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96章 第七幕

    你匆匆赶到球场，还没来得及蹿上看台就听见热烈的欢呼声。哪边获胜了，格兰芬多？斯莱特林？你不禁加快步伐，跑出楼梯口。
    “哈利！！！！！！！！”看台最前面的一排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带着喜悦，你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哈利绕着球场展示他两指间小巧的金色飞贼，你吹了声口哨，跟随大家一起鼓掌。
    比赛结束后公共休息室里自然有一场狂欢活动，你毫不意外地看到魔法把戏坊的商品在休息室遍地开花——上个月霍格莫德分店的货架在孩子们去过之后仓库空空如也，弗雷德和乔治给你寄万圣节糖果时抱怨了几句，因为他们不得不连夜加班加点制作产品（对角巷的库存也岌岌可危），然而他们潦草和雀跃的笔迹可看不出半点不乐意。
    “你来看比赛了吗？”这是哈利从庆祝活动中脱身而出后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原本只抓到了一个尾巴，幸好热情的‘哈利·波特粉丝俱乐部’成员有用留影石录下了许多精彩瞬间，比如朗斯基假动作再现，录制的姑娘差点把留影石捏碎了。”你放松着手指，刚刚给小朋友们示范了如何一命通关游戏。“当然啦，如果不是马尔福非要我先替他尝药的味道，我还能再早些，至少赶上金妮倒传球的精彩瞬间。”
    “马尔福？”哈利皱着眉，但你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一圈：“你还在替他熬药呢？”
    “一直，我估摸着得明年复活节呢，像我这么专业的代煎魔药全霍格沃茨都没几个。”你笑了笑，“反正一个月就弄几回，而且配合使用者的恢复状况去不断修改药剂制作方法是件很有趣的事。”
    哈利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抱歉，你说有趣？”
    “真的很有趣嘛。自己拟药方再把它制作出来，”你闭上眼睛回味着：“看着使用它的人恢复健康，而自己又收获了新的知识。”
    哈利无辜耸肩，你哈哈大笑放弃解释，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扶手椅里：“就像我永远体会不到追逐飞贼的畅快，你也体会不到我发明成功的满足，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的今天依旧过得很愉快。”
    “说得不错，”哈利也笑了，他学着你靠住扶手椅椅背：“但我非常好奇，海蒂，你现在能飞多高来着？还是八十英尺吗？”
    “肯定不止八十英尺！好吧，我承认我不知道，至少一年没摸过扫帚柄了。但——我是满分通过的幻影移形考试，哈利。”你着重强调了一下，“会不会骑飞天扫帚对我来说没有影响。”
    哈利眼带笑意：“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查过卡斯特罗布舍和瓦加度的消息，这两所学校不比霍格沃茨小。卡斯特罗布舍的魁地奇球队很出名，又因为藏在广袤的雨林里，那儿的学生出行时经常骑着飞天扫帚；至于瓦加度，它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学校之一，在高高的月亮山半山腰，我不知道那儿允不允许学生幻影移形，但听说许多学生为了赶时间上下课会变成老虎豹子之类的动物。”
    “所以……呢？”你勉强维持着嘴角翘起的弧度。
    “所以我觉得你该练习下飞天扫帚，除非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会飞。”哈利扶了下眼镜镜架，一本正经地给出建议。
    你头疼地揉着额角：“好吧，如果圣诞节后还没有暴风雨，我真的要考虑你的建议了，至少先去买一把飞天扫帚，你说是横扫七星还是彗星260好？”
    “我觉得都不行，现在横扫系列都出到十一了，彗星260速度和稳定性不如光轮2000。”哈利挑了下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嘴角抽搐：“我明白了，我不该问你这个傻问题，我还是去找霍琦夫人吧，或者想办法问问一年级生练习用的扫帚哪儿搞来的。”
    哈利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阳光灿烂的日子自从比赛之后便越来越少了，温度逐渐下降，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周围不知不觉间又围起了一堆烤火的小狮子。
