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爸爸的花边新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胡妈妈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对这段婚姻失望了。
伤感的情绪弥散在几个人的心头,有不舍也有依恋。外头的雨黏黏腻腻,好似永远都下不完。玫瑰抬起手臂:“我们来拍几张照片吧。”
这天跟落荆棘离开的那天真像。
他似乎把不告而别练成了习惯,手机关机,不论是短信还是微信都联系不上人。还跟以前一样,前一晚有多甜蜜第二天就有多残酷明知自己要离开,前一晚还陪她在屋顶看星星。
他什么情话都没说,却留给了她一段永生难忘的记忆。这人真是腹黑又傲娇,明明舍不得她,却搞得好像是她很舍不得他的样子。
啧啧啧!
时间一下划到了2017年的誓师大会,倒着走的时间人生却是递进之状。此时,距离高考还有185天。胡夏出国了,冬荷全身心投入到西点店里,至于她和金燕,仍走在学习这条路上。
“下面,有请高三七班的陈玫瑰同学上台誓词!”
玫瑰接过话筒:“尊敬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我是来自高三七班的陈玫瑰,很高兴能在这个傲骨凌霜的日子与大家分享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思所感。我们的好朋友莎士比亚说过,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现在两个字。每年的高考,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个中的艰难险阻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这也是她的第一次至关重要的人生经历,很新鲜,也很好玩。
“妹妹,你想好将来要读哪一所大学了吗?还是华盛顿吗?”林荫校道里有斑驳婆娑的剪影,金燕踩着自己的影子说,“:,就我这个烂成绩,能上本城的大学就阿弥陀佛了。”
玫瑰说:“筱城医科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金燕眼睛里在发光:“真的吗?你也要留在本城大学?可这样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凭你的才华和智商,完全可以去清华或者北大!再说了,白阿姨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估计高考志愿不会让你轻易做决定。”
的确如此!
白映榄个性倔强又有强烈的掌控欲,下午就气势汹汹杀到学校:“陈玫瑰,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瞒着我偷偷谈恋爱,为了那个姓关的放弃自己无限可能的未来,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你妈妈一天,就绝对不允许你这么糟踏自己!”
玫瑰无动于衷,任由白映榄发泄这段时间以来的情绪,时而撕声咆哮,时而抓头狰狞。最后,她沉默将近五分钟,平缓的语调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其实我跟你爸去年就离婚了。他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好好照顾你。”
她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这一份婚姻她维持得太痛苦,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如同在受刑。他其实一直在想尽办法的弥补,旅行、日常、纪念日、又或者情人节,他没有一样落下......他做得已经够多也够好了,可她还是不满意,怎么也不满意。夫妻之间但凡有任何一方心里存了芥蒂,俩人的婚姻注定只能以分离收场。
陈平说:“这件事始终是我对不起你,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关于这两个孩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莫愁,可他已经成年,除了反应迟钝一些,也能自己做决定,我还是希望你让他走自己想走的路。”
玫瑰松了一口气,起码俩人在莫愁的事情上没有太大的争议。
陈平还说:“至于玫瑰,我希望......”
“你闭嘴!玫瑰的事情不用你管!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我知道什么样的路适合她!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选择的是你想要她走的路,而不是她未来自己想要的路!”
“好你个陈平,拿了绿本就敢对我吼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很现实很残酷,如果她没有一技之长,又或者接触不到优秀海量的资源,不论曾经有多么的优秀,都只能泯于众人!”
陈平却很佛系:“我不求我的女儿有多么优秀多么的出名,我只想让她健康快乐的活着。”
“所以女儿跟着你,没有一点儿未来!”
玫瑰叹了口气,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不易,也不打算跟她吵,只问她:“你想让我成为一名怎么样的人?”
missyou西点店
“什么!”
三个女孩窝在店里,多出来的第四道声音正通过跨国视频发出惊人的喟叹,随即又平静下来:“我能说个会挨揍的话吗?”
冬荷挥了挥拳头,说:“知道会挨揍还想说?胡夏,别以为隔得远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胡夏没理她,歪头玫瑰说:“我觉得吧,如果你真有进入娱乐圈的想法,倒是可以去试一试。反正阿姨有资源有人脉,而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捧你出道不会有问题。”
冬荷听不下去了:“我说胡夏,别以为你出了国就可以瞎出主意。娱乐圈的水谁不知道又黑又脏?一朵白玫瑰进去,不过几秒钟就把你染得黑不溜秋!我可不想妹妹受到那样的伤害。”
“这恰恰暴露了你狭隘的眼界和短视的格局,我告诉你冬大荷,人生就是一次次的不断挑战、一次次的推陈出新,才能拥有敏锐尖犀的眼光。倘若我们一直在逃避中示弱,只顾着安于现状,跟当年的晚清政府有什么区别?只会被更多的人视作东亚病夫!”
这句话没能把冬荷说服,却让一旁的玫瑰陷入沉思。
金燕默默拿出小本本记下来:胡夏支持一票,冬荷反对一票。
玫瑰问金燕:“你觉得呢?”
