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第70章 小佛山篇

    如果说上京中心是贺警官的第二个家,那么秦湾医院就是贺忱的第三个家。晚上九点钟,琴湾区的收治工作业务依旧相当繁忙,但是动物咬伤科的业务尚可。贺警官轻车熟路的挂了急诊,交挂号费,排队等到医生门诊,量体重拿药,在消毒室为代月二次冲洗消毒,并且认真聆听后续四针疫苗安排和疫苗期间的注意事项的医嘱——忌烟忌酒忌辛辣,忌茶忌咖啡忌巧克力,重点是忌剧烈运动——这点贺警官真是,喜忧参半。
    他们在注射室门口等着,前面的一对父女打完疫苗,他们就是注射科急诊最后一位患者。门口的电子护士喊道代月的名字后,十六年警察经验的贺警官,却没有注意到这位脸上的十万个恐惧。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就在深夜九点半的秦湾医院注射科发生了,在门口等待的贺忱,突然听到注射室内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忱哥救我!!”
    那呼叫惊慌不已,甚至带着哭腔,如果贺警官稍微那么冷静一点,还能听到这呼声中的一丝丝凄惨。可是贺警官明显的再次不冷静了,等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拿枪上膛并且冲进注射室的时候,惊愕地看到捂着胳膊缩在椅子上惊魂未定且可怜无助的代月,还有旁边满脸匪夷所思和黑线的拿着针管的护士时候,贺警官的智商终于回血了那么一点点。
    代月见到贺忱是不呼叫了,但是护士看到突然冲进来的、并且拿枪对着自己、一脸势必要开枪的贺忱时,吓得瞬间瑟瑟发抖,那粘了两层胶的眼睫毛和涂了三层的粉底液纷纷落地,手上棉签的酒精都快筛干了,最后发出惨绝人寰的一字呼救:“啊——!!”
    实际上很快反应过来来的贺忱立刻收了枪向护士道歉,但是那小护士根本没听一个字,就一手棉签一手针管连哭带喊的逃命般逃出了注射室。如果不是抢救室刚出来的郑观医生及时赶到,极力向外面被吓跑的以为出了命案的父女做出官方解释,他们差点拨打110了。
    台风刚过忙到现在的郑观医生,早就已经精疲力竭懒得和两位始作俑者多费口舌,在叫来护士长,安慰完受了惊吓的小护士后,郑观回到注射室替小护士的工作。
    这个时候的注射科已经空无一人——刚才本来应该在留观区观察30分钟的父女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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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射室内,郑观重新打开6瓶血清。
    “留半瓶血清,等会涂在伤口上。”郑观说,换上细的针头,用酒精棉球擦在代月左臂上方。
    代月侧坐在椅子上,左臂对着郑观,右手掀着挽起来的衬衫袖。贺忱就站在代月的旁边,一只手左手按在代月的肩膀上。贺忱见他低着头,紧紧闭着双眼,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能看到代月的脸色因为恐惧而变得煞白,下嘴唇咬在口中。
    郑观手中的棉球一下下擦着代月的胳膊,代月的身体因为越来越紧绷,而变得僵硬且十分不自然。郑观擦拭完成,将棉球扔进脚边的垃圾桶,举起注射器准备注射血清的时候,贺忱的手忽然沿着代月的脖颈向上,食指和拇指轻柔的捏住他的耳垂,缓缓的,一下一下揉捏着。
    代月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有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温暖的电流席卷全身,沿着他的每一个血管游走,他感到耳垂暖暖的,肌肤相触的揉捏酥酥麻麻,细小温和的摩擦声沿着耳垂传入耳郭,但是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头却更低了,惹人的红晕从耳边蔓延开来。
    直到郑观医生第二次催促转过身换另一只胳膊打第一针疫苗时,代月才知道原来那半管子的血清打完了。
    代月低着头转身,掀起右胳膊的袖管,郑观再次用酒精棉球为他消毒。贺忱依旧站在他的旁边。代月这个时候想要抬头看向贺忱,带着羞涩的渴望,可是还没等他抬头,贺忱的手再次温柔的捏住他的耳垂……
    第一针疫苗打完,郑观再次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并且严肃的要求贺忱:以后进医院不可以拿枪,否则如果再吓到他们的护士或者医生,就把今天的事告知唐院长。
    郑观的警告完全合理。这件事给小护士带来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成为了她难以承受的梦魇。深更半夜值班,还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而且那眼神,那感觉,小护士觉得那是死神的召唤。直到事情发生好几个小时后,她那黑青的嘴唇让人百分百确定——小护士可能得了轻微PDST。
