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全员活在番外里》第50章 小相思篇

    翌日上午，秦湾区广场。
    早上柳双韩光来消息，经过在广场和小区周围的不懈排查，终于找到当天在湖边散步有印象的人。他们的目标锁定在一辆面包车上，经对比监控发现车牌号为京B21925。现在柳双正在对这个车牌号进行调查。
    五月上京的天气一天一个样，昨晚还温度降了十几度，这中午就又热了起来。代月和贺忱在广场的露天小店外买水喝，他们晚上其实回贺忱家了一趟，简单洗漱下眯了会就过来。两个人都有些没睡饱，买水的几分钟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代月来的时候把家里那包糖带来了，当然还是在瞒着贺忱的情况下，偷偷揣怀里。
    丁美强的那案子，照以前涉毒的贺忱都会参与。但这此涉及量大，关系复杂，已经直接由老潘统筹，洪廷贺忱协作办案。洪廷那边派人盯着一切风吹草动，准备钓大鱼。也是如此，贺忱才有时间被老潘支配来协助恭灿——尤其是唐九春这边，这案子上头同样关注，在大阅军之前，上京的领导们可不希望因为治安和大案再次像人肉包子那样，荣登各大媒体头条。而且华局已经在郦珠市长及其他领导班子那边立下军令状，老潘这边也是不敢松懈。
    广场上人慢慢多了起来，有几个推着车的小贩在卖汽水和奶茶，还有几个蹲在广场各个小孩子多地方的小贩面前摆着泡泡机和玩具；其中一个商贩很聪明的吹起泡泡吸引孩子的注意，那泡泡在阳光下五颜六色的，小孩子忍不住追逐奔跑笑着去抓泡泡；远处靠湖边的树荫下有几个家庭铺上地垫躺着，垫子上堆了一堆零食和水果，旁边几个小孩子在骑着小轮车赛跑；更远一些的地方，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几只卡通形象的小船飘飘荡荡。
    阳光下的太平，往往是骗人的。
    小店外代月眼睛追逐那些孩子奔跑，脸上也跟着笑起来，贺忱付了钱将水打开给他，见瞧着代月的注意力完全跟在一个抱着椰子的孩子身上，尽管戴着口罩，但是那眼中的好奇完全掩饰不住。
    “在这儿等我一下。”贺忱拍了下代月的肩膀说，向那路边卖水果的小店过去。
    代月回头的时候，贺忱已经弯腰在水果店面前仔细挑选。于是代月再次望向那追逐泡泡的孩子。他们真是太好了，抓住泡泡就开心大笑，抓不住也开心，抓破了会开心，抓住了就向伙伴们骄傲炫耀然后惊奇的瞅瞅一起吹走泡泡，更是开怀大笑。
    “呐，给你的！”贺忱将一只插了吸管的叶子塞到代月怀里说，“别羡慕别的小朋友了！”
    代月看这手中的椰子，眨眨眼望那边，就学者那抱着椰子的小孩一样，嗦着吸管小口小口吸着果汁。（嘴上被咬桑了）
    贺忱看他那脸上惊奇的模样，笑着问：“怎么样？好喝么？”
    代月嘴都没离开吸管，磕头虫一样点着头。贺忱见人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时候清了清嗓子：“哎哎哎慢点喝，我又不抢你的！”
    代月这才恋恋不舍的不吸了，松口见咬了下吸管像是做记号一样，对贺忱挤眼一笑说：“鹰潭那边……气候恶劣，根本没有这个。”
    贺忱：“…………”贺忱已经无力吐槽，心想鹰潭那边到底还能长啥？
    他们向广场对面的过去，代月眼睛还忍不住跟着那孩子跑着。贺忱在他旁边稍微挡着点儿人，“你很喜欢小孩子啊？”
    代月挠挠头，眼睛青涩的眨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喜欢他们的玩具，看起来很厉害！”
    贺忱再回头望过去，已经有几个小孩子忍不住诱惑，缠着家长买泡泡机了。而那商贩脸上更是笑得心满意足。
    正当贺忱嘀咕着，要不给这人买一个玩玩吧？然后就听到身边这人兴奋道：“一下子出那么多泡泡，要是子弹就厉害了！鹰潭的枪都是单发的，上面不允许连发的武器，输给那些毒贩子太多，每次因为这个出勤都吃亏！”
    “…………”
    贺忱脸一黑，硬是夺了这人手中的椰子，代月也是一惊讶，机智的咬住吸管，于是代月嘴里咬着的吸管尾部乳白色的椰子汁，就这么成连的低落在空空如也的双手中……
    代月以一种及其迅速的速度用力一吸，将吸管内尚未浪费的椰子汁吸进嘴里，苦大仇深的盯着双手上溅落的椰汁。贺忱忽然明白了他想要干嘛，在代月吸管凑上手上那椰子汁之前，再次迅速的将椰子塞回代月的手中。
    这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代月有点惊讶，嘴里叼着吸管插进椰子里后，喵了眼手边尚在低落的椰汁。呼了声，心想好浪费……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贺忱：“……你想喝么？”
    贺忱短促猛吸几口热气，将胸膛里那颗跳的火热的心脏稍稍安抚，不动声色的转身：“你不是说想要买智能手机么？前面就有家店，去看看吧。”
    “不去。”代月咬着吸管嗖嗖两小口，但是还是跟上贺忱。
    贺忱回头看他：“为什么不去？你不是说要的么？”
    代月抬头望了一眼，毫无兴致说：“昨天和唐队一起看过了，没有合适的。”
    “唐……”贺忱停下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搜索附近商店，耐着性子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先查查，看这附近有没有。”
    代月吸管又咬了几下，慢吞吞说：“和你这个一样的，我看就挺好。”
    贺忱头一歪，偏过手上的手机睨着他。
    “杭天说了，性价比高，打游戏顺畅，还耐摔。”
    “……你确定啊？我这款很老了，一点也不时尚。电子产品要买就买新的，这叫……”贺忱转过头，手机输入自己那牌子，想起龚灿对自己那花里胡哨的衬衫的一个称呼，“额，潮流。我这都是潮流中的老年机了！”