金燕怯生生写了个中立,只剩下玫瑰一个人了。
冬荷和胡夏站在各自的角度不停的拉票,要是凑一块,俩人估计得打起来。玫瑰不做声抽走金燕手里的笔,在三者之间来回挪动,最后只说:“有个人跟我说过,在做出最后的决定前要过夜。”
落荆棘不知去了何处,找不到妖王的行踪,更不明白接下来的命途轨迹。这三个不一直困扰着玫瑰,让她始终处于犹豫不决的路上。
玫瑰躺在床上,窗纱半片影子映落盆中的一朵辛夷花。彼时的辛夷花还是一颗小种子,埋在土壤中默默地生长。
胡夏的话回荡在耳边:“这恰恰暴露了你狭隘的眼界和短视的格局,我告诉你冬大荷,人生就是一次次的不断挑战、一次次的推陈出新,才能拥有敏锐尖犀的眼光。倘若我们一直在逃避中示弱,只顾着安于现状,跟当年的晚清政府有什么区别?只会被更多的人视作东亚病夫!”
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被人接起:“想好了是吗?”
“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两天后,高三的艺术班转来了一位半新不旧的同学。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是公认的校花,光是学神两个字就足以让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晚会上的那首魂,至今传唱各大高校。拥有这样优秀的天赋,不培养起来的确很可惜。
不过在整个艺术班准备给她来个欢迎仪式时,却被突然走进来的数学老师吓了一大跳,随后被他告知:“哦,陈玫瑰同学。学校特许她不用跟你们一起上课,只是把名字挂在班级里而已。”
也对,这么一位厉害的学神,随手一答都是满分,哪用像他们一样刻苦学习咯?
“节奏不对,重新来。”
肴西城某间音乐录音棚,玫瑰朝外头的指导老师点点头,重新找寻歌曲里的节奏,可唱了一会儿,她又停下,“抱歉,请给我一点时间找找感觉。”
长辫子老师说:“你不用着急,我们先休息半个小时。”
玫瑰坐在密闭室里,歌词里的每个字都深深灌进了她的脑袋里,可呈现出来的感觉却陌生得可怕。一首爱而不得的歌曲,看似简单,可酝酿情绪的过程是一段幽闭到几乎见不到天日的感觉。
“喝点咖啡吧。”
白映榄刚跟长辫子老师聊完,知道急功近利的危害,“淮海老师是我做编辑时期最好的朋友,他接触过不少大牌歌星,连他都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我不喝咖啡。”
玫瑰拿起手边的花茶,静静喝了两杯。目光飘得深远,不知在想什么。白映榄也没再打扰她,挑了几粒枸杞和桂圆放进茶壶里,又添了些热水。
“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委屈模样?”
大掌摩挲她的脸颊,粗粝的掌心揉小兔子似的,舒缓小姑娘紧绷的身躯,“被这首歌困住了吗?”
玫瑰委屈得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嗯,被它绑架了。”
这段时间,她录制了不少新歌,几乎每一首都是一气呵成,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个情况。
落荆棘说起另一件事:“我记得下个月就该艺考了吧。”
“是啊,下个月23号。”
“专心准备艺考。”
“那这首歌......”
“不录了。”
玫瑰哑然失笑:“我这才刚开始就耍大牌,放人家鸽子?”
“你还不是大牌,使使小脾气怎么了?就算以后真成大牌了,粉你的人只会比黑你的人更多。”
还真是偏爱得明目张胆,一本正经得煞有其事。
这俩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外头的白映榄整跟好友聊着,突然看到玫瑰头也不回的冲出来,两人急忙追出去:“你要去哪里?”
玫瑰回了六个字:“不录了,找灵感!”
白映榄:“......”
只能无奈跟淮海道歉,并保证:“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淮海倒是没什么:“你这个女儿我很欣赏,脾性跟你像又不像。跟竹节一样,倔强又坚韧。她要是真打算往歌手这条路上走,未来可期,前途不可估量。”
白映榄走后,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私下不甘说:“老师,这十首歌可是费了你三年的心血,您合作过那么多的王牌歌手,随便发一首给他们,都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经典之作。我们知道您重情重义,可也不用都拿出来轻易交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姑娘来唱,我替您不值!”
其他人也说:“是啊,她的声线是难得,可这世上难得的声线那么多,也不缺她一个。”
“老师,容我们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觉得您太武断了。”
淮海没有反驳,只笑着摇摇头。
艺考当天,不少学生被老师当场卸妆。素色的妆容,有些人恐惧,有些人自信。而有些人则被逗得捧腹大笑。
冬荷说:“妹妹你别紧张,我最近刚学了一套手指舞,我教你跳,据说能减轻不小的压力呢。”
金燕默默补刀:“可万一越跳越紧张怎么办?”
有一道声音在哇哇大叫:“金燕燕快把屏幕居高,我要跟妹妹说话。哎哟我去,谁那么辣眼睛,不行不行,我要瞎了。这哪里是在跳舞,分明是在毁人的眼睛。冬荷你个憨憨,能不能别给妹妹添堵。”
玫瑰捂着肚子,被冬荷旁若无人的表演手势逗笑,直不起腰来。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笑抽了,一个劲儿的做表情管理。
胡夏说:“妹妹,收到我寄给你的十字架了吗?那可是我特意跑遍了整个伦敦的教堂,得教父祝福的好东西,你可别弄掉了。”
玫瑰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拿出来:“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谢谢夏夏。”
“迷信!”
冬荷又是一口呛胡夏,拿出自己专门做的长面包和俩鸡蛋,“什么外在的力量都比不上强大的自信来得更有传染力。”
胡夏怼回去:“是是是,谁的礼物都比不上你的实在。也不知是谁开始的时候嚎出杀猪般的反对声,现在不也把店丢给莫愁,自己屁颠屁颠跟来上海?对此,我就只想问一句,姐妹,你的脸不疼吗?”
不出意外,俩人又吵起来了。
玫瑰揉了揉酸胀的脸颊,眼瞅到欲言又止的金燕:“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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