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只看到,那个她本来什么也没有发现的回放录像中,现在看上去,多了一团绿色的雾气,在最后爆炸要结束的时候,有一块黑色的物质,炸进了药剂瓶中。
花彻皱着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小钢镚儿说:“那个绿色的雾气,就是载体中隐藏的疫毒,那个黑色的,你最好研究一下。”
说着,小钢镚儿递给花彻一块,花彻接过后,问:“你怎么有一块?”
小钢镚儿:“先前第一次爆炸的时候,也有一块这样的东西,本座方才找来的。本座能感觉到,里面有魔魂花的存在,你最好给它分解一下。”
花彻皱着眉:“又是魔魂花…”
魔魂花,不是魔门的圣物吗?不是说,自魔门没落后,魔魂花遭到大肆抢夺,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已所剩无几?
怎么在山水城她也见到了,在清水镇她也见到了,如今到了山口到了邳城还有?花彻甚至觉得她陷入了一个魔魂花制作而成的陷阱。
花彻接过了小钢蹦手里的黑色残留物,拿去了一旁开始研究。虽说现在那个黑色残留物被体内消化,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形状,但是还是可以依稀分辨,原本的样子应当是一枚丹药无疑。
所以花彻更为奇怪。
丹药的价格很是昂贵,仅是一枚一级的丹药,药房要价便有百金。虽说皮城经济发展比较发达,但是那也仅限于商户,邳城内的平民也有许多,对于这些平民来说,百金足够他们安稳生活近十年。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体内有丹药?
花彻很快离开了蜗居,去了外面。喊人找来了无二。
花彻说:“无二,你去邳城的百晓阁找一个叫黄习的人,让他查一下邳城内最近可有人,在大肆以低价向城民出售丹药?”
无二点了点头,随即离开。
无二走后,花彻还是觉得不太安心。梵迦和尚看见了,走了过来。
梵迦和尚:“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彻皱着眉:“我在那些人的体内发现了丹药,你应该也知道,丹药价格昂贵,不是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
梵迦和尚略微思考了片刻,笑了笑,说:“不如,我们在这开一个义诊吧,疫症没有爆发,里面的人,或许也有人没被染上疫症。不如趁着现在,把这些人控制起来,省得到时候全都感染上了,这里人也不少,若是全面爆发,怕是不好控制。”
花彻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便照你说的办。”
扎营在山口的城民,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已经在这里待了够长时间了,这些人的情绪都有些绷不住了。
有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村妇,在无数次听到自己家孩子苦恼后,情绪崩溃了:“这到底要堵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天了,大伙儿一点反应都没有,能走了吗!我家孩子不适应,吐了好多次了,再这么熬下去,可怎么办啊!”
这话开了口,立马便有人接了话:“就是啊,这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就在这把着山口不让出去。大人倒也无所谓,你看看这么多孩子,都在这耗着,哪儿能受得了!”
“可不就是!你瞧瞧那些人胆子大的,城主来他们都给俘虏了!”
上次头一个挑战二凤的大汉听不下去,开了口:“你们都少说点儿吧!那些人实力很强,没看见,城主带来的那么多人都给放倒了吗?”
“再者说,那些人除了把着山口不让出去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做,也没限制你们的行动。若是在这儿呆着不方便,孩子不适应,大可回城!”
这话说的太过偏激,一出口,一落地,立马便有人站起来反驳他,红着眼,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说的倒是轻巧!如今还留在城里的哪一个不是烧杀抢掠作恶多端的野匪!你一句孩子不适应大可回城,让那些人回去,回去了他们可还有活路?你这不就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那大汉毫不示弱:“嗤,我说两句话便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有种的你怎么不去到那些人那里,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想要舒服想要适应,还想要安稳,什么都是你们想要,怎么不干脆去睡觉?梦里什么都有!省得在这里晴天白日说胡话!”
梵迦和尚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因为当初梵迦和尚是直接去了二凤那里,所以这里扎营的人,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就是跟二凤是一伙的。
对于梵迦和尚的到来,很是防备。
个个警惕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生怕他突然出手。
还是刚刚出声的那个大汉,拱了拱手,问梵迦和尚:“这位大师,不知有何贵干?”
