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为夫》第55章 第 55 章

    苏清是因为胳膊的一阵酸麻痹醒的。早前喝了药后,她又抱着那个人形肉枕继续昏昏沉沉地睡,应该是药效的作用,现在头已经不痛了。只是一个姿势久了,哪哪都是酸麻的痹痛。
    “好点没?”
    她还没缓过神来,头顶就响起他的声音。苏清才发现自己是趴在这一身朝服的人身上的,她连忙坐起来,惊讶到:“少主殿下你一直在这陪我?”她像是睡了很久?
    齐少主还是保持着那个坐姿不变,一字一顿地问:“你说呢?”然后他慢慢挪身下床,幽怨地看她一眼说:“如果是少主殿下,不合适一直在这陪你;如果是齐郎,倒是可以。”
    苏清一下就乐了出来!看他那僵硬的动作,猜到他也是麻了,马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去,拉着他的手呵呵笑道:“齐郎辛苦了,我睡着了不知道,你怎么也不知道把我推开?要不,你先到我床上休息一下?”
    齐少主原本准备往净室方向去的脚步一顿,又收了回来:“也好,让我缓一缓,刚才怕吵醒你,这么枯坐了三个多时辰。”然后他真的就倒回那张还留有她的余温的床榻上四平八直地躺着了。
    人和人间的距离就是这么微妙,似乎就是这么一躺,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元宵过后,新年算是结束,苏清的学堂也开始上课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齐郎现在每天的晚膳都会到她的偏殿来用了。
    凡文斋也正式开市,但还没有什么书卖。暂时学堂里没有寒门学子,当然不会为了那丁点银钱来抄书。主要是少主提倡,苏清派任务下去,让学生抄写一些简单易懂的字贴在那摆放展示,物以稀为贵,虽说买的人寥寥无几,但如果要学的人还是得买,所以哪怕是手抄书,标价也不低。
    虽然请有专门的掌柜打理,但毕竟是新生事物,之前无例可循,在操作变通上苏清还是想亲自看顾提点着些的,为了出入方便,她决定搬出来住。
    苏清原本是想搬回她初来那天住的那个小院的,齐少主却说那里太偏了些,他另外就近给她准备一个住处。那原本是一个官员的府邸,因犯事被抄了家,一直封着。
    这次齐少主没有像苏清初来时那样,只给她一个侍女,就让她自力更生了。而是派人把宅子重新修整番新了一遍,一应仆人都安排妥当,并在门头挂上他亲自题字的牌匾:苏府。
    宅子的事,苏清没有过问,她觉得随便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所以也没去看。直到真的搬去住的那天,她看着这个偌大的府宅,有点无语地问齐郎:“少主殿下,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会不会在家里迷路先不说,你不觉得夜里我会瘆得慌?”
    齐少主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地说:“嗯,晚上我尽量过来陪你。”惹来苏清对他一顿笑打------私下里,他经常这样一本正经地逗她。
    笑闹过后,齐少主倒是说出了让她住这里的真正原因:“现在外面不是很太平,特别是我推行的新政遇到一些旧臣的抵制,你的大圣文学堂又渐渐有了些名声,你孤身一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得派些人在暗中保护你,宅子太小的话,不方便布防。”
    苏清没想到只是换一个住处,会牵涉这么多,不安道:“原来给你添这么多麻烦,那要不,我还是住在宫里得了?”
    齐少主亲昵地摸摸她的头,笑道:“放心,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也可以借这个由头藏些人手,我的苏苏不麻烦,还给我帮了大忙。”
    又是这样!苏清都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动不动地要摸摸她的头了,而每次,她都无力抵抗这种宠溺带来的心跳。
    于是,在三月里的某一个晚上,应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人也怀春了。当他一如既往地摸着她的发顶说:“待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时,苏清忍不住地,把他留下了。
    已尝过□□的一对年轻男女,一个蓄谋已久,一个春心意动,说不上是谁主动的,从亲密到缠绵,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只是当真的要进入的那一刻,他用鼻尖抵着她的问:“苏苏,你确定?”
    苏清其实很羞,但她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他却还是不满意,轻咬着她的耳垂说:“苏苏,乖宝宝,你说我是谁?”
    苏清羞恼得直瞪他,他却手上不停,在她身上到处点火,当她难奈地唤出“齐郎”时,他像听了冲锋的号角一样,对她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直到她溃不成军。
    跟上次那种不能自已的燥热迷失不同,这次虽然也是经历了那种灭顶般的情潮汹涌,最后瘫软在他怀里,但苏清是很清醒的。
    她虽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餍足后的男人耐心格外地好,温声细语地喂她喝水,温柔地抱她去沐浴清洗,因为她说不想要侍女进来,他还亲自换了被单床褥。
    只是在她困得不行快要入睡时,他还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她说:“苏苏,记得,以后你只有齐郎,我就是你的齐郎。”
    苏清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个称呼,不过都不重要,他高兴就好。她似乎有点理解话本子里那些私奔的男女了,情到浓时,那些世俗的规矩都不值一提。
    只是天亮前再次被他压在身下时,苏清提了一个要求:“齐郎,在你大婚前,你只能宠幸我一个人,不能再有别的女人,可以吗?。”见他应了,两人又再次跌入了云端,至于以后,再说吧。
    这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事,有了第一第二次,后面就不可控制的了。但身为少主,总不能每晚都宿于宫外,而且他每天要早朝。再者,也要顾及那小女子的名声,虽然她像是不太在乎的样子。
    所以当齐少主再一次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爬墙而出往宫里赶时,他不禁都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谁宠幸了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