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85章 第六幕

    如果你不对哈利施无声咒那么拽哥就不会拿黄铜美人鱼当做物证要挟你，可如果哈利不顶撞斯内普你也不会对哈利施咒，所以罪魁祸首正是面前质问你而不自知的人（理直气壮脸）！幸好邓布利多开口打破了你们绿眼瞪蓝眼的局面，哈利给了你一个稍后算账的眼神，然后回头研究起消失柜。
    “对应的另一只柜子……”哈利伸出手拉扯柜门，破旧晦暗的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思忖了一小会便找到了答案，你注意到他说话时甚至带着一丝颤抖，那种找寻到真相后兴奋的颤抖：“一定是在博金-博克店里，我见过！怪不得、怪不得……”他迫不及待地同你们分享了用伸缩耳偷听到的对话。
    邓布利多投向哈利的眼神让你回忆起他以前来普林斯之家看望你时，总是温和、鼓励而有耐心地将你抱在膝头，听你手舞足蹈同他分享新发现——八十年过去了，邓布利多还是这样，你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
    哈利将他所有想到的以及推测全部说完后，邓布利多轻轻颔首：“说的不错，我真想为你鼓掌，可惜左手还不太灵活，抱歉。”他小幅度地抬了下左臂，绷带依旧缠得整整齐齐，只是那蝴蝶结打得比你之前见到的更复杂，啧，老年人奇怪的乐趣。
    “那您现在还坚持之前的想法吗？”哈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倔强地盯着邓布利多。
    “当然，哈利，我对于马尔福的看法并没有因为消失柜而改变。”邓布利多缓缓道：“毫无疑问，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你觉得哈利额头上的闪电伤疤扭曲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无法理解邓布利多为何此时此刻还不放弃拽哥，明知道消失柜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这种不合情理的态度反而使得哈利在气到极致后平静下来，只剩下失望和困惑。洞悉一切又不说出，邓布利多是怎么忍住的？有那么一瞬间，你感到过于理智是一种痛苦。
    指尖触及哈利时，你感觉摸到了一座沉默的火山，滚烫的岩浆被他的身躯所包裹住。你按着哈利的胳膊，直到他的身体不再抗拒你的触碰时才开口：“马尔福……我们可以暂时保持不同的态度，但我想消失柜和将来会从它里面出现的人或者事物，如何对待应该毫无异议吧？”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不管是食死徒还是伏地魔，我都会拿起魔杖除掉他们，杀死他们！”
    邓布利多垂眸注视年轻的男孩：“你当然会，哈利，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决心和能力。”
    哈利没有向往常一样因为得到认可而欢欣，只是沉默地抿唇，避开邓布利多的视线。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目光转向和他并排站着的你：“我想我们该出去了，稍作休息去礼堂用餐。让消失柜呆在这儿，等着马尔福将它修好——我们只需定期查看他的进度，能胜任吗，海蒂？”
    “我们会的，先生。”你松开了哈利的胳膊，注视着同样湛蓝色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回去的路上哈利跟在你身后，语气闷闷不乐。
    你放慢脚步，偏过头故意用惊讶的语气：“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原来你不愿意啊……好吧，那我回头和邓布利多说一声，伙计，恐怕活点地图得放我这儿了，我得每天拿出来看看马尔福在哪里。”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哈利一脸别扭，吞吞吐吐的样子令你差点笑出声。
    你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嘿小伙子，别纠结邓布利多对马尔福的态度了，他有他的道理。况且，他是一位校长，一位老师，也许在他眼里霍格沃茨没有无药可救的学生。”
    哈利皱了皱眉：“只是马尔福有什么好救的呢，要我说他可能已经是个食死徒了。”