    哈利婉拒了低年级们一起烤火的邀请，你们现在更常相聚在图书馆——S考试令赫敏故态复萌，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图书馆里，顺带督促你们：“梅林啊，我得抓紧时间看书，整座图书馆里有太多的书我还没阅览过，毕业之后我就看不着了！”
    “甜心，我觉着你想太多了，我们肯定看不完图书馆里所有的书，光禁书区的条子就够斯拉格霍恩教授把手挥断了，淡定——”罗恩叹了口气，同赫敏讲道理。
    “是啊，禁书区，那儿我去过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了。”哈利把脑袋从羊皮纸里□□吐槽，他正在做西弗勒斯给他单独加的作业，简述十种黑魔法咒语及其反咒的起源和解咒原理，二十英寸，只允许使用小号字体。
    你和罗恩的心态差不多，你慢悠悠地翻过一页《雨林神奇草药大全》：“如果你申请当霍格沃茨的老师，迟早还是能把图书馆里的书看完的，赫敏。”
    “海蒂，你知道我志不在此。”赫敏伸手重新给羽毛笔蘸了点水，在厚厚的读书心得里又添上一段摘抄。
    就在你打算调侃她的时候，两个女生从一旁的书架经过，两人发出吃吃的笑声，赫敏对这种笑声比较敏感，她飞快地看了女孩们一眼。
    “……说教授要举办圣诞晚会……”其中一个女生说的话钻到你耳中，你知道她们说的教授是谁了，大海象永不低调。他现在隔一阵就会说今年打算邀请谁，比起去年有些巫师对神秘人心怀忌惮而不敢前来参加晚会，今年愿意参加的名流就多了不少。
    你微微一笑，又翻过一页书，忽然间发觉笔尖落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不见了。你抬起头，发现哈利、罗恩和赫敏都静静望着你。
    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海蒂，今年圣诞晚会你不会又找马尔福搭档吧？”罗恩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你感到好笑：“当然不！罗恩和赫敏也就算了……哈利，我们去霍格莫德那天明明谈过这件事，怎么，你中了一忘皆空？”
    隔着镜片，翡翠色眼珠的主人笑得狡黠：“我只是觉得，有两个见证人会更稳妥，万一你又反悔了呢？”
    赫敏已经明白了：“这么说你们商量好了，圣诞晚会当对方的舞伴？”
    “嗯哼，不过还是老规矩，到晚会那天再说。”你重新低下头。
    罗恩的笑声贱贱的：“为什么？你怕哈利的粉丝知道后对你下手？”
    “罗恩！”哈利低声警告他：“别这么说。”
    “事实上，”你的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想起去年的场景忍不住露出微笑，“我只是想看哈利如何躲过槲寄生下的‘陷阱’，去年最厉害的一回是同时遇见七个女孩然后成功逃脱，噗！”
    “噢…别说了，谢谢！”哈利的声音瞬间变得窘迫。
    赫敏跟着发出轻笑：“我想今年不会了，海蒂。”
    “为什么？”你好奇地抬头。
    “城堡内的装饰向来由学生会主席和级长负责，礼堂则交给弗利维教授，这意味着槲寄生放在哪由我们说了算。”
    哈利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你们说，我能把槲寄生全装饰在猫头鹰棚屋吗？”
    “哈，你在想屁吃～”吃罗恩闻言发出了怪笑声，被平斯夫人听见后差点用鸡毛掸子赶出去。
    正当哈利对槲寄生的摆放研究出十几种方式之际，阿不思在某天晚饭前宣布了两件事：圣诞晚会将不再以大海象私人邀请的形式展开，面向所有学生及亲属朋友开放；以及，从十二月起直到圣诞晚会当天，校内将举办一个增进校内情谊的小活动。
    第二个不就是“守护天使”游戏么，你听完阿不思的说明后瞬间懂了，只不过天使和被守护人被替换成梅林与亚瑟。整个礼堂里人人无心吃晚饭，全是关于对十二月的期待，哈利也念叨着要邀请西里斯。
    一号早上，每个人在经过门厅时都被竖在那儿的一个大金杯“塞”了张小巧的羊皮纸条，打开后有人兴奋有人皱眉。
    “真希望我抽到的是你，亲爱的。”罗恩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不忘对赫敏含情脉脉，你和哈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做出受不了的表情。
    “队伍可真长。”笑过之后哈利盯着前面缓慢的人流随口道。
    “是啊，希望我们来得及抽完吃早饭。这杯子让我想起三强争霸赛了，你说我走过去会不会抽到自己的名字？”你突发奇想。
    “这倒不错，总比抽到不想守护的人好。”哈利扯了下领子有些紧张。
    过了三分钟终于轮到你了，卷起来的小纸条嗖地跳进你掌心，你离开金杯后才展开，上面写着的名字可真叫你惊奇，你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你回过头，哈利正被一群人围着，他们虎视眈眈，恨不得哈利手里的纸条是透明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麦格教授走了过来，替哈利解了围，同时也拥有了一张小纸条。