    郑观离开后,贺忱和代月遵循医嘱在留观区观察30分钟。医生嘱咐了打疫苗后人有不同的反应,可能会发烧,需要稍微注意些。并且嘱咐打完血清最好再吃点东西——尽管提前问过代月是否吃过晚饭了。
    贺忱将剩下的半瓶血清涂在代月胳膊的伤口上。代月脸色微红,贺忱觉得可能疫苗开始来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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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贺忱的认知里,代月这个人,镇边境十余年固若金汤,反杀且活捉金王朝二把手,能在金王朝的枪林弹雨里赏月,跳27楼跟玩儿似的,单刀赴会柳州堂堂主和金雀榜榜主,打破天也想不到他却在一根针管面前喊了救命。这反差确实有点超脱。
    俩人在回贺忱家的路上聊了些观景台大楼调查的进展,以及洪廷他们在上京搜救的情况。目前的状况很不乐观。而代月也说了些市政开会的事——关于检察小组这点,让贺忱不用有所顾虑,如果调查过程中遇到任何困难,都由他来处理。并且同时,他严肃的提醒贺忱他们调查的时候注意些。
    他们的谈话十分高效融洽,偶有分歧但是也都很快达成一致。简单几分钟慢节奏的谈话,纯工作内容,把对方想要关注的自然点明,并且把事态的发展梳理清晰。他们都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无论是真相本身还是舆论,各方都虎视眈眈,谁都不希望被推到风口浪尖,给人当枪使。
    他们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工作上的配合不算多,但是俩人之间比上下级更加信任,又比几十年的搭档更加默契。
    工作上的事情聊完,贺忱瞟了眼副驾驶上的代月,抿嘴笑着说:“所以你现在,开始想到承担起对上京城的责任了?”
    代月正凝神想事情,听到贺忱这么问,一时间有点迟钝,几秒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背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说:“死了那么多人,贺忱,绝对不是为了给谁上一课。”
    他的话让贺忱有点吃惊,贺忱原本是想要逗他一下——毕竟在此之前,这个人为了不进上京局都开了一个月的假条,会议也都是能躲就躲,大阅兵也不上心。可是现在代月的话——贺忱知道,观景台的事,他开始上心了。
    贺忱没再说什么,车上了绕城高速。晚上十一点,高速上的车不多,车里能看到高速下大半个上京城夜景。
    皓月当空,星河璀璨;远处流光异彩,灯火辉煌。台风后的上京,十里洋场,繁华依旧。
    “其实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代月。”贺忱轻声说,又像是喃喃自语:“你看看这万家灯火,有一盏是永远为你一个人而亮的。”
    当贺忱看到旁边的代月微蜷,已经靠着车窗入睡时,没有继续说下去。贺忱轻柔一笑,看着他毫无戒备的、恬静安然的睡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贺忱那张脸动起情来时,是无限柔情。
    “我知道可能对你来说,那个世界有万般好。”贺忱苦涩的想,手离开前手指拨了两下他微微泛红的耳垂:“因为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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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贺忱本来打算再让代月吃点东西,怕血清的反应太大。可是见代月迷迷糊糊的样子,也就作罢了。他们在到家的时候,一路上迷糊的代月忽然短暂的清醒了,贺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看在你发烧的份上,先睡吧。”贺忱说,把人放在床上。
    “嗯嗯……”代月含糊的应了声,听话的躺在床上。贺忱见他疫苗反应有点大——烧的脸发红,就找来一个退烧贴贴在额头上。
    代月忽然扯住贺忱的手,但只抓住两根手指头,眼睛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嘟囔:“……想吃蛋糕……”
    “好,好。”贺忱坐在床边,任由他抱着手。
    只见渐入梦乡的代月满意的笑起来,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很久之后,撒娇般的嘟囔了句:“……可不可以吃两块,轻臣……”
    他替他轻轻吻了他一下,待他真的睡了,又为他预定了一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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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琴湾区,sac解刨室。