    “那不可能，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左臂，别说黑魔标记，连个疤都没有。而且我严重怀疑——”你摸了摸下巴迟疑道。
    哈利一眨不眨地盯着你：“怀疑什么？”
    “怀疑他比我还白，啧啧，那雪白的臂膀啊亮瞎我的眼。”你说完后哈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和纸片一样有什么好的，”哈利嘀咕了一句后又眯起眼睛打量你，“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份解释，关于那条黄铜美人鱼。海蒂，别对我说谎。”
    “嘶——”你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摸了摸衣兜——好吧，黄铜美人鱼还在邓布利多手里。你苦着脸：“好吧，这事说来话长，得从开学那天说起……”
    到了晚上，罗恩和赫敏也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赫敏挑眉：“我就知道！除了你谁能这么快掌握无声咒，马尔福真是坏透了，居然威胁你！”
    “是啊，他的心一定是黑的！一想到什么人或者怪兽可能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霍格沃茨，梅林啊，巨怪、蛇怪、摄魂怪和火龙已经够吓人了！”罗恩一脸厌恶。
    嘉宾们在海蒂·伍德维尔批判会上畅所欲言，你摸摸鼻子一声不吭。主持人大概觉得你受到了应得的教训，终于出来打圆场：“你们俩今天在图书馆有什么收获吗？”
    提到图书馆，赫敏的眼神顿时闪亮亮，她得意地扬起脑袋：“当然，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书包摸索，甩出一张旧报纸放在桌上。你和哈利探出脑袋，赫敏指着泛黄的照片：“艾琳·普林斯，霍格沃茨高布石队队长，怎么样，哈利？”
    这就是你的远房表妹？你托腮好奇地观察报纸上的年轻女孩，耳边是哈利和赫敏对王子的探讨。最终哈利从宿舍里拿来破旧的《高级魔药制作》，看过笔迹后即便赫敏心不甘情不愿，但艾琳·普林斯是混血王子的可能性很低。
    “我会找到更多证据的！”赫敏只失落了一小会儿，随即又打起了精神。
    “祝你好运。”哈利微笑着说，背景是脸皱成腌黄瓜模样的罗恩。
    冰雪尚未消融，二月已经来临。进入新月份后，魔药课的课程变得更艰深了，具体体现在罗恩上课时总放空思想。“我知道，亲爱的，可我控制不住。”罗恩愁眉苦脸地点火，这节课上你们要制作一份综合解药。时间有些紧，但赫敏依旧抽出时间提醒他要专心，真爱无疑了。
    面对扶不上墙的罗恩，赫敏有些气恼，她踮起脚飞快地看了你和哈利的坩埚一眼：哈利在拼命翻书，你开始分装各种析出的成分。原本撅着嘴巴的她稍稍放松了些：“王子有提示吗，哈利？”
    哈利瞅了她一眼，脸上写了“你明知故问”，赫敏心情更好了，低下头戴手套，同你进行一模一样的步骤。
    你在斯拉格霍恩喊出还有两分钟前配制出了解药，哈利也带着一身草药碎屑从储藏柜那儿钻了回来，手里攥着什么。斯拉格霍恩一路点评过来，你听见哈利的喉咙发出咕叽一声，他缓缓张开手，掌心的粪石引发了大海象的连声夸赞。赫敏难得和拽哥的表情同步了，两人露出被掰开嘴灌了一口罗恩配置的臭鸡蛋味“解药”的模样，你不得不别过脑袋闷声偷笑。
    “轮到你了，海蒂。”大海象迫不及待走向你，你赶紧回身。斯拉格霍恩搅了搅坩埚，满意地点头：“不错，哈利敢于突破常规，而你的作品则是无懈可击的标准答案！”他抽出魔杖敲了敲坩埚，一只大号的透明玻璃瓶被注入了坩埚中的解药，深绿的解药漂浮在空中。
    “来吧，孩子，和大家说说你用了哪些材料。”
    因为斯拉格霍恩的一句话，你掌握了巫师版相声贯口：《报魔药材料名》（苦涩微笑.jpg）一气报四十三种材料简直了，谁听了不夸一声你嘴皮子溜呢？接下来的几天哈利和罗恩经常拿这件事取笑你，直到周六上幻影显形课。
    指导老师泰克罗斯挥动魔杖，你的脚尖前出现了一个宽大的木圈，他强调三个D的同时，你努力回想莱姆斯一个多月前总结的要点。因为慢了半拍你没有跟上第一回，于是你沉下心等待第二次。
    “一、二、三——”
    你旋转起来，感到全身被紧紧包裹住，在强烈的挤压感中你努力想着木圈里的地面，突然间你耳边响起气泡爆裂的声音，同时身上的压力也没有了。成功了吗？还是别人成功了？你缓缓睁开双眼，麦格教授迎面走来，眼神落在你身上和周围细细打量，其他人呆呆看着你。