    “您也参加活动吗，教授？”赫敏攥着纸条有些吃惊。
    麦格教授脸上的褶皱微微舒展了一些：“当然，格兰杰小姐，霍格沃茨也是所有教工的家。”
    “你们绝对不敢相信我抽到了谁！”
    去第三温室上课的路上罗恩哭丧着脸，雪花洒在他火红的眉毛上增加了滑稽感，赫敏替他拂去之后忍不住开口道：“虽然我们约定了不问，但……你总不会抽到了斯内普教授？”
    罗恩欲言又止：“和抽到斯内普没多大差别，梅林啊，我为什么是梅林！”他的表情在悲愤和忍辱负重间来回切换，有莎翁笔下的角色内味儿了。
    啊哈，你大概知道他抽到谁了。你憋着笑将目光投向另一个不吭声的人，在他即将踩进一个大坑时及时拉住了：“如果你不想滚着进温室大门，最好留点神，哈利。”
    哈利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呃，谢谢你，海蒂。”
    赫敏的目光在哈利和罗恩间打转：“看来你们俩运气都不怎么好，如果真的很勉强，那你们干脆告诉对方自己是梅林好了。”
    “不！”两人异口同声，罗恩打了个寒噤又补上几句：“我才不想给他一个拥抱呢，那会做噩梦的！我宁愿守护到最后给他寄份圣诞礼物，反正我知道他喜欢什么，就当破财免灾好了！”
    “随你们便，胆小鬼们～”赫敏的眉毛高高扬起，语气轻蔑。她换了个位置，挽着你没握魔杖的半边身子，讨论起怎样把你用雪花凝成的伞面变得更加漂亮和宽大，不再搭理两个唉声叹气的人。
    接下来的三周内，霍格沃茨热闹极了，每天都能看到因为守护游戏弄出来的各式笑话：有磨着牙给对方拥抱的，也有自以为不露痕迹实则再明显不过的“傻梅林”，当然更少不了守槲寄生待哈利的少女们（或许还有个别少男）。
    “我就说该把这些槲寄生都点缀在猫头鹰棚屋或者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看谁还能找到它们！”哈利跌跌撞撞地从小路蹿出来，一见到你们就吐起苦水。刚刚他被一对姐弟拦住了，那个三年级的赫奇帕奇男孩看着跟高尔和克拉布差不多壮实，姐姐倒是娇小可爱。看哈利被扯到微微变形的袍子你知道他逃得不轻松，然而你没空嘲笑他，因为——
    “再过几天城堡将迎来各方来宾，而我却在此时此刻听到了波特先生对于装饰品摆放的独特见解，真令人惊奇。”西弗勒斯出现在哈利的身后，哈利僵住了。西弗勒斯看了眼罗恩，罗恩飞快地让出自己的位置，于是哈利不得不正面对上他。
    “我的办公室门口不劳你费心，波特。”西弗勒斯露出笑容，整张脸顿时蒙上了一层幸灾乐祸：“但我愿意提供一整箱槲寄生——明天早上，我希望看到它们出现在一楼门厅的扶手、廊柱还有二三楼的上下楼梯出入口。交给你了，波特，不准找其他人帮忙。”说完他推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罗恩什么都没说，安慰性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赫敏揉了揉眉头，受不了地叹了口气，跟着走进教室；至于你，“我知道一个强效固定咒，弗雷德和乔治教给我的，我觉得你需要它，伙计。”你抱歉地耸了耸肩膀。
    二十号正好是周六，天气阴沉沉地不怎么样，不过城堡大门从午饭前后陆续出现了许多人，你见到了纳威的奶奶、纳西莎和拽爹、洛夫古德先生以及赫敏的父母（他们是跟着韦斯莱一家一起来抵达的），太多熟悉的面孔相聚在一起。
    西里斯出现时你原本打算回塔楼梳妆了，他依旧是一派潇洒的模样，走过来同你和哈利打招呼：“嘿，看着气色不错嘛！我听说你们今晚是舞伴？”
    “没错，你的舞伴呢，西里斯？”哈利四下张望着脑袋。
    “我才不需要舞伴，小伙子，别管到我头上来！”西里斯虽然嘴上说得吓人，实则亲昵地揉了揉哈利的后脑勺。寒暄之后他从衣兜里摸索出小半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你。
    一枚漂亮的百合胸针躺在绒布内衬里，你惊讶地看西里斯。
    “我想你今年不会再穿那条深绿色的裙子了，对吗？”西里斯顿了顿，“钻石胸针也许会比祖母绿更能派上用场，收下它吧，海蒂。”
    你给了西里斯一个感激的拥抱，带着胸针回到寝室。明明今天还不是圣诞节，但似乎大家都想着今天送来礼物：你的床上铺着两条裙子，一条项链，一件胸针另外还有一条臂钏。
    “唔……”你一时间陷入纠结。
    就在这时，你听见了闪电划破长空的声音。
    不是吧……你倒吸一口气，猛地回头看向窗外。赫敏从盥洗室冲出来，口红画到了嘴唇外边，她一脸紧张地向你确认：“刚刚是不是打雷了？”
    “是啊，偏偏是今天，赫敏，我——”
    “别说了，快动身去禁林，我会替你同哈利解释的！”赫敏催促着你赶紧离开：“我去找麦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