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一百二十章 典狱长

    “嘭！嘭！”
    伴随着一记潇洒的飞踢，龙二和泽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事先铺好的草席之上。
    “这是我第七次赢了吧？你们还要继续玩吗？”
    鸣人伸出双手，用力将两位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
    “呃啊……”龙二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龇着牙问道：“大叔你之前真的是一个中忍吗？我看监狱里那些曾经的上忍，论起身手来好像也没有你厉害啊！”
    “呵，木叶对忍者的晋升要求，跟其他那些忍村可不是一个等级的。”鸣人一边重新穿上了囚服，一边和蔼地对两位少年说道，“像你们这么小的孩子，在我们村几乎不可能接到什么危险的任务。”
    “看来大叔你心底还是放不下木叶村里的那些人啊。”泽也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但像我这样的垃圾，不配在那里拥有一席之地，”鸣人的目光在少年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低下了头，“也不配和你们这样的好人住在一起。”
    “别这么说，面麻大叔……”
    “呵，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鸣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着对两个少年说道，“夜已经深了，我去给你们打盆热水刷牙洗脸吧。”
    龙二和泽也目送着鸣人手提一个塑料水桶走出了牢门，同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感觉这个大叔背后一定有故事。”龙二小声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是啊，真是一个神秘的家伙。”泽也以同样的音量回答道。
    ……
    “呼……呼……下次……一定……要赢……”
    午夜时分，黑暗的监牢中，鸣人轻手轻脚地为两个说着梦话的男孩拉上了被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想家了？”
    “在我们走之前的那一天晚上，博人和向日葵睡得也跟这两个男孩儿一样香。”
    九尾默然了一阵，然后才开口道：“你刚刚对他们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发自你的真心吗？”
    “什么话？”
    “‘像你这样的垃圾，不配在木叶拥有一席之地’。”
    鸣人摸了摸九尾的狐狸头，轻声答道：“作为父亲、丈夫和火影，我都是一个失败透顶了的男人。现在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一点有益的改变，也算是我赎罪的一种途径吧。”
    “你现在的行为和说话方式，真是和你的那个小弟越来越像了。”九尾不满地用尾巴轻轻拍打着鸣人的脸颊，“明明拯救了世界，却偏要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值得同情的烂人；明明整个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比你们更强的忍者，却偏要对那些弱者的嘲讽逆来顺受。你们就不觉得心里憋屈吗？”
    鸣人微笑抚摸着九尾暖和而舒适的狐尾，柔声说道：“对不起啦，九……”
    “还有这句对不起。”九尾收回了自己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抽了鸣人的小腿一下，“作为火影，你为了保护村子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为丈夫和父亲，你在替你的家人报答这个世界的忍者对于他们的救命之恩；作为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你为了查清可能的威胁，忍受了那么大的羞辱。你还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啊。”
    “……”
    九尾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把狐狸头趴在了自己的前爪之上，赌气似地闭上了眼睛：“老子也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妄想说动你这个榆木疙瘩。”
    “喂，你这是在骂人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快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喂！喂！”
    “嘭！”）
    被狐狸赶出了精神空间的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双眼，趺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草席之上。一股浩大而隐秘的自然能量在鸣人的引导下从鬼灯城周围的海域上集聚而来，阴阳交感，五行相生，逐渐汇合成了一枚同时散发着生命与毁灭气息的求道玉。鸣人将求道玉变成了一根长长的黑棍，握在了手中；丹田处那道深灰色的火遁天牢顺着经络游到了他的右手之上，被黑棍吸收得干干净净。
    鸣人将自己体内重新开始循环的查克拉压制到了最低水平，手结壬印，召出了一个气息微弱的影分身。分身对本体点了点头，平躺在草席之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鸣人的本体在两位少年背上各自留下了一个飞雷神印记，然后双手结印，轻声喝道：
    “土遁土中潜航。”
    鸣人脚下的地面瞬间液化成了一团流质，裹挟着前者的身体在鬼灯城建筑的地基中飞速穿行。不过几息时间，鸣人就“游”到了纸条上所描述的那个地道之内，不出意外地发现了那位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的典狱长。
    鸣人潜伏在岩层之中，静心感受着典狱长身上的查克拉。确认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他就解除了土遁忍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典狱长面前。后者见状，微微挑了挑眉，镇定地开口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擅自解开封印的秘密上报给城主大人吗？”
    “你现在就可以去，没人会拦着你。”鸣人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答道，“或者我们可以跳过这种无聊的试探，直接进入正题。”
    典狱长沉默了一阵，忽然右膝一弯，半跪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朝鸣人低头行了一礼：“暗部第三小队分队长圭吾，参见七代目大人。”
    鸣人并没有为典狱长的反应而感到惊讶，而是平淡地问了一句：“谁是你的上级？”
    “木叶暗部的总负责人，旗木卡卡西大人。”典狱长从上衣的口袋上取下了一颗小小的别针，并向别针输入了自己的查克拉。在一段嘈杂的噪音之后，卡卡西慵懒的声音就从别针上缓缓流出：“如果鸣人那小子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把这段录音放给他听。圭吾，在他成功潜入鬼灯城之前，你切忌轻举妄动。所有行动都要等到鸣人与你会合之后，共同商议决定。”
    鸣人专心地听完了卡卡西的录音，双手将这位名为圭吾的卧底搀扶了起来，脸上泛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幸会，圭吾队长。”
    圭吾也没有过多拘礼，顺势起身，低声说道：“之前属下多有冒犯，还请七代目大人恕罪。”
    “咱们都是木叶忍者，任务需要，有什么罪不罪的。”鸣人摆了摆手，轻松答道，“再说我这个七代目也早已经退休了，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忍者。你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是，是我多心了，鸣人。”
    在卡卡西的带领下，这个世界的木叶暗部并不像鸣人记忆中的那样讲究上下级关系。同僚相处，反而比一般的忍者要随意一些。
    “所以……最近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圭吾？”
    典狱长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右眼上轻轻一抹，只见他原本平平无奇的黑瞳瞬间就变换为了一个极具未来风格的镜头，顶端还闪烁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红光。
    “你的眼睛……卡卡西老师竟然会同意让他的部属接受这样的人体改造？”鸣人微微一愣，一丝愤怒的火光在他的眼底闪过。
    “你误会了，鸣人。我的右眼在之前的一次任务中本来就已经彻底失明。卡卡西队长本打算把我调离暗部，去干一些更轻松的任务，还专门安排天藏副队长跟我谈过一次。”典狱长面色不改地答道，“但我的三名同袍都为村子奋战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身为他们的战友，我也绝对不能退缩。”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在这个世界中，还有许多人比我更配得上这个名号。他们不求回报，不求留名，在绝望和恐惧的黑暗中向着死亡勇猛冲锋。他们是人类社会赖以维系的坚实根基，是木叶隐村屹立不倒的中流砥柱。”）
    鸣人忽然想起了小弟说过的这段话。他心生敬意，垂下眼帘，低声答道：“我明白了。”
    典狱长双手结印，右眼放射出一道彩色的光束，映在了地洞的岩壁之上：
    “我把我搜集到的情报拍成了几段简短的视频。具体细节，你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