梵迦和尚双手合十,笑了笑:“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在这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山口这边的环境不是很好,考虑到大家这边有不少人是带着孩子的,所以,临时为大家找来了一名医者,为大家义诊,确认身体无大碍者,可由灵台山的人就近安排在绶城。大家可以考虑一下,到了绶城虽说还是会限制大家的行动,但好歹是居住环境好了许多,不必风餐露宿,大家可以考虑一下。”
“若是大家考虑好了,有同意的,可以去山口那里,贫僧会在那里等着大家。”
说完话,梵迦和尚便回了山口,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开始出声的那个带着孩子的村妇,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其实我觉得,去做个检查也挺好,确定自己安全了,即便是去了绶城,还是有人看着,也好过在这里硬熬着。”
陆陆续续有人开了口,但是没人第一个站出来,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第一个上前。
说来,都是因为心虚,总觉得那些人实力那么厉害,他们在心里说了坏话,他们肯定也是知道…
梵迦和尚回去后,便去了花彻那里。那会儿同梵迦和尚商量后,梵迦和尚去找那些城民游说,花彻就负责找人在山口这边,搭建一个义诊的台子。
花彻已经分析出了那颗黑色的残留物中,所蕴含的药物。确实是疫毒无疑,但是是最为普通的瘟疫,感染者初期会有头疼发热的症状,到了后期身上会出现脓包,到之后身体逐渐处于一个膨胀到极致的状态,在最后的时候,身体会变成一片干尸,接着形成爆炸,让人死无全尸。
其中多出来的便只有那一个魔魂花。想到这个花彻着就头疼,心里想着若是以后捣毁了魔门,她一定要搞来一大片魔魂花,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哪哪都是它!
玉舒离开邳城,已经三日了,这三天,即便是忙得脚不沾地,玉舒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感觉很是空旷…
正当午吃着饭,没两口,玉舒便吃不下去了,他看到桌上有一盘水煮鱼,就想到了花彻。
彻儿不爱甜食,偏生爱吃辣,在清水镇的时候,没什么好吃的,彻儿最爱这一道水煮鱼…
不知不觉中,月上林梢,无一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尊主,这是前面传来的消息。”
玉舒看着窗外,淡声道:“放在桌上,走吧。”
无一依言把东西放下,却是没能走掉。但是这会儿的玉舒愣了神,根本丝毫没注意。
无一隐藏了气息,把灵力拔至制高点,冲向玉舒,玉舒一瞬间就有了反应,却还是被刮到了。
挑了挑眉,也向无一冲去,二人赤身肉搏打了一场,瘫软在地。
无一大喘着气,问:“尊主还真是宝刀未老,本还想着,尊主愣了神,这次还能侥幸赢一把。”
玉舒扬眉:“怎么可能?本尊即便是让你一只手,你也没有获胜的可能。”
无一翻了翻眼,“是是是,晓得尊主厉害!”
二人都没再说话,无一也没有问玉舒怎么了,因为无一很清楚。每天晚上,尊主都是这幅模样,两手背后,站在窗前,看着前面,俨然一副望妻石的样子。
无一不止一次跟无二感叹,感叹尊主大人,这辈子就算是栽进去了!
这打了一架,玉舒也算是心里舒坦了许多,迅速起了身,拿起了桌上无一放下的资料。
只不过,玉舒刚看,就后悔自己怎么手那么贱,看什么看,好不容易来的好心情让他自己给看没了!
无一低着头,“尊主,药宗大长老携其孙女,前来拜访…”
玉舒皱着眉:“大晚上的拜什么拜?拜祖宗都没有晚上拜的理儿!跟他说本尊已经休息了,让他明天再来!”
无一说了一声“是”就退下了。
山外的药宗大长老,和他的孙女,一听守门的童子说,尊主睡了,不方便见客,让明日再来,就险些憋不住脾气发了火。
那个守门童子一走,那个孙女便忍不住了:“怎么说也是地藏大陆第一门派!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待客之道!”
说话的人,就是药宗大长老的孙女。药宗大长老名唤陈杰,其孙女叫陈静,长着一张鹅蛋脸,不过却是丹凤眼,眉毛向上挑,看上去带着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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