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一百二十一章 狱中

    “所以说，你是在怀疑无为城主的身躯，已经被‘悟’的意识所占据了吗？”
    鸣人望着典狱长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右眼，蹙眉问道。
    在刚才的视频中，那位面色苍白，双眼充血的无为城主一下子抽干了二十多名犯人的查克拉，并将它们全部注入到了极乐之箱里。紧接着，沉重的箱门开出了一条小缝，一道黯淡的灰影从箱内钻出，飞快地没入了无为的眉心，让后者瞬间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地。
    “……这是对无为城主精神状态发生剧变的唯一合理解释。”典狱长冷静地答道，“从那以后，他每周都会向极乐之匣献祭一名囚犯。”
    “难道就不会有人过问这些犯人的死因吗？”
    “这些囚犯都是一群被忍村抛弃的废品，没人会在乎他们是死是活。”典狱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掩藏得极深的怜悯。
    鸣人只觉得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烧得自己心口发疼。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最要紧的情报分析之上：“抽取犯人查克拉的这种做法，是无为自己本来的打算，还是有人暗中支招呢？”
    “他的这些小动作，在我初到鬼灯城之前，就已经搞了不少年了。三年前，无为曾经一度打过鸣……小鸣人队长的主意，但最终还是忌惮于他的实力，只得作罢。大部分犯人的查克拉都太微弱，提取效率又太过低下，基本不足以支撑极乐之箱的开启。现在这一项融合多名犯人异种查克拉的技术，可以说是用成百上千条犯人的人命堆出来的。”
    （“所以这应该不是域外力量干涉之下的产物。这算是我今天听到唯一的好消息了吧。”虽然心底仍旧怒火中烧，但鸣人还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把人类干的坏事全都推给外星人，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九尾嗤笑着答道。）
    “接下来你准备打算怎么做？”典狱长从表情上看不出鸣人的喜怒，就干脆把决策权让给了对方。
    “无为的下一次献祭是在什么时候？”
    “后天。”
    “嗯……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我会在每一个狱卒和囚犯的身上种下飞雷神术式；到时候我会把岛上的所有人全部送到木叶村的近郊，然后将极乐之匣连同这座岛屿一并从地球表面彻底抹去。”
    典狱长似乎是被鸣人疯狂的计划给惊住了，足足沉默了一盏茶之久，才开口说道：“我不怀疑你有夷平鬼灯城的实力，但这座监狱是忍界共同约定关押要犯的地方，如此激进的单方面行动，肯定会对木叶声望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所以这两天还有几件事要拜托圭吾队长你去做：一是备份所有囚犯的卷宗；二是把你这边的视频资料尽快传回到卡卡西老师手上；三是争取把我指定成下一次献祭的祭品。如果我们能够抓他个现行，就不怕不好向其他忍村交差。”鸣人拍了拍典狱长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第二天吃完早饭之后，奔忙了一整晚的漩涡鸣人就和其他犯人一起，开始了一天的繁重体力劳动。首先是推磨，两人一组，在狱卒的监视下推动着沉重的石磨缓缓转动，将大豆磨成豆浆；中途一旦稍有懈怠，就会招致狱卒的鞭打与呵斥。中午稍事休息之后（没有午饭），他们就被带到了城外的空地上，用绳索牵着沉重的犂具，在炎炎的酷暑下一遍又一遍地犁着城外的土地。还有另外一些囚犯从事着分拣矿物、下海捞鱼和搬运货物的工作。一天沉重而繁琐的工作之后，鸣人还被狱卒以“干活时偷奸耍滑”为名，当众扒光衣裤，结结实实地抽了五十鞭。
    “药已经上好了，医生说后天应该就能恢复原样。”龙二和泽也架着鸣人走出了医务室，低声埋怨道，“大叔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那些走狗想要拿你出气，干嘛还要摆出这么一副硬气的样子？这不是等于在求他们抽你抽得更狠吗？”
    鸣人脸上全是灰尘和汗渍留下的印记，粗布衣裤遮盖下的屁股和后背上还带着牛筋鞭留下的血痕。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答道：“谢……谢谢你们了。”
    （“看来这次我可算是来对了。这种程度的羞辱，对于卡卡西老师和佐助那样高傲的人来说，简直会比杀了他们要难受吧。”鸣人在精神空间中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龇牙对九尾说道。
    “你忘了卡卡西曾经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被岩隐村的忍者俘虏过吗？还是说你觉得岩隐忍者会看在他只是一个十二岁孩子的份上，不对他动刑逼问呢？”
    鸣人无言以对，黯然地低下了头去。）
    “明天是休息日，大叔你正好可以安心养伤。”龙二感受到了鸣人话语中莫名的低落情绪，轻声宽慰道。
    龙二所说的“休息”，更确切地说是“关禁闭”。除了早晚餐和睡前洗漱之外，所有犯人都必须呆在自己的牢房之中，不能出门。对于毫无娱乐设施的犯人们而言，这其实就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精神折磨。
    “真不愧是木叶来的软蛋啊。被人揍了还要一帮小孩儿来帮忙挠你的屁$眼儿。”
    鸣人抬起了头来，只见一位身高两米有余的彪形大汉拦住了众人的去路。他身穿着和众人一样的囚服，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是云隐村的铁芯，据说因为杀害队友而被雷影大人亲自下令放逐到了这里。他进来之前就是练忍体术的，实力很强，周围的犯人都没少挨过他的拳头。”泽也和龙二的面上闪过了一丝畏惧之意，显然都亲身品尝过对方铁拳的滋味。
    鸣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看戏的人群，轻轻摆脱了两位少年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铁芯的面前，仰起头来，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让开。”
    周围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犯人们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有个别好事者吹起了口哨。
    别误会，鬼灯城监狱里百分之九十的犯人都是人渣中的人渣。正因为如此，那剩下百分之十的人所遭受到的不公正对待，才让鸣人更加愤怒。
    即使对于另外这百分之九十的人渣，鸣人也并不是特别仇恨。对于这些从小就被灌输“自己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观念的人，受到三代目火影、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以及自来也老师教导的他，并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前者泯灭人性，道德败坏。
    说到底，他们才是这个忍者体系最初的受害者。
    “你有种再说一遍？”铁芯的双眼透出一丝凶光，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造型。
    “是你的耳朵聋了，还是智商太低，听不懂人话？”
    鸣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答了一句，似乎是正眼都懒得再多瞧铁芯一下。
    “你找死！”
    一个饱含恨意的拳头径直朝着鸣人面门砸来。周围的看客和两位少年都屏住了呼吸，想象着鸣人颅骨破碎，脑浆迸出的场面……
    ……下一刻，云隐村大汉粗壮的双手就被那位看似病怏怏的黄毛犯人反手扣住，“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地。后者的右脚踩住了大汉的肩胛骨，豆大的汗珠顺着前者粗$黑的眉毛一点一点地滴落在了地上。在场数十名囚犯，竟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
    “自己拳脚功夫不到家，就别到处丢人现眼了。”
    鸣人双手微一发力，轻松把大汉丢到了一旁柔软的草坪之上，随后一瘸一拐地走回了两位少年的身边，伸出双臂同时抱住了他们的肩膀，脸上泛起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微笑：“走，咱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