    自从台风前一晚蒲平安出院后,唐九春的住院生活简直就像是被一个人关押到单人间的□□监狱。唐九春的抗战能力是不容小觑的,台风第二天,在秦湾医院和sac都忙炸了锅的情况下,唐警官顺了件白大褂外加一个医用口罩,推着输液吊杆大摇大摆的走出秦湾医院重症监护室病房,一路上还和病房的新老病友点头打招呼相互问候,穿过连接秦湾医院和sac的长廊,来到sac解刨室内。
    Sac忙得完全不亚于秦湾医院,压根没人发现多了那么一个熟面孔。台风当晚是秦回在医院看着唐九春的,但是事故发生后秦回和郑观直接出现场了,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唐九春才见了秦回一面。恰好遇到消防员送来一只满身泥污的小猫,说是林让发现的让送来sac检验。刚从现场回来的秦回正在安排尸体认领和送殡仪馆的事,水都没喝一口,看到小猫后就赶紧送去实验室找夏堇化验了。
    凭着唐九春三十多年来对秦回这个洁癖怪的了解,加上sac的忙得不可开交的程度,唐九春担心起那只嗷嗷待哺的小猫来,奈何他根本不能出医院——保安被上京警察打了招呼,唐九春成了全程重点监视人员。在联系到蒲平安之后,唐九春瞬间喜出望外——因为得知蒲平安来做复查,顺带检查了在巷子的撞伤。
    唐九春见到蒲平安的时候,蒲平安拄着拐杖正在问诊医生门口的椅子上等着,谈叙在大厅排队等着缴费。唐九春不好露面,好在他灵机一动,拿出来从sac顺来的逗猫灯——以前逗吉祥物玩的,sac还有很多逗猫的东西,猫粮猫砂妙鲜包都还剩了好多。唐九春逗猫灯打开,这逗猫灯上的按钮旋转可以切换灯照出来的图案,一共有红点,小鱼,老鼠,五角星和笑脸几种图案。唐九春之前在蒲平安病房外喊人一起放风都是用的逗猫灯,所以当蒲平安发现自己身上的笑脸图案时,一下子就猜出来是谁。
    唐九春在角落示意蒲平安偷偷过来,不要被谈叙发现。蒲平安一时间没明白唐九春要干什么,不过看他样子比较急,又确定了一眼谈叙排队要一段时间,于是就拄着拐杖慢慢挪到唐九春。
    后来蒲平安就后悔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唐九春是带他去献血。原因是,观景台大爆炸,台风带来的损伤,血库告急,急需有志青年鲜血做贡献。而且,鲜血200cc,就可以领到免费的牛奶和面包。
    蒲平安是一万个不肯的,唐九春见他抗拒的厉害,像是晕血,不得已告知真相:如果他不鲜血可能会有一只小猫饿死。蒲平安这才咬着牙献了400cc的血。唐九春领了两盒牛奶和两包面包,火急火燎的回了sac。
    等回到sac,换唐九春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里,秦法医把小猫带去化验后,又带去洗了澡,打了疫苗,包扎好伤口,还特地买了个天蓝色的猫包——这小猫是公的,洗干净后才看清是个橘色花纹黄眼睛的小橘猫。猫窝猫玩具都是现成的,现在全是这小猫的私猫财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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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刨室的解刨台上,唐九春坐在上面,刚啃完一个面包,左手还在输液,右手手指挠着膝盖上小猫的肚子:“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小喵被拘留了?”
    “夏堇那边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它是……猫证。”秦回说,把刚吃完的面包外包装扔进垃圾桶里,拆开牛奶倒给小猫碗里一些,剩下的放进了冰箱。
    “不过老秦说真的,我没想到这喵在你这个洁癖这里会有这待遇。”唐九春又挠挠小猫的下巴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养吉祥物那么久。”
    这吉祥物,原本是唐九春在初中的时候追求一个女同学买的,因为那女孩喜欢猫。后来追求没有成功——正当那女同学接受表白,准备给唐九春一个樱桃味的亲吻时,大庭广众之下,唐九春使出吃奶的劲儿推飞了这个女同学,因为那害羞的女同学打算吻他的脖子。
    当天表白的结果是,少年唐九春脸上带着一个火辣辣的掌印和一只没送出去的小猫,落魄的来到秦回家,把猫像□□一样塞给秦回后,实实在在的霸占秦回的卧室打了两天两夜的游戏。
    有严重洁癖的秦回同学,在很快的时间内学会了铲猫砂,驱虫,剪指甲等。唐九春记得那段时间秦回的胳膊脸上到处都是抓痕。养了两个月之后才知道这猫是缅因猫,体型之庞大毛发量之多掉毛之严重根本超出正常十几倍。天知道洁癖怪秦回在出门前花了多少时间去猫毛!
    唐九春见秦回脱了白大褂在洗手台上洗手,想起今天来的重要事项,说:“我妈让我问问你,她介绍给你相亲那姑娘你怎么想的?要是有意思就约人姑娘见个面。”
    秦回瞪他一眼,没说话,使劲搓着手上的泡沫。
    唐九春见小喵睡着了,下半身没动,上身拧了个九十度往后探,手撑在解刨台上,更靠近秦回那边一些,坏笑着问:“还有,你是不是喜欢梁欢啊?”
