划一道，方才的血放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