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下无俗妻》独孤朗消失

    一天里独孤朗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确知道了洛君府的事情,可他更想知道其中的内情,皇上不算昏庸,洛君府疑点重重,为何就不曾调查一番,如今洛君府已经石沉大海。..cop>    快入夜了,明月已经升起,他简易的白衣显得和月光也有几分相称,他来到依然车水马龙的街上,灯火阑珊,看似除了他,所有人都是欢快的。
    他再次走进了金颜馆,他进来后能感觉到四周审视他的眼睛,他径直走进了后面的空堂,这里就是他上次闯进来救走师仲柯的地方,已经修复如初。
    空荡的大堂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抬头看着上面帘帐后空无一人的座椅,他回顾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莫小侯爷,希望你信守承诺,我来了!”独孤朗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大堂里还有回音。
    话落,从帘账后的门走出一个蓝衣身影,他看到独孤朗的出现,眼中灼烁,这次他没带面具,从帘账后缓缓走出来,
    “没想到南凤国的秘史这么快就查清楚了,但还是比我想象中慢了一点。”
    独孤朗道:“但我不知道十年前的部。”
    “你只要知道洛君府怎么被灭门的就行了,关于那些见不得人的内情,”莫珺寰抬眸,“兴许有朝一日,师仲柯就会告诉你。”
    “我只要药方!”独孤朗道。
    “别急,”莫珺寰示意他坐下,自己去泡了一壶茶,边道,“洛君府的故事你听完了,但洛思阙的故事,你还没听完。”
    莫珺寰放在独孤朗身旁一杯热茶,“她这十年间,只有后八年是在长云峡的,也是在长云峡上,我和她相识了八年,我虽是她师兄,但八年来的一朝一夕,无不在促使我们成为对手。”
    独孤朗虽有惊讶,但之前他也发现了,莫珺寰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大,手伸的更远,这也解释了,师仲柯在岸山时为何和莫珺寰有来往。
    独孤朗侧眸:“所以才给她下了噬寿水的毒,还绑架她?虽是师兄,却无半分情谊,莫小侯爷不觉得和我讲这些太多余了吗?”
    独孤朗本就对莫珺寰无好感,莫珺寰越说越多,生怕仇恨不够深一样。
    “你不妨都听完,再看是否多余,”莫珺寰继续,“她恨的是整个南凤国,所有君臣,她想替洛君府报仇,但以她一人之力,想颠覆朝纲根本就比登天还难,但她还要做,出于八年同门之意,我从中为她解决过淮王的手段,替她挡过很多要调查她的人。”
    “但,我也是莫氏的侯爷,我也要阻止她,所以给她下毒,以洛离靖的死法仿造尸体警告过她。”
    独孤朗看着莫珺寰,他似乎尽是迷茫,就如同迷了路的马,无论怎么做,怎么走,都是对,也都是错。
    莫珺寰干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了解,师仲柯身边的人,究竟有多不可信,以后……”
    ……你要好好保护她。
    莫珺寰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在心里说了无数次,这句话是他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的话,现在对独孤朗说出去,这才显得很多余。
    “以后,我与师仲柯再次见面,我只会以她为敌。”莫珺寰侧目而视,“还有你!”
    独孤朗反而觉得很平淡,丝毫感觉不到莫珺寰的威胁,或者是他已不再惧怕,“莫小侯爷私设金颜馆,监视群臣,还敢将这些告诉我,是算好了我会死在你前边,还是算好了自己的死期?”
    “人固有一死,”莫珺寰起身,神态霎时又恢复阴郁,“早日魂归地狱又有何惧。”
    莫珺寰偏头,话语透着阵阵凉意:“我的命早就一分为二,一分是莫家,另一分已经丢在她那了,并早已粉碎!”
    他还有半条命苟延残喘而已。
    莫珺寰越走越远,最后一句话就是:“茶壶下面压着药方,每三日服用一次!”
    独孤朗抬起茶壶,拿起折叠成几折的药方,他赶紧打开看了看,才放心了一些,别的他不多想,他快步就冲出了金颜馆。
    他刚走出金颜馆,一直躲在金颜馆门口的独孤峒才走出来,看着独孤朗的背影,眼里只有诸多怀疑,独孤峒身后的侍卫道:
    “将军,还跟吗?”
    “不必了,回府吧。”
    …………
    独孤朗拿着按照药方开好的药直接去了女师府邸,把一大堆药放在师仲柯面前时,师仲柯十分诧异:
    “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朗没法和她解释这药方,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道:“这是楚凌从宫里太医署带来给我的,说是什么补药,对身体特别好,我就给你带过一些。你要按时喝,每三日服用一次,别忘了。”
    师仲柯无奈,“可我没病,用不着吃药。”
    说着,师仲柯喝了一杯梨花酿,更为满足,独孤朗沉默了一会道:
    “药能治假病,酒却不能解真愁,以后,你少喝些酒。”
    师仲柯淡然一笑,脸上如开了一层涟漪,“这两次见你越来越觉得奇怪了,劝我不喝酒的人也有,今日劝我喝药的人竟然也有了。”
    独孤朗双眸宛如弯月,笑道:“你记得就好。”
    这时伏桡过来道:“启禀主子,宫里传旨,让您即刻进宫面圣。”
    “我知道了。”师仲柯道,伏桡退下,起身对独孤朗道:“你要留下来参观下我的府邸吗?”