    你赶紧摸了摸脸和脑袋，因为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除非眉毛或者头发没了。麦格教授按住你：“好了，伍德维尔，你没有任何问题。”
    “天呐，你成功了！”哈利率先反应过来，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于是礼堂里一片嗡嗡声。
    “保持安静，继续练习！”麦格教授提高音量。然后她摸了你的脑袋一下，声音轻柔不少：“为格兰芬多加上二十分，做得不错，孩子。”
    等麦格教授走远后，哈利、罗恩以及赫敏立刻拉住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说话的同时，你注意到周围一些同学也有意无意歪着小半边身子凑过来。
    你本身也没打算藏私：“莱姆斯告诉了我一些小技巧，哈利的妈妈当初指点过他。”
    “妈妈？”哈利怔住了。
    “那可太棒了，快说说！”罗恩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拜魔药贯口所赐，你在泰克罗斯第四次发号施令前说完了要点，哈利和赫敏看起来有所领悟，唯独罗恩还晕晕乎乎。
    苏珊·伯恩斯突然尖叫起来，分体的问题发生在她身上，于是泰克罗斯又一次演示了如何幻影显形。罗恩尝试之后眼巴巴地看着你：“你能再简练点地说一次吗，海蒂？我记不住。”
    莉莉的总结已经够简短明确了，罗恩这小脑瓜啊……你叹了口气，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好吧，如果你还是没感觉的话，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坨……那什么，然后被水裹住顺着抽水马桶进入水管，抵达嗯……”你艰难地说完，在你身后的拉文德闻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罗恩红着脸缩了回去。
    说话间，泰克罗斯让大家继续进行第五次实践，你沉淀心情再一次尝试幻影显形。你第二回出现在圈子里时，你惊讶地发现赫敏旁边也有了动静：更响亮的爆裂声响起，罗恩在木圈里打着趔趄，赫敏张大嘴巴，比见到你成功还吃惊。
    “罗恩！你——”
    赫敏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恩打断了，他激动地抓着赫敏的手：“海蒂说的方法真管用，你看见了吗，我成功了！你也试试！”
    “别急着高兴，韦斯莱。”斯内普出现在罗恩身后，罗恩吓了一跳，他周围一圈人顶着蛇院院长凉凉的目光一个接一个笑出声。“我想，你落了点东西在圈子外面，还是说我看走眼了，这些只是谁不小心丢下来的垃圾？”斯内普露出讥讽的笑容，两条棕红的眉毛正可怜巴巴地躺在木圈之外，在灰色的地面上显眼极了。
    哈利和赫敏双双拒绝这种特殊的沉浸式体验，罗恩也不气馁。与苏珊对分体的恐惧截然不同，哪怕少掉一根脚趾或者不成功地落在西莫圈里，罗恩笑呵呵地继续尝试，从赫敏的表情来看，她很欣赏罗恩的心态。
    于是赫敏破天荒地做了一回巧克力，她拉着你找了个空教室，架起了几口坩埚。
    “好吧，除了增智药剂、欢欣药剂，你还打算在巧克力里加入什么？迷情剂吗？”你一边处理材料一边打趣她。
    赫敏“瞪”了你：“别说傻话，迷情剂是违反规定的！而且靠魔药得来爱情，真不知道那些女孩怎么会生出这种可笑的想法。”向坩埚里注入清水后，赫敏继续说道：“智慧、快乐还有自信，这些才是罗恩需要的东西。”
    “那么我必须向你推荐这个，登登，福灵剂！给罗恩的巧克力里也来上一滴吧。”你变出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容器。
    “金豆”飘到赫敏的手心里，她好奇道：“你不是将福灵剂送给哈利了吗？”
    “不告诉你，但来源绝对可靠——放心吧，我还有呢。”你给她看了看分装出来的小瓶子。
    你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搞定了赫敏的情人节礼物，因为第一次弄，最后还剩很多，赫敏将它们丢给你。
    你哭笑不得：“我可没有能送的对象，这是情人节巧克力啊！”
    赫敏指了指那些巫师帽、飞天扫帚和星星等图案的巧克力笑得狡黠：“为什么没有？只要不在情人节当天送出来它就不是。”
    好吧，有点道理，赫敏令你哑口无言。今天是二月十二，你可以开始考虑赠送对象了，也许还得去猫头鹰棚屋一趟。