    代月唔了一声，见贺忱似乎找到地点了，试探着问了个比较贴合实际的问题：“贵么？”
    贺忱再次在手机后瞟了他一眼，嘴角扬起戏谑道：“还行，我和那老板认识，我买的话，可以打个骨折。”
    代月偷着松了口气，由衷赞叹道：“你真厉害！”
    “哼，还用你说！”贺忱笑他，他们向秦湾区公安局过去，刚才一条消息上来，柳双他们从交管所回来了。
    代月跟在贺忱后面，提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怀疑人生的请求：“钱我可不可以，晚点儿再还你？”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为800+一部手机为难到这种地步，这边还想着什么时候老孙可以过来，顺带带点儿现金。
    “可——以——？？”贺忱故意把两个字音节拉长，见那边代月真的窘迫紧张起来，才满意的说出下半句“……是可以。但是你得付利息！”
    代月刚放松下来，又立刻提上去，抬头看着他问：“利息？”
    “嗯。请我吃饭吧，直到你把钱还上。”贺忱果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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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会议室里，唐九春和贡灿还在全神贯注的寻求手机卡的突破口，柳双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得顾上喝：“队，队长，刚查过了，那车牌号是一辆斯柯达轿车上的车牌，但是早就被人偷了。”
    办公室内几个人再次沉默了。他们知道，这条线索又断了。
    但只是短暂的沉默后，恭灿再次开始第二轮的调查。
    恭灿站起来，在板出那条车牌号上画了个叉，并且在下面补充第二个侦破方向：“嫌疑人作案前必定频繁联系，拿到赎金后很大可能经济动向反常，或者踪迹不明，双双你先歇会，联系队里其他人，分头在全市内进行人口调查。”
    “好的队长。”柳双拿起手机出会议室，在楼道里联系其他同事。
    “单乔那边对嫌疑人使用的手机及所用的ic卡做了排查，发现嫌疑人只在当晚给受害者家属打过电话，之后就没有再使用过。”唐九春简要复述最新的结果，“而且这部手机购买的时候没有经过登记，”
    会议室靠门口的地方，代月吸着果汁思索良久问：“你想吃什么？”
    贺忱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边：“你会做什么？”
    代月先想到的是，自己做可能不会花太多钱，又一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根本不做饭！就尝试着问：“饺子行么？可我不会包，速冻的？”
    贺忱：“行。”看他这样也不会做饭……其实贺忱也不会包，但是之前冬至裴晓闵在家里包过，贺忱学了点不过没学到精髓。
    那边唐九春皱眉瞪了这边一眼，继续说：“……不记名不挂失没有身份证记录，单乔那边查手机的通讯记录发现，这部手机只和受害者家属通话过11次，此外再没有其他的通信记录，还有一个发现就是……”
    “其实还是手工包的好吃……”办公室那边，代月松开吸管小声问，“那你想吃什么馅的？”
    “嗯……”贺忱看他，“你想吃什么馅的？”
    代月又吸了几口，建议道：“三鲜的吧，怎么样？上次在季临那边吃的挺好吃的。”
    “行，不知道楼下店里有没有。”
    那边唐九春再次打住，和恭灿一起责备的瞪这边俩人一眼。唐九春继续说：“……咳咳，就是这部手机没有用充值卡充值的记录，也就是说……”
    代月吸溜几下，其实椰子汁快见底了，这一吸刺溜刺溜的响，更小声的问：“家里还有醋么？”
    贺忱想了下说：“快没了。”
    “晚上顺带买瓶醋吧？”代月说，“白醋还是红醋，要蘸酱么？”
    贺忱刚要回答，结果耳边传来恭灿和唐九春忍无可忍的咆哮：“你俩够了！能不能安静会？！”
    贺忱和代月彼此瞅了瞅，在唐九春和恭灿的凛冽目光中，贺忱看着代月冷静的说了句：“你决定吧。”
    恭灿：“…………”
    唐九春：“…………！！”
    贺忱做了个非常感兴趣的表情问：“还有一个发现是什么？”
    “……就是这部手机没有用充值卡充值的记录，也就是说，”唐九春大声重复了一遍，心里默默骂了句，转到案子上继续说：“如果购买号码后，没有用本机充值，那么可能会用了别的手机号进行充值，当然也不排除使用固化充值的可能，只是就现在固话存在的密度，可能性会小一些。”
    “之前调查过全市及临市的手机和充值卡售卖点，这个号段是广陵那边分局上个月卖出的。”恭灿接着说：“但是信息科那边之前给了答复，说是根本无法通过充值号段，来确定被充值的手机及手机号。”
    会议室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中。此时代月吸管的声音越发突兀，三个人的注意力全被这吸管的声音吸引过去了，代月却在此刻后知后觉的问了句：“手机可以选黑色的么？”
    ——贺忱正在忙着在自己黑色手机下载裴晓闵推荐的烧菜app，这个时候他敏锐的识别到后面那俩人准备拿枪的意图，救人一命说：“可以，但是你得先给董今生打个电话，借用一下监察部信息科的专业人士。”
    代月：“…………？？”
    恭灿和唐九春先是一惊，在贺忱的脸上得到“我是认真的”信息后，准备拿枪的意图换成震惊的审视以及焦急的期待。
    代月光明正大的把最后一点渣渣吸干净，最终拿起那个老人机拨通了董今生的号码：“我代月，来秦湾公安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