    秦回没说话,抬手拿了毛巾擦手。
    “哎我不是瞎说啊,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你说自从你做了这sac的副院长,硬是把sac男女比例从7:1拉到了1:7,但是到现在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连初吻都还在呢,三位女士不着急啊!我看着都急!”唐九春跟着说,“不是,你看你都把她们仨逼的亲自上阵给你找媳妇的份上了。再说你想方设法的把梁欢从老唐那挖过来,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秦回吐了口气,毛巾放回毛巾架上,冷着脸向唐九春的输液架走来。
    说来三位女士为了这仨儿子也是操碎了心。秦回呢从小听话懂事不用家里操心,早恋什么的根本谈不上,可是这在高中之前是个好习惯,但是到了高中之后特别是大学三位就隐隐担心了。这担心随着秦回大学毕业加重,工作三年无恋爱意思加重,年过三十有几连个女孩的电话都没有主动打过更是千倍加重。在多次旁敲侧击的联络相亲事项后,她们有理由且证据确凿的产生一个想法,秦回,这母胎solo三十余年的孩子是不是考虑这辈子就献身法医事业并且与实验室结婚了。好歹听说秦回把梁欢挖到自己那,三位已经是喜出望外,这是要近水楼台啊,她们放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那么长时间也没个动静,这才重提相亲事项让唐九春探探口风。
    如果说秦回是因为压根没心思恋爱她们三位发愁呢,那唐九春这个一直恋爱的让他们更愁。唐九春从十几岁开始了恋爱生涯,二十多年来一直在恋爱,女朋友月抛,三位女士每次见他身边的女孩都是不重样的,范围也特别广,小到未发育完全的女学生,大到36D的单亲妈妈;柔弱乖巧到漫画腿吃不完一个纸杯小蛋糕,坚强勇猛到单挑地下拳场无敌手的隔壁省警花;就此也领略了上京及周边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的女性。不夸张的说,大马路上扔个床单,都有可能能砸到唐警官的前女友。三位女士以前不管,现在管不了。每次提成家的事,唐九春就完全应承并且甜言蜜语的哄到兴头,然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这么多年,三位女士已经放弃了。
    如果说唐九春因为只恋爱无心结婚让三位愁,那贺忱却是因为结婚让他们更加忧愁。贺忱一次恋爱到结婚,正当大家有以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他们会白头偕老了,但是两位都忙于自己的事业,贺忱更是不要命的随时准备为正义现身的精神,让三位不是愁,而是担心到叶子的幸福和这个家庭的未来。这个担心忧虑几年后,终于在贺忱和叶子离婚后得到了缓和。现在贺忱一副“能让贺警官感兴趣追的只有罪犯”的样子,三位已经将贺忱从他们的人生中归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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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九春这边眼睛跟着秦回走,有理有据说:“说来我才想起来,你是不是暗恋梁欢好久了?就我姐和我姐夫结婚那天,梁欢伴娘我伴郎,我就觉得那天你一直盯着伴娘看是怎么回事,那眼神就怪怪的,现在想起来,那是暗恋的目光啊!”
    秦回绕到唐九春的面前:“手抬起来。”他说。
    唐九春把输液的手抬起来,抬头盯着秦回,不依不饶:“你要是真喜欢就点个头,别不好意思,我妈说他帮你去找梁欢说说。梁欢可是三位女士内定的儿媳妇,当年要不是我姐和姐夫结了婚,曾女士早就下手了!现在梁欢单身,还在sac,天时地利人和,大好的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秦回帮他把输液针头拔下来,医用胶带贴在输液的位置,边收拾起输液管和输液瓶边说:“你的伤情报告还在我手上呢,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送到她们面前。”
    唐九春立刻用输完液的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这一动作太大,躺在他膝盖上睡觉的小喵刚好翻了个身,眼瞧着要掉下去了,唐九春赶紧弯腰去接,从解刨台上滑下来半蹲在地上才刚接住,他看着手上刚睡醒蹭着小喵,嘴没张开但是咕噜发声:“呵屎喔袅!”
    “新闻你也看到了,这几天大家都比较忙,你自己老实点儿。”秦回推着输液杆出门,示意他跟上来。
    唐九春把小喵放喵窝里,大两步跟上,连比带划:“呜呜呜呜呜!”
    秦回白了他一眼,说:“说人话!”
    唐九春两只手装进白大褂口袋里,小跳一步到秦回前面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秦回看他一眼说,“你要及时让郑观检查,不逞英雄去接头,现在肯定和贺忱他们一样在前线,也不至于关在医院里干着急!”他知道唐九春想要出去。
    唐九春理亏,鼓鼓眼球没说话,他心里焦急的狠,之前追的案子都搁置了,观景台发生那么大的事,再加上台风的影响,市内频繁发生案件,上水塘分局那边全由副队长骆潜顶着,早上开始就收到了桥路段财产丢失误伤等事件频发。所有同事都奋战在一线,他只能呆在医院数点滴。
    见唐九春安静了,秦回无声叹了口气,又说:“等你肺部的肿块控制住了,最多一个多星期吧,但是还要按时回来复查。”
    唐九春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走在秦回的旁边,满怀心事,也没有说话。
    “你要是闲着待不住,就帮着给医院和sac的草坪撒点药。”秦回对他说:“天热了,最近住院的人那么多,给草坪除除菌。”
    “好吧。”唐九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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