    “我当然也走,”独孤朗笑笑,又叫住师仲柯道,“那个……你……”
    “什么?”师仲柯回过头,看独孤朗越来越不对劲了。
    独孤朗笑笑,摇头道:“没什么,我以后可能不会再给你送药了,你的药要是喝完了,按照药方再去买一些,还有就是……你照顾好自己。”
    师仲柯上前一步,“你今日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
    独孤朗大笑,挠挠头道:“哪有什么事啊,就是看你每日过得太糟了,提醒一句。”
    师仲柯还是半信半疑,独孤朗指了指伏桡的方向:“快走吧,伏桡等你很久了。”
    师仲柯这才移步,独孤朗在她身后缓缓的跟着,看着她的背影,独孤朗心中绞痛,他多想上去拉住她,紧紧的抱着她,怎么也不放手,和她肆无忌惮的说着所有的秘密,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冲他发脾气。
    可是……不可能了。
    师仲柯此次进宫后,就会发现他做了一件荒唐事,她应该会在意他的吧。
    独孤朗泪眼婆娑,心中的桎梏,将他捆绑的更紧了。
    师仲柯进宫后,御书房内,三部尚书,几位主事大臣都在,而每个人都愁容满面,师仲柯进来之后,皇上直接给她看了军报,边怒道:
    “西北黄荒之地土匪横生,两万土匪烧杀掳掠,滥杀无辜,屠杀百姓以及地方官员,百姓被迫交出房屋,百姓被逼为苦力,短短一个月,土匪就达五万之众啊,而且霸占两城,黄荒之地百姓苦不堪言!”
    “请皇上息怒……”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师仲柯眉头一皱,这些土匪来势强悍,而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如此之众的土匪,竟然将朝廷视如无物,这次南凤国真遇到大麻烦了。
    “皇上可有应对之法?”师仲柯抬头问道。
    皇上点头,眼里却存着一丝异样:“昨夜钧翊将军连夜进宫来求旨,主动请缨,要前往黄荒之地剿匪,收回黄荒之地!”
    听到钧翊将军时,师仲柯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上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般,她震惊的半天说不上来话,独孤朗……
    所以他说话才那么奇怪,和她说那些话吗……
    “万万不可!皇上!此次土匪人多势众,敢和朝廷公然对抗,手里还有百姓要挟,定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服,钧翊将军初出茅庐,他……”
    “女师不必说了,朕昨夜已给钧翊将军下了圣旨,今日就要公布朝野。”皇上主意已定,这次根本不听她的劝谏。
    师仲柯顿时就慌了,又气又怒,独孤朗这个蠢货!
    “臣突然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师仲柯说完转身就走,还没有等到皇上说什么,现在她的脑子里是冲动作祟,不由自己控制。
    圣旨比她的脚步还要快,他刚到独孤府,皇上的圣旨已人人皆知,甚至百姓都在议论,他走进独孤府时,也没有见到独孤朗,只见到了独孤峒和独孤宇河。
    师仲柯气喘吁吁,“独孤朗呢?”
    独孤峒沉头,“我们也在找他。”
    师仲柯的愤怒无处发泄,硬是用拳头重重砸向了桌面,独孤峒和独孤宇河皆不出声,很明显,就连独孤峒和独孤宇河,也是刚知道独孤朗接了圣旨的事。
    独孤宇河愁容难消,询问道:“女师大人,皇上可有说什么?”
    “这次土匪强悍无比,不知何时收服,并且九死一生,肯定是没有将军愿意带兵前往,皇上正发愁时独孤朗主动送上了门,皇上高兴还来不及,还能说什么!”师仲柯原地不停徘徊,也看出她的不安,
    “愚蠢!”
    很明显最后一句是咒骂独孤朗的,独孤峒和独孤宇河同样担心,谁也不知道独孤朗怎么就突然自作主张做了这么一件事。
    正如师仲柯所说,土匪和敌军不同,土匪将百姓视如草芥,手段残忍,并且霸占两城,且拥有足够易守难攻的地势。
    且不说独孤朗这种还没有上过几次战场的将军,就算是独孤宇河这种老将上阵,也要担心几分,先筹划好退路。
    “他回来派人通知我!”师仲柯急躁不安,快步又回了自己的府邸。
    她赶紧让伏桡和仇砚都派人出去寻找独孤朗,听皇上的圣旨,皇上后天就要点兵出征,战事可谓是催的十分紧张,而现在独孤朗突然消失,明摆着他就是不想见这些人。
    林丛雁见师仲柯如此,给奉上了一杯茶淡然道:“女师大人一直拒钧翊将军千里之外,这次又为何如此生气?”
    林丛雁话里有话,师仲柯不会听不出来,她却也答不上来,林丛雁笑笑道:
    “女师大人向来说一不二,唯独对钧翊将军却一直心口不一。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没了钧翊将军这般的耐心。”
    师仲柯侧眸,“你要说什么?”
    林丛雁只摇头,“女师大人聪慧过人,怎会不知我要说什么?”
    师仲柯正目,“你今日话太多了!”
    “那草民告退,就不打扰大人了。”林丛雁说的从容,走的也从容。
    师仲柯闭目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林丛雁说的是什么?
    她一直想让独孤朗与所有事都脱离干系,更不想与她靠近,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却发现,她做的都是徒劳。
    独孤朗根本不是她能